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想说我(身shēn)边出了贼?”白素素倒是聪明,一下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奴婢不过是随口一问,并没有这个意思。”林云染作势又要跪下。
“别动不动就跪,和你说过多少次了。”白素素伸手拦住她,“除了簪子,的确还丢了别的东西,只是都没有这簪子重要。你先在我那里找找,若是找不到,再说。”
“夫人那簪子是什么样式?”林云染想知道,什么簪子这么重要,她却能一直不戴。
几年时间都不碰,她房里的下人肯定会察觉,以为那东西对她来说一点都不重要,就算是消失了她也也不会发现。
“那簪子上刻着一只蝴蝶。”白素素简单地比划了一下。
林云染并没有用心听,她一心只想着一会儿要如何在白素素的房间里翻找还不被她怀疑。
“奴婢知道了。奴婢这就去找。”林云染走到白素素的房间,四处打量了一下,想看看这里头有没有什么机关和暗门。
她先从梳妆台找起,小心翼翼地翻查,不错过任何一处,光是这个梳妆台,她就花了半个时辰的时间,可见白素素到底有多少东西。
而后,她又到柜子里翻了一下,里头的衣服堆积如山,翻找起来格外困难。xǐυmь.℃òm
林云染干脆重新整理了一遍,分门别类地叠放好,这样就能一目了然地发现,这柜子也没有什么暗格。
她又转向了白素素的(床chuáng),但并没有到(床chuáng)上去翻找,而是趴在(床chuáng)边,看了看(床chuáng)底下。
依旧没有收获。
或许,簪子并不在白素素的房间里?
她知道迟早有一天会有人找来,所以并没有将簪子留在(身shēn)边,而是将它给了一个值得信任的人保管。
要是那样的话,就只有一个人选了。
寒子澈。
这簪子是女子的配饰,他戴在(身shēn)边不方便,说不定就藏在他的房间里。
“奴婢无能,找不到那根簪子。”好几个时辰的时间,在白素素的房间里仔细搜寻,都没有能找到任何能藏东西的地方,林云染分外挫败。
正当她转过(身shēn)要走的时候,不知为何抬头看了一眼,蓦地发现,房梁上有一处被磨破的痕迹。
那里,似乎藏着什么机关。
“看来,的确是被人拿走了。不然不会怎么都找不到。可儿,你去将橙儿叫过来,我有话要问她。”不用林云染再提醒,白素素都会怀疑橙儿。
“是。”林云染嘴边一抹偷笑,出门走向了橙儿的房间。
橙儿正在房间里生闷气,一听到门外林云染的声音,话都没说,直接将茶杯扔了过去。
茶杯砸在门上,发出巨大的声响,但对门外的人却没有造成任何伤害。
“橙儿,夫人让你过去一趟,她有个簪子
找不到了,想问问你看没看见。”林云染说罢,没有再停留,径直回到了白素素(身shēn)边。
“我还以为你要和橙儿一起回来。”白素素淡淡看了林云染一眼,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对。
这丫头以前(挺tǐng)聪明的,怎么今天却犯了糊涂?
不和橙儿一起来,就不怕橙儿将那簪子放到她的房间里陷害她吗?
“她正在气头上,奴婢怕她出来会对奴婢动手,就先回来了。”林云染正说着话,橙儿从外头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
“不知道夫人丢了那根簪子,奴婢好帮夫人回忆回忆。”橙儿嘴角带着一抹笑意,全然没有一点紧张的样子。
“那簪子上有一只蝴蝶,你可见着了?”白素素说道。
橙儿一副仔细回忆的样子,然后夸张地“呀”了一声。
“一惊一乍地做什么?要说什么好好说。”林云染嗔了她一句。
“你当真要我说?”橙儿看着林云染,眼底满是得意的神色。
“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说不说,和我有关系吗?”林云染皱眉。
“和你有没有关系,你心里清楚得很。可儿姐姐,你可别怪我不顾及这姐妹之(情qíng),把你偷拿了夫人簪子的事说出来。”橙儿说完,捂住嘴巴,然后打了自己一个耳光,“我怎么给说出来了!”
她这戏精的表现在林云染的眼里根本就不合格。
演技还能再浮夸一点吗?
“你说,簪子是可儿偷拿的?你可有证据?”白素素的神(情qíng)倒是没有太多变化,嘴角甚至还有几分戏谑。
“奴婢前几(日rì)在可儿姐姐的房间里看到了一根蝴蝶簪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夫人的。想必只是我看错了吧。”橙儿还以为白素素会生气。
但见她这般淡然,心里不免有些打鼓。
“既然你说簪子在可儿那里,让人到她的房间里去搜一搜不就行了?”白素素说罢,就站了起来,转头看了林云染一眼,“可儿,你没有意见吧?”
“奴婢(身shēn)正不怕影子斜,有什么好怕的?”林云染(挺tǐng)直了腰杆,一脸的不在意。
橙儿却是狞笑着看向她,满脸都写着“一会儿有你哭的时候”。
林云染跟在白素素(身shēn)后,到了她的房间。
门一推开,桌子上那金光闪闪的东西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可儿,你还有什么话说?这东西可就在这里摆着呢。”白素素走过去一看,那正是她要找的那根簪子。
“真是夫人的簪子?可儿姐姐,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呢?夫人可一直都待你不薄,你为何还要偷她的东西?”橙儿已经完全不掩饰自己的开心了。
“还请夫人责罚。”林云染跪在地上请罪,没有为自己辩解半个字。
白素素不但没有责骂她,反而皱起了眉
头,“你这就认下了?”
“既然东西在奴婢这里,自然就是奴婢偷的。奴婢无从辩解。”林云染垂着头说道。
一旁的橙儿都惊讶于她的举动,还以为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承认,哪知道她居然这么轻易就认下了。
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
“所以,你是故意的?”白素素自以为看懂了林云染的心思,“我让你去叫她,你却没有跟着她一起回来,就是为了个她时间,将这件事栽赃给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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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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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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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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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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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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