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刚才那样子,估计是穆清苏又发动力量来寻找她了,那时候这样的事情她也遇见过,就是在苏九幽将她推下去的时候,归来的时候她有听过其他人说过穆清苏寻找她时的样子。
只不过穆清苏,此时此景,你这么努力的想要寻找到我为了的又是什么呢?是打算将我抓回去,好好让我反省让你折磨吗……
房间里的缄默,房间外的沉默,此情此景,倒是让陆景锴有些惆怅了。
那助理的眉头紧皱着,而后这才进一步的开口劝导着:“院士既然是这么麻烦的话,为什么一开始还要将这个女人给带回来?你应该知道会有这样的后果吧?”
现在如果陆景锴主动的将纪苇苇交出去,说不定事情还不会变的太糟糕。虽然现在暂时是将那姐弟两人给打发走了,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们就会就此安分。
穆清苏的眼线走到哪里都有,若不是因为这个地方特殊的话,纪苇苇哪里还有可能像现在这么安稳的呆在这里养身子。
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后,陆景锴这才坚定道:“这件事情我自有主张,你不用多管闲事。我们原本是打算在这里义诊一星期的,现在缩短到三天内结束,叫他们还有谁需要诊治的就趁早过来。我总觉得有些不太安心。”
现在不管他还没有还,若是纪苇苇从他的手上被送回去的话,就代表他和纪苇苇有关系。按照穆清苏那个性,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与其这样的话,不如让他赌一把。反正最终都是要和穆清苏对着干的,那还不如试看看运气如何。
“我知道了,院士,那我现在就去通知他们,顺便订下三天后的机票……”
谁知道,那助理的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就直接被陆景锴给打断了:“不,坐私人飞机。纪苇苇的身份证似乎不见了,等回到C市的时候我需要给她重新办理一个身份,用纪苇苇这个身份是不可能继续呆下去了的。”
现在穆清苏对于那些航班盯得那么严,廖暮景那边施加过来的压力也是不容小觑,若是一个小细节没做好的话,这船可就要翻阴沟里了。
那助理的脸色稍稍涨红,而后这才赶紧解释着:“可是既然穆清苏已经怀疑到这里了,我们若是不早点离开的话,到时候穆清苏找来的话,可就不可能像今天这么容易蒙混过关了。”xiumb.com
刚才如果不是纪苇苇急中生智的话,现在这件事情恐怕已经传到穆清苏那边去了,有了这样的机会,为什么还不愿意趁早离开?
看着他为自己着急的样子,陆景锴也不好意思责怪,无奈的叹了口气后,这才将自己的想法给说了出来:“如果他们前脚刚过来,我们后脚就直接离开,首先对不起的就是这里的村民,既然我们答应了要过来接济她们并且帮他们义诊,这还没开始我们就走了,传出去岂不是把我们医学院的名声给丢光了,还有一个点就是,他们说我们藏了人,并且无功而返后我们就立马搬迁走,这不是暗自承认了我们心里有鬼吗?”
听着陆景锴这么有远见的间接后,那助理乖巧的点了点头,而后回应着:“好的,我明白了。那我去联系人,院士你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再联系我。”
和陆景锴对话完毕后,他这才一路小跑的跑出了这附近去打电话。
在这里几乎是没有什么信号的,这里实在是太过偏僻了,也难为了那对姐弟两。不过正是因为他们能顺利的找到,这一点才更让陆景锴在意。
请叹了口气后,陆景锴这才跟着走向了另外一个方向。现在他还要去找一个农妇来照顾纪苇苇。毕竟女人跟女人之间沟通起来会比较方便,他一个大男人的,毛手毛脚的就算了,还有一点便是纪苇苇现在在坐月子,有些事情还是不适合他参与的。
就在陆景锴沉思着的时候,周边却突然传来了几个妇女热情的招呼声:“医生,你又回来看俺们啦!”
“快看是陆医生!我之前就听说他要来俺看这里看俺们了,想不到竟然提早了!”
“陆医生,你若是提早来的话应该先告诉俺们啊,俺们都还没有准备好吃的东西哩!”
眨眼间的功夫,陆景锴就被一些热情的农妇给围聚了起来,所有人都七嘴八舌的说着话,但是基本上都是对陆景锴表示关心和问候的。
对于他们来说,如果没有陆景锴的话,现在他们这个小村庄恐怕就没有活人了……
陆景锴收回了自己飘远的思绪,而后这才主动的跟他们聊起天来:“嗯,你们看起来都很健康。我想问下,之前我最后一次诊断的那女人,就是聋哑的那个女人现在在哪里?”
“你是说珍珍啊?俺知道,俺带你过去吧。珍珍这几天都在忙着准备给你做好吃的,这会应该还在研究着该做啥吧。”
“俺也去,俺看看能帮上什么忙不。”
热情们的农妇一瞬间就集结成了一大批的人马,往那个所谓的珍珍家赶了过去。
面对着陆景锴这种温柔又善良的医生,有谁会不喜欢呢。
一边走着的时候,陆景锴还一边询问着他们:“现在感觉助听器好用吗?有没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
虽然照顾纪苇苇重要,可是他也不会忘记自己此行来的目的。
原本只是一个平淡无奇的话题,可是陆景锴却没有得到她们的回应。正在疑惑着的时候,陆景锴却诧异的发现这些人全部都红了眼眶……莫非是他说错了什么话吗?
就在他刚想继续问的时候,其中一个看起来比较年长的女人走了出来,摸了一把眼泪这才哽咽着:“可好用了哩,陆医生你不知道,俺儿子跟俺说这东西很贵的。俺们一直都生活在这个小乡村里,城里头的人啥样俺们不知道,但是俺儿子在城市里生活过,一眼就说这个起码要四位数的钱。陆医生,你简直就是俺们的再生父母!”
她们什么都给不了陆景锴,可是他却一点都不在乎,还主动为她们治病,还出钱给她们买了助听器,这样的人在这个世界上可不多了。
就算曾经有人说过陆景锴只是做做样子,可是这陆景锴也已经坚持了五年了……其中的辛苦也就只有这些被他帮助过的人才会明白的吧?
谈话间,几人便已经来到了那珍珍的家里,周边荒无人见的,想来她一个人在这里生活的也是很不容易。考虑到珍珍情况的特殊,陆景锴主动的对着周围的人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后,这才主动的走向了前方。
珍珍是个聋哑人,可是这一切都是后天造成的,就在她的生命面临威胁之时,却被陆景锴拯救了回来,而后为了生存下去和避开一些危害,陆景锴索性将她安置在了这里。
轻车熟路的走了进去后,陆景锴很快的就发现了珍珍的身影。
“珍珍。”
他轻叫了一声后,一边做着手势和那女人打着招呼。原本还在忙碌家务活的珍珍在看见陆景锴的那一瞬间,碰的一声,手里的碗就直接掉在了地上,而后变成了碎片。
紧接着,她的眼眶就开始变的湿润,二话不说就直接冲了上来直接将陆景锴的脖子给搂住。
周边的人只是缄默的看着这一切,并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不过在乡村里面,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对陆景锴做出这么出格的举动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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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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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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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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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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