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穿越小说>虎啸梁山>第15章 黄河渡口识焦挺
  扈成三人离开了祝家庄,在夜色之中,向北疾走,到了黄河边上,朝庭都走运河,阳谷县这面没有什么码头,全都是一些私渡,天黑夜晚,三个人都不敢找那些接散活的小船,就想在渡口岸边找一户人家先住下,明日再走。

  三个人沿着河岸向前寻去,远远的就见一点火光在前面,扈成秉着有光就有人的想法,当先凑了过去,离得近了,才发现是十几个行路的人,凑在一起,拢了一堆火烧烤着食物。

  其中一个生得高大的汉子听到马蹄声,抬头看了一眼,眼见扈成三人仪表非俗,而且面上没有风霜之色,一看就不是长年在外面走路的,而目光一落到叶天寿那匹银镏白上,那汉子不由得有些惊异,心道:“好一匹北地马,这里如何能见得到这样的好马啊?”

  汉子站起来向着扈成一拱手道:“这位生员公子,我等都是贪走这里省几步路的,明早有相熟的船家过来相渡,几位若也是为了过河的,却在这里留一步吧。”

  萧嘉穗应付这些江湖人极为熟络,拱手道:“那我等就谢过这位朋友了。”他说话的时候,手里的降妖宝杖用力一下插在了土里,手掌一拂,降妖宝杖发出嗡嗡的响声,从底部向上颤动,一直到了尖部,发出一声脆响,然后散去。

  围坐的几个人汉子对觑一眼,都向着里面挤了挤,让出一点地方来,扈成和萧嘉穗两个人夹着叶天寿坐下,萧嘉穗就从包裹里摸出几个大饼来,凑到火上烤着,他们都是刚吃完饭出来不久,肚子不饿,但是这样拿出食物来,是在变相的拒绝对方可能递过来的食物,以免吃出毛病来。

  扈成四下看看,道:“这左近怎么连一户人家都没有啊?”他一边说一边打量那个和他们招呼的大汉,就见他生得高大,形容古怪,一张脸上凹得是坑,凸得是疙瘩,看上去好不怕人。

  那大汉见到扈成看他,不由得裂嘴一笑,道:“这位生员公子,这一带河匪出没,谁敢在这里安家啊。”

  另一个大汉的伴当不屑的道:“大家公子,哪里知道我们这些人的苦处,这餐风露宿的可不是长见吗。”

  萧嘉穗的饼烤得差不多了,分了扈成和叶天寿各一张,三个人假意吃饼,却都不再说话,黑夜里头,虫鸣鸟叫,野兽嚎啸,声音纷纷过耳,扈成心中暗自后悔,早知道这样的情况,就去大码头好了。“只是他们不知道大码头里,会不会有官府的埋伏,所以才来找这野渡头的。

  突然急促的马蹄声响起,丑大汉回手抓住了杆棒,快速的把腰刀给装上,他身后的人也跟着动作,叶天寿看得心惊,也想要起来,萧嘉穗抬手按住了,轻轻的摇了摇头。

  那丑汉叫道:“三位只管坐着,这是我们买卖上的一点纷争,和你们没有关系。”

  萧嘉穗笑道:“几位请便。”

  这时候十五六名骑士到了树林外面,当先一个大汉手里提着朴刀,大声叫道:“丑鬼焦挺给老子滚出来!”

  扈成瞟了那丑汉一眼,心道:“这个家伙就是那没面目?本来我以为是辞海里说得‘没面目’就是不讲情面,没想到却是这么一张鬼脸。”

  焦挺提着装好的朴刀,走到林子的边上,沉声道:“谢大郎,咱们两家各走各的买卖,我也没有动你们的份额,你来找我的不是做甚么?”

  那谢大郎冷笑道:“丑鬼,你们河北盐不许过河南一步,这是曹大官人的话,你现在过来了,还杀了我们两个下家,我要让你走了,如何向曹大官人交待!”

  扈成这才明白,原来这些都是私盐贩子,为了地盘的事闹起来的。

  焦挺冷哼一声道:“我过河来的时候,也像曹大官人说了,我是为报私仇,不是走货你休得污赖人。”

  谢大郎刚要说话,就听见银镏白吸溜溜长嘶一声,原来那些马不住的乱叫,这银镏白出身高贵,容不得普通的马在自己面前无礼,不由得一时之间恼了,放声长啸,谢大郎等人的人被这一声长嘶震得都低下脑袋,再没一匹敢叫唤的了。

  谢大郎看着那银镏白眼睛都移不开了,他们两家盐枭为一点小事,在博州动手,谢大郎的两个手下暗算了焦挺的一个朋友,焦挺一再和他们交涉,但是都被山东这面的老大曹洪给挡回去了,最后焦挺干脆挺身涉险,来山东杀人报仇,谢大郎是这一带的私盐首领,偏偏焦挺杀得两个人都和他有些关系,算得上是族亲,他碍不过亲戚情面,又想着曹洪忌惮焦挺,若是自己能杀了他,必然高看自己一眼,于是就带了家里的十六匹马,领着十六个心腹追上来了。

  但是这会谢大郎看到那匹银镏白之后,就顾不得再杀焦挺了,心道:“曹大官人一向自比三国曹洪,给自己起外都叫‘乐城侯’他一直想要一匹好的白马,来比拟三国曹洪的‘白鸽马’若是我把这匹给献上去……。“

  谢大郎想得高兴,用朴刀一指银镏白叫道;“姓焦的,你把那匹马给我,我饶过你擅自过河之罪!”

  焦挺冷哼一声,道:“我们说得只是不得走货过河,可没说人不能走,这大宋的地界,我是大宋人,哪里走不得?你凭什么给我定罪,至于这马;那是人家的,与我无关。”

  焦挺话音一落,萧嘉穗猛抬头向他看去,这是故意撇清吗?焦挺则平平静静的道:“在下这人没面目,说话一向如此,请您莫怪!”

  谢大郎哈哈大笑,向扈成道:“你们三个,把那马给我,我放你们过去。”

  扈成冷声道:“别自己找死,有多远滚多远!”

  谢大郎万想不到焦挺还没有骂人,扈成却先说了,不由得历声斥道:“你这打不死的杀脊牛头!你以为是老子是什么人?却要自己上来讨死!”说话的工夫,他身后有一个骑士飞马而进,向着扈成扑了过来,手里的朴刀在地上躺起一道土烟,大刀猛的轮了起来,挑得土屑纷飞,焦挺在一旁突然动了,闪身过去,左肩用力撞在了马腿上,喀喇一声,那马的腿被他撞得断了,马斜着倒去,把马上的骑士摔出去一丈多远。

  谢大郎手里的朴刀一动,十几名骑士散开,把树林里的人都给围住了,谢大郎阴冷的笑道:“我听说‘没面目’有一身的扑术,为了练这功夫,曾经和牛较力,把牛的脖子给扭断了,我到要看看,你能不能把我们这些马的脖子也都拧断了。”

  焦挺沉声道:“此事与他们三人无关,你休要伤及无辜,”

  谢大郎冷笑道:“狗屁无辜,黄河水流还急着呢,正好把去了填河!”朴刀一动大声喝道:“给我冲!”十六名骑士一齐向着小树林里冲了过来,焦挺他们都急缩后退,借小树林挡着那些马,叶天寿身上泛起一丝煞气,叫道:“这些人全都该死!”说话间从马背上摸下一幅弓箭来,抬头就是三箭,三名骑士都从马上摔了下去。

  “点子有箭,大家小心!”谢大郎急声叫道:“同时心底一沉,普通行路的人,手里有刀不希奇,有弓箭的可就少了。

  扈成也没有想到叶天寿会暴起伤人,本来他还想着设法溜走呢,眼前这个情况却是解不得了,于是抄起朴刀,身若灵猴一般的飞跃而起,扈成的外号叫‘飞天虎’指就是他的身法轻灵,擅于窜高跃低,这会两边有树,他踏树而起,高过马上的骑士,连劈三刀,把一个骑士给劈下马去。

  萧嘉穗早抄起降妖宝杖横扫而去,两条马腿应声而断,谢大郎眼看损失了六个骑士,不由得又惊又怒,大声叫道:“林子里不好跑马,大家出来!”他的声音没落,萧嘉穗闪身从一棵树窜了出来,手挺降妖宝杖用力向前一杵,降妖宝杖就是一个前细后粗的大棍子,为了避免伤人,杖端的前头,还雕出一个圆球来,可是萧嘉穗力大,用力杵过去,竟然硬是洞穿了谢大郎坐马的小腹。

  那马咴咴惨叫,身子一歪倒在地上,萧嘉穗过去一杖,把他连人带马都给打烂了。

  “师弟,留不得活口!”

  扈成本来还没有下杀手,但是萧嘉穗的声音一起,他猛的想到,自己是保着辽国公主逃亡的,这不单是掉脑袋,还是被中原人士唾骂的事情,一但传开,他的名头也就不用要,想到这里,全力一刀,把被他劈下来的那个骑士给砍死了。

  一见了血,扈成不但没有种恶心的感觉,反而兴奋起来了,摆开刀横冲直撞的杀了上去,而这个时候,萧嘉穗和叶天寿已经杀了七、八个人了,尤其是叶天寿,那弓箭极准,就是有人要逃,最终也都死在她箭下。

  焦挺他们都看得傻了,其中一个小心的向焦挺道:“哥哥,这……这是哪里来的硬点子啊?”

  焦挺心道:“我哪里知道啊。”只能低声道:“别多嘴,看看他们要怎么样。”

  一会工夫连谢大郎在内十七个人都被杀了,十七匹马除了几匹打残的,还有八匹完整的,也没有跑了。

  萧嘉穗向着紧张戒备的焦挺一拱手道:“焦兄弟,这些马我们都不要,你们可以拿去,我们只图明早过河,两家分手,后会有期。”

  焦挺听到他们要靠自己的船过河,不由得有了几分底气,道:“三位都是好汉,那这些马焦某就愧领了,过河的事一切好说,全都在我就是了。”

  扈成他们身上沾染了血迹,这会找背阴的地方把衣服给换了,焦挺则让他手下的人,把人和马的尸体都绑上石头丢到黄河里去了,再冒出来的时候就不知道在哪里了。

  扈成换好了衣服,眼见叶天寿还没有出来,不觉得有些焦急,凑过去悄声道:“叶兄弟,你……好了没有?”

  叶天寿躲在暗处,小声说道:“我除了这套衣服,余下的就都是女儿服侍了。”

  扈成这才明白叶天寿为什么耽搁了这么久,想了想回去取了一件自己的衣服,送过来道:“这里有我没穿的衣服,你先穿着吧。”

  一条羊脂美玉那般白的手臂从暗处伸了出来,抓着扈成手里的衣服,然后就像受惊的小兽一样又急着缩了回去,扈成只觉得眼睛就剩下一片白了,余下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过了一会,叶天寿打扮出来,她本来是一件文生秀才的打扮,这会换上了武生员的装束,贴身紧扎,越发显得英姿飒爽,看得扈成眼睛发直,好像连思考都不会了。

  叶天寿羞恼的咳了一声,扈成这才反应过来,急忙抬头向天,叫道:“这晚上的月色好美啊!”ωωω.χΙυΜЬ.Cǒm

  其时正是六月十五,月满如盘,光润可玩,叶天寿也抬头望去,轻声道:“今晚的月亮是好美。”

  扈成嘿嘿傻笑了两声,突然泛起一阵冲动说道:“我唱个小曲给你听啊。”

  叶天寿点头道:“好啊。”

  扈成咳了一声,唱道:“你问爱你有多深,月亮代表我的心……。”他只会这么两句,刚唱了个头,叶天寿就羞得满脸飞红了,恨恨的一跺脚,叫道:“什么爱不爱的,你哪里听来的这种淫词浪调,我才不要听呢!”说完匆匆跑了。

  扈成呆立半响,喃喃的道:“老子唱得是真事,而且这算什么淫词啊,又不是十八摸。”不过他冲动过去,也知道对着女孩子唱这个,就是在现代也有示爱的意思了,何况这个古代了,不由得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沮丧的道:“难不成你想给辽国那最后一个皇帝收尸去啊,胡唱什么啊。”悻悻的回去了。

  这一夜两伙人都互相提防,全都没有入睡,第二天东方刚刚破晓,一艘大船划了过来,焦挺连声道:“这就是我们的船了,几位快请上船。”

  扈成、萧嘉穗、叶天寿带着自己的行李马匹上船,等到焦挺他们也上来,那船径向北岸而去,进入了博州府的地界。

  而扈成他们走了没有多久,何涛就带着人摸上来了,焦挺他们处理的不细,那地上的血迹还在,瞒不过何涛这个老做公的,当既找出破绽,只是不知道死得究竟是谁,没有办法,他们只能一面给祝虎传信,一边上船向着北岸追去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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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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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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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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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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