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成和答里孛、闻焕章急忙答礼,然后跟着王无疑进了西楼。
虽然扈成他们是官家钦点先进入的,但是他们也不能上三楼顶上,只能在一楼坐地,而王无疑却不坐,就在楼门前站着,等候道君皇帝过来。
大约等了一刻钟的工夫,一个小内侍飞奔过来,就贴在了王无疑的耳边,小声说道:“官家已经回去了。”
王元疑点了点头,挥手让小内侍离开,然后自行进入了西楼,向着楼上而去,楼上的歌声立刻停下了。
扈成一直凝声注意着王无疑,那小内侍和他说得话,扈成都听到了,不由得微微皱眉,心道:“既然那赵官家走了,我这里还有什么留头啊?”
正想着的时候,那个在东楼为难他的少年走了进来,径直到了扈成面前,双手一搭,然后道:“小可刚才无端听信那些小人馋言,怀疑兄台,这里给兄台陪礼了。”
扈成早就猜出这小子的身份了得,所以不敢拿大,还了一礼道:“公子也是为了大会着想,说不得什么不对。”
赵楷微微一笑,凑到了扈成身边,小声道:“小弟刚才让找人探听过了,过一会的题目是画迷‘深山藏古寺,只要倚着这个题目作画,那就能通过李行首这最后一关了。”
扈成唉呀一声,道:“小可不会做画,完全不通,这要如何是好?”
赵楷有些愕然,北宋大家,各各都对琴棋书画涉猎过,说完全不通的实在不动,赵楷眼看扈成的样子,不像是做假,不由得有些焦急,但是转念一起:“扈成不会,自己代他画一幅,不正可结交与他吗?”想到这里赵楷急忙道:“兄台才华横溢,词话最佳,若是这么出局,实在是太可惜了,不如一会小弟代笔如何啊?“
扈成似笑非笑的看着赵楷,道:“那不成了做弊了吗?”
赵楷神色一滞,苦笑道:“没想到扈兄还很正直,那是小弟失言了。”
扈成一笑道:“也别这么说,我虽然不能靠兄台人做弊,但是兄台对我相识之意,这朋友,还是能做的吗。”
赵楷大喜,他对扈成能不能进入西楼完全没有心情管,只要扈成能和他成为朋友那就行了。
“在下赵焕,不知道阁下是?”
扈成还礼道:“小可山东扈成。”
赵楷早就从道君皇帝那里知道扈成的来历了,这会假模假式的道:“原来是扈兄,幸会、幸会。”
扈成笑道:“幸会不提,公子还是没有把我当朋友啊。”
赵楷急忙道:“在下真的想和阁下为友,断无二意。”
“那阁下为什么不以真实身份相告啊?”扈成说完二目灼灼的看着赵楷,赵楷不由尴尬的一笑道:“兄台莫怪,在下是三皇子赵楷,受封嘉王,赵焕是我没序礼的时候用得名字。”
扈成给答里孛、闻焕章丢了一个眼色,三人一齐行礼:“见过嘉王!”扈成一边行礼一边感叹,大宋的制度真好,不用见面就下跪。
赵楷急忙把三人扶了起来,然后道:“我与扈兄一见莫逆,想请扈兄到我府中一坐,不知可否?”
扈成道:“自然没有什么不行,但是……。”他讪笑一声,赵楷知道他还遗憾这西楼的比赛,于是凑到了扈成的身边,道:“扈兄不必在意,我们回去,我会找机会帮你引荐官家的。”
扈成心头一动,心道:“我要是和他成为好友,那我不就能见到宋徽宗了吗?”他想见宋徽宗没安好心,想着把魂烟按到他的身上,那就一了百了,于是向着赵楷道:“既然如此,不如我们找一个可以说话的地方,这里太不安静了。”
赵楷正中下怀,道:“我们就到对面的茶室,那里没有什么人。”
扈成给答里孛、闻焕章丢了个眼色,然后跟着赵楷从西楼出来,就向着樊楼对面的茶室而去,那里其实并不是茶室,而是专门修出来,就为了让皇宫护卫驻扎,暗中保护出来的道君皇帝的,由于赵楷十分得宋徽宗的喜爱,所以可以借用那里。
两个人向着茶室走近,扈成跟在赵楷的后面,心道:“上一回用了一只玉鼠,就没有完全制住耶重得重,这一回是个皇子,大龙留着给他爹,小龙给他,应该能差不多。”
扈成一边想一边手掌一拂,一道魂烟就从他的胸口飞了出来,被他一把抓住,他用得就是时迁给他的那三块,但是这里魂灯是由规知的,必须一个用完之后,才能再吸收第二块玉佩,扈成拉出来的是玉龙,当时他放进去的时候,没那么多想,这会只能把这个魂烟取出来,然后再续一块玉佩进去,可是他手掌去掏玉佩的时候,赵楷回手抓住了他握着魂烟的手,魂烟立时窜进了赵楷的身体里,扈成一下就僵住了,心道:“奶奶的,这下白浪费龙苻了,看为制住宋徽宗不太可能,就着小龙去制报太子赵桓或者高宗赵构吧。”
扈成还在那里胡思乱想的工夫就听赵楷残叫一声,浑身抽搐,身上的皮肤全都裂开了,血向外流了出来,扈成脸色大变,这时琉璃灯把一段信息传进了他的脑海之中:“被注入魂烟的人,命格过薄,无力驾驭高等玉苻,已经生死之间,或者立刻收回魂烟,让被注入者死亡,或者全力助被植入者吸收魂烟。”
扈成痛骂一声,急忙抱起了赵楷,飞身没入了黑暗之中,他们才走不久,就有几个探子出来,四下寻找着赵楷,这是赵楷的暗卫,他们找不到人,也不是十分着急,拐一个十七八岁少年,还是一看就属于宗亲的人,那纯属找死,所以在他们看来,赵楷只是和那个新交的朋友出去,这样的情况在这些大宋皇子之中,时有发生,所以也不算什么大事。
扈成抱着赵楷飞身到了一处大宅子外面,丢了一个块石头过墙,见里面没有动静,这才翻墙过去,找了一个暗处藏了,赵楷的身份过于特殊,扈成怎么也要试试他能不能活过来,不然就这样死了,那他立马就等上梁山,政府这面就算没路可走了,不然只能是等死。
扈成把赵楷盘腿坐下,这才想起来,自己完全不知道怎么帮他,正在心焦的时候,魂灯里又传来一条信息,加强他活下来的信念,扈成双手按在了赵楷的身上,凑到他的耳边,说道:“你要是死了,那些金兵再来的时候,你的妃子没人要,赵桓就更容送出去了!”
金兵围城之后,点名指要宋国贵女,第一批里就有大宋最美的公主,茂德帝姬赵福金,和赵楷的妻子朱凤英,两个人都在金国那些蛮子手里受尽了污辱,赵福金,史记;肛裂而死,可知他们都受了什么样的折磨。
被按住的赵楷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把扈成吓了一跳,急忙把他的嘴给封住,赵楷抬起头来,两个眼睛血红血红的,一幕幕光影都在他的眼前掠过,他奋力的挣扎起来,嘴里不住的叫着:“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
扈成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只能是拼死压着他,并伸手捂住他的嘴,以防他喊得这宅子里的人都听到,于此同时,他又取了一块出来,只是这一回却是那玉狮子钮,但是赵楷动得厉害,扈成也顾不及再换,只能把玉狮子塞到了自己的怀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赵楷的挣扎终于小了,扈成只觉得自己身上的力量都要散去了,感觉到赵楷没了力气,这才收手,谁知道他刚一收手,那赵楷一下坐了起来,大声叫道:“金狗,我要活剥了你们的皮!”扈成急忙一伸手又他的嘴给捂住了,下一句:“赵桓,我必杀汝!”就含糊了,没有清楚的喊出来。
“什么人!”随着一声喝斥,对面的屋子里灯光一亮,有人在屋里拨剑而起,扈成心道:“坏了!”急切之间他抱起赵楷飞身窜到了那屋子的窗下,一脚踹开窗子,飞身进去。
屋子里的人根本就没有想到扈成敢进来,不由得一惊,扈成趁机抢上一步,抓了魂烟,就按在了那人的身上。
如果扈成找得是致命之处,那人肯定会立刻出剑,但是扈成抱着赵楷,他那张脸,东京城的人都认得,这屋子里的主人也不例外,他看到赵楷的样子,再加上扈成只是触了他的衣服一下,所以那人才没有立刻出剑,而是看着扈成叫道:“你是……。”
这一回魂烟给力,平平淡淡的注入,那人只说了一半的人话,就已经被制住了,一指扈成道:“你是扈成贤侄?我是你宗泽叔父!”
扈成暗叫:“谢天谢地这是一个名人,要是按了一个路人甲那才是倒了血霉了呢。”
“叔父,我和三皇子在樊楼会比,因为我被淘汰下来,所以提前退席,没想到就在半路上,竟然被人伏击,三皇子受了重伤,侄儿是花了大力气才救他出来的。”
宗泽大惊,此时的宗泽并不得意,他时任登州通判,因革除弊政,打击土豪,得罪了权臣王黼被罢除通判之职,入京到礼部叙职,借住在好友何卨的家中,由于王黼下令了秘令,所以一直不得选职,再过一年半,宗泽将会被逼得无路可去,而不得不告老还乡,被宋徽宗任命为南京鸿庆寺主管,然后被王黼诬为蔑视道教,而被监押,但是他在这里遇到扈成了,这些都要被改写了。
宗泽早就听说过,当今官家,喜爱三皇子赵楷胜过喜爱太子赵桓,梁师成等人一直在捧赵楷,暗中策划废太子而立嘉王,现在赵楷无端被袭,让宗泽一下想到了立嗣之争,不由得暗自跺脚,心道:“怎么就搅到这里来了。”
这个时候外面何家的家丁冲了过来,大声叫道:“什么人?什么声音?”扈成回手就要摸身上暗藏的甩棍,宗泽看出他的意思,摆了摆手,然后到了窗前道:“你们都退下吧,没有人,是一只野猫。”那些家丁听到宗泽的话之后,不由得都是一阵抱怨,然后就都散了,他们不知道,宗泽是在救他们,他想着自己被搅进来就算了,何家家大业大,实在不要再被搅进来了。琇書蛧
宗泽收了宝剑,把床铺开,示意扈成把赵楷放到了床上,然后伸手把脉。
宗泽的手指搭上不由得眉头一皱,扈成吓了一跳,急忙道:“叔父,三皇子……?”他心道:“要是这小子死了,那我还是赶紧带着答里逃了吧,这宗泽被我的魂烟给注入了,应该不会不和我走吧?要是因为我的缘故把这个抗金的民族英雄给害死了,我的罪过就大了。
宗泽沉声道:“我摸着三皇子的脉像,没有什么大碍啊?”
扈成长出一口道:“对,是没有什么大碍,就是昏过去了……。”宗泽想了想道:“如果不出意外,那三个时辰之后,必然会醒来。”
扈成小心的问道:“您有把握吗?”
宗泽点头道:“这个把握我还是有的。”
扈成道:“那我去把三皇子的护卫给找来。”
宗泽刚想点头,猛得觉得不对,再想叫住扈成的时候,扈成早就跑得没影了。
扈成根本就不相信宗泽说得,心道:“我稳当一会,还是回去叫了我老婆先出城吧,不然的话被困在这里,真出了事就麻烦了。”
扈成赶到樊楼的时候,就见一群群的书生抱怨着下来,而西楼早就没有了灯光,扈成心觉不妙,急忙抓住了一个书生问道:“那个……我借问一句,可是上面完事了吗?”
那书生抱怨的道:“可不是吗,虎头蛇尾,说好了的写词,偏偏来了一个画迷题,我们都被淘汰出来了,只有三个人入选……。”
扈成不管书生的废话,道:“那上了西楼的人呢?”
书生露出一丝妒意,道:“那几个都被选上了,跟着李行首回十秀楼了。”
扈成丢了那书生,向着十秀楼飞赶过去,跑得气踹吁吁的到了十秀楼,这里是宋朝的高级会所,没有小妓馆那种俗气,看着就像是大户人家一样。
扈成二话不说的就撞了进去,早有迎客过来——十秀楼的迎客是男人——向着扈恭谨有礼的道:“客人,我十秀楼只有十位姑娘待客,今日客人已满,还请客人另寻他处吧。”
扈成掏出一锭金子拍在了桌子上,叫道:“我要见师师姑娘。”
迎客笑吟吟的道:“对不住,师师姑娘正在和周邦彦大学士……。”
那迎客话没说完,扈成突然抓住他,厉声叫道:“别废话,快领我去!”说着把一柄解腕尖刀,取出来抵在了那迎客的脖子上。
迎客竟然不慌乱,沉声道:“客人是要在这里……。”他的话音没落,一群人就冲了过来,却是另一个门迎,把打手叫来了,不管外面装修是什么样的,妓院就是妓院,自然养有打手,防着闹事。
双方剑拨弩张之即,突然妈妈跑了出来,叫道:“你们疯了!官家来了,你们还不快散了!”她说话时候也看到扈成的动作了,冷哼一声,道:“我不管你是哪里,你现在就走,这事就揭过去了!”
扈成丢下人二话不说就走,出了十秀楼之后,四下看看,找了个没人的死角,背贴着墙一点点的游了上去,这是时迁的‘壁虎游墙功’扈成在成亲之前,闲着没事学来的,虽然这功夫练得没有时迁好,但是这里也没有人能发现。
扈成刚游到三楼的一个房间窗前,就见一个窗户推开,里面探出一个脑袋来,正是今天在樊楼做品的周邦彦。
扈成立刻就断定那里是李师师的房间,其实扈成不知道,这三楼都是李师师的地盘,因为接待皇上,没有人还敢再在三楼。
扈成闪身过去,一把揪住了周邦彦脑袋,不等他看清自己是谁,一拳打在了他的太阳穴上,然后扯了出来。
扈成把打晕了的周邦彦放就放到了三楼的一角上,把这位大词人落下去,还好心的用他的腰带把他紧紧的缚住了。
随后扈成闪身进了李师师的房间,向外就走,想着找到答里孛他们,就在这个时候,外面有脚步响起,跟着李师师那甜甜的声音响起:“官家,却请入内。”
扈成打了激凌,这才想起来,刚才周邦彦是在找地方躲来得赵佶呢,他不由得也慌了,四下看看,这里屋里一张春台,一张牙床,一张梳妆台,就没有别的了,他一咬牙,闪身窜到了牙床下面。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打开了,一个温润的男子声音响起:“朕回到宫中,不知道比赛的结果,终是难以安歇,所以又出来了,你看;这是南方进贡的新橙,才到宫中,我袖了一个给你。”
李师师甜甜的声音响起:“多谢官家还想着奴家,小环;把那并州小剪刀拿来,再去向妈妈要一点吴盐,官家却坐,奴家破了这橙,好与官家共尝。”
“并刀如水,吴盐胜雪,纤手破新橙!”
扈成暗自呢喃道:“这……这场景好熟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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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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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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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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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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