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都是姜家的嫡子,嫡女,可是两个人的作风完全不一样。
再加上生母的身份地位也是,不同。
姜家这位三姑娘的生母……
是盛京的大户人家后院的嫡长女。
自然与姜云彻能平起平坐。
哪怕姜云彻是嫡长子的身份,但是也没办法完全压过姜家这位三姑娘。
“姜云彻?”
卫青衣淡淡地道,“自然是想起过,每次想起来都总觉得在盛京的那段日子里面,真是受,三姑娘你多费心照顾了。”
姜家这位三姑娘。
的的确确是费了很多心思在外界。
传播关于她的种种。
“嫂嫂说的是什么话。”
姜水莘对于这种事向来很是拿手道,“外头怎么说,跟水莘有什么关系了,再说了,嫂嫂也是有能力的人,怎么可能会跟我这般去计较这种小事呢?”
“这是小事?”
卫青衣只知道流言蜚语,一旦多了,很容易,“小事闹大就是大事,大事化小事,小事化无。”
“原来嫂嫂也是会说这种话的人啊。”
在盛京的时候还真是小看了。
姜水莘这才笑着道,“嫂嫂,你一直赖在李家不走,也不是办法,这样吧,随弟妹一起去找长宁客栈住一段如何?”
去长宁客栈。
等于就是落入了她的手里了。
卫青衣听得出来姜家这位三姑娘话里的意思,也知道她打算下一步如何走,“听说,三姑娘想在荛江买地买铺子,还带了三万黄金跟随行的一些珍品。”
姜水莘拿着帕子,一张脸上尽显着娇嫩贵气。
与卫青衣相比。
可以说真真是一个天上地下。
卫青衣属于那种长相清丽地模样,姜家的三姑娘从第一眼看见她就生厌了,也不知为什么是长相上,还是性格上。
“嫂嫂。”
姜水莘拿帕子,遮了遮嘴,她小声地道,“知道得还真是清楚啊,连我随身带了多少家当都知道,真不愧是盛京出了名的破落户。”
“破落户怎么了?”
卫青衣挺直了腰板道,“我还是第一次听这种说法。”
果然……
跟当初在盛京姜府的时候。
简直般若两人。
姜水莘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卫青衣一直都在等待时机,“原来嫂嫂这么聪明伶俐,当初云彻哥还真是瞎了眼了。”
这句话也不知道是在夸她还是在损她。
卫青衣自然不在意。
只是看着李太爷从她们面前经过,然后低着头,再看着一箱纸扇。
卫青衣便道,“三姑娘,来的正好。”
说着。
卫青衣把之前姜云彻欠如意当铺的事一提,“姜云彻在荛江欠了不少的钱,这只是一部分,如今三姑娘来了,身为姜家的人,这笔钱应该帮他还下,不然三姑娘想在荛江买地买铺子的话,想必要费一定的功夫了。”
姜水莘一听姜云彻在荛江欠钱的事。
她脸色一白道,“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
卫青衣招了招手,大丫俯身,“你去静心远,书房里面第一个书架柜子里面,把一个黑皮账本拿出来,这个账本是布庄的之前老管家记得账。”
这本黑皮账。
她也是这次搬书架,无意间翻到的,一直都没拿出来过,至于本来打算等布庄开业后。
再去理的。
既然姜水莘都杀上门来。
准备给她待宰了。
她为什么不拿出来给她瞧瞧呢?
等到大丫拿着黑皮账的时候,姜水莘看见那本黑皮账有厚厚的一叠……
姜水莘道,“这里面不会都是云彻哥在荛江欠钱……”
“聪明。”
卫青衣从大丫手里拿过黑皮账本一翻,里面密密麻麻的,除了如意当铺的那三千两没之外,其余的账都记得一清二楚。
连同之前姜云彻带了多少银两来荛江都记载里面。
前前后后。
姜云彻带了两万多的黄金来荛江,结果竹篮打水一场空。
“两万多黄金。”
卫青衣一边翻一边道,“大部分花在了买锅,跟租地上面了,荛江城外租了十亩地,一年要了一千两,原来在荛江租地一年都要这个数了,要是买地呢?”
变相地在说了。
姜家三姑娘那点钱,用来买荛江城外的十亩地都不够。
姜水莘是不知道姜云彻在荛江有欠钱。
她用帕子遮着嘴微微地一动道,“敢问嫂嫂,云彻哥到底在荛江欠了多少?”
“不多也不少。”
卫青衣把手里的黑皮账本一下子就翻到了最后一张,再加上如意当铺的那比三千两一算,“正好是一万黄金,三姑娘,这笔钱,要是不还的话……”
“别说你了。”
卫青衣说到这里,把手里的黑皮账本一合道,“就连姜大老爷在荛江想买地都买不成。”
才想一直都没听到爹爹说买到地的事。
“嫂嫂,既然早就知道了。”
姜水莘把手里的帕子给紧紧地一捏道,“为什么不派人去长宁客栈通知水莘一声呢?”
这是在怪她了?
老实说连她都不知道这本黑皮账本是谁放进了静心院,自然也不知道为什么静心院书房里面会有这种黑皮的账本。
起初她刚看到的时候。
也以为,只是一本普通的账本。
翻开一看才知道……
姜云彻简直是败家子,在生意场上败家的要命!
……
姜家三姑娘又进了李府的事。
赵统刚这么一提。
内院里的那道清瘦的人影,丝毫没有一丝地动静。
良久。
宋良玉合上手里的书道,“三姑娘与她斗,自然斗不过。”
“爷。”
赵统也知道,卫青衣那种在荛江现在的做派,自然也算是奸诈之辈了,“如果三姑娘真动手起来的话,只怕……”
“她不敢。”
宋良玉很清楚姜家人的做派,“姜家的人,太看重颜面了,连借钱的事都是偷偷摸摸地,要不是之前布庄的老管家去查账,发现了,姜云彻在外欠得一笔笔的款项,自然也不会写了那本黑皮账。”
“至于黑皮账的事。”
赵统听到这里,嘴巴立马闭紧了。
院子外头。
钱江还在指挥着几个小厮在搬运着稻谷跟蔬菜。
一福客栈。
用到的蔬菜种类相当的多,多到六十多种了,稻谷方面也用到十几多种。
就更别提那些佐料了。
这些都是白花花的银两。
钱江一边清点的数量,一边喊道,“都悠着点,点清了量,然后一袋袋地放进库房里面……”
给宋良玉做事。
是真的不能一点马虎。
稍微有一点。
还没等第二天的太阳升起来,就立马被罚了。
钱江刚进来做事的第三天就看见了一批又一批地小厮在面壁思过,一问究竟都说罚了小错,小错就是一直面壁思过跟扣月钱,一扣就是半个月。
好歹……
在一福客栈做事是包吃包住。
不然这么一扣下来,一扣就是半个月谁受的了。
不得不说。
给宋良玉做事要小心谨慎。
而且不能随意地打听任何的事,特别是关于宋良玉的任何事之上……
本来钱江还抱着向来打探地意思。
如今他连这个念头都不敢生了。
宋良玉身边的侍卫,一个个都是贴身侍卫,比丫鬟小厮还要看着紧。
而且都是来无影去无踪的那种。
周家的那位私子。
身边的侍卫都没这功力的。
如此一想钱江更是一个激灵立马提起了精神,继续查看手里的账本跟核对小厮搬运的那些稻谷跟蔬菜的数量起来了。
院内。
那道清瘦的人影缓缓地起身,他随手一搁手里的书籍,“第二本账,你回头去跟布庄老管家说一声,烧了。”
第二本黑皮账里面记录都是……
爷当初帮着姜云彻还的钱,这些钱记录都烧掉的话。
“爷!”
赵统想着那些白花花地银两就心疼道,“使不得,那可是好几万黄金的账,你要让布庄的老管家烧了的话,回头怎么向姜家的要账啊?”
“这账。”
宋良玉对于姜云彻其实要比,姜云彻那屋里的任何一个公子哥都好了。xǐυmь.℃òm
他淡淡地道,“他虽然是混了点,但是在人为方面……”
“还算凑合。”
自家爷竟然说姜云彻待人方面凑合。
赵统想了想,的确是如此姜云彻虽然嘴巴臭了点,但是多少在为人处事上面,真的看不出来是个盛京姜府的大公子哥。
从姜云彻待卫姑娘上面就能看出来了。
虽然嘴上……
一直贬低她。
实际上,姜云彻也知在盛京这么大的一个地儿里,想要在大户人家的后院里面生存。
实属不易。
赵统道,“爷,那第二本账本烧了的话,那第一本为什么又……”
“第一本。”
宋良玉嘴角一勾,“欠着不多啊?”
哪里叫不多。
加上如意当铺的账就一万多两黄金啊!
爷这是故意的……
故意下套给卫姑娘,还是故意下套给了。
……
卫青衣不傻,看到黑皮账的时候,总感觉被人下了套,这个套也不知道是谁下的。
她隐约地感觉……
并不是下套。
反倒是在告诉她,要想把布庄办好,必须先还了这笔姜云彻欠下的债。
她傻了。
才会派人去长宁客栈……
“三姑娘。”
卫青衣把手里的黑皮账,给搁在了一旁,“我要是派人去请你来,你觉得,你回来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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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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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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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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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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