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她自己一厢情愿的。
那日穆清苏所说的话,到现在纪苇苇都一直还熟记在脑海里。
在穆家里,我承认的就只有我爷爷一个人。若不是他的话,我也不可能活到现在。所以对我来说,他比我的性命还要来的重要。
所以,既然是穆清苏觉得重要的东西,那么纪苇苇就算是赔上了自己的性命,也要将他给守住!
只不过是一条性命而已。当初若没有穆清苏的话,她或许也不在这个世界上了,能残留在这个世界上那么久,也已经是她的幸运了。
无声无息的笑了笑,纪苇苇这才露出八颗牙齿而后耸肩,表示自己不发表任何的看法。
对方也没有逼迫纪苇苇,见她不打算说话,也就没有继续为难她了。
耸肩,那男人这才调整好了自己的坐姿而后笑道:“开车。我们的任务早点完成的话会比较好。”
只见那开车的杀手点了点头,而后这才利索的回答着:“是!大哥。我们明白了。”
对于他们相处的模式,纪苇苇倒是觉得有偶写好奇。
因为他们之间融洽的关系超乎了纪苇苇对杀手的这个概念。
没有粗俗,没有低俗。更没有对人质做出什么让人觉得反胃的举动来。如果条件可以又允许的话,纪苇苇倒还是想要结识一下他们的。
可惜这话若是让穆清苏知道的话,一定会被说成天方夜谭的。
车子缓缓的行驶着,很快的就抵达到了彪哥之前所说的地方。
只见那男人推开门的时候警惕的看了一眼四周,在确认没有什么异样后,这才示意着自己的手下将纪苇苇带出来。
做这一行的黑吃黑这种情况已经不是少数了。更何况这次和他交易的人是彪哥,若只是彪哥的话那就算了,这次他身边还多一个狡猾又诡计多端的蝎子,那就不得不谨慎一些了。
好在一路算是顺利,在那打个的带领下,纪苇苇被关押到了一个小房间内。
用力的吸允了一口烟,那男人这才沙哑着嗓子道:“剩下的事情就和我们没有任何的关系了,纪小姐好自为之。”
纪苇苇并没有惊恐,也没有苛责他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反倒是礼貌性的点了点头,莞尔一笑表示了自己的谢意。
那男人稍稍错愕了一下后,这才噙着一丝诡异的笑容转身离开。
门轻缓的被关上,门槛发出的个鞥声让纪苇苇的心稍稍沦陷了一些。
有些疲惫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眸,纪苇苇伸出手,温柔的抚摸着自己的小腹。
就算是不小心死了的话,你也会一直陪着妈妈,对不对?
牵强的扯起一抹笑容来,纪苇苇这才走到了chuang边,而后坐了下来。似乎是有些疲惫一般,她将自己的脑袋枕靠在chuang边的墙壁上,不一会就迷迷糊糊的打起盹来。
而另一边,彪哥却和那一干人对峙了起来。
只见他凶狠的拍桌而后大声的反驳着:“我任务中不是交代了吗。叫你们绑架穆国明过来。你却跟我说你绑架了一个女人?穆清苏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你绑架了谁来!”
那几个杀手的老大似乎早就料到了会有这样的局面一般,登时也不慌乱,伸出手将自己脸上的唾沫星子悄然抹去,而后这才缓慢道:“我们带过来的是纪苇苇,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这两个可应该比那老头值钱一些吧?”
说着的时候,他还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惹得彪哥的脸色一阵铁一阵青的。
想了想后,彪哥还是暂时将那口气吞咽了下来而后冷然道:“若不是呢?我彪哥可不做赔本的生意!”
若是穆清苏不来的话,那么他不就偷鸡不成蚀把米吗?
穆清苏是什么样的男人,他还是知道的,怎么可能为了这么一个女人就放弃了这么好的机会。
要知道,能同时扳倒他和蝎子的机会可都是可遇不可求的!
见彪哥那猜忌的眼神,那男人就知道他在想着什么。
伸出手,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纸,而后刷刷的几声就直接在那上头填写了一个简单的口头协议。
内容并不复杂,就是担保了穆清苏一定会过来之类这样的事情。否则他答应再帮表哥做一件新的事情。
衡量了一番后,表哥这才是爽快的服了酬金,并且亲自监督着他的手下离开办公室。
派遣手下一路跟踪着他们,一直到确认对方彻底离开之后,彪哥这才赶紧站起身子来,而后急匆匆的走向了纪苇苇所呆着的房间。
轻轻的推开门,生怕惊扰了里面的女人一般。在确认房间里面呆着的女人就是纪苇苇只好,彪哥这才悄悄的松了口气。
这个女人也还真是奇怪呢。一般女人若是被绑架了,双手双脚又没有被束缚起来的情况下,一般都不会安井的等待着的吧?一般都要闹腾点什么事情出来,找点什么出口的才会甘心。
可这纪苇苇还真是与众不同。明明没有东西束缚着她,门也没有关。她竟然能在敌人的地盘上安稳的睡觉?
对于这一点,彪哥倒是觉得有些好笑。但是更多的却是新鲜感。
贪婪的看了一眼纪苇苇,这才转身将门给锁上,而后急匆匆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后,就立马拨通了顾子辉的电话,开始和他拉起了谈判的计划。
彪哥满意的逗着二郎腿,等待着穆清苏接通电话。xiumb.com
而穆清苏似乎也早就料到了彪哥会打电话来给他一般,刚响铃第一声的时候,穆清苏就直接接了起来:“是我。”
对于穆清苏的反应,彪哥多少还是有些惊讶的。可是只见他的唇角稍稍一抿,而后这才连声啧啧感慨着:“想不到穆总这个时候刚好有时间接了我的电话啊。真是荣幸。还怕吵了你工作呢。”
他的话里带满的全部都是讥讽的神色,明显就是在嘲笑穆清苏被他吃的死死的。
对这个话题穆清苏并没有主动挑起,反倒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道:“什么事情?”
听着他风轻云淡的样子,彪哥心里其实还是有些没底的。
毕竟对方抓过来的是纪苇苇而不是穆国明。这和他一开始的计划明显是有出入的。若不是那一干人打包票说纪苇苇对于穆家来说是特殊的存在的话,他一定会下令要他们重新去抓穆国明。
轻咳了一声,彪哥暂时将自己的慌乱压制了下来,而后这才故作阴森道:“纪苇苇在我的手上。我为什么会抓她你心里应该有数吧?”
说完这句话后,彪哥明显感觉自己的心跳加快了很多,呼吸也跟着急促了起来。
若是穆清苏真的不在乎的话,那他不就熟了?
果不其然,穆清苏还真的不负彪哥所望,声音和语气都是淡然的厉害。
可是谁都不知道,电话那头的穆清苏手指早就已经攥紧成一个拳头了,恨不得直接将拳头抬起,而后重重的落在彪哥的脸上。
可是考虑到一切的计划后,穆清苏不得不深深的吸了口气,而后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心平气和的道:“然后呢?你专门打电话过来该不会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事情的吧?”
他越是平淡,越是冷静,转而替之的彪哥则是越发的紧张。
果然是抓错人了吗。
虽然对于这样的结果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当真的遇上的时候,彪哥却还是乱了自己的脚步。
他的面色惨白着,而后无力的坐在了椅子上这才喃喃道:“既然你不在乎的话……那么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不会在意了,对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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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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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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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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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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