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将会是一种什么样的考验,玲也说不准,因为这样的考验对于她来说,其实也是很严峻的一个话题。
因为她自己也不敢轻易去挑战自己的内心世界,毕竟那男人带给她的后果是很严峻的。她现在还没有勇气去面对自己的伤口。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样的测验可是很可怕的一件事情。毕竟要去重新经历一些自己所排斥又恐惧着的事情。
所有的事情串联起来后,连续放映出来,那就像是做了一场漫长的噩梦一般。光是想想,就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了。
很快的,阿金就进入了最佳状态里面,毕竟从一开始的时候他就是毫无防备的,对于玲也是信任着的,所以也不会去戒备太多。
这也是成为了他以最快速度进入梦靥的最大的一个因素。若是阿金知道自己的信任成就了这样逼真的梦境的话,恐怕他也是会后悔不跌的吧?
“这里是哪里……”
梦境中的一切很是真实,阿金都分不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他只隐约记得,玲说是要给他测验一下什么,到时候叫他听见什么问题就回答什么问题,可是现在他没有听见问题,反倒是像掉到了别的地方一般。
有些不安的转动着自己的脑袋,阿金的脸上写满的全部都是慌张的表情。这里到底是在哪里……为什么和他的老家有些像。
那时候他们家都还没有开垦过,所以地上还是泥泞着的黄土,这样的事情虽然有些久远了,但是隐约间还是有一些印象的。
虽然不太确定,但是阿金还是莫名的握紧了自己的拳头。这种强烈的不安感,究竟是什么来头!
喉结微微滚动,阿金很快的就面临着他最大的一场噩梦。村子的人被肆意屠杀他的父母亲纷纷丧命……
大约一个小时后,那密室里面突然传来了阿金的怒吼声,而玲立马就停止了这次的测验。她要的数据已经拿到了,没有必要继续让那孩子陷入噩梦之中了。
听着他中间那些嘶吼和咆哮,想来那些画面对于他来说,又重新经历了一次。有那么一瞬间,玲甚至心疼起了这个孩子来。
她其实很清楚,清楚这个孩子不是她的那个人,可是却总是在不经意之间,想要给他最好的保护环境,让他继续生存下去。
玲的脸上写满的全部都是担忧道神色,将设施给停止后,这才拼命的摇晃着阿金一边大声的叫嚷着:“阿金,醒醒!没事了!醒一醒!”
看她摇晃的频率和那焦躁的表情,就知道这都是发自内心的。或许别人可能觉得她是在逢场作戏,但是玲却知道,不是这样的。
“唔——”
阿金有些难受的闷哼了一声,可是并没有睁开自己的眼睛。也是那时候,玲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阿金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微微扭曲的脸,处处昭显着的都是他的痛苦。
她真是糊涂,为什么会选择用这么粗鲁的方式来强行唤醒他的过去!让阿金再次承受了一次那种她难以想象的痛苦。
玲的身子轻轻的颤抖着,有些手足无措的捏住了自己的衣角,而后这才连连道歉着:“对不起……我,我真的……真的不应该选择这样的方式的。刚才一时之间有些咽不下去那口气,所以才……”
那种快要失去的感觉,让她心慌不已。当初她也是那么无能的看着那男人就这样渐渐的离开她的身边,而她却什么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的送着他走最后一程。
阿金对于外界的话语似乎并没有察觉到,依旧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面,时不时的抽搐一下自己的身体,还念念有词的哆嗦着:“难受……不要过来……”
玲猛然醒悟,盯着那眉头紧皱的阿金,心终究还是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就算那孩子再怎么强悍,也不可能立马从那噩梦中醒过来。
玲的脸上写满的全部都是悲哀的神色,有些失落的压低了自己的脸,这才半趴在了阿金的耳边低声呢喃着:“对不起,如果我知道你会陷得这么深的话,我一定不会轻易让你做的……阿金,对不起……阿城,阿城……求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了,拜托你,回来吧。”
阿城?
原本还浑浑噩噩的阿金在听见玲亲切呼唤自己名字的时候,有了一点意识,可是在听见后面那个阿城的时候,他一瞬间就怔住了。
这个名字对于阿金来说是陌生的,他连听都没有听过,怎么可能会认识?但是玲为什么会当着他的面呢喃着那名字,这一切不是很奇怪的吗?
手指稍稍动弹了一下,阿金的心有些不安了起来,他拼命的想要挣开自己的眼睛,可是身体却不配合他,只是让他动弹不得着的。
玲缓慢的将自己的手置放在了阿金的脸上,轻柔的来回摩挲着,而后这才露出一丝眷恋的神色来:“之前是我的错……若是我再有用一些的话,你说不定就不会出事情了,你会怪我吗,阿城?我现在已经变的很出色了,那你能回头看我一眼吗,看看我成长成什么样了……可是你太自私了,自己选择了一个人睡觉,却将我丢下了呢。”
这样的表情要在玲的脸上看见是很稀奇的,可惜阿金现在也是没有福气能看见玲的表情。若是他看见了的话,肯定会觉得而很诧异的吧?
毕竟一个看似只会吃喝玩乐并且无忧无虑的女人,竟会有这么深情款款的时候,并且听那语气,似乎是充满遗憾的样子。wWW.ΧìǔΜЬ.CǒΜ
究竟是什么事情,能让她觉得遗憾而且不安呢?阿金有些好奇。但是好奇之余,他更在意的却是别的事情。
那个阿城是谁,为什么玲会盯着他叫出别的男人的名字?回忆之前的种种,那种不安和惶恐的感觉让他渐渐的明白了一些什么。
那时候玲看着他的时候,那眼神似乎还掺杂了一丝他看不懂的神情。可是现在若是冷静下来后,仔细想想的话,他就发现了端倪了。
原来,那玲并不是在注释着他,而是在看着别人!虽然他不太确定那别人是谁,但是听玲刚才的口吻和态度,想来那叫阿城的人应该是已经遗憾离开了这个世界才是。
也就是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只是一个替身而已吗?而这玲突然一改常态对他这般贴心的好,该不会就是因为这个阿城的原因吧?
想想的话,还是有可能的,毕竟那时候玲连接受他的意思都没有,可是只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立马就跟他装亲热了起来,谈吐之间,充满的全部都是宠溺的神色。
原来这些都不是偶然,而是一开始就策划好了的。这个玲,其实也是挺可怕的!装作什么都不懂,玩世不恭的来到你身边。
手把手的交给你一些知识性的东西,而你为了成长或者是掌握知识,就必须要和她交流,而交流之下,两个人之间的感情自然就会增进,话题自然就会多起来。
距离被拉近了,到时候想要做一些什么事情也会变的顺利很多。明明只是一个猜测罢了,但是阿金却陡然间惊出了一身冷汗。
若是这样的话,那玲该不会是打算要让他用别人的身份,作为一个替身而生存下去吧?他不要,他阿金就是阿金,是这个世界上仅无绝有的人。
他的性命是为了回报穆清苏而重生的,怎么能用这么悲曲的身份来完成他存在的意义呢?这一点阿金绝对不会做出让步的,因为他的目标是成为穆清苏衷心的属下,而不是玲在意的人的替身!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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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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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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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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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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