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搬家了,十岁就离开了那里。”男子道:“娘子,十岁之前我们可是最好的玩伴。”
“是……吗?”
“你不记得了吗?”男子有些失望又期待。
嬉娘子摇头,表示想不起来。
“狗蛋儿啊,就是我,以前我总是被欺负,还是你一直为我出头。”男子道。
“哦哦,你是狗蛋儿?”嬉娘子小细眼长开,拍了他一下,“想起来了,没想到你现在变得这么瘦。”琇書蛧
“嘿嘿,长大了就变了。”男子道:“我原先的家早就没了,这不我听你奶奶说你在这里,就来找你了。”
“找我?”
“对,特意来看看你。”男人看了豆腐摊位的张纶白,“你们这是……”
嬉娘子道:“哦,没事,就是有些家伙不长眼,嘴巴臭。”
“他们在欺负你吗?”男子护在了嬉娘子面前,朝张纶白抬首,“你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好意思吗?”
“弱女子?她?”张纶白眼睛都快掉到下巴来了,“你怕是对弱女子有什么误会吧?”
“怎么?你什么态度?真的以为我们家嬉娘子没人了是吧?”男子有要为出头的架势。
“我们?”嬉娘子对这两个字不太适应。
“我们以前是最好的玩伴,当然是我们。”男子给她做出解释。
还从未被人这样对待过,嬉娘子一阵暖心。
“你,马上给娘子道歉!”男人道。
“给他道歉?你看那里……”张纶白指着一堵墙道:“有门吗?”
“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娘子你不要拦着我。”男子说着就卷起衣袖。
“你想干嘛?打架吗?来啊?”张纶白这几年和嬉娘子吵闹下来,性格不如外表那样看上好欺负。
你倒是拦着点啊,男子在心里苦闷。他都要去上手打人,嬉娘子不为所动,站着看好戏。
男子后悔演到这种程度,事以至此,不能露馅,他硬着头皮向摊位里面去。
张纶白毫不畏惧,顺手拿起木桶盖子,就要去跟男子对上。
“表哥……”如花怕张纶白受伤,拉住了他。
“表妹,不用为我担心。”张纶白气势十足,“今天是我们不对,歉已经道歉了,她嬉娘子非得找个人来硬找茬,我当然不会示弱!”
男子内心怯法,眼前这个卖豆腐的看着很能打的样子。但面上不能输,他随时准备干架。
“算了,我邻居回来了,本姑娘今天心情好,不跟你个死娘炮计较。”嬉娘子开了口,“以后要是再想打架,随时奉陪!”
“我听娘子,今天暂时放过你!”男子顺坡往下滑。
张纶白却没有退让的意思,但也没激逼。
嬉娘子不管他,拉过男子,“走,去我的摊位。”
好在没打起,男子跟着嬉娘子来到他的猪肉摊位前。
“娘子,你好厉害,竟然一个人做这么大的生意。”见着嬉娘子熟练的切着猪肉,对她一顿夸奖。
嬉娘子听到这话,心里美滋滋的。世人都被她第丑貌所蒙眼,完全发现不了她的好。
“我帮你。”男子把嬉娘子切好的肉替她包好,“是这样的吗?”
“嗯。”
包好肉递给了客人。
接下来,两人回忆着以前的事,男子帮忙一起买肉。
张纶白目光在他们身上不离的回到摊位,用力第盖上木桶盖子。
“赵子裕你有两下子,这人你是在哪里找来的?”远远观察的花十七赞不绝口,“设定不错,演技好,长的也不赖。”
“怎么你想要他信息?”赵子裕道:“那你可小失望了,他对女人没兴趣。”
“不是吧?这好看的人是短袖?”
“你说你一天天脑子里在想什么?”赵子裕敲了她的脑袋。
花十七护住,看在他帮自己的份上,这次不跟他见识。
不是断袖那就是成过亲,“我就随口问问而已。”给了他个大白眼。
“我只是开开玩笑,生气了?”
“我才没那么小气。”这次赵子裕做的很好,感谢他还来不及,怎么会为这点小事跟他生气。
他们一直坐在小吃摊位前坐到张纶白和嬉娘子收摊回去。
从安排的人去,根据嬉娘子和张纶白面上的细微表情判断,已成功引出两人的嫉妒之心,他们明显认识到自己的内心。
明天就等花十七为他们捅破最后一层膜。
为了感谢赵子裕,花十七好酒好菜请他大吃了一顿。
两人和小落吃得火热,却感觉到一股杀气而来。
“花十七你给我出来!”人未到声以至。
一个人被扔了进来,随后嬉娘子拿着杀猪刀出现。
被扔进来的人正是赵子裕找的那个冒充嬉娘子儿时邻居的人。
“嬉娘子这是何意?”花十七赶紧过来询问。
“何意?你自己做的什么不知道吗?!”嬉娘子一脚踏在板凳上,兴师问罪。
不但来的有她,张纶白和他的表妹如花也来了。
花十七有不详预感,她和赵子裕看向地上的男子。
男子紧闭嘴巴,大眼汪汪看着赵子裕,直摇头。
“别看了,他什么都没说。”嬉娘子道。
后面的张纶白问道:“十七娘你为何要这样做?”
两人没说明缘由,花十七当做他们不是因为发现了她的所做所为。
“两位,到底是什么情况?”花十七装傻充愣道:“是我得罪到你们了?”
“得罪,这比得罪还过份!”嬉娘子讲了出来,“为了做媒,你简直无所不用其极!”
“对!”张纶白符和。
“嬉娘子,白郎君,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花十七和气问道。
“误会?那我就来跟你好好讲讲!”嬉娘子指着已经从地上爬起来的男子说道:“我们村叫狗蛋儿的多,然而我根本没有什么儿时邻居玩伴。”收回手指,“今天你们一直坐在小二郎的小吃铺,是在观察我们吧?!”
“起先我还说怎么这几天总是遇到张娘炮,奇奇怪怪的,所有的事联合一想,都跟你们脱不了关系吧?!”
就因为一个儿时邻居被识破?这不应该啊,赵子裕让男子编辑的谎话没毛病啊,扯淡儿时的事,谁记得到。上次不是骗那个大理寺的文小生很是有用吗?
花十七确定没问题才没制止赵子裕的安排,没想到平常乖张的嬉娘子还有这么心细的一方面。
毕竟骗了人,他们三人暂时都无言开口。
“表妹,是不是他让你来的?”紧接着张纶白跟如花指着赵子裕说道。
如花看了又看,摇头,“不是,让我来的男人不是他,那个人没在这里。”
“肯定是花钱雇的,傻子。”
“我用你说吗?难道我不知道?”张纶白下意识的抵怼。
事以至此事,花十七不好再隐瞒下去。
“对不起,这一切是我做的。”
“现在承认了?”嬉娘子满口指责,“你们这些媒婆只知道胡乱撮合,为了挣一点媒金,尽做丧尽天良的事!”
“对不起,我没有要乱做媒的意思。”花十七尽量平息着两人的怒火。
“对不起有用吗?如果我们没发现,是不是你就成功了?”嬉娘子愤愤道:“要给我撮合谁不好,偏要撮合给这个死娘炮,你们是怎么想的?!”
“对!”张纶白又附和,后发觉嬉娘子的话有践踏他的意思,“什么撮合给我,怎么想的?”气呼呼的同花十七说道:“你们是怎么想到把这个彪悍女撮合给我?!论家世,品貌,我和她完全就不在一个阶级!”
“张娘炮,你贬低谁?我哪里不好?!我怎么就配不上你了?!”嬉娘子不爱听了。
在场的人屏住呼吸,明明是来找人算账了,好家伙这两人到自己又相掐了起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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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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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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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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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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