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很无趣的人。
在各种活动中,我的存在只是若有若无而已,高中三年,班里的同学大部分不认识我,有时候我自己都在怀疑,我是不是诅咒,毕竟有人看得见我,有人看不见我。
我很少得到谁的认可,就连一个朋友都没有,从没一个人过的如此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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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归正传,再说回咒术高专。wWW.ΧìǔΜЬ.CǒΜ
见到七海前辈的时候,他正靠着沙发喝茶,身上穿着整洁合身的西装,对斑点有某种程度上的执念,领带和钝刀上的布,都是这样的款式。
“夏目君找我?”
我摇摇头,坐在他面前,“想问前辈一些事情。”
“嗯。”他倒没好奇什么事。
“七海前辈为什么来咒术高专当老师。”
听说七海前辈之前在公司上班,既然有稳定工作为什么还要重新回归咒术师这一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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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低头沉思,片刻后说道:“我从高专学习,察觉到,咒术师是狗屎,而后企业工作察觉到,勤劳是狗屎,既然都是狗屎,那也不需要理由回到更适应的地方。”
我觉得我和他有某种想法一致。
“那,前辈是什么时候回到高专继续工作的呢?”
“……”他再次沉默,“忘记了。”
??
“夏目君今天没有任务?”
“不是,待会等五条先生到,就出发。”
我想问关于夏油杰的事,事到如今我也没法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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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五条先生一起去夏目家,主家就在京都,离得不算太远,毕竟也是年代悠久的家族,在东京是有稳定存在。
夏目家的周围种植槐树,杏树,唯独没有日本热爱的樱树,记得夏目家似乎对樱树有某种原因的影响,从而对樱树产生反感心理。
但我很喜欢樱树,记得小时候还找到一棵很漂亮的樱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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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时我没有感觉到任何咒力残秽,而五条先生走在前面,双手插兜,对此没有表示其他意思。
我见到了现在的家主,夏目川,我的舅舅,他热情地接待五条先生,基本人都来全了。
就连上次见的夏目美纱都来了,看到我不断翻白眼,恨不得把眼珠子翻过去给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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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被他们蒙骗了。
这哪里像被诅咒的样子,分明就是等我们来,故意的。
“夏目家怎么现在落败成这样呢。”
周围脸色突然变化,但不好发作,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我想知道我母亲的墓碑在哪,我找到二舅夏目泯,想要问他。
他一把抓住我手臂,脸上带着瘆人的笑,“折羽啊,你现在是夏目家唯一有咒力的人,名濑家有个女孩,也有咒力能看到那种怪物,我们打算联姻……”
不可理喻。
荒唐可笑。
“我想知道我母亲的墓碑。”
“……”他没说话,沉默了一会,“不记得了,可能祠堂上会写吧。”
我不敢去想,如果我没有在咒术高专学习,没有这个能力,他们会不会直接把我赶走。
五条先生过来,在我耳边轻轻说道:“找到了。”
我和他一起前往隐藏在院子后最荒废的一间屋子,上面贴了咒条,因为是木质门,看着已经十几年没开过了。
“折羽。”他又拦住我,“等之后再进去吧。”
?
没懂他的意思,夏目家的人正紧紧盯着我们,我和五条先生又来到接客厅。
上了茶水,又安排了吃食,五条先生什么也没说,吃喝一个不落全进了肚子,夏目家的人脸色越来越难看。
“折羽,小时候在这里过得开心吗?”五条先生开口,嘴角上扬,心情还算不错。
开心吗?
我早忘了。
这里的人谁对我好过?自从母亲去世后,他们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就此挨了不少打,因为可以看到怨灵,他们都说我是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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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主位的舅舅,身上穿着和服,正气凛然的坐在那里。
谁能想到这样的家主,曾经是个恋/童癖,现在是不是我就不知道了。
“折羽,回答。”
我一怔,扭头不语,清楚听见五条先生嗤笑了声,手轻轻抚过我的发顶,“结束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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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去那间屋子,准备打开,舅舅上前拦住,语气仓促:“这里面什么都没有,早就荒废十几年了,估计有虫子老鼠什么的——”
“您请我们来除诅咒,总不能空手而归吧?”
“不……”他脸色苍白,行为举止异常,谁都能知道这间屋子有秘密。
门被五条先生推开,腐臭味瞬间散发出来,身后传来干呕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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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来了。
这间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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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背后渗出冷汗,记忆里响起孩子的尖叫声,撕心裂肺地痛哭,拼了命的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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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中看到里面斑驳血迹,还有一个咒灵,它眼下流淌干涸的血,像是死了很久。
“夏目家,怎么落败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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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起来了,七岁那年,我被带进这个屋子,浓浓的血腥味让我害怕,丢进去后我看到好几个诅咒,嘴里喊着孩子的求救声,在我身边不停大喊。
门外传来舅舅的声音:“折羽,你怎么就不理解舅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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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我和五条先生一起回了高专。
脱离夏目家后空气都让人心情愉悦了不少,他走在我前面,嘴里哼着歌,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总有这么多的活力。
“你母亲的墓碑问到了吗?”
我点头,看到了族谱,母亲那里栏,父母都写了,唯独丈夫和子女这一栏什么都没写,可能他们一直没有认可我吧。
“五条先生,人为了什么活着?”
“为了什么?当然是为了自己而活呀。”
可能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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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目家我不知道会不会再去,总之这次去了应该就没有第二次了,就连对咒术界的想法可能都没有了。
我打开电脑找了个电影,再打开刚冰镇好的啤酒,电影开始,啤酒喝了两口。
身后传来躁动,头还没回,就连人被拽了出去,摸到柔软的皮毛,看到前面拿着特级咒具“游云”的禅院同学。
“胖达,你怎么惹真希了?”
“胖达也不知道。”
……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和胖达一起玩吧。”
我看到训练场上的伏黑同学钉琦同学几人,他们站成一排助威呐喊。
我只想喝瓶啤酒。
不知怎么,我心情异常的开心,看到站在远处的五条先生,眯起眼抱住胖达的手臂。
“加油哦,胖达。”最新网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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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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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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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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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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