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牛闻熊所说做了个简单的光学原理,找来了蜡烛放在其中一块河蚌前,在蜡烛的前面又拿出七彩纸,每张纸一个颜色,叠成了扇状。
当花十七看到后面这些步骤,她惊的擦点暴露。在帮助牛翠兰的时候,她可没用到七彩纸,在牛闻熊的讲诉中跟是没提到,大理寺的人是怎么知道的?!花十七完全感觉她被监视了,七彩纸她只用在了制造神光上!
衙役们一切准备就绪,适当调整角度,试图让神光再现。他们调过来,调过去,却没有反应,只有白花花的一片。
“怎么回事?”大理寺少卿问道。
“大人,没有反应,”衙役委屈的回答。
这能有反应才怪,大白天的想看神光?怎么肯能。花十七为他们的愚蠢感到庆幸。
“怎么会这样?”大理寺少卿再次看了操作方法没有问题。
“大人,我不知道你们是在哪里听说这种方法能显出神光。”花十七随意忽悠说道:“这种方法只能投放人的虚影,颜色是出不来的。不相信你问中侍郎大人,我制造翠兰小姐的身影时,是不是没有颜色?”
大理寺听后看向牛闻熊,牛闻熊回答,“的确没有。”
大理寺依旧没整明白,到底哪里出了问题。虽然制作不出来神光,他也没让花十七展示,知道她不会。
“这个先放在一边。”大理寺挥了挥手,让展示的衙役退下。
“花十七娘,就算制造不出来神光,但有人亲自看到你操作过,你可想抵赖?”
大理寺少卿一语惊讶人,有人看到过?谁?是谁?
“大人,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意思?”诸多不利证据指向她,花十七依旧临危不乱。
大理寺少卿又叫了人,“来人,带上来。”
随着花十七及众人的看去,只见衙役带上两个陌生人来上来。
两人跪下。
“你二人把所看到的从实说出来。”
两人讲了一遍花十七在哪里怎忙利用河蚌制造神光,又讲了姻缘石花十七是从哪里搬来的。
说的一字不差,花十七彻底惊呆了。看来这两人表示告她状的人,也是监视她的人吧。
花十七不认识他们,也没见过。按照他们所说来看,绝对是全程看到了,他们在哪里?怎么看到的?花十七在做这些事的时候,完全没有感知有人在偷看她啥的。
“你们两个胡说八道什么?你们说的我们十七娘一样都没做!”乐瑶开了口,“你们血口喷人有何目的?!”其实她是知道的,在这场合她自然是要维护花十七。
大理寺少卿主审的是花十七,没有理会乐瑶,“花十七娘,你是需要我让人把你带去你随便搬了块石头回来假扮姻缘石的地方才承认吗?”
花十七就算再内心强大拒口不认,可知道此事涩及的人众多,稍加威慑便能审问出。
她心里慌了,这可怎么办?
“秦官媒,你是花十七筹办的活动中特邀之内,可有话说?”大理寺少卿没在花十七身上浪费时间,也没有要严刑逼供的意思。
“大人,这件事我也刚知道,实属与我无关啊。”秦官媒被带到这里,听得云里雾里的,当审问到最后他才明白状况。
“你身份官媒,是知道知法犯法,包庇的罪过。”大理寺少卿道:“本官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可有参与谋划,或者知晓花十七娘所行之事?”
“大人冤枉啊,下官完全不知情啊。”秦官媒感觉自己被算计了,“花十七娘,你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为何要拉我下水?!”
花十七无法可说。
大理寺少卿见秦官媒不像是在说假话,便先把他放在一边,同其他众人说道:“你等谁人有参与自觉承认,讲明全部过程,本官轮罪重新量刑!如果知无不告罪加一等!”
在场的人,除了秦官媒,都有参与,他们都是自知此事关系重大,一不合适便要掉脑袋,都没谁敢随意开口。也不想开口,除非花十七承认,他们才会认罪。
然而苏姑不这样想,她感觉这些事都事因她而起,她不能连累花十七和众人,打算将所有事揽到自己身上,“大人,是我……”本来她该是恨花十七的,可这十几天来,花十七的所作所为和为她操心全都看在眼里,对花十七的恨意逐步消失。Χiυmъ.cοΜ
“大人……一切……”花十七听到苏姑开口,她快速出声不能连累其他人,抢在了她的前面。
而花十七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来,有人闯了进来,从服装来看,是个有一般级别的官,可能是辅助什么的,跟师爷差不多那种。
他进来直奔大理寺少卿的高位上,大理寺少卿没有在意他的无状。凑来到大理寺少卿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大理寺少卿露出异色,看向了花十七,才询问那人,“当真?”
“现在外面传得沸沸扬扬,都是媒婆花十七娘是褚相的夫人。”那人道。
他的声音不大,公堂下的人却能听见,除了花十七昨晚告知的人外,其他人跟大理寺少卿脸色一样,又惊又异。
秦官媒反应比他们还要大些,虽然他早已知道,可打心底没相信过。从大理寺这里得知却是不一样的想法。
大理寺少卿并未见过相夫人,自然不认识花十七。当他得知花十七可能是相爷夫人,犹豫了。之所以会这样不是因为是相夫人而扰乱判案。
而是……身份越尊贵,这件事更加的大。他认为有必要让褚衍知道这么个情况,并且这件事陛下亲自下令要将查询结果第一时间告知,对于处罚自然也会请明皇帝。
“你真的是相夫人?”大理寺少卿自知他们对话的声音不小,花十七应该听到。
“我说什么大人都不会信,是不是,大人把丞相大人请来便一得而知。”听到匆忙进来的那人所说,看来是让胖瘦二人组散播谣言已经起了效果。
大理寺没有随意下结论,依照花十七所言,现在请来褚衍是不现实的,他现在忙于温柠安杀人一案,一时恐怕没空来。大理寺少卿只能留多一的时间等褚衍来确认。
他正了正身形,“此案特殊,后续再审理,把他们先关入大牢,退堂!”
就这样花十七伪造祥瑞一案暂时停审,花十七随随便便一猜便知道大理寺少卿暂时停审的原因。
本来散播真实身份是坑褚衍的,没想到阴阳差阳错竟然救了自己一命?这个救命是指现在一时之困。她还是有自知之名,做出这么大的罪事,褚衍有心想捞她,恐怕也是有心而无力了。何况褚衍压根可能会直接放掉她这颗废棋。
天啊,她该怎么办?怎么办?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事。花十七在这危难的时刻,脑子里还在想她被定罪,祥瑞作假之事被揭穿,她辛苦筹办的活动节目怎么办,还有苏姑该怎么嫁人……
……
褚衍人一直在北镇府,一心在温柠安的案子上。
“褚相,调查清楚了……”府伊动用了所有能用的人力去查找被杀五个人的身份,最终一个上午过去,他们有所收获。
随着府伊话落,官差带上来了个中年男人。
“他说他知道。”府伊道:“还不快把你所知道的告诉褚相?”
“见过……见……过相爷……”中年男人哪里见过国相,褚衍在他面前犹如一尊活佛,他颤巍巍的抖动,说话也不利索,“我叫钱富贵,是益寿堂的老板……”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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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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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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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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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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