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等不及?”林云染看着自己快要被拆掉的(床chuáng),分外无语,“桑家人的机关,岂是你们这么做就能打开的?可笑。”
“所以,要怎么打开?”东方离没有一点悔过之心,语气里还带着不耐烦,好似错在她(身shēn)上一样。
“毁成这样,纵然我想打开,都得费些时间。你们最好祈祷这破坏没有那么严重,不然,连我都不敢保证箱子还能不能拿到。”林云染冷声说完,快步走到了(床chuáng)边。琇書蛧
这两个人的破坏力堪比哈士奇,把她的(床chuáng)拆得只剩下一个架子了。就连机关所在的位置都被破坏了。
“你们多等我一下又怎么了?就算找了箱子,第一把钥匙也还得从我这里拿不是?何必非要这么做?”林云染一面修复机关,一面抱怨。
“钥匙在哪儿?”意料之中的,她听到的又是东方离丝毫没有悔过的声音。
“你!”林云染忍不住回过头狠狠瞪了他一眼,却没有注意到手边那尖锐的木刺,手指一下被划破,血涌了出来。
“我会帮你,本来就是为了这个东西。”东方离却像是没有看到她受伤了一样。
“帮?你还真是好意思说。”林云染冷笑一声。
在这之前,她还真以为寒家是什么龙潭虎(穴xué)去不得。
去了之后才发现,白素素根本就没有她想的那么难对付,就算没有东方离和伽蓝,她照样能拿到钥匙出来。
还不会因为伽蓝遇上那么多麻烦。
“怎么,难道我没有帮你?”东方离听到她这不屑的语气,登时来了气,“要不是我……”
“要不是你们,我哪里会在寒家花费这么多时间?”林云染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带我进去,偷梁换柱,龙昭华(身shēn)边的人也能轻易做到。我还不会受到某个人的嫉恨。”
她没有挑明了说,但东方离却明白她的意思。
伽蓝对寒子峥的在意,他自然清楚。
“更不用说,你根本就不是在帮我。你若是想帮我,又怎么会在拿到钥匙之后,就将我的房间弄成这样?明明是我在帮你。”林云染向来不喜欢为他人做嫁衣。
但形势所((逼bī)bī),她也没办法。
“真是伶牙俐齿。不过,就算你再伶牙俐齿,也得将箱子和钥匙交出来。不然……”
“不然如何?”林云染起(身shēn),找出了房间里的药箱,为自己处理手指上的伤口,顺便淡淡地问了一句。
她这话说得东方离一噎,一时间竟然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伽蓝,将她(身shēn)边那个丫鬟抓过来!”东方离思忖了半晌,总算想到了一个法子。
除了龙昭华,林云染最在意的应该就是她(身shēn)上的小丫鬟了。
抓她来威胁,林云染必然会就范。
“你以为,用她就能威胁到
我?”林云染用纱布打了个漂亮的结,将药箱放了回去。
“你以为,你表现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就能让我相信你真的不在意?别在我面前耍这样的把戏。”东方离不屑地冷哼了一声。
“我当然不会不在意她。但我的忍耐却是有限度的。你可以利用她威胁我一次,就会利用她威胁我第二次。若是那样,我宁愿你杀了她,而我……会为她报仇。”
林云染的声音格外冰冷,任谁听了都不会觉得她是在说谎。
东方离闻言,果然皱起了眉头。
他还真的没有想到林云染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不过这话还真是没错。
一旦抓到了她的弱点,就可以一次又一次利用这个弱点对付她。
与其一直让人抓着她的软肋,不如让这软肋消失。
“那就要看你到底能不能狠下心来了。”尽管如此,东方离仍旧想要试一试。
林云染但笑不语。
很快,羽灵就被带来了,她被伽蓝用瞳术控制着,动弹不得,甚至没有自己的意识,一双眼睛分外空洞。
“你知道我的瞳术有多厉害。我会让她饱受折磨,慢慢地死去。”伽蓝发现林云染的脸上并没有什么变化,出言威胁道。
“我当然知道了。所以我早就准备好了应对的办法。”林云染说着,一根银针从指间飞出,直((逼bī)bī)羽灵的命门。
她这突然的举动将伽蓝都吓了一跳。
要不是她带着羽灵往后退了一步,现在羽灵怕是已经是个死人了!
“你这是做什么?”伽蓝惊魂未定地看着她。
“比起让她饱受折磨而死,我更愿意她死个痛快,不用承受任何痛苦。”林云染很庆幸羽灵不知道她如今说的话做的事。
就算她这么说这么做不过是为了救她的命,但她也不想让羽灵伤心。
“你当真这么绝(情qíng)?”伽蓝知道她以前说过她是个冷血无(情qíng)的人。
可这一点从来她从来都没有展示过。
哪知道竟然在这时候见识到了。
“不是绝(情qíng)。是不得已。你们非((逼bī)bī)着我这么做,不是我想要这么做。”林云染的指尖闪着光,预示着她又拿了一枚银针出来。
看她那样子,真有可能会杀了羽灵,而且还会将这笔账算在他们(身shēn)上。
“原来,你当真有这样的一面。终于见识到了。”伽蓝看向东方离,征求他的意见。
东方离却半晌都没有给她回应。
他也希望自己能尽快做出决定,可眼前的(情qíng)况却复杂得让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
林云染这人,可真是不好惹,该强硬的时候,她绝对不会给自己的对手一点点机会。
这哪里是自己在威胁她,分明是她在威胁自己!
若是今天羽灵死在这里,不
管是谁动的手,林云染都会和他们势不两立。
他怕是再也等不到她的“帮助”了。
“我和你说过,我讨厌被人威胁。我宁愿玉石俱焚,也不会再给你们任何机会。”林云染说得分外平静,手却往上移动了几分,伽蓝只能将羽灵推出去。
东方离犹豫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给出答案,说明他心里已经有答案了。
“你想要的东西,我会给你。但你怎么都要等到我拿到第三把钥匙吧?如今这东西你拿在手里也是没用的,反而是放在我这里最安全,不是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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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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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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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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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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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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