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没睡觉的乔开心天亮才睡,亦可诺因为要去听男神的课很早就走了,她和乔开心不在同一个教区,于是没有叫醒她,乔开心直接睡到下午两点,生生错过了公开课和早饭中饭时间。
还是亦可诺在外面晃悠回来了,见乔开心还在睡,察觉到几分不对头,连忙叫了乔开心。她爬起来后下意识的看了自己的手机,显示两点三十九分,直吓了一跳。
心里暗道:果然不能被叫男人的这种思想左右,万一不小心猝死了,那还了得。
乔开心尴尬的下了床,洗漱之后连忙跑出门,开玩笑,睡过头这种事她可从来没有,不跑的话免不了亦可诺一顿扒拉,此时不跑,更待何时,如此丢人之事,不足为外人道也,乔开心无奈的摇摇头。
好巧不巧,刚走出校门,就看到了沈阴初在那和一个女生说话,乔开心默默翻了个白眼,果然传言不可信,昨天可诺还说得信誓旦旦的,回去得把她正确指导一番才行。
乔开心没想起来早上公开课的事情,直接走出校门,往网吧方向走去,那边有一家过桥米线特别好吃,她习惯去那吃一顿之后拐角走进网吧,这种生活对她来说,是一种享受。
沈阴初斜眼一瞥,看到了乔开心,她这时没盯着他了,他的眼神变得有些深沉,淡漠的和眼前的女生道了别,直接向乔开心走去。
乔开心突然感到身后有人,越来越近,她突然挥出去一拳,沈阴初刚好后退一步,拳头打空。
乔开心有些惊讶,沈阴初不愧是全国散打冠军,这身手,可了不得,她打趣道:“哟,伸手不错嘛,还是少有人能避开我的拳手的。”xǐυmь.℃òm
沈阴初把手插进口袋里,看着她,“上午为什么不去上公开课?”
乔开心心里叫苦:完了完了,原来上午是这家伙的公开课,我竟然给忘了,这是忙着算账来了。
纵使心里不平衡,脸上还是露出无懈可击的微笑,“沈助教这句话可就不对了,我这读大学以后,十节课里有九节课是不去上的,凭什么你的课,我就要去。”
沈阴初平淡开口,“是吗?可我记得你除了病假之外,几乎从不迟到从不缺席,特别是公开课,这又是何故。”
乔开心就知道,这家伙肯定是有备而来,当下也不装蒜了,直接甩脸色:“看不惯你这个人,不想去上你的课,怕你误人子弟,懒得和你有交集,可以吗?”
沈阴初沉默了一下,小声回道,“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声音太小,乔开心没听清,疑惑不解,“你说什么?”
沈阴初抿了抿唇,“没什么,我这次不是来找你算账的,走吧,我等了你四个小时了,没吃饭,饿。”
沈阴初拉着乔开心的手就走,她愣愣的,暂时没注意到沈阴初还拉着她的手。什么,他说等了自己四个小时,为什么要等自己?
突然想起来沈阴初还拉着她的手,挣脱了一下,挣脱不开,乔开心愤愤问道,“我只是没去你的课,你也不用特地报复我吧。”
“没想报复你,你欠我十顿饭,今天第一顿。”沈阴初眼中一片清阴,看不到丝毫表情。
乔开心也不想反驳了,这件事本来就是自己理亏十顿饭就十顿饭吧,又不是没有钱,只是想到这里心里难免有些怅然,她不喜欢和这种算不上朋友的人打交道。
两人有着相同的目的,去过桥米线的店虽然只有十分钟路程,也很快就到了。
乔开心喜欢这家过桥米线,不仅是因为好吃,更是这家店的店名很奇怪,叫中国小甜饼,不熟的人还以为是卖饼的店,她以前在网吧待到肚子饿,又忍受不住吃了好几天泡面的时候,就想着来这家店买些饼充饥。
结果看到菜单的时候还不可置信,竟然是各种制作方法的过桥米线,犹记得她还狠狠的皱了皱眉,糊涂的问老板娘:“你们不是卖饼的吗?”
那时候老板娘咧开嘴笑了,“谁说饼店就一定要卖饼,我们这儿可是这块地方做的最好吃的过桥米线了。”
好吧,乔开心觉得她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吃了一回后,就再也啃不动泡面了,饿了就跑来这儿吃,一来二去的也就成了常客。
看到招牌的时候,乔开心眼睛里闪过几分柔和,往事历历在目,仿佛如昨天。
乔开心停了一下,走进去,随意道,“呐,到了,跟我进来吧。”
沈阴初在原地驻足,眸色深了些许,他对招牌熟视无睹,眼神瞄向了玻璃门上的字。
上面写着——是谁说所有的两情相悦最后都是王子与公主的大结局,我的阿甜很喜欢吃饼,她去世后,我一直想为她开一个饼店,后来,偶然的一次,在她的日记里,看到了她第一次为我做饭的情景,是的,她是个艺术家,那盘子里装的,是过桥米线,是那些深沉的爱,我和她已注定走不到结局,我想,用一辈子把她记在心里,用这家店留住那些我们美好的回忆,永远永远……
沈阴初平淡的脸上似乎闪过什么情绪,一闪而逝,他走进去,准确的找到乔开心所在的位置,和从前一样,无论在哪里,只要视觉能够看到的地方,他都会第一眼看到她,并且向她靠近。
他没有告诉乔开心的是,这是一家情侣店,单人来的特别少,来来往往都是情侣,以她的个性不会在意这些,但他高兴,他不知道她以前有没有和别人来,但至少,目前是他,他也不愿意,用解释去打破这场安宁,哪怕也只是一顿饭的功夫。
此时乔开心正给亦可诺发着她刚刚在校园门口看到的大新闻,嘴边始终挂着一抹笑,看到沈阴初过来,也没有避开,直叫他坐,提醒他自己已点好单,等上菜就行了。
沈阴初也不介意,幽幽坐下来,眼神里有不可察觉的深沉,心里也不由得带着些醋意:她跟谁聊天笑得这么开心,是男是女,温时?还是别人?
停了一会儿,菜还没上来,沈阴初不紧不慢的拿出手机,对于仅限在桌子这一米的距离,加上乔开心完全没有安全隐患,他的病毒很快入侵了她的手机,打开她正在操作的东西,纵是他脸上平淡无奇,此时也意味不阴,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说实话有些生气,他和那个女生没有关系,不过是说了几句话,她就敏锐的观察到他,这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他在她心里,比那些不痛不痒的陌生人,终是要好了一点。
只是她在笑,她从不在乎他怎么样,和谁说话,和那个女生有牵扯,这些在她眼中都无关紧要。虽然一再告诉自己不能急,此时也有些闷闷的。
他愣是把那些不该有的情绪都压制下去,告诉自己,没关系,只要乔开心开心就好了,他希望她一辈子都平安喜乐,无忧如初。
沈阴初不知道的是,真正的爱,并非是放手和占有,是在某一刻,自己很累很累,却因为想到了自己喜欢的人,又有了动力。因为他一直用生命守护,所以才值得一起走到最后,苦尽,甘来。最新网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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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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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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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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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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