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算是知道到底是谁下的手,黄师师也不敢说出来。
毕竟这里的规矩是,花不能死。
她若是说自己的花被人害死了,还换了新的来,不就是作弊了吗?
所以她暂时只能咽下这口气。
反正,以洛灵儿的姿色,也不可能会走到最后,何必要去计较那么多呢?
凌王都不曾将她放在心上,自己就更不用将她放在心上了。
“这可是我养的花,怎么可能会死?你还是多注意注意自己的花吧,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死了,何必盯着别人的呢?”
洛灵儿自知理亏,自然没有多说什么,连反驳的话都没有一句,转(身shēn)走了。
她的脚下仿佛生了风一般,速度极快,担心自己的花会出问题。
还好,她的花安然无恙。
她还以为自己毁了黄师师的花,就能将她撵出这里。
哪知道,她居然能买通这里的人,再给她一盆花!
看来,毁了她的花这条路是行不通了。
想要让她离开这里,怕是只有毁了她的脸才行。
“你要是再这么掐,这花可就被你掐死了。”黄师师走过去,正好看到她用力掐着手边那盆花,眼神怨毒。
能有这么怨毒的眼神,必然是在想什么坏主意。
洛灵儿低头一看,手心里已经染上了不少汁液,赶紧放开了。
“看你这样子,似是没有安心留在这里。不然你不会这么对待这盆花。”嬷嬷查看了一下她的花,尽管还活着,但看样子应该是活不了太长时间了。
“嬷嬷误会了,这并非是我掐出来的,而是有人故意为之。我方才是想要补救。”洛灵儿咬着牙说道。
“有人故意为之?”嬷嬷听了她的话,不由得笑了起来,“你说得好像你对谁有威胁一样。就你这样子,有谁会害你?”
嬷嬷的话让一旁的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为何就没有威胁?”洛灵儿很是不服气,“我可是凌王(身shēn)边的人,自然会有人嫉妒。”
嬷嬷长长地“哦”了一声,并没有再说别的。
看她那样子,似乎并没有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昨(日rì)凌天墨对她的态度,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她对凌天墨而言究竟重不重要,大家心中自有评判。
洛灵儿气得不行。
为何她就这么被瞧不起?
只因为她的(身shēn)份地位不够?
这世道,果真不公平。
“你只会成为别人的威胁,哪里会对人有威胁?”嬷嬷倒是个阅人无数的,她这点小心思,一眼就看穿了。
她原本想和嬷嬷理论两句,谁知道嬷嬷根本就不理会她,转(身shēn)走了。
“你当真以为,毁了我那盆花,就能让我离开这里了?我还当你有多聪明,原来不过是个蠢货罢了
。我原本还想以牙还牙的,如今看来,你根本就不需要我动手,就能把自己坑死了。”
黄师师对她分外不屑,连嘲讽都不愿意多说两句,转(身shēn)走了。
洛灵儿看着已经被她掐坏的花枝,心中不免有几分紧张。
万一这盆花当真出了什么问题要怎么办?
可她能为人治病,却不知道这花枝要怎么医治。
不过,每个人的花都是一样的,若是她从别人那里换一盆来,应该也不会被发现吧?
洛灵儿想着,将那盆花拿起来,往林云染的住处走去。
房间里果真没有人,而那盆花就摆在最为显眼的位置。
洛灵儿几步走过去,将手上的花盆放到桌上,又将桌上的花盆拿了过来。
如此一来,就算这话当真死了,也不会死在她手上了。
洛灵儿心满意足地离开,却没看到有人从房间里的屏风后走了出来。
林云染其实就在房中,只是方才到后面去补妆了。ωωω.χΙυΜЬ.Cǒm
她倒是没想到,洛灵儿居然会趁着这个机会出来,将她的那盆花换走。
“不过就是折了个花枝而已,就这么担心?”林云染将那一截花枝折断,扔到了一边。
而后就去了许芝婼的房间。
许芝婼见她来,并不是很开心,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你怎么又把面纱戴上了?那么美的脸,何必要藏起来?”林云染伸出手,想要将面纱掀开,却被许芝婼重重地推到了一边。
若不是她稳住了重心,定然会摔在地上。
“你这是怎么了?”林云染就知道,她会戴着面纱,是有理由的。
那么美的脸,没有必要遮起来,除非是有什么别的原因。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可以随意碰我?”许芝婼似乎是被她挑出了怒火,再也没有了之前的矜持。
林云染轻笑一声,“还以为许姑娘会是什么大家闺秀,如今看来,不过如此。那张脸也没有我想的那么好看,而且,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毁了。”
许芝婼闻言,瞪大了安静,“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不过就是随口说一句而已,何必放在心上?”林云染看到她的反应,越发笃定了自己的想法。
看来,许芝婼这张脸有问题。
“你放心,我的脸不会有事。但你的脸会不会有事,就不一定了。原本就长得难看,若是再多几道伤口,就不会有人要了吧?”
许芝婼一面说着,一面往前走了好几步。
林云染连连后退,眉心皱成一团。
这许芝婼不但不如她想的那么柔弱,还是个蛇蝎心肠之人?
和瑞雪师承一人,也难怪会是如此表里不一了。
“怎么,我说中了你的心事,所以就想对我下手?你若是当真划花了我的脸
,我就会所有人都知道你的秘密。你敢不敢赌?”
许芝婼没想到自己会遇上一个狠角色,只得作罢。
毕竟让她杀人她还是不敢的,尤其是在自己的房间里。若是眼前的人当真出了什么事,她可会是第一个被怀疑的人。
“看来,我真是看错了人,以后你的生死,我不会再管了。”林云染丢下这句话,转(身shēn)走了。
许芝婼看着她的背影,满腹疑惑。
但很快就将这些都抛到了一边,精心侍弄起自己的花来。
两(日rì)过去,已经有十多个人因为养的花出了问题离开了山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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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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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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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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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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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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