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的话,他刚才多想冲上前头将纪苇苇拽回来……
可是现在他的时机还不够成熟,所以只能选择隐忍!
皱眉,ZERO这才迅速的调节好了自己脸上的表情,而后开始招呼起了周围的媒体。
由始至终,他脸上的帽子一直都没有摘下来过……
他的脸,也只是纪苇苇一个人能触碰的雷池。
另一侧,穆清苏和纪苇苇一路上半句话都没有说。甚至连眼神交换一下都没有。
心情莫名的压抑,穆清苏的手死死的扣住了方向盘,紧握,而后这才冷着一张脸看向了纪苇苇的位置道:“虚伪。”
虚伪?
纪苇苇先是错愕,而后却笑了出来。
这个男人有什么资格来说她?先是应承了下来,现在却又突然说不要孩子了,那虚伪的人究竟是谁?
看着她的目光,穆清苏读取到了一些哀怨和憎恨,而这一点却是他所不能理解的。
穆清苏的眼眸闪过一丝晦暗,而后这才伸出手扣住了她的下巴,强迫纪苇苇与自己对峙着:“你自己将孩子流掉了,现在还想要责怪我吗?如果不愿意的话,你为什么不反抗?”
他竟然有那么一瞬间感觉到了难过!就是为了这个残忍的女人。
被戳到了痛点,纪苇苇也顾不上此刻的局势。
伸出手就直接掐住了穆清苏的脖子,而后猩红着一双眼这才将自己的脑袋探了上去道:“哈?你说什么,你说孩子我在自愿流掉的?穆清苏,你是不是想太多了,如果不是廖暮景说是你的意思,还强行把我架走的话,你觉得我可能会流掉那孩子吗?当初我已经和你说过了,那孩子是我的,不会给你造成任何的负担,可是你为什么就那么狠心?硬生生的要将他从我的肚子里拉扯出来。你知道吗,那孩子已经两个月多了,要三个月了!穆清苏你知道吗!”
孩子没了纪苇苇比任何人都要来的难过,可是穆清苏却像是一幅事不关己的样子,现在还有资格来责怪她吗?仿佛这件事情的错都是她一样。
厌恶的伸出手,将纪苇苇的手拨开,穆清苏这才阴霾着一张脸道:“我什么时候叫廖暮景让你流掉了?我穆清苏是那种蛮不讲理的人吗,纪苇苇,廖暮景都已经告诉我了,他当初建议出来的时候,你一点反抗都没有就直接答应了下来的,这一点你还想狡辩什么?”
事到如今了,纪苇苇还想要狡辩吗!
纪苇苇此刻什么后果都顾不上了,用力的将自己的脑袋撞了过去,发出了沉闷的声音后,这才疯狂的大笑着:“穆清苏,很好。既然你没有打算相信我的话,那又何必问我?想不到廖暮景也是和她妹妹一个鼻孔里出气。你若是忍受不了的话,就动手啊,杀了我!当初我就没有打算苟延残喘留下的,穆清苏,你动手!”
早知道当初会有这样的局面,她还不如带着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跑的远远的。这样就不会弄的遍体鳞伤了,还将孩子丢没了。
穆清苏二话不说抬起手就直接给了纪苇苇一记响亮的耳光,这才让处于暴动中的纪苇苇安静了下来。
穆清苏的脸上写满了的全是不耐烦。
用力的将油门踩到了极点,车子瞬间就呼啸离去:“就算是我的意思,那孩子也是没有存在的价值。就这么简单,给我闭上你的嘴巴,否则我连你的弟弟也一起弄死。”
剩下的话,纪苇苇听不清楚,耳朵里全部都是被风声灌满了。
弄死?
咧嘴一笑,纪苇苇脸上的悲哀之意越发的明显了起来。
什么时候,她竟然连自己的生死都没有权利决定了。
翌日,纪苇苇是顶着满身吻痕起来的。身下像是被碾过一般疼痛。昨日穆清苏根本就没有考虑到纪苇苇现在的身体能不能经得起这样的折腾,就是一整夜的索取。
她的唇瓣泛着一丝白意,揉了揉自己的胳膊,而后这才小心翼翼的穿上了衣服道:“穆清苏,你彻头彻尾的绝对是一只恶魔!”
如果当初能有选择的机会的话,纪苇苇宁可在纪家承受永无止境的羞辱,也不愿意认识穆清苏。
原本还应该在chuang上熟睡着的穆清苏,却突然睁开了自己的眼睛戏谑道:“女人,你有资格说这句话吗?”
穿着衣服的纪苇苇脸色瞬间一僵,而后索性直接闭上了嘴,吃力的穿上了衣服。
正在她打算要离开的时候,穆清苏的大掌却毫无预兆的从背后探了出来,扣住了她柔若无骨的细腰,往后一拉,整个人就直接跌落在了他的怀里。
他的眼中带着一丝还为退却掉的倦意,轻轻的碾动着纪苇苇散落下来的发丝这才沙哑着嗓子道:“我什么时候准许你离开了,嗯?”
纪苇苇脸色写满的全部都是厌恶的神色,可是却无力推开,所以只能紧绷着一张脸道:“穆总,麻烦还是以工作为重。”
总有一天,她要有足够的权利和地位,然后带着一身的骄傲离开,将这个恶魔狠狠的甩在身后。
穆清苏嗤笑了一声,那个工程虽然是挺浩大的,可是纪苇苇既然已经完成了的话,什么开幕式剪彩的事情就不重要了。表面上的功夫还不及他享受要来的重要。
左手稍稍用力,掐了一把纪苇苇的腰,这才调侃着:“工作?我的工作就是办了你!”
纪苇苇终于沉不住气了,抬起手直接推开了他,这才连连后退了好几步喘着粗气道:“穆清苏!麻烦你自重点!”琇書蛧
大清早上的,男人惹不得,这一点她知道,可是若是穆清苏再继续这样下去的话,真的会耽误正事的。这是她事业上的第一步,绝对不能出错!
更何况,她都和那些工人约定好了,怎么能在关键的时候掉链子呢。
穆清苏索性也不再动弹,反而是半撑起自己的身子,瞥了一眼纪苇苇的位置,这才摊开手道:“条件就是,剪彩完后直接来我公司,在剪彩结束后,你恢复成我秘书的工作,否则一切免谈。”
他的样子看起来像是一幅老好人,可是纪苇苇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为人?
“恶魔!”
丢下了这句话后,纪苇苇这才踩着高跟鞋急急的跑了出去。
时间只剩下半小时还不到,迟到什么的这种事情她可从来都没有做过,今天也绝对不让发生!
正在她着急的时候,却发现陆泽华不知道何时已经将车子开在了大院处,仿佛是在等她的一般。
还不等纪苇苇疑惑完的时候,陆泽华就已经主动的走了出来,毕恭毕敬的对着纪苇苇行了一个礼,而后这才将车门拉开,示意她坐进去。
“那个,我是要去工地剪彩的……不是要去公司……诶?我……”
纪苇苇的话还没有说完,整个人就直接被穆清苏塞了进去。
身下一阵柔软,纪苇苇还没有来得及回神的时候,穆清苏身子稍稍一侧,而后也跟着坐了进来,用力的将门关上,这才喊了一声开车。
陆泽华应答了一声,而后这才利索的回到了自己的驾驶座上,稳妥妥的开动起了车子。
纪苇苇的嘴巴张的大大的,而后这才哆嗦的伸出手指着穆清苏的脸道:“穆清苏,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刚才他不是还在卧室里的吗?难道这是分身术?
想着,她还伸出手置放到了穆清苏的脸,用力的掐了一把,发现穆清苏没反应后,这才又掐了一把,一直到穆清苏的脸色暗沉下来的时候,纪苇苇这才确信是穆清苏本人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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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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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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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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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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