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是受伤了。
“你没事吧?”林云染赶紧问了一声。
“没事。”这里两个字显然是咬着牙从牙缝里冒出来的。
“都这样了还没事?”林云染看到了地上的血迹,“都说你不用护着我。我不会有事。”
说罢,她冲到前面去,反将凌天墨护在了(身shēn)后,几枚银针出手,麻烦就杀了许多。
她甩出长鞭,却不能用太大的力气。
想了想,林云染将长鞭(套tào)在了凌天墨的手上,“你用吧,这样我们两个人就都不会受伤了。”
“你可还有什么武器?”凌天墨看着手中的鞭子,皱眉问道。
“当然有了。我这一(身shēn),几乎都是武器。”林云染说着,从头上取下了几个簪子,对着面前的人狠狠一刺。
血溅到她脸上,映着她瞳孔中的笑意。
“有就好。”凌天墨将鞭子(套tào)在手上,娴熟地用了起来。
他们两个人受的伤都不轻,抵挡了一会儿之后,就到了穷途末路。
寒子澈坐在一旁看戏,看到这里,总算是能出场了。
他飞(身shēn)落到两个人面前,“我原本想说你们是一对苦命的鸳鸯,可想了想又觉得不对。林云染可不(爱ài)你,她心里只有龙昭华。倒是你,为她这般死心塌地。”
“我做什么,与你无关。”凌天墨挥动手中的鞭子,却没有能落在寒子澈(身shēn)上。
“是和我无关,但我这不是可怜你吗?不过我有个法子,让她成为你的女人,一心一意只(爱ài)你一个,你可想知道,那是什么法子?”寒子澈的脸上满是算计。
林云染心里咯噔一下,先前时煊就是这么被他蛊惑的吧?
要是凌天墨动了心……
“不想。我没有兴趣。”凌天墨漠然地拒绝了,“我从来都不屑于用那样的方式。”
他的回答让林云染一下安了心。
“当真你不想?”寒子澈明显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就拒绝,眉微微一皱,“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你就不考虑一下?”
“没什么可考虑的,我已经放下了。”凌天墨说得分外笃定。
寒子澈嗤笑一声,“你要是当真放下了,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不就是因为放不下才会来吗?”
“我放下了对她的感(情qíng),但并不代表她在我心中不再重要。”凌天墨积蓄了一些力气,趁着寒子澈分神的时候,一鞭子过去。
这一下,寒子澈措手不及,被狠狠抽了一鞭。
“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也没有必要对你们这么客气了。”寒子澈原本想着,若是能让这两个人都心甘(情qíng)愿为自己做事,再好不过。
可如今看来,只能是想一想了。
凌天墨这榆木脑袋,和时煊那痴(情qíng)种根本就没有办法相比。
寒子澈的人等着他一声
令下,就杀了面前的两个人。
可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能等到。
“三皇子?”有个大胆地喊了一声。
“退下。”寒子澈蓦地开口,让周围的人都摸不着头脑。
“不是说……”
“都说了退下,你们是听不懂吗?”寒子澈的声音陡然变冷了几分。
那些人再也不敢怠慢,立刻就往后退了几步。
“再退,一直退到山前。”寒子澈继续吩咐。
南魏的将士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也不敢问,只能按着他的命令一路退后,一直退到山前。
“还有你们,也过去。”将士们退了,就剩下寒子澈(身shēn)边的人了。
可寒子澈的话却没有让他们有半点要退却的意思,反而往前走了几步。
“主子,你可认得我?”其中一个人问道。
“你问这个做什么?”寒子澈沉默了一瞬才回道。
“看来,的确是中了瞳术。”那人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在寒子澈的眼前晃了晃。
寒子澈的眼睛被熏得刺痛不已,他捂着眼睛蹲在了地上,半晌才回过神来。
可待他再次睁开眼睛,哪里还有林云染和凌天墨的(身shēn)影?
就连躺在地上的风刃都没有了。
“你们这群废物!”寒子澈怒不可遏,但他明白,最应该怨的是他自己。
他竟然中了瞳术。
他努力练习了那么久,认为自己此生都不会再为瞳术烦恼了,哪知道却还是没有能斗过伽蓝!
不对。
并不是伽蓝。
他记得伽蓝那双眼睛,不是那样的。
要不是伽蓝,难不成是……那个他一手养大的弟弟?
早知道会是这个样子,就不把眼睛还给他了。
他的天赋竟然比伽蓝还要高!
“主子,先回去休息吧。”几个人将寒子澈扶着往回走,不远处,林云染捂着(胸xiōng)口,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气得不行。
“他竟然就这么清醒了?你不是说你很厉害吗?”林云染看了一眼寒子峥。
“我还不够厉害吗?伽蓝都不能对他用瞳术,好歹我还用成功了。”寒子峥分外委屈,“他会清醒过来,是因为他有一(套tào)对付瞳术的办法,我又能怎么办?”m.χIùmЬ.CǒM
“要不是他(身shēn)边的人发觉,我们已经杀了他!”林云染原本就受了伤,这一气,直接晕了过去。
几个人将她和凌天墨送回去,确定不会有(性xìng)命之虞之后,才算是松了口气。
“你们为何不让我去?”龙昭华看到林云染受了这么重的伤,心疼不已。
“你若是去了,她可就回不来了。你以为你很厉害吗?”伽蓝一点面子都没有给他,“你比起凌王来,可差远了。你若是去了,只会是送死。”
人回来了就好,龙昭华也懒得和她争论那么多可了
。
“风刃如何了?”在林云染(身shēn)边陪了一会儿,他才想起要关心一下自己的人。
“不太乐观。寒子澈在他(身shēn)体里放了一只蛊虫,而那只蛊虫,我们怕是都没有办法取出来。他只要清醒,就会痛不(欲yù)生。所以眼下只能让他一直保持昏迷的状态。”
“阿远呢?他也不能?”龙昭华问道。
阿远正从外头进来,听到他这么问,立刻回道:“我对巫蛊之术没有研究,恐怕很难成功。而今这(情qíng)况,还是得找神医未央才行。”
可神医未央远在雪山之巅,等她过来,怕是人都凉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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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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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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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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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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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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