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经理,靳少有没有送你回家啊?还是直接去了酒店?你们到底什么关系啊?”
安黎一大早走进公司,还没来得及推开办公室的门就被一群八卦的女同事拦截,一大堆问题劈头盖脸的抛下来。
她无奈的轻叹口气,昨晚跟易遥解释,回到公司还要回应这些八婆。她用力的深吸口气,努力让自己克制情绪,露出最完美的职业性笑容,表现出极大的耐心回答:“我跟靳少真的没有什么关系,他也没有送我回家,我们也没有去酒店。”
“我就知道,像靳少那种男人,看女人如果只看脸的话,那就太过迂腐了。”人群中,响起另一个与众不同的话,让在场的人纷纷看过去。xǐυmь.℃òm
其中就有女同事看不过去,见对方是一向不合的策划部,更是直接不客气的怼了回去,“肖经理,你们策划部最近很闲吗?跑来我们销售部来凑什么热闹?说的好像某人没有外在的美貌,就很有内在的善良一样。”
“你们——”肖经理被气得面红耳赤,恨恨的看向安黎,“安经理的属下得约束好才行,员工也敢跟上司顶嘴。”
“肖经理说的是,不过你一个策划部的,来我们这管人是不是管错了?”安黎皮笑肉不笑的回答。
“果然是登不上大雅之堂的花瓶。”肖经理没好气的冷哼一声,佯装得意满满的转身。
肖经理还没走两步,那些八卦的下属再次涌了上来,一双双好奇的眼睛,“安经理,靳少是不是在追你啊?如果真在追的话,一定要将靳少拿下,我们都支持你。省得一些人没有自知之明,成天妄想着乌鸦变凤凰。”
说到最后一句时,女下属刻意放大声音,有意说给某人去听,气得肖经理差点没冲上来揍人。
“好了,快干活吧。”安黎无奈摇头,这些人成天都八卦成这样,不该做销售而是应该去做狗仔才对。
另一边。
陶司靳坐在董事长办公室里,秘书从外面推门进来,“靳少,有位易先生来找你。”
“易?”陶司靳呢喃着这个名字,想起了跟安黎住在一起的男人。他冷峻的面孔陡然阴沉下来,猛地大力将文件合上,“让他进来。”
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一阵脚步声,易遥提着一个精美的袋子走进来。很不客气的将袋子丢在陶司靳面前,拉了张椅子慵懒的坐下,“这是安黎给你送来的衣服,你看看有没有破损什么的,别到时候秋后算账。”
陶司靳看都没看袋子一眼,深邃的鹰眸凝视着易遥,将袋子重新推过去,“易先生一个外来人员,以什么身份来给我送衣服。况且,这件衣服是我送给她的,没必要还。”
“这个问题问题问得好。”易遥戏谑的撇了眼那个袋子,倾身将袋子又推回到陶司靳面前。整了整身上得体的西装,豁然从椅子上站起,双手撑在桌面与陶司靳四目相对,嘴角弯起一抹邪笑,“正式介绍一下,我是易遥,安黎的未婚夫。”
“未婚夫?”陶司靳冷笑着重复这个称呼,不屑的松了松领带,“一个纨绔子弟,你也配?”
“配不配不是你说了算,安黎喜欢我就足够。至于你这个前任丈夫,她可是反感讨厌的很,真不知道你在她屡次的拒绝下,是如何还能做到这么厚颜无耻的纠缠。”
易遥这番话轻易刺激到陶司靳的心,他先前还不以为然的冷漠眸子,瞬间被愠怒溢满。他咬牙切齿道:“她会看得上你?不自量力。”
“随便你怎么说,谁让安黎现在跟我睡呢,小爷才不会跟你这个醋坛子一般计较。这次来就是为了让你给自己留几分颜面,毕竟也算是个大人物。对吧?”易遥冲陶司靳眨了眨眼。
陶司靳垂在双侧的拳头握得咯咯作响,易遥那一个‘睡’字,简直是在挑战他忍耐的极限。
他掩住已经波涛汹涌的内心,冷冷一笑,“是吗?既然不在意何必来我这示威。再说,你跟安黎才睡多久,我跟她从十八岁相恋到现在,已经都睡了整整七年。”
“你!”易遥一时没忍住,愤怒万分的冲上前攥住陶司靳衣领,眼神凶狠的怒瞪着他,恨不得将他瞪穿。
“安黎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我都一清二楚,更何况,谁知道你现任会不会变前任,我这个前任又会不会变成现任?别说你们没结婚,就算结婚了,我也一样可以抢回来。”
“下流!”易遥愤怒的咆哮一声,一拳狠狠打在陶司靳脸上。
陶司靳结结实实挨了这一拳,但很快,他就绝地反击,举起拳头又打回易遥脸上。敢抢他的女人,挑战他不可触碰的界限,简直就是找死。
俩个大男人你一拳我一拳谁也不甘落后,双方都残暴的扭打成一团。都说情敌见面分外眼红,自古以来谁也不能逃脱。哪怕是陶司靳这样理智的人,在触碰到安黎的事情时一样控制不住。
办公室内响起一阵嘈杂的响声,就连隔音很好的办公门也隔绝不了。在外面听到动静的秘书匆匆跑进来,看到的就是眼前俩个男人扭打的场面,还有满屋的狼藉,顿时惊的目瞪口呆。
一个小时后。
安黎接到从医院打过来的电话,听到这个消息的她二话不说,心急火燎的赶到医院。
一眼就看到倚靠在病床上正打电话的易遥,震惊之余急忙跑过去。看着易遥脸上的伤,手足无措的问:“你这是怎么了?只是要你去送件衣服,怎么就打起来了。”
“看不顺眼就动手了,就是一点小伤。”易遥不以为然的冷嗤。
“都躺病床上去了,怎么还可能是小伤。陶司靳这个男人,下手也太狠了,我现在就找他去。”安黎气愤的站起来,刚推开门出去就碰到了病房外面的陶司靳。
正愁找不到人,此时陶司靳又刚好送上门,她怒不可遏的冲上前,抬手一记耳光狠狠打在陶司靳脸上。
‘啪’一声无比响亮,光是听着就知道有多疼。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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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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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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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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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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