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内,郑总正坐在主位上听着高管们的新方案,一个不合时宜的电话打了进来。看到屏幕上的备注,他直接将电话掐断关机。
会议结束后,秘书从外面走了进来,弯腰砸郑总身边附耳,“靳少来了,现在在你办公室。”
“他来干什么?”郑总听到这个名字便心快跳了一拍,在冷静了片刻之后,才在助理的陪同下推开了办公室门。果然,看到了站在落地窗前的挺拔身影跟助理廖绍。
“最近靳少似乎很喜欢往我这边跑?怎么?靳少这是想打算把公司搬到我这来吗?”郑总讥讽的在办公椅上坐下,对陶司靳的出现表现的很不友好。
“郑氏集团这个地方,我自然是要拿下来的,但不是现在。”陶司靳双手插兜,凝视着面前耸入云端的大厦。金色阳光洒在他身上,镀上一层耀眼光芒,身上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望着气息。
“靳少就不用打哑谜了,你我之间还需要这些无用的客套吗?不妨直说。”郑总挑了个舒服的姿势在沙发上坐下,好整以暇的看着陶司靳。
陶司靳面无表情的转过身来,深邃的鹰眸落在郑总身上,“我前阵子发生中毒事件,郑总应该略有耳闻。郑总究竟是如何出来的我并不关心,但是这一次,你看来需要重新再进去一次了。”
“你什么意思?”郑总脸色陡然铁青,最讨厌看陶司靳这永远运筹帷幄,不可一世的姿态。
“在来之前我已经查到了,昨天发生的车祸事件是你老婆一头策划。至于你老婆为什么策划这场车祸事件,不用想你也应该知道。让你死的方式我有很多种,但我目地只有一个。”陶司靳说到这,鹰眸骤然间变冷,继续道:“让你老婆说出后面的指使者。”
“我怎么会知道!”郑总气得满脸通红。
“这个你回去问你老婆,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否则,新账老账这次我一起算。”陶司靳话毕,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出办公室。
郑总望着陶司靳跟廖绍的背影,重重的跌坐在椅子上。他知道陶司靳手上捏了他的罪证,就算这些罪证不足,但以陶司靳的手段跟做法,一旦不折手段起来,他真的很难保全。
想到之前郑太太之前打过来的电话,他立即将手机开机,在电话拨通过去之后,刚响一声就被那头接通。
“你还知道打电话过来啊,你知不知道刚才警察过来找我调查,我都快被吓死了!”没等郑总说话,郑太太那头先破头盖脸骂了一顿。
郑总刚被陶司靳威胁了一通,又被郑太太骂了一顿,顿时气得火冒三丈,“现在立刻来公司,我有要紧的事情问你!”
陶司靳的到来,让郑总彻底乱了阵脚。很快,在电话里听出严重性的郑太太着急赶过来。张口就问:“你电话里说的到底是什么事啊?陶司靳怎么又找上你了?”
“你到底背着我干了些什么?陶司靳中毒跟你到底有没有关系!”郑总怒不可遏的指着郑太太。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郑太太矢口否认。
正是郑太太这种态度,气得郑总当即一耳光打过去,怒气冲冲的指着她,“这次陶司靳铁了心又搞死我,你知不知道他手里有多少个可以弄死我的罪证?他之所以我对我下手,是因为他的目标从来就不是我!”
郑太太被郑总一下子给打蒙了,后来才肯将自己让远亲外甥给陶司靳下药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交待出来。
“你怎么这么蠢,被人当枪使了都不知道,到底是谁让你这么干的!”郑总双手叉腰,气得在办公室来回打转。
“我……我没见过当事人,都是中间有人在交集。如果我不跟对方合作的话,你就要坐牢。我都是为了你好,你无情我却不能无意啊!”郑太太哭得泣不成声,她唯一错的一件事情,就是当初爱上郑总,并且在他当年还是穷小子的时候,不顾一切嫁给了他。
郑太太这一番真心实意,总算是让郑总平静了下来,“不过这件事情倒也奇怪,陶司靳为什么这一次非要真正确实的证据?以我对他的了解,他要整治一个人的手段各种各样,他从来就不是一个按常理出牌的人。”
“我真的不知道是谁。”郑太太一边哭一边哽咽的重复这一句,经过郑总这么一说,她已经知道自己惹上了大麻烦,很显然,这次麻烦比郑总坐牢还要严重许多。wWW.ΧìǔΜЬ.CǒΜ
“那就等着陶司靳的手段吧,公司还有一些钱,你看看现在还有多少流动资金。到时候你拿着钱离开后出国,我等会儿把离婚合同交给你,要真出了事我一个人承担。”
郑总眯着眼点燃了一根雪茄,先不说陶司靳,就连他自己都知道,陶司靳手里攥了多少他的罪证,随便拿一条出来大做文章,都是一场祸事,何况现在还要加上郑太太这一件。
“这不行,这事是我做的,跟你没关系。”郑太太哭着拒绝,终归是几十年夫妻,她做不到像那些坏女人一样,真的卷钱逃跑。
“你要是认罪,咱们俩个都要完蛋。你就等着吧,那小子从来就不是什么善茬。”郑总用力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烟,整件事情发生到这个份上,从一开始就是一场预谋。
很可能,陶司靳甚至都知道是谁在背后下手,只是因为没有证据。而他要处理那个人的话,必须要拿出证据。
与此同时。
当陶司靳从公司电梯里面走出来时,办公区域顿时一片喧哗,不少员工都聚拢在一起看着陶司靳跟廖绍走来。
“哇,靳少真的好帅,这么多天不见,好像又变帅了。”
“比那些男明星帅多了,一点都不像生病的模样,好羡慕安小姐有这么帅的老公。”
“不是早就已经离婚了吗?”
三三两两的女员工凑在一起,一个个看着陶司靳的眼睛里都泛着桃花,就差口水没有流下来。
“让那些人闭嘴。”陶司靳迈着沉稳的步伐,面无表情的往办公室走,棱角分明的五官透露出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
小助理还没来得及推开总裁办公室门,廖绍就先一步为陶司靳打开。
安黎正跟人通电话,看到毫无预兆降临在办公室的男人,下意识站了起来,眼中带有强烈疑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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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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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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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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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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