也就是大致从后世的陇西,往庆阳,往定边、安边、靖边、横山,向榆林方向杀将过去!
这一路上胡人部落众多,但都是一盘散沙,守望相助?
上辈子、这辈子,乃至下辈子都不会可能会帮忙的,王霸在前面犁地,跟在王霸后面捡便宜的小部落倒是一大堆!
“真是邪性!”ωωω.χΙυΜЬ.Cǒm
甘宁立马站在山头上,回望身后跟着的、乞丐一般的胡人小部落道:“都是氐胡、羌人后裔,怎的这些人毫无同胞之情呢?”
“文指挥使说过,这些胡人只不过同一个名字,仅此而已。”
王霸笑到道:“生活多艰,尔等想着的是如何活下去,顾不上甚家国情怀。加上其祖上世世代代受大部落欺凌、盘剥,如今大部落遭殃,这些小部落反而感觉头顶的大山被搬走了,欢呼还来不及哩,哪会出手帮忙!”
“报,三位罕种羌人部落头领,求见王副指挥使!”
探子营负责人武艮前来禀报:“经探子营核实,三人身份属实,其部落,的确与先零羌有不共戴天之仇!”
此时的王霸大军已经到达定边一带,再往前走,就是上郡地区。
文呈已经下达命令:务必拿下水草丰美的上郡。
上郡也就是榆林、米脂一带,汉安军计划在这个地方常年驻军,开发农场。
而盘踞在上郡一带的,主要就是先零羌、鲜卑里面的破落部族。
“让三位头领来见。书记官记录命令。”
王霸下令:“命令:青石峡加大招募流民力度,挑选其中忠勇之士,组建警卫队。命令:原驻守青石峡、祁山寨、成县的二线军队,转为准一线作战部队,除了火炮、爆破弹、火油弹暂不装备外,其余的装备统统下发,火速赶往上郡待命!”
“人手还是紧缺啊。”
甘宁感慨道:“我汉安军招募军士,宁缺毋滥,如此一来,扩军太过缓慢了。”
“慢点好,慢了不会扯着蛋。”
王霸道:“成都郡、蜀国、犍为郡的天师道现在也是蠢蠢欲动,汉安、南安二县也在扩军,暂时不能调集兵马前来支援,亏得日月山一带情势稳定,宋健也臣服于汉安军了,否则人手会更加紧张。”
“晁玺这是在作死!”
甘宁恨恨道:“天师道分明成不了气候,却跟着太平道张角造反,在汉安军身边搞事,岂不是作死吗?”
王霸摇摇头:“我不认为这是晁玺的主意,他不过是一名祭酒罢了,此举应当是张道陵的侄子、现在的天师道教主张修的决定!”
“张修心心念念的是独霸一方,挥斥方遒,妄图当一个隐形刺史!”
王霸道:“据段八爷传来的消息,张修欲意通过起事,独霸教中大权,排除异己,将张道陵嫡子张鲁排挤出去,而造反,就是一种最快捷有效的手段,但张修的目的是夺权!”
“成不了气候的。”
王霸笑道:“天师道已经被段八爷的情报员渗透的千疮百孔,加上这些年,文将军刻意打压天师道的财力,造反很费钱的!晁玺与文将军交厚,而且晁玺看得清形势,他是不会造反的。”
甘宁道:“哎,反正我是不愿意打这种治安战,敌我难分、鱼龙混杂,打起来不爽利!”
“放心,如今天下已经大乱,以后有的是大战给你打。”
王霸笑道:“中原逐鹿,少不了你甘兴霸去驰俜,孙坚孙将军恰逢其会,先让他威风一阵!定鼎之战,舍我汉安军还有其谁!”
二人说话间,远远看见几道人影,正向此处走来。
陕北的山多半并不险,更不峻,但却很大。
望山跑死马。
就这一点点距离,那一行人,恐怕得足足走上一个时辰。
“这是来请求当带路党的。”
王霸笑道:“这些小部落,妄图替我汉安军带路,以求方分得一些残羹剩饭。”
“若是以末将看来,一路杀过去就是了,何须招募这些蛮夷军。”
甘宁一脸不屑:“上郡被胡人祸祸数百年,如今占据上郡数十年,这口窝囊气,也该出了!”
“团结大多数,杀光少部分顽固胡人,这是既定策略,不可擅自改动。”
王霸道:“以夷制夷,熟蛮能招安就招安、生蛮能杀就杀,建设农场固本,修建菱形堡扎钉子,修筑大城作为堡垒、大本营,如此一来,上郡可得百年安宁。”
“文将军果然还是比你我看的远、计算的精呐!”
王霸感叹道:“前些年我怎的就没看出来,文将军竟然高明如斯?”
“嘿嘿,我倒是比你先看出来,文将军不是寻常人。”
甘宁笑道:“自汉安县宾馆工地上,我被他文将军狠狠地收拾了一顿,那时我便看出来了,文将军高深莫测,百十个甘宁我都斗不过!”
王霸问道:“哪那你后来为何还要处处与文将军作对?”
“那不是心里还有点不服气,想搏一搏么!”
山顶上二人哈哈大笑。
“走,如今有投靠过来的三千胡人带路,某家要大开杀戒了!”
与三位胡人头领谈好琐碎事宜,王霸与甘宁意气风发:“一路向北,杀过去!”
言罢,帅旗一挥,一万汉安军加上三千附从军,一股脑儿地平推而去!
三边,即定边、安边、靖边,都是毛乌苏沙漠边缘小城,养不活多少胡人。
很多胡人部落都是逐水而居,大部落无法存活,只能拆分成无数小部落,兵力极其有限。
世代与世隔绝,这些胡人何曾见过会“嗖...呜...嘣!”的“冲天炮”、会“碰...呜...咣当!”的二踢脚!?
往往汉安军往某个部落冲锋之前,放上几枚冲天炮、二踢脚烟花过去,对面的战马、胡人就会乱成一团!
胆子小的胡人当场滚落下马,跪在地上浑身发抖,只以为上是天兵天将下凡,雷神电母发威,哪还敢抵抗!
“杀!”
王霸此时犹如无情无义的噬人狂魔,对不会汉话、不懂汉仪的生蛮们,毫无一丝一毫的怜悯之心,“男子一个不漏,杀!女子四十岁以上的,杀!”
之所以留下年轻妇孺,只因为以后驻守上郡,需建设雄城、保留大量的驻军。
这些人长年累月在上郡喝风沙、缺乏蔬菜,苦啊!
要是都没老婆,叫这些二鬼.子军士们,怎能安心呆下去?
根据汉安军的规划,以后取名榆林、米脂、肤施(绥德)的三座城池,由两千轮换着值守的汉安军本部兵马定鼎,招募上万胡人军队守卫,再训练数万民兵后备役兵马候用。
汉安军军士,三年一轮换,归汉安军总部指挥。
这些驻军,平时并不与治理上郡的段熲、贾诩发生任何关系,自成一派,只作为威慑上郡所有人的绝对力量存在!
而上万二鬼.子胡人军队,归段熲指挥,以扫荡前来打草谷的匈奴、鲜卑人,平息各郡县盗寇土匪。
而维护各郡县村乡里的治安,是上郡治安总督查,苏剑负责。
独立的司法机构,由军法官袁理一负责,司法独立,连行政长官贾诩都得受其监督!
三权分立,将权力关进笼子里,免得又是一个“屠龙少年终究还是变成了恶龙”的轮回。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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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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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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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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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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