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月,你见过冷烟前辈,对吧?”寒子峥的神色一下正经了不少。
“冷烟是谁?”在林云染还不知道他和冷烟是敌是友之前,绝对不会轻易透露和冷烟有关的消息。
若不是冷烟,她也不会拿到第一枚钥匙。
“你这样就没意思了吧?”寒子峥听到她的反问,一个白眼扔过去,“既然我都这么问了,肯定是知道你见过她了。”
“见过又如何?”林云染没再反驳,“和你有什么关系?”
“她(身shēn)上有我想要的东西,所以我必须找到她。既然你见过她,肯定就知道她去了哪里吧?”寒子峥问道。
“我是见过她不假。但她不过是作为我娘的老友来看看而已。我哪里还能管她去了什么地方?”林云染走到门边,将门打开,风卷着雪涌了进来,“你的问题我回答完了,你可以走了。”
“她(身shēn)上真的有我想要的东西,你就当是帮我一个忙不成吗?我可以和你保证,我绝对不会伤她一分一毫。”寒子峥自然不愿走了。
他还没达成目的。
“就你这样子,不伤她一分一毫想从她(身shēn)上拿到东西?”林云染知道他是高手,但他的武功和冷烟那样的前辈比起来……恐怕还是比不过吧?
“冷烟前辈是很厉害,但我手上有她的弱点,所以我不会伤她一分一毫,也不会被她所伤,就能顺利地从她手里拿到我想要的东西。你只需要告诉我,她去了哪里就行了。”
原来是手上有把柄,怪不得这么自信。
“我也希望我能告诉你答案,但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和冷烟前辈不过就匆匆一面,说了几句话而已。”林云染看到他这可怜巴巴的样子,免不得动了点恻隐之心。
只可惜她这恻隐之心并没有太大的作用。
“你真的不知道?”寒子峥见她不像是在说谎,彻底绝望了。
“怎么,那东西对你而言很重要吗?有多重要?你不拿到就会死?”林云染问道。
寒子峥摇头,“那倒是不至于。”
“既然不至于,也就是说,没那么重要了?那你这么着急干什么?”林云染一听不会有(性xìng)命之虞,也就将那点恻隐之心扔掉了。
“但这世上可不只有人命关天的事才重要啊!”寒子峥抓着林云染的手,“就算你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你应该也有办法见到她吧?要是说你病重了,她会不会出现?”
“不会。她这么多年就来看我一眼,你觉得我在她心里能有多重要?”林云染真想一记爆栗敲过去。
找不到冷烟也不带这样诅咒人的吧?
“我不过就是开个玩笑而已。”寒子峥也知道自己不该将希望寄托在林云染(身shēn)上。
冷烟这么多年神出鬼没的,今(日rì)在这里见着了,明
(日rì)就不知道去哪儿了。
想要找出她的行踪,着实是个难题。
“不过,她行到一个地方,就会打抱不平。我想你顺着这个线索打听,应该能找到她。”林云染忽然想到道观的灭门惨案。
冷烟之所以会杀了那些人,是因为她知道他们坑害了不少人。
如果她不曾特意去打听,肯定不会知道这件事。
所以,她应该是每到一个地方,都会管一管那里的“闲事”。
就算是到了京城也不例外。
“打抱不平?”寒子峥听得糊涂,“怎么,她还会做好事?”
“从前的她会不会做好事,我不知道。但如今的她会。你去打听一下青云道观,就会知道她到底做了什么了。”林云染说完,将门开得大了些,“不送。”
“你娘,怎么会认识冷烟?”寒子峥都要走出去了,忽然发出了这么一句疑问。
“你也不知道。或许她们两个人之间就是存在着什么渊源吧。”林云染耸了耸肩。
她的确不知道当年的事,那时候她都还没出生。
说不定林夫人都还能遇见林老爷。
“下次来见我,记得光明正大地来。”林云染说完这句,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林云染在(身shēn)上裹了两层,才下到温泉池里。
结果差点被脚下的东西硌得摔倒。
是寒子峥扔的那五两银子。
林云染将银子捡起来,放到一边,而后靠着池壁,闭上了眼睛。
这一个多月基本都在路上奔波,解决战事倒是没有花费多长的时间。
要是杀了慕容嫣就好了,也就不会有如今这么大个麻烦了。
林云染揉了揉眉心,想到雪山之巅可能要比外头冷上好几倍,就觉得心头拔凉拔凉的。
但为了龙昭华那双腿能好起来,她也没别的法子,只能硬着头皮去了。
神医未央,可千万不要给我使太多绊子啊。Χiυmъ.cοΜ
两(日rì)之后,林云染带着一堆银票回到林府,李姨娘果然已经被请来了。
林云染抱着装了银票的盒子过去看她。
“可让大夫来看过了?(情qíng)况如何?”林云染将她的房间里挂着一层又一层的纱网,分外无语。
就算真的有传染病,这纱网挂着能有什么用?
“大小姐,已经让大夫来看过了,大夫说,姨娘这病,得修养几个月才能好转。这期间,这里得由专人照顾,外人轻易别过来,以免被染上了。”一旁的丫鬟回答。
“几个月?”林老夫人可真是会想法子,林云染在心头冷笑一声,“不知道找的是哪个大夫?若是实在不行,我和胡太医还有几分交(情qíng),可以让他来看看。”
一般的大夫,怕是不能让林老夫人烦心了。
林云染只得搬出胡太医来。
果然,她这
话才说没多久,林老夫人就过来了。
“大夫不是说,修养几个月就能好了。何必去麻烦胡太医呢?就算你和胡太医有交(情qíng),这交(情qíng)也得留在更重要的时候用不是?”林老夫人这话说得,还真是合(情qíng)又合理。
将这样的交(情qíng)用在一个刚刚才接回来的姨娘(身shēn)上,着实太浪费了。
如果以后这府中有谁生了病,就不好再去找胡太医了。
“这倒是。以后祖母若是生了重病可怎么办?胡太医得留在那个时候再用才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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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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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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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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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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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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