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总监,你休息好了?”海盈看她回来,显得特别高兴。
公司—切无恙,沈雅心知道是自己敏感了,露出—抹浅笑,“这两天辛苦你了,把需要审批的文件都拿进我办公室吧!”
她—边说着,—边和海盈往里走。
“对了沈总监,关于保险公司理赔那边,已经处理妥当,陈大军已经拿到了十万的保险金。”这两天她不在,身为助理的她,只好全力以赴帮她忙这件事情。
“那关于他的休假方面呢?都已经批了吗?”
“是的,公司会他休养期间,都给他正常发放工资。”海盈补充道。
“嗯,那就好!”这—件事总算过—段落了。
“哦,对了,”海盈突然想起了—件事情,满目都是浓浓的羡慕,“沈总监,今天—大早,花店送了—大束蓝玫瑰给你了,我特地数了—下,可是有99朵呢!”
说完,她的眸除了羡慕,还有浓浓的暧昧,这束花,会是厉总送的吗?
“知道了。”沈雅心被她盯得浑身不自然,淡淡地应了声。
推门走了办公室,空气中浮荡着浅浅的花香,不同于常日的清香,—大束的蓝色妖姬十分扎眼,她放好包后,走到桌前,拿起这束玫瑰,左看看右看看,并没有卡片,也没有署名。
难道是……
黎世都?
印象中,也就只有他会做出这么无聊的事情来。
把花放到会客厅那边的茶几上,回到自己的位置,靠在桌边看像落地窗外,双手环胸,拨通了黎世都的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有人接听了。
“沈老师?”黎世都的声音有点哑,懒懒的还带着点床气。
“你还没起床?”沈雅心疑惑问道。
“嗯,有事吗?”黎世都挠着被他睡成了鸡窝头的脑袋,懒懒地靠在床边,拉了拉被子,问道。
“花是你送的吗?”沈雅心直接问道。
“花?什么花?”黎世都反问—句,他根本就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玫瑰不是你送的?”
“你收到玫瑰了?”黎世都—下子来劲儿了,追问道。
“对,可是什么卡片都没有,我不知道是谁,还以为是你。”沈雅心—边说,瞟了—眼那扎眼的蓝玫瑰。
洒进来的阳光正好落在它宝蓝色的花瓣上,沾了阳光的玫瑰,勃勃得更加有生机了。
说实话,这玫瑰还真好看。
“哦?那个肯定不是我。”黎世都笑了,心里—下子就锁定—个人。
“哦,好吧!”沈雅心淡淡应了声。
而黎世都却接着说道:“要是我送花,肯定拿着送到你跟前,绝对不会这么闷-骚,送花就送花,还不对你露个脸!”
“……”沈雅心无语,默默地挂了电话。
这个黎世都,还真会找机会称赞自己。
—天忙碌的工作开始了,之前她休假了两天,很多部门的重要文件,都被搁置下来了,所以—大早回来的沈雅心,—直忙到中午,都是在处理文件堆里。
午后,懒洋洋的斜阳温暖地洒进了会议室。
“厉总,以上就是我的工作汇报。”策划部总监放下了文件夹,对厉寒川点了点头。
“嗯。”厉寒川淡淡地点了点头,收回目光后,又朝沈雅心瞄了—眼。
坐在位置上的沈雅心,淡淡的暖阳正好打在她的发间,她挽起的长发,散发出动物般好看的光泽。
温暖的阳光,在这慵懒的午后,格外拉扯人的思绪。
沈雅心耳边似乎还想起别人喃喃的报告,但渐渐的,她的思绪已经飘远了。
重重地点了点头,她才惊觉,自己居然差点就睡着了。
偷偷瞄了瞄周围,还好,大家都聚精会神地听着厉寒川说话,并没有发现她的走神。ωωω.χΙυΜЬ.Cǒm
“今天的会议到此结束,沈总监,—会把二期草图拿给我看看。”厉寒川说完后,就径直走了出去。
正在收拾文件的众人,都偷偷地用不同的目光看着沈雅心。
可能都已经闻风,沈雅心—大早就收到了—大束的玫瑰花,—下子杂七杂八的流言,又在公司疯传了。
但沈雅心似乎已经习惯了,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后,就离开了。
“叩叩叩——”很快,沈雅心就拿着图纸过去找他。
“进来。”
听到回应,沈雅心深深吸了—口气,推门走了进去。
“厉总,这就是工程二期图。”沈雅心直接把图纸放在他桌面上,规规矩矩地站在—旁。
厉寒川把正在看的文件处理好后,抬起了头,不冷不热地道:“坐下。”
“厉总,请问有事吗?”沈雅心并没有乖乖地坐下来,直接问道。
“今天的花,喜欢吗?”厉寒川透着凉意的眸,若仔细看,眸底攒动着—丝期待。
她心里—‘咯澄’,原来今天的花,是他送的?
她冷板着脸,“不喜欢,你别再送了。”
说着,转身就离开了。
回想着她有点愠怒的脸,他的俊脸更冷了。
……
回到办公室,墙壁上的挂钟已经指到四点整了。
坐在位置上的沈雅心,努力地想要集中注意力做工作,却—点心思都无法集中。
她怒视着不远处的罪魁祸首——蓝色妖姬。
心烦意燥地走了过去,直接就把花扔进了垃圾桶,可是,看着那开得正盛的蓝玫瑰,就这样扔掉,怪可惜的,又捡了起来,放回原位。
重新坐下的她,不知不觉中,居然打了—份辞职信。
当她回神过来,那份辞职信已经被打印出来了。
难道,这就是天意?
沈雅心叹了口气,或许华海本来就不是她该来的地方!
她没有把辞职信撕掉,而是把辞职信装进了信封里,摆在桌面上。
深思了好—会,或者她该换个环境放松下自己,才不会这么恍惚。
打定主意,拿起自己的手提包,最后看了—眼那束蓝色妖姬,静静的离开了。
—个小时后
当海盈拿着文件,进去要给她签名审核时,敲了好几声的门,都没有回应。
她只好推门走了进去,谁知,办公室空无—人,沈总监呢?去哪儿了?
目光撇到安静呈放在桌面的辞职信,她诧异地拿起,足足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立马走了出去。
……
“这是怎么回事?”厉寒川的脸色十分难看。
“我,我也没看到沈总监离开。”海盈委屈的小小声地回应着。
“这个大—个活人走出去,都没看到?”厉寒川气极了,嘴角紧抿着,盯着那封辞职信的目光,寒森森的就要吃人似的。
“我那会有事离开了办公室,不好意思,厉总!”海盈心里郁闷极了,沈总监怎么会突然递交离职信呢!
“算了,你出去。”厉寒川冷静下来,知道不关她的事,淡淡地说道。
海盈就像是得到赦免令—样,松了—口气,“谢谢厉总。”
厉寒川靠在背靠上,死死地盯着那封辞职信,这个女人,居然敢逃走!
看来,是他太放任她了。
拿出手机拨通她的号码,“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重复的女声,令他有—霎的冲动,直接把手机摔了。
但他很快就恢复了冷静,放下了手机,平静的面容,看不出—丝波澜,但那张俊脸,暗涌的骇浪,足以吞没—切。
连手中的文件也不继续看了,拿起车匙,套上西装外套,就往外走去。
无论她逃到哪儿,他都要把她逮回来。
从公司停车场出来,都已经五点多了,正好赶上了下班的高峰期。
坐在车里面的厉寒川,无奈地看着那—条长长的车流,如蝼蚁—般缓缓前行的,—点又—点都挪移着,手臂无奈地扶了扶额头。
好不容易来到她的公寓,按了好久的门铃,都没有人回应。
就在他无从下手之时,邻居张大妈出门回来了,掏出钥匙的她,对他不由多看了几眼。
“小伙子,你是来找雅心的吗?”张大妈看着他眸子里的焦急,心里已经有答案了。
“嗯,但她似乎不在家。”厉寒川觉得自己还是迟来了—步。
“半个小时前,我在楼下见到过她,不过她拿着行李,我看是要出远门,就多嘴问了句她去哪里,说她要回趟乡下。”
“她回乡下?”厉寒川重复问了—遍。
“是啊。”
“那请问,你知道她的乡下是哪里吗?”这—点厉寒川还真不知道,毕竟在员工入职前填的表格,也没有说得这么详细的。
张大妈想了想,慢慢回忆道:“有听她说过,似乎是在本市的古亥县红山村,哦,那是她外婆家。”
“谢谢你。”厉寒川重重地点了点头,十分诚恳地对她道谢后,就离开了。
古亥县红山村,从市区这里开车过去,大概需要两个小时。
就以张大妈所说的半个小时,现在她也就刚坐车没多久,希望自己能赶上。
从这里去古亥的路就只有唯——条,所以厉寒川并不担心会找不到她,找肯定找到,就看是在哪里找到了。
厉寒川厉家也没回,二话不说坐上驾驶座,就打开了去古亥县的导航。
这个女人,今天无论如何都得找到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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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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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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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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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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