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我亲眼所见,我肯定不会相信这世上会有这样的事。”刘妈妈围着她看了一圈,除了(身shēn)段不像之外,并没有半点不像的地方。
林云染笑了笑,往衣服里塞了点棉花,如此一来,她在(身shēn)段上和刘妈妈也一样了。
“不如,你今(日rì)便离开吧。免得之后被人看到,心中起疑。”林云染原本是想让刘妈妈过阵子再离开的。
但既然她现在得了空,可以代替刘妈妈到魏府去要账,这里就用不着刘妈妈了。
现在就走,之后消失起来,更加方便。
“那好,你回来之后,我就收拾东西离开。待到你将这里的事都处理好了,再回来。”刘妈妈看到她这样子,一颗心彻底放下来了。
林云染点了点头,转(身shēn)出了迎(春chūn)阁。
她手中拿着魏贤之前签下的字据,迈着妖娆的(身shēn)姿,一路来到了魏府门口。
“什么人?”
“什么人?自然是债主!你们少爷欠我三千两银子,前几(日rì)大婚必然收了不少礼钱吧?这银子该还了。”
林云染说得理直气壮,趾高气扬。
“胡说八道什么?我们少爷可谁都没有欠,识相的就赶快滚开,不然我可就要动手了。”
林云染将字据从衣袖里拿出来,抖了两下,“看看,这是什么?若是你们少爷还不肯出来给银子,我可就要拿着这字据到官府去了。”
正好衙门里那位大人对魏贤很是不满,这次去了肯定不会有好(日rì)子过。
“你等着!”
这一等,就是一炷香的时间。
林云染等得腿都要发麻了,魏贤才慢悠悠地从里面走出来,连正眼都不瞧她,啐了一口,嘲讽道:“你这胆子还真是不一般的大。我之前给你这么一张破纸,不过是为了打发你,你居然还真的找来了。”
魏贤给(身shēn)边的人使了眼色,他们几步走到林云染(身shēn)边,将她围在了中间。
“我警告过你,不要太过分。可惜你不肯听。那我就只能对你动手了。”魏贤说着,就要让那几个人将字据从她(身shēn)上搜出来。
林云染拔下头上的簪子,狠狠地划向其中一个人的手。
几个人没想到她会有这样的举动,纷纷避让开。
“没想到堂堂魏府的公子,居然想要赖账。当初你可是说好了要将这三千两银子给我的。这可是你在公堂上承诺的!”
林云染的声音很大,立刻就吸引来不少人。
有人认出她是迎(春chūn)阁的鸨母,立刻就明白了眼前的(情qíng)况是怎么一回事。
“我后来让人去查过了,那(日rì)我在迎(春chūn)阁砸的东西根本就不值这么多银子。你这是摆明了讹人,我要是将银子给你,我岂不是成了傻子?”
眼见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魏贤只想快点将人给打发走。
“既然你对数目有怀疑,之前为何不说?现在才来说,不就是狡辩吗?堂堂魏公子,就因为一点小事,就差点毁了我迎(春chūn)阁,三千两银子,算是便宜你了。”m.χIùmЬ.CǒM
林云染(身shēn)为债主,自然要拿出债主的气势来。
“我最多给你三百两。这银子你愿意收就收,不愿意收,以后也别再到这里来闹了。”魏贤让人拿了三张银票出来。
林云染自然没有接,“三百两就想要打发我?当我是叫花子吗?反正我手里有凭证,你不给银子,我大不了再到官府去一趟。”
她才从袖子里扯出一张纸来,就被魏贤抢了过去,几下撕成了碎片。
魏贤看着如雪花般纷纷扬扬洒落到地上的碎片,得意一笑,“这下,你手上可还有什么凭证?”
林云染嗤笑一声,“你当真以为你方才撕掉的是你立下的字据?那不过是一张白纸而已。”
魏贤低头看了看,地上的碎片上的确没有半点墨迹。
难怪方才他会觉得那么像雪花。
一张白纸,不像雪花就怪了。
“你可真是够狡猾的。既然……”魏贤的话还没有说完,里面就传出了一个声音——
“什么人在外面嚷嚷?”
围观的人一听到这声音,立刻往后退了好几步。
黄师师如今在他们眼中可是个一巴掌就能打死人的母老虎。
根本就没有人敢惹她。
林云染也装模作样地往后退了两步,“是我。我是来要账的。魏贤魏公子欠我三千两银子,这是白纸黑字的证据。”
她将那张字据拿出来抖了一下,迅速收了回去。
“你手上的字据,我没有能看清,你拿过来,我仔细看看。”黄师师可不想平白给人三千两银子。
而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就是将那张字据撕掉。
“少夫人怕是也想撕了我手上的字据吧?我可没有那么傻,不给银子,我是不会将字据给你们的。这件事京城里有许多人都知道,绝对不是我蒙骗你们。”林云染冷笑一声。
黄师师看到她这不屑的样子,分外不爽,立刻往前两步,“你若是不将字据拿给我看,我又如何能放心将银子给你?我不管这件事京城里有多少人知道。我不知道,就得看个清楚明白。”
林云染正要往后退,黄师师猝不及防地伸出手来,一把住了她的手臂。
她的力气极大,林云染的手臂被她捏在手心里,连挣都没法挣脱。
黄师师将字据从她(身shēn)上搜出来,看了一眼上面的内容,“这一看就知道是假的,你想要讹钱,用这么一张纸可是不行的。”
“这可是……”林云染辩驳的话还没有说出来,黄师师就已经宋开成对她的钳制,将那张纸撕掉了。
“记住,这魏府的
银子,可不是你随随便便就能拿的。”黄师师和魏贤站在一起,两个人脸上都有得意的笑容,乍一看还有几分夫妻相。
“我就知道,要对付你们,不多一点心眼根本就不行。你之所以会觉得假,是因为你撕掉的那张也不是真的。
那可是三千两银子,我岂能这么随便就将字据拿出来给你们看?你们若是不肯给银子,我们就在官府见好了。”
林云染转(身shēn)正要走,却被黄师师叫住了。
“这银子,我们给你就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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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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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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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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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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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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