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金有些无措的眨了眨眼睛,而后这才吞咽了口唾沫道:“点这么多,真的吃的完吗?”
不是他没有见过世面,也不是他太丢人。毕竟这么多好吃的东西,他是头一次见到。以前就算是过年的时候,也都没有这么大鱼大肉着的。
玲有些不满的瞥了一眼阿金后,这才继续循循善诱着的教导:“可以啊,像我们这种人,肯定就是要填饱肚子的,若是做不到的话,那就只能饿死。所以啊,我既然身为你的指导老师,那么我就要告诉你第一个道理,那就是活下去,不管用什么样的手段,如果死了的话,那就什么都做不了了。”
对于她来说,生存下去是最基本的事情,如果连这一点都做不到的话,剩下的什么事情都不要奢想了。
阿金并没有觉得任何的不妥,反倒是较真的点了点头,而后一边应答着:“嗯。我知道了,我会牢记于心的。”
只要是对他有用的东西,他都会好好吸收的,毕竟到时候他是要为穆清苏所用的,若是不能尽可能的成长的话,最终会扯后腿的。
他知道他帮不上忙的时候有多窝囊,毕竟他亲眼见过自己的软弱和无能,所以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若是做不到强大的话,只能任人踩在脚下,最终什么都做不到。
玲满足的摇头晃脑着,而后一边笑眯眯的接话着:“好了。现在就先吃饱吧,什么事情都没有填饱肚子来的重要,若是我以后不干这一行,打算金盆洗手了的话,那我一定去开个吃的店。嘿嘿!”
原本阿金以为这个女人说着的是开玩笑的话,可是后来他才知道,从一开始,她就没有说过谎。她说过的话,都会很认真的去履行,去坚守。
只见玲主动的端起一碗米饭,用力的扒了一口后,这才碎碎念着:“吃吧,以后记住了,自己的情绪要收敛好,他往往是最致命的,像刚才若是我的话,毫无疑问的,我话当场直接拧下你的脑袋,因为你的存在对于我来说是危险的。”
一开始King在和她说这个孩子很危险的时候,她只是当做耳边风,可是刚才那么一闹后,玲也开始意识到了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那孩子刚才那一瞬间是迷失了自己。从他那晦暗浑浊着的眼眸就看的出来了。想来她有必要要找穆清苏了解一下这个孩子的过往了。
看他的年纪似乎也不是很大,应该是发生过什么事情,在他心里头留下了阴影才是。若是她能找到这个阴影的话,到时候训练起来绝对会事半功倍。
她的训练和别人不太一样,不会太执着于体能之类的东西,反倒是比较精通于技术性的东西。例如机械类的东西,玲就掌控的比常人要来的好。
若是贸然这么说的话,恐怕也是没人相信。但是她确实在理科方面的东西会发挥的比较好,特别是一些数据的处理和推算,那速度不仅仅是快,还很准确。
阿金对于她的话也只是听听,有用的话就吸收,没有用的话就当做耳边风。沉寂了好一会后,阿金这才开始询问起她来:“玲,我想问你个事情。你觉得,穆少爷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他会追随着穆清苏是因为穆清苏是他的恩人,这些人该不会也是败穆清苏所救,所以才会跟着他的吧?
看穆清苏的年纪也不大,所以不可能是在吞没年幼的时候被穆清苏救过来的,那么究竟是因为原因呢?
玲被阿金的问题弄的有些发懵,而后赶紧吞咽下自己嘴巴里的米饭一边回答着:“啊?你是说这个啊。我当初差点饿死在街头,是穆总给了我一口饭吃。衣食父母么,后来就自然跟着他了。”
阿金噎着了,猛烈的咳嗽了好一会后,这才目瞪口呆的反问着:“就因为给了你一口饭吃,所以你就跟随着他了?”
玲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脸上写满的全部都是毋庸置疑的肯定。在她的世界里,除了性命之外就是食物最为重要了。所以她绝对不会容许这两样东西被别人给抢夺走。
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后,阿金这才继续询问着:“好吧……那那个King呢,那个男人看起来很出色的,为什么会跟随着穆少爷。我没有对穆少爷有什么偏见,只是比较好奇而已。”
他总觉得这几个人的世界和他之前所在的世界完全不在一个等次。他有些难以理解对方的行动和走向。
阿金会问道King的事情玲也不觉得意外。一开始她就看的出来了,那阿金对于King也是挺感兴趣的,所以会追问King的事情也是舆情合理的。
搔了搔自己的后脑勺后,这才慢吞吞的解释着:“他?那男人和你倒是有些像,都是被穆总救回来的,只不过他也是被人追杀,而后饿个半死的,所以我才说,要好好吃饭,没有体力的话,也没命逃跑的。”
总归还是要吃饭,面对着玲的牵强解释,阿金也是习惯了,最终默默的压低了自己的脑袋,而后默默的吃着饭。
这顿饭持续的时间并没有很长,大概半小时后,玲就将饭桌上的东西扫荡的差不多了,而阿金则是吃了个七分饱。
吃晚饭后,玲似乎并不打算就这样结束这一场‘毫无意义’的训练能力,反倒是开始教坏着阿金:“接下来我带你去酒吧逛一圈,要知道,打听消息的时候去那种地方是最方便不过的了。”
酒吧?
这种东西他一点概念都没有,潜意识的总是觉得那是一种很混乱的地方,可看玲的样子似乎对此一点都不见怪。
玲笑眯眯的伸出自己的手,而后用力的在阿金的脑袋上弹了一下这才反问着:“怎么了,脸突然就红起来了,小小年纪,看看你脑袋里装着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呢,我可什么都还没说诶。”
被她这么一说后,阿金的脸立马跟着涨红了起来。确实,玲什么都还没有说呢,他就自己承认了什么。
看着他涨红脸支支吾吾说不出半句话来的样子,对于调侃阿金这件事情,玲似乎变的越来越得心应手了,看着他小脸酡红的样子后,这才爽朗的哈哈大笑着一边反口道:“我只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你这么在意做什么,酒吧跟你想的不太一样,那地方可能有时候会和你说的差不多,但是最重要的并不是这种事情呢……”
玲隐隐之间似乎是在暗示着阿金什么,可是阿金却是装傻摇头,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最终安井的跟随在了了玲的身后。
玲利索的付好了钱之后,这才再次开着车子带着阿金离开。这个孩子对于这个城市还不太了解,所以她必须要再最短的时间内让他接纳这个城市的一些习俗和正常的人为风格。
等车子停在酒吧门口的时候,阿金终于开始露出狐疑的神色来了:“玲。这样下去我真的能学到一些什么东西吗?”
他不知道玲这样对他教导下去自己会变成什么样。毕竟这和他一开始理解的培训完全不一样,现在这样就好像是在浪费时间一般。
果然还是那股King比较靠谱吗,至少那男人对于那器械类的东西比较有研究。在他的理解里,要成为杀手,肯定要有强健的体魄。
看着他那不信任的眼神,玲原本还效益浓厚着的脸立马就拉了下来,而后讥讽道:“既然你成为了我的成员,那么就不要怀疑我做事情的风格,否则到时候我会先处理掉你的,明白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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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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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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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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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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