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蕊儿见自家哥哥被吊起来了,心中一急,想要过去救,却被自己留在额赶上的陷阱绊倒,摔倒在地,黏.腻的蜂蜜从树上的竹筒倒出来,淋了她一(身shēn)。
“啊!”林蕊儿惊恐地挣扎了一下,想要站起来,可她才起来,脚下就一滑,又摔在了地上,而她精心设计的另外一个陷阱,将她的脚死死卡住,无论她怎么用力,都无法挣脱。
而她的耳边,已经传来了蜜蜂振翅的声音!
如果被困在这里,她很快就会被蜜蜂蛰伤!
林蕊儿顾不得那么多了,将(身shēn)上沾满了蜂蜜的衣服脱下来,扔到一边,希望衣服能将蜂蜜都吸引过去,而后用尽全(身shēn)力气将自己的脚拽了出来。
就在她以为已经安全的时候,蜜蜂蜂拥而至,有一部分被那件衣服吸引走了。
而另一部分,则困在了她的(身shēn)上。
一时间,(春chūn)风苑里,惨叫声连连。
这声音自然将林府的人都吸引来了。
可下人们也只能远远看着,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那可是蜜蜂,蛰到自己(身shēn)上不知道多疼!
“你们都是死的吗?”林蕊儿拖着受伤的脚向着下人们走过去,“还不快过来帮忙!”
下人们这才不(情qíng)愿的过去,将林蕊儿(身shēn)边的蜜蜂都赶走,护送着她远离了(春chūn)风苑。www.xiumb.com
从始至终,被倒吊在树上的人都没有吭声。
“倒是很要面子。”林云染飞(身shēn)落在那棵大树上,看着林一峰的脸,“既然不愿意求救,就一直待在这里好了。”
“你怎么会知道,这里布置了陷阱?”林一峰这会儿已经快要虚脱了,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句话。
“我有眼睛,自然会知道。”林云染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你们不会以为,我还和以前一样蠢,任由你们欺负吧?”
“你……真的是林云染?”林一峰之前不相信她是林云染,这会儿更加不信了。
除了这张脸,还有哪一点和林云染相似?
“是与不是,又能如何?”林云染勾唇,“你就当我是附(身shēn)在林云染(身shēn)上地恶鬼,帮她复仇的好了。”
林一峰瞪大了眼睛,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荒谬的一个说法,他竟然有一点相信。
“要是被祖母发现我被吊在你的院子里,她肯定不会放过你的。方才蕊儿受伤离开,她那里肯定已经被惊动了。你要是现在放我下去,还来得及。”林一峰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怕的。
他很清楚威胁不会给他带来任何好处。
但他却不能就这么认输。
“你放心,她来了,我自然会放你下去。”林云染靠在树干上,闭目养神般惬意,“既然你都已经知道我不是以前的我了,就该明白,我早就不怕她了。”
林一峰挣扎了一下,想要挣脱绳索,却重重地撞到了树上。
“我记得,我当初一个人在树林里,整个晚上都没有人过来,我还以为,我会死在那里。”林云染眉间染笑,林一峰却觉得心坠落到了冰窟里。
她这么记仇,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恐怕祖母过来了,她也不会将自己放下去。
正想着外头就传来了喧闹声。
林云染打了个哈欠,抬眼一看,发现是林老夫人被抬着匆匆过来了。
林蕊儿没有跟着,这会儿应该在处理(身shēn)上的蛰伤吧?
林老夫人进了(春chūn)风苑,却不敢轻举妄动。
她知道林蕊儿和林一峰是自作自受,担心这里还会有别的陷阱。
“祖母,你快让人放我下去吧。我好难受。”林一峰和林老夫人撒起(娇jiāo)来,怕是连林蕊儿都甘拜下风。
林云染更是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你们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过去把峰儿放下来!”林老夫人看到自己的宝贝孙子这样,心疼得不行。
下人们过去,想要救人,可抬眼看到林云染在树上,又不敢动手了。
“怎么还不动手?”林老夫人见他们待在那里不动,又气又急。
“老夫人……大小姐在上面。”其中一个下人战战兢兢地回答。
林老夫人从椅子上下来,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发现林云染正坐在树上,还对她笑了笑,“祖母,你看,今晚的月色美不美?”
“你到底想做什么?”林老夫人只觉得心里堵着一团火,“快把峰儿放下来!”
“祖母,你可还记得,我曾经被他们算计,也是这样被倒吊在树上。那时候我可是一直从黑夜等到白天,都没有等来一个人救我。如今他在这里还不到一炷香的时间,祖母就来了。”
林云染的语气里都是讽刺。
“那时候我又不知道,若是我知道,怎么会不去救你?”林老夫人明白,她是在报仇。
不会轻易就将人放了的。
“既然我一夜都能熬过来,我想,一两个时辰,对表弟来说,没什么吧?”林云染冷声说道。
“没想到,这件事都过去了这么多年,你居然一直记在心上。云染,当初的事,他们和你道过歉了,你爹也惩罚了他们,难道还不够吗?”林老夫人恨不得能自己动手将人救下来。
“不是所有的事都能被时间抹去。而我偏偏就是个记仇的人。”林云染拽了一下林一峰(身shēn)上的绳子,“再说,这陷阱又不是我做的。我要是真要做陷阱坑他,怎么会将陷阱做在我自己的院子?他这是自作自受,害人终害己。”
林云染这话一出,下人们都露出了了然的神(情qíng)。
原来这陷阱和林一峰做的,想要故技重施整蛊林云染,结
果不知道怎么反而把自己给整了。
“云染,峰儿怎么会害你呢?你肯定是误会了。再说,你得罪了那么多人,这陷阱到底是峰儿做的,还是别人弄的,可还说不定。”林老夫人自然要为林一峰解释。
林云染却是冷冷一笑,“那祖母要怎么解释,这么晚了,他和蕊儿出现在我的院子里?还都这么狼狈的中了招?这难道是巧合?”
林老夫人被她的话噎着,半晌都没有能给出一个回答。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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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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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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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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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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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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