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三爷找了许久,愣是没有发现她到底在哪里。
这巷子两边都很长,她根本不可能这么快就走完。
肯定是藏到什么地方了。
他将石头捡起来,快步往林家的方向去,一面走还一面说:“云染,我只是想要你给我一点银子而已。这对你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你何必要跑呢?你以为你藏起来,我就找不到你了?”
林三爷以为林云染是怕他所以藏起来了,殊不知林云染一直都在头顶。
她记得这附近有个人家养了不少恶犬,待到林三爷快要走到哪里的时候,故意推开了其中一扇门。
“原来你藏在这里!”林三爷看到那半推开的门,还以为是林云染进去的时候造成的,立刻就拿着石头走了进去。
他还没站稳,就听到了狗叫声。
有好几条恶犬向着他扑了过来。
林三爷吓得腿软,连滚带爬地从里头出来,哆哆嗦嗦地将门带上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门才关上就又开了。
他还没有能喘口气,恶犬就再一次扑了过来,在他(身shēn)上撕咬起来。待到主人家发现,他已经被咬得不成样子了。
“你养的好狗,竟然……竟然敢这么咬人!你……你得赔!”林三爷忍着痛对着主人家说道。
主人家却只是带着狗转(身shēn)走了,什么都没有说。
“诶,你的狗把我咬成这样,就这么走了像话吗?”林三爷一瘸一拐地追过去。
“我还要问问你,到我家想做什么呢。我的狗好好地养在院子里,要不是你溜门撬锁,会碰到吗?我看你这人八成是来偷东西的,要是还不走,我可就要报官了。”主人家倒是一点都不傻。
林三爷知道这一带住的都是些了不起的人,本想着能借此讹上一笔。
哪知道竟然被反咬了一口。
他简直如同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只能灰溜溜地走了。
林云染还以为他会就此离开,哪知道半个时辰之后,他竟然出现在了林府大门口。
要说林三爷从来都没有关心过李氏,她是不信的,毕竟这两个人演戏的手段都如出一辙。
林云染冷眼看着,脸上的(情qíng)绪没有丝毫起伏,只在林三爷哭号完了之后淡淡问了一句:“说完了?”
“你怎么能这么跟我说话?要不是你,我怎么会伤成这样?”林三爷说自己(身shēn)上的伤是林云染雇人打的,还说得有鼻子有眼。
“我是有钱,我是银子多,但我不会这么浪费银子。再说,这京城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打你,哪里还用得着我给银子?”林云染简直都要被他逗笑了。
要编理由也得编个能说得过去的吧,他这一(身shēn)的伤,衣服扯下来就能看出原因来了。
“反正那些人说是你派来的
。”林三爷被她怼得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才好,最后只憋出了这么一句。
“看来,我下次想要打人的时候,得先把话说清楚了,不然他们在打人的时候又说出我的名字来,可就不好了。”林云染讽刺了一句。
林三爷却没有听出她话里的意味,还以为她承认了,从地上站起来,跛着脚走到她面前,“既然你都承认了,不如就将这药费给了吧?”
“你想要多少?”林云染没有反驳,而是想看看他到底能狮子大开口到什么程度。
林三爷的笑容更灿烂了,“我要的不多,对你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你给我……一千两就行了。”
此言一出,周围的人都惊呼了出来。
谁都没想到林三爷居然会这么不要脸,一开口就要一千两。
“若你这一(身shēn)的伤真的和我有关,给你一千两也不是不可以,就怕你这伤和我半点关系都没有。”林云染说着,给一旁的小厮使了个眼色。Χiυmъ.cοΜ
小厮立刻走过来,撕开了林三爷的衣服。
他(身shēn)上的伤口一下就暴露出来。
“这伤怎么看都不像是人打出来的,倒像是……狗咬的。”小厮对着林三爷(身shēn)上的伤口说道。
围观的人仔细看了看,同意了他的说法,“这伤口的确像是狗咬的,你看,这都是牙印。看来他没说实话啊。”
“哪里能说实话?说了实话还能在这里讹钱吗?”
“没错。他就是来这里讹钱的,明明是被狗咬了,却说是林大小姐让人去打了他,难不成狗还会说人话不成?”
林三爷被这些人说得脸红得不行,咬着牙反驳道:“你们知道什么?那些人是牵着狗来的!”
“三叔,我看你还是说清楚吧。你到底是被人打了,还是被狗咬了?你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是怎么回事?”林云染都快被他的愚蠢逗笑了。
这林三爷脑子里到底都是些啥?居然还敢到她这里来讹钱。
“我……云染,只要你给我一千两银子,我马上就走,头都不回地走。这话要是说下去,你可就要难堪了。”林三爷只想快点拿到银子走人。
这一千两对林云染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她肯定不会舍不得给的。
“大小姐,人带来了。”林云染还没回答,羽灵就走过来,在她耳边说了一句。
“那就让他过来吧。”她方才让羽灵去请了那户人家的主人,让他来认一认林三爷。
羽灵点过头,就将人带了过来。
“你怎么在这儿?怎么,在我那里没有能讹到银子,竟然讹到林府来了?你这人还要不要脸了?”主人家嫌恶地说道。
“文老爷,你说说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也好还我一个清白。”林云染十分客气地说道。
文老爷将林
三爷偷窃未遂反被狗咬还妄图讹钱的事说了出来,围观的人一阵哗然。
“我就说他不是什么好东西。竟然是先前就讹了一户人家,没能讹到银子才到这里来的。”
“难怪当初林大小姐要将他们撵出去,这样的人留下来还不知道会惹来多少麻烦。”
“可不是吗?前两(日rì)她那三婶不就来闹过一场了?大小姐心善,还将她带回府了。怕是她这三叔以为这样就能回去,所以故意为之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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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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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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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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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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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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