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潇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怒火,她为了伪装成徐烟而故意弄哑的嗓音都尖刻了起来。
冲破了一层隔膜,听着扭曲而古怪。
她脸色通红,两只手用力抓握着床沿边,指甲盖泛出一层激怒的白。
“我不会同意让他们住在这里!他们凭什么?就凭那个肚子?你可以让她去把孩子打掉!”
郁南行看着女人近乎疯狂一样的嘶吼着,他拧眉,站在离她一臂远的距离,声音平稳,没有波澜:“她不会去动手术。”
“为什么?!”
肖潇激动道:“你不会告诉我,你想要那个孩子!一个根本不知道来路,下贝戋破烂的玩意儿,你竟要她生的孩子!”
她伸手过去,要去抓郁南行的胳膊,可是郁南行站得离她太远,她根本就抓不到郁南行的手。
“郁,南行!南行!我们马上就要举行婚礼,你现在跟我说这个,你要取消我们两个人的婚礼吗?我为了你,忍受了多少,我为你了,付出了多少,咱们好不容易才有的今天,
你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孩子,就要跟我分开吗?”
肖潇心如刀绞,是真的痛,也感到难堪。
她怎么都想不到,除掉了徐烟那个贝戋人之后,本以为的一帆风顺,会被一个突如其来的女人给打破。
就在她以为自己将要登上这辈子最想要到达的高峰,站到此生最幸福的顶点时,被人狠狠的一脚,从山顶踹了下来。
她恨!不堪!感到屈辱!
“我没说过会跟你取消婚礼。”
“可你要留下他们!”
肖潇摇头,眼泪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你要孩子,我可以替你生,那两个女人,谁知道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呢?让她去把孩子打掉,我们可以给她钱,我可以给她很多很多钱!”
她近乎哀求的哭着道:“你别这么对我,郁哥哥。”
终于还是不受控制的将她习惯对郁南行的称呼喊了出来。
女人带着哭腔的呼喊,真有些触动人心。
可是郁南行觉得自己很奇怪,他竟对这样的场景产生了一点厌烦,更感到陌生。
不该是这样的。
徐烟不该是这幅模样。
她应该会更加的冷漠的睇着他,冷笑着问他,还有多少次,他才满意。
她不会留在这里,她的骄傲不会允许她一次又一次的对他妥协。
她已没有从前那样爱他,怎么可能还会因为他而哭求着,用过往来恳求他的一点怜悯?
虽不想承认,但郁南行不得不承认,早在徐楠死后,她对他就再没有一点留恋了。
可是眼前的这个女人,不但给他机会重新开始,更这样痛哭流涕的哀求着.......
他有些糊涂,不知是自己的判断、认知出了差错,还是事情的在什么时候,在他并不知道的情况下,出现了差错。
难道说,知道死的那个人是倪光并不是徐让,知道徐让早已遭了徐让的毒手,竟有这样大的威力能让徐烟对他回心转意?
他不知道,他有些糊涂。
“我已经答应。”
郁南行抽了几张纸巾递给对面坐着的女人:“这件事,没有再讨论的必要。”
“可是......”琇書蛧
肖潇心直往下沉,还想再说什么。
郁南行道:“你仍安心准备婚礼的事,陶陶姑侄两个的事,你不必过问,究竟怎么办,我心里有数。”
“当然,你要是觉得无法再继续婚礼的事,也可以往后延迟。”
肖潇猛的抬起头来,她眼中瞳孔张大,既是错愕,也是不甘。
“你为了那两个女人和那个女人肚子里的野种,竟真的不要我了?”
“徐烟,我从未说过这种话,进门到现在,我只告诉你,那两个人,我会留下,所有一切都是你在胡乱想象,我再说一遍,这件事我会处理,我告知你,就是不愿你多想。”
“可那个女人已经怀孕了!”
肖潇尖声道:“你还要我怎么多想?郁南行,还是你根本就是耍我的,你没有想要跟我结婚,你只是找了个借口,来故意拖延我们两个人的婚礼?”
她开始胡搅蛮缠起来。
郁南行无法再跟她心平气和的说下去。
他道:“你身体不好,早点休息,我还有事要忙。”
说完,便不管肖潇在背后尖叫着,胡乱砸着身旁的东西,将门关上,就走了出去。
肖潇疯了一样,将身边能够够得到的,都往那门上砸。
她心像是被撕裂之后炙烤一般,愤怒和仇恨的火焰将她整个人笼罩。
她觉得自己快要死了,快要被这把火给活活烧死了!
为什么!为什么总是有那么多的贝戋人,想要来破坏她的生活,她的幸福!
她不会让他们成功的!
他们不会成功的!
郁哥哥是她的!谁都不能抢走!
肖潇心口的火在猛烈烧灼着,她那张从徐烟身上偷来的脸扭曲得,出现一层薄薄的透明状肤质,像是能够看到皮肤底下,被遮掩住的凸出扭曲、丑陋的一张脸。
她狠狠咬着牙,眼中火光大盛,已出现了杀心。
客房,陶陶和女人对坐着,听到庭院里传来汽车离开的声音。
陶陶道:“他们好像吵架了。”
女人冷笑:“吵架而已,你怕什么?”
陶陶缩着肩膀:“那位郁太太看起来很凶。”
女人道:“多凶?”
“她,她,”陶陶咬了咬嘴唇,“她看我的样子,像是恨不得把我给吃了。”
说时,小手往腹部上轻轻的贴着:“姑姑,我真的很担心,她不会伤害我的孩子吧?”
女人走过来,看陶陶低垂的小脸,嗓音不再冷漠。
她低低的叹了一口气,手往陶陶的手背上碰了一下,说:“我答应过你,会让你的孩子安全降生,放心,就算是她有天大的本事,我也会,折断她的手脚,让她无法碰你分毫。”
陶陶感激的说“谢谢姑姑”。
姑侄两人说着话,那边门被人敲响了。
陶陶下意识往女人脸上看。
女人安慰的在她手背上拍了一下,然后起身过去,将门打开。
肖潇坐在轮椅上,两只眼睛还红肿着。
她嗓音沙哑,是哭过之后的喑哑。
“你侄女睡了?”
女人垂着脸:“陶陶刚怀上,孕早期最容易不适,好不容易睡下,您有什么话,还是跟我说吧。”
她话还没说完,膝盖被肖潇的轮椅猛撞了一下。
女人趔趄,往后一退。
肖潇推动轮椅,就要进去。
她膝上放着一根棒球棍,眼神染着血气。
女人连忙起身,两只手抓住门框,挡在了肖潇的面前。
肖潇眼皮未抬,一分眼神都不给她,哑声冷道:“滚开。”
女人压着嗓子:“陶陶已经睡了。”
肖潇骤然大喝:“我让你滚!”
举起手中的棒球棍,往女人身上抽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一世情深更新,第254章 她会发疯的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