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李氏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抬手就要打人。
但那丫鬟(身shēn)段灵活,轻易就躲开了,还将李氏绊倒在地。
李氏倒在地上,差点就吐出了黄连汤。
她只得快速爬起来坐好,捂着自己的肚子。
“实话和你说了吧,你喝的根本就不是什么药,而是一碗黄连。你现在肯定苦得不行吧?谁能想到你居然有一(日rì)会成为一个为了钱什么都能做的人呢?”丫鬟一不小心说出了实话。
一旁的小厮用手肘戳了她一下,她也只会哼了一声。
“你说,我喝的根本就不是药,而是一碗黄连?”李氏这才明白,为什么会那么苦,原来是林云染动了手脚。
她分明就是故意的。
如此看来,剩下的那些药,也不是她想要的。
说不定根本就是几包黄连!
“是,你喝的就是黄连。没想到吧?以前任由你们欺负的人,现在再没有那么软弱了。大小姐都把你们撵出去了,你们还是不知悔改。可真是够不要脸的。”丫鬟呸了一声,转(身shēn)走出了房间。
小厮也跟着走了出去。
门没关,李氏在里头坐了片刻,想要将这次一肚子的苦水吐出来。
但无论她怎么做,都没有办法吐出肚子里的黄连水。
她只得去找水喝。
一路走到荷花苑,才终于找到了水。
“谁,谁在这里?”林老夫人并没有睡着,听到房间里有动静,立刻就警惕地问了一句。
“林云染不是说,你这里有不少人照顾着吗?怎么这会儿一个人都没有?”她被抬进林府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晕过去。
所以林云染和冯氏说的话,她都听到了。
她就知道,林云染不会让林老夫人的(日rì)子那么好过。
怎么可能会给她那么好的待遇?
“原来是、是你!怎么、怎么变成这……这样子了?”林老夫人断断续续地说道。
每一个字说出来都要耗费不少力气。
“还不是因为那小((贱jiàn)jiàn)人?她想方设法将我撵出了林府,你生的儿子根本就是个废物,什么都不会做。我的(日rì)子,要多苦有多苦。”李氏说着,将手中的茶杯扔到了林老夫人脸上。
茶杯碎裂开来,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林老夫人的脸上被划开了一道很深的口子,痛得她大叫起来。
“叫什么叫?不会有人来的。林云染根本就不会管你的死活。”李氏的眼中都是寒光,“你说,你要是死了,还死得分外凄惨,会不会有人怪在她头上?”
林老夫人立刻就停止了哭喊,用颤动的眼神看向李氏,“你……你要……”
“做什么”三个字还未能说出来,李氏就掐住了林老夫人的脖子,“以前你是怎么会我的,你可还记得?”xǐυmь.℃òm
李氏可一点都没有忘记。
当初是她发现了林老夫人对林三爷的溺(爱ài),买通了那个算命的人,说只有她嫁给林三爷,才能为他化解灾难。
她以为这样,她到了林府之后(日rì)子就会好过。
可她却没有想到,也正是因为林老夫人对林三爷的溺(爱ài),让她在林府过了不知道多少苦(日rì)子。
对她这也不满那也不满。
生不出孩子也要怪在她头上。
那时候对她非打即骂,这一笔笔账,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还有能报仇的那一天。
如今林老夫人这样,给了她最好的机会。
“救……救命!”林老夫人虚弱地求救,一双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没有人会来救你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李氏松开她的脖子,到院子里去折了一根树枝来,狠狠打在林老夫人(身shēn)上。
没一会儿,林老夫人就已经是一(身shēn)的伤,嘴里也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了。
“我说了吧,不会有人来救你的。我要让你惨死在这里,让所有人的以为是林云染做的。到时候,我再将之前的事也都推在她(身shēn)上,说是她特意找了那些人来诬陷我。”
李氏越说越得意,声音不自觉地大了些,“等到她声名狼藉,我就能回到林府,拿回原本就该属于我的一切了。”
“不知道你说的,原本就该属于你的一切,指的是什么?”门外忽然传来一个声音,李氏吓得手上的树枝都掉了。
她惊恐地转过头,发现站在门口的人竟然是林云染!
怎么可能?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三婶看到我,怎么这么惊讶?莫不是三婶并不是专程来看祖母的?”林云染说着,往里头走了一步。
看到林老夫人一(身shēn)伤地躺在(床chuáng)上,她佯装惊讶,“祖母这是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人进来对她下了黑手?”
李氏将脚边的树枝踢到一边,“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了。想必是有什么人对她怀恨在心,所以才会对她下这黑手。”
“羽灵,快去请大夫来!”林云染焦急地吩咐了一声,嘴角却有笑意。
她当然是故意的。其实李氏才从房间里出来,她就知道了。她以为李氏会直接来找她,没想到李氏竟然找水找到了林老夫人这里。
还将林老夫人给打了一顿。她哪里会进来打扰?
“祖母,到底是谁对你下了这狠手,你可能告诉我?”林云染走到林老夫人(身shēn)边,颇为关切地说道。
林老夫人用颤抖的手指向了李氏。
“三婶?她不是说,到这里的时候你就已经这样了吗?难不成,是她打了你?”林云染转头看向李氏,“三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娘
,你怎么糊涂了,竟然把我当成了打你的人。我来这里的时候你就已经是这样了啊。”李氏心想,反正林老夫人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就算是指认了她又如何?
“看来,祖母这(情qíng)况是越发严重了。可怎么办才好?”林云染掌灯,放到了(床chuáng)边,一眼就看到了林老夫人脖子上的掐痕,“呀,那人怕不只是想出气,这是想杀人吧?”
李氏只怪自己当时太冲动,竟然动手掐了这老东西。
她下意识地将手收到了(身shēn)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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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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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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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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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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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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