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接过来书信只看了一眼,就惊叫出来,身上出了一身的冷汗,心中不由得暗暗叫苦,若是早知道有这个消息,他说什么也要拦住晁盖啊。
宋江就把萧嘉穗、柴进、花荣、乔道清几个叫过来,把信给他们看了,然后道:“这是洗白我们的好机会,扈家兄弟是不会骗我们的,如何决断,你们觉得呢?”
萧嘉穗看看宋江道:“三哥,你是想要出兵对吗?”
宋江点了点头,萧嘉穗沉吟片刻,道:“三哥,天王哥哥不在,就这么出兵,不好吧?”
乔道清有些惊疑的向着萧嘉穗看去,萧嘉穗这可不是为难宋江,而就是为了宋江招想。
一旁的花荣这会也道:“三哥,我也不怕把话说明,天王哥哥已经对你不满了,这次是执意出兵,就是因为他对你总是领兵而出,有所提防,现在他没有在家,你就这样出兵,他回来之后,只怕对你更有忌惮了。”
宋江摇头道:“不管怎么说,这次机会不能放过!就算是天王哥哥回来对我不满,我也认了。”说完宋江就回身向着萧嘉穗道:“就请圣僧领兵下山。”
萧嘉穗犹豫片刻,道:“我是水军头领,还是留在山上吧。”
宋江笑道:“圣僧的心意,我已经明了了,但是圣水战、陆战无一不通,虽然圣僧平日里不怎么说话,但是威望却是最高的,我现在有病,不能亲统大军,只能由圣僧带兵啊,必竟朝廷没有明令,若是没有一个能让我放心的人带兵下山,如能把带下去的人,再带回来啊。”
花荣也道:“圣僧带兵,天王哥哥还少怀疑一些。”
萧嘉穗无奈,只得应了,随后宋江下令聚将,把扈成的书信说了,让大家自由选择下山,同时说道:“这次出兵,对大家来说,都是一个机会,也许就能洗白了身份,但是出不得的,也不要急,有了这一次,那就有下一次,必竟有扈家兄弟在那里,我们不必担心。”
听了宋江的话,底下人商议一会,最后决定,以萧嘉穗为首,计有:乔道清、杨温、杨志、栾廷玉、徐京、徐宁、韩滔、李从吉、彭玘、凤彩霞、花碧芳十二位头领愿意下山,另点了八千精兵,以时迁、段景柱为前导,离了梁山去追赶孙安的人马去了,本来宋江想让花荣、秦明也去,但是花荣不放心宋江,秦明却是没有那个心绪,这才留了下来。
再说晁盖领著五千人马二十个头领来到曾头市相近,对面下了寨栅。
次日,先引众头领上马去看曾头市。众多好汉立马正看之间,只见柳林中飞出一彪人马来,约有七八百人。当先一个好汉,便是曾家第四子‘火焰虎人’曾魁,他骑着一匹大白马,提一条浑金九尺飞虎棍,高声喝道:“你等梁山泊反国草寇!我正要来拿你解官请赏,原来天赐其便!还不下马受缚,更待何时!”
晁盖大怒,回头叫道:“哪个替我捉此贼!”
早有一将出马去战曾魁。那人是梁山泊初结义的好汉豹子头林冲。两个交马,斗了二十余合,曾魁料道斗林冲不过,虚晃一棍回马便往柳林中走,林冲怕有埋伏勒马不赶,李应却是报仇心切,大叫一声:“贼子向哪里走!”抖手中枪追了过去。
晁盖生怕李应吃亏,急忙叫道:“快去接应!”林冲、呼延灼二人左右围住林子,穆弘、刘唐二人一个骑马轮锤,一个步下舞刀,带了二百喽罗,一齐冲了进去。
李应才追到树林里面,一声号炮,跟着曾家五子‘土行虎’曾升飞马冲了出去,舞一对双刃金背刀就来战李应。
李应只恨不得一口水吞了曾升,挥动手里的盘龙紫金枪,整枪当真化成了一条龙,飞舞盘施,就向着曾升的身上刺了过去。
曾升奋全力和李应斗了十几个回合,只觉得双臂发软,情知斗不得了,就拨马而去,李应纵马追了过来,曾升捻了飞刀,回手就是一刀,李应看到刀来,冷笑一声,伸手捻住,此时曾升的手中又有两柄刀来,李应手里的飞刀扬手掷去,劈飞了一柄曾升的飞刀,跟着一伸把另一柄飞刀抓在手里,然后回掷过去,曾升正好双手又各抓了一柄飞刀在手,看到对面的刀来,扬手飞去,一柄飞刀劈飞了李应掷过来的飞刀,另外一柄向着李应的面门掷来,李应抄在手中,跟着一扬手,把刀掷了回去,曾升累叱一声,把刀抓在了手里。
“好!”穆弘、刘唐,还有回来接应曾升的曾魁都同时叫好,这五把飞刀飞来掷去,好如流星垂地,雪雁飞天,实在是好看得紧了。
此时曾头市上鸣起金来,曾家兄弟小心相护,向后退去,李应还要追的时候,穆弘伸手挡住,叫道:“大官人,我们是来看地势的,人马带得不多,若是斗得狠了,小心吃亏。”说到这里,穆弘顿了顿,又底声道:“而且天王哥哥还在,却不可就这样莽撞啊。”
李应无奈,只得愤愤的回来了,晁盖这才放心,就引转军马回寨,商议打曾头市之策。
林冲道:“来日直去市口搦战,就看虚实如何,再作商议。”
次日平明,就引领人马向曾头市口平川旷野之地列成阵势,擂鼓呐喊,高声骂阵。
曾头市上炮声跟响起,随后大队人马出来,一字儿摆著七个好汉:中间便是都教师‘神松’史文恭;上首副教师‘双剑太岁’苏定,下首便是曾家长子‘金头虎’曾涂;左边‘木飞虎’曾密,‘火焰虎’曾魁;右边‘水里虎’曾索,‘土行虎’曾升:都是全身披挂,一丝不差。
史文恭弯弓插箭,坐下便是韩伯龙的电光玉影龙,手里握着一丈二尺三寸玉虹枪,看上去好生威武,晁盖和李应却是恨得牙根痒,他们看到电光玉影龙就想起韩伯龙,那里能不怒啊。
三通鼓罢,只见曾家阵里推出数辆陷车,放在阵前,曾涂指著对阵,骂道:“反国草贼,见我陷车麽?我曾家府里杀你死的,不算好汉!我一个个直要捉你活的,装载陷车里解下东京,方显是五虎手段!你们趁早纳降,还有商议!”
晁盖更加起火,怒气填胸,舞天王刀就要出马,李应就道:“天王哥哥不必动,小弟却来拿他!”说完挺枪直奔曾涂,两个都要争先,舞动大枪奋力恶战,一时之间,竟然难分胜负。
那史文恭就藏在阵旗之中,暗暗搭箭,向着晁盖瞄了过去,只是一股风来得疾了,把阵旗给吹开了,林冲一眼看到,就叫道:“那贼将休要暗箭伤人!”
史文恭被看破之后,也不再藏了,就把弓箭收了,催马向前,道:“对面的是豹子头林师弟吗?”
林冲微微皱眉,道:“你是哪一个?”
史文恭一笑道:“原来贤弟都认不得我了,我是你二师史文恭啊。”
林冲先是一怔,随后拱手一礼道:“原来是二师兄,小弟当年与林兄相见的时候,年纪还小,一时记不得师兄,还请师兄勿怪。”
史文恭打个哈哈,道:“师弟,你我兄弟一场,我愿意带掣你,你现在过来,我保你无事,却不要和那些梁山贼混在一起了。”
林冲淡淡的道:“小弟和朝中官人有仇,师兄想必也是知道的,这回去,却是不可能了。”
“贤弟有所不知。”史文恭道:“我家曾长官的女婿,乃是金国的礼部侍郎,现在大宋正在谋求和金国联合平辽,正是有求与金国的时候,只要我家长官求了他的女婿,定能让师弟有个结果,就是那高太师也不敢再小觑了师弟。”
林冲眉头一皱,道:“师兄,你现在是朝廷的人,还是外族的走狗啊!”
史文恭脸色一变,冷哼一声,道:“不训抬举的东西!”说着长枪一指,曾家的人马就冲了过来,呼延灼带引众将一发掩杀过去,两军混战,曾家军马一步步退入村里。林冲,呼延灼,东西赶杀,却见路途不好,急退回收兵。当日两边各折了些人马,纷纷鸣金收兵。
晁盖回到寨中,心中甚忧。众将劝道:“哥哥且宽心,休得愁闷,有伤贵体。往常宋公明哥哥出军,亦曾失利,好歹得胜回寨。今日混战,各折了些军马,又不曾输了与他,何须忧闷?”晁盖只是郁郁不乐。
一连三日搦战,曾头市并不曾见一个,第四日,忽有两个僧人直到晁盖寨里投拜。军人引到中军帐前,两僧人跪下告道:“小僧是曾头市上东边法华寺里监寺僧人;今被曾家五虎不时常来本寺作践罗造,索要金银财无所不至!小僧尽知他的备细出没去处,只今特来拜请头领入去劫寨,剿除了他时,当坊有幸!”
晁盖见说大喜,便请两个僧人坐了,置酒相待。
独有林冲谏道:“哥哥休得听信,其中莫非有诈。”
晁盖道:“他两个出家人,怎肯妄语?我梁山泊久行仁义之道,所过之处并不扰民;他两个与我何仇,却来掇赚?况兼曾家未必赢得我们大军,何故相疑?兄弟休生疑心,误了大事。我今晚自去走一遭。”
林冲苦谏,道:“哥哥必要去时,林冲分一半人马去劫寨,哥哥只在外面接应。”
晁盖道:“我不自去,谁肯向前?你却留一半军马在外接应。”
林冲道:“哥哥带谁人去?”晁盖道:“点十个头领分二千五百人马入去。”
十个头领是:李应、呼延灼、刘唐、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燕顺、薛永、杜兴、白胜。当晚造饭吃了,马摘铃,军衔枚,夜色将黑,便悄悄地跟了两个僧人直奔法华寺来。
晁盖看时,却是一座古寺,嵬峨广大,颇有几分局面。
晁盖下马,入到寺内,见没僧众,就问那两个僧人道:“怎地这个大寺院没一个和尚?”
僧人道:“便是曾家畜生薅恼,不得已,各自归俗去了;只有长老并几个侍者,自在塔院里居住,头领暂且屯住了人马,等更深些,小僧直引到那厮寨里。”
晁盖道:“他的寨在那里?”和尚道:“他有四个寨栅,只是北寨里便是曾家兄弟屯军之处。若只打那个寨子时,这三个寨便罢了。”晁盖道:“那个时分可去?”
和尚道:“如今只是二更天气,且待三更时分,他无准备。”
晁盖就纳住了性子等候,初时听得曾头市上时,整整齐齐打更鼓响;又听了半个更次,绝不闻更点之声,僧人道:“这厮想是都睡了。如今可去。”ωωω.χΙυΜЬ.Cǒm
僧人当先引路,晁盖带同诸将上马,领兵离了法华寺,跟著便走。
行不到五里多路,黑影处不见了两个僧人,前军不敢行动;看四处时,又且路径甚杂,都不见有人家。军士却慌起来,报与晁盖知道。
呼延灼眼看不对,便叫急回旧路,李应报仇心切,还想要向前,呼延灼厉声叱道:“大官人,天王哥哥在这里,不可就入险地,至于报刀,那曾家飞不得,还怕走了吗!”李应这才不得不跟着回来。
走不到百十步,只见四下里金鼓齐鸣,喊声震地,一望都是火把,杀声纷纷而起,晁盖众将引军夺路而走,才转得两个弯,撞见一彪军马,当头乱箭射将来,扑的一箭,正中晁盖脸上,倒撞下马来。
曾家的人马之中,曾索飞而来,向着晁盖杀到,混乱之中,只有薛永在侧,就提刀过来奋勇挡住曾索,交手不过七个回合,曾索一叉过来,刺穿了薛永的胸膛,薛永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曾索还要上前,燕顺过来,挡住曾索,而梁山泊其他的人马也都冲了过来。
此时一直在村外接应的林冲听到杀声,顾不得再等,就命穆弘、孙立、雷横三人各统一军,与他合为四路,一齐向着村子里杀去,曾家也是就布下伏兵了,但是林冲四路人马一齐向前,他们如何能都拦得住啊,先是林冲一队冲了进去,随后穆弘也跟着杀了进去,只有孙立、雷横两路被拦在了村子外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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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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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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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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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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