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苏雨瑶早早的就来到了天水居,同行的还有其妹妹苏紫月,虽然天水居很多人早已知晓她有个七八岁的妹妹,但都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这让许多第一次见其真容的人无不感叹苏雨瑶家族的优良基因。
按常理来说,天水居的琴姬是上午十点就要到酒楼等待客人点曲,今日苏雨瑶七点天刚破晓就早早而来当然不是因为敬业,昨日苏紫月与秦牧说好只要后者能在此次大会上夺魁,就拜其门下,今天自然是要去现场亲自看看,毕竟是骡子是马总要拉出来溜溜不是。
且说那天水居的掌柜王铁妮,一大早看到苏雨瑶还有些纳闷,这什么时候自己手下的人这般勤勉了?看来一定是最近我管理放宽了的缘故,正暗自窃喜呢,听到苏雨瑶的请假那一瞬间脸色立马就拉了下来,可看到一旁秦牧那不善的眼神警告,心里没来由的一突,倒是忘了这位煞星与苏雨瑶有些许交情了。
背上早已冷汗涔涔的王铁妮心中自顾自安慰自己,可不是怕了你这小子,要不是忌惮于你背后那神秘的老人,早把你剁碎给喂狗了。
由于这次大会比赛场地距天水居较远的缘故,倒不是说秦牧不想找个离比赛场地较近的客栈,只是他实在是低估了此次大会的影响力,蓟南演武场周边十里内的所有客栈老早就被人抢购一空,能住到天水居还是他仰仗着与王铁妮之间的“交情”,所以一行人只得早早出发,以免耽捱了参赛那就得不偿失了。
看着身后的几个拖油瓶,秦牧心中微微叹息,显然也是无可奈何,如若只是他一人的话,凭他的轻功大可以一柱香功夫就到达蓟南演武场,不过人家起个大早就为了去现场给你加油助威,独自离开也太不厚道了些,何况现在时间充裕的情况下。
望着秦牧骑出来的大青牛,苏雨瑶姐妹顿时就犯了难,这大青牛怎么也不像是能坐下五个人的样子呀,那多出来的两个该如何安排?
看到苏雨瑶疑惑不解,知道她为何如此的秦牧开口道:“师妹,你与小师弟委屈一下先坐在牛尾巴上,我与雨瑶紫月坐牛背,毕竟你们俩是习武之人嘛。”
听到他这话后叶尘第一个就出来反对了,这小屁孩撅嘴不满道:“大师兄,我才习武几天啊,按理来说不是应该你坐牛尾我坐牛背吗?”
“咳咳,小师弟,师兄这不是要驾驭神牛嘛,这大青牛只听我的话,你又不是不知道?”秦牧有些心虚,说话时眼睛都不敢看暮兮颜,很明显暮兮颜是知道这大青牛的情况的,他之所以坚持要坐牛背,那还不是为了与苏雨瑶挨得近些,到时路上一个颠簸,苏雨瑶重心不稳撞他背上,想想就激动啊!
“我看是另有缘故吧?”暮兮颜满脸不屑的瞥了秦牧一眼,仿佛在说就你那腌臜心思可瞒不过我的法眼。
被人戳破心思的秦牧怕她再说出什么惊天之语,只好急忙出声道:“师妹你想骑牛就直说嘛,师兄岂是那般小气的人?”
说完径直走到大青牛的屁股后头,伸手拍了拍大青牛的硕大屁股,在苏雨瑶姐妹震惊的目光下,大青牛仿若心神领会般把尾巴伸得笔直,如若只是这般那只能说是让人感到新奇的话,随着秦牧双脚离地稳稳的坐在尾巴上那就真的是让苏雨瑶姐妹为之而咋舌了。
除开苏雨瑶姐妹,场中另一个人内心泛起的波澜可以说丝毫不输给这对姐妹花,叶尘这个小鬼头虽说与秦牧相处有过一段时间了,但也还是头一回见到这大青牛的厉害,除开秦牧这个牛主人之外,唯一淡定的就属暮兮颜,看到三人眼中释放出的那种震撼以及艳羡,她不由翻了个白眼,仿佛在说“看你们这没见过大蛇拉屎的样子”。
在秦牧的招呼下,众人很快骑上了牛背,当然,可伶的小叶尘只能和秦牧坐在尾巴上而不能像三女那样舒适的骑在牛背上了,不过这也再次让叶尘感受到了这头大青牛的与众不同,与此同时之前的不愿也早已随着内心的波澜起伏而消弭殆尽。ωωω.χΙυΜЬ.Cǒm
一路上,这头大青牛再次让众人感受了一回它的非凡,原本骑快马也要两个时辰的路途,在它的疾驰下半个多时辰便到达了蓟南演武场,其中路上好几次让人以为它要撞上行人,不过都不约而同的被它给神奇的躲开了,把路人吓得半死的同时亦是把苏雨瑶姐妹给吓得不轻,秦牧与暮兮颜一如既往的淡定无比,倒是叶尘这小鬼头不嫌事大的使劲朝着被吓傻的路人扮鬼脸,样子要多欠打就有多欠打。
距离正午虽还为时尚早,蓟南演武场宽阔的广场上却早已被人群挤得水泄不通,索性有官府的人在其中疏导,否则真是连过道都会给挤没了去,上百个临时搭建起来的比武台横亘在广场中央,而在那广场最东方的位置还有一个最高的高台,其上五把黄花梨太师椅依次排开,不过除了十几名维持秩序的士卒之外,此时的高台之上并无一人到场。
人群中,一个胖子不停地游走贩卖着手中的商品,倾销速度之快简直让人咋舌,这看着哪还像是在做买卖啊,简直就是在收钱嘛!
胖子沈万金最近心情那是格外美好,不仅前些日子与两位好友在天水居对赌时赢了不少银子,今天也是收获颇丰,感受到怀中铜钱沉甸甸的重量,让这位爱财如命的胖子乐开了花,以至于本就显小的眼睛彻底变成了两条细线,不免让人觉得有些滑稽。
掂了掂怀中的钱囊,沈万金转身就要离开的时候,突然瞥见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看见那正朝着广场中走来的五道人影,他脚步轻快的迎了上去。
“这位少侠,我是蓟下学宫的沈万金,幸会幸会。”说着说着这胖子伸出肥腻的双手,就要与秦牧握手。
“我跟你认识?”原本与苏雨瑶姐妹聊得正酣的秦牧被这突如其来的胖子给搅了兴致,自然对其没甚好脸色。
“那天少侠你在天水居大战郭老剑神我也在场,亲眼目睹了你的神威,为此我还赚了不少银子呢。”沈万金挠了挠头他继续道“说起来多亏了少侠你我才能赢了我那两位好友,这银子啊理应有你一半才是。”
从怀中掏出钱囊,沈万金双手奉上,这要是让蔡景伦与卢俊杰看到此一暮非得惊掉下巴不可,平日里买件衣裳都要与店家讲价半个时辰的胖子何时变得如此阔气慷慨了?
其实沈万金也是在赌,投资一个非常有潜力的年轻人,与之交好,未来所带来的收益绝对是巨大的,怀中的这点钱财与之相比又算得了什么什么呢?
“古人云,无功不受禄,这些钱我不能要,你收起来吧。”看着主动送钱上门的沈万金,秦牧一脸平淡。
“这…”沈万金不甘心的继续劝说。
话刚说出口就被秦牧打断:“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我从小接受的教育不支持我这么做,休要再多言。”
“那好吧,想不到少侠如此品格高尚,小弟我是由衷敬佩。”说着沈万金把钱囊从新塞入怀中,内心里对这位仅是萍水相逢的年轻人多出了一丝敬佩。
看着徐徐塞回胖子怀中的鼓涨钱囊,秦牧嘴角微不可察的扯了扯,妈的个蛋,自己没事装什么逼呢。最新网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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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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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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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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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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