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郁香后面杀了那人嫁祸给自己?还是在被老鸨的人追的时候碰坏了谁?
最大的可能是后面这一个,郁香那件事她也在场,想嫁祸恐怕没那么容易。最重要的一点褚衍让她回来等着,肯定是看到了。
她清楚记得褚衍并没有进去郁香房间,就算进了也不会这么快知道郁香会算计她。根据是时间推算都不合理。
褚衍是知道她祸害了谁,不想惹火上身,所以才叫自己回来等着被制裁。
刚才有人说上面的人要保她,花十七首先想到的就是褚衍。不管死的人是世子还是平常人,是自己无意中伤害了他们的性命,就算褚衍为了自己的目的真的能保住她。
花十七这良心也过意不去,愧疚感袭头。悲叹命运为何如此多舛,老天开玩笑跟闹着玩似的。
衙役已经走了,留着她一个人被绑在这。还想问问她是如何杀的人,好确定一下自己的猜想,已没在有机会。
一晚上花十七没有一丝睡意,良心不安的她只求是弄错了。
第二天她顶着黑眼圈被带到了公堂,公堂威严肃穆,上挂‘明镜高悬’四个大字。
下坐一个干瘦老头,两旁有牌子上写着肃静,回避二字,下方是执笔的师爷。
在师爷的对面坐着一个中年发福的老头,老头眼眶布满血丝,人比较憔悴,显然是伤心过度,他怒目圆睁,一副要吃了花十七的样子。
至下是拿着棍棒的衙役分别站成两排。
花十七被带上来之后就让她跪下,她也自觉下跪。那中年男人可能就是世子的爹,花十七不太敢看他。
“府伊大人……”见到主审官,花十七憋了一晚上的疑问终于有处搞清楚。
“啪!”厚重清脆的惊堂木响起。
“大人还没问话,你开个什么口?!”府伊厉声制止。
花十七本就被这公堂上的气氛所震慑到,这突如其来的响声犹如雷霆万钧,让她差点直接去见了上帝。
“啪!”府伊等了一会,没再听到花十七开口,才又敲了惊堂木。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每个开堂审问都会来这么一句么?人都抓来了还不知道是谁?对于这样明知故问的问题,花十七有些无力吐槽。
搞这么多过场干嘛,赶紧进入正题啊。
“民女是西施街,‘千里姻缘一线牵’的老板,名叫花十七,常人称我十七娘。”吐槽也只能在心里吐,花十七还是规规矩矩的作了回答。
“花十七,昨晚你在何处?”
“迎春楼。”
“你可认昨晚在迎春楼杀害咸王爷家的世子?”
“大人,冤枉啊。我实在不知道谁是世子爷,更不知何时杀过人。”虽然花十七认为可能误杀了人,可还不能确定,她当然不会就此承认。
府伊没说什么,起了身,朝那中年男人拱了拱手。
中年男人点了点头,府伊再坐下,“来人。”他喊了一声。
有衙役抬着担架上来,放在花十七旁边。跟上来还有伤心流涕的两人,这两人花十七有些眼熟,只是记不得什么时候见过他们
衙役掀开了盖在躺着那人身上的白布。
担架上的人面色如纸,双目垂闭。他的胸前叉着一把刀,周围有血迹。
见面貌花十七的确不认识,只是他这身衣服,她见过!
“这就是你杀害的世子!”府伊大喝,“当晚就是你从世子房间里出来,撞见了王府来寻世子的家奴可有错?”
“就是她,就是她,当时我们去找世子,就碰到她从世子房中慌乱跑出去。”一人指着花十七连连道。
“对对,她还撞了我。”另外一人也跟着道。
“花十七,你还有什么可狡辩?”府伊又拍了惊木堂。
一个个都指证她,花十七并没有心慌。她了解到来龙去脉已经了然情况。为自己并没有在乱跑中伤害到人而庆幸。
“大人,世子爷不是我杀的。”花十七铿锵有力道。
“证据确凿你还不承认?!”府伊嫉恶如仇。
“大人明鉴,当晚我在迎春楼被老鸨叫人追得满楼跑,想必大人也应该知道。”花十七讲道:“我当时之所以会出现在世子爷的房间,是苍茫中误闯了进去,当时世子爷正侧着面在睡觉,我刚进去就听到有人朝房间里来,我以为是老鸨的人就冲了出去。”力据道:“杀害世子爷不是我做的。”
花十七不敢把褚衍扔她进房间的事说出来,更不敢说可能跟褚衍有关系。
只能在心里把褚衍骂得连裤衩都不剩,简直就是把她往火堆的坑!
“你说的这些可有证据?”府伊问。
花十七摇头,“没有,当时屋里只有我,世子爷在睡觉。大人,我只待了这么一下,想杀人也来不及啊。”
“谁能证明你只在世子房间待了一会?”
“我……”除了褚衍还真没人,花十七语塞。
“犯人花十七你还不认罪?!”
“大人,您可不能这么早下定论,我只是被怀疑还不是犯人。”花十七讲出情况。
“现在证据确凿凶手就是你,你也没有证据证明你是清白,还不承认?!”
这样下去不行,迟早会被认定是真凶,花十七从根本上重新看待了这件事找出突破点。
“大人,我在迎春楼闹得不可开交这是众所周知的,应该没有人会傻到大闹一场还顺手杀个人。”
府伊迟疑了,认为花十七说得有些道理,不过这也是一瞬,“这正是你利用这一点呢,且用来为自己洗清嫌疑。”
“……”还真不是个庸官。
花十七又道:“我一介弱女子,怎么可能会杀害得了世子爷这样一个大男人?”
弱女子……府伊看着花十七的体型对这词产生严重……不过转念一想她说的并无没有道理。她长的肥胖力气大,活动却不会灵活,根据世子的死状不太像是被她压制持刀杀害,并且据他了解,世子是会武艺的。
“矢口狡辩!”见府伊暂时没反对,咸王爷坐不住了,起身痛斥道:“谁知道你会不会武功,还是早走预谋。”
“王爷,我只是一老实巴交走家串户的媒婆,哪里会您口中的武功,我又与世子爷无冤无仇我杀他做什么?”花十七又道:“如果王爷不相信,可以去询问周边大小邻居,我花十七是怎么样的为人他们平日也一清二楚。”
咸王爷说不过花十七,只得怒气冲天,“王府伊,我看不对这女子用刑,是不会说实话的。”
“王爷说的对,来人啊,上夹棍!”琇書蛧
还以为这府伊是个清正廉明,刚正不阿之人,没想到也屈于权势,见没有道理不通就顺着咸王爷的话对她动刑。
花十七还没机会再喊冤,衙役已经给她套上了夹棍。
褚衍你大爷的还不来,再不来她特么直接就废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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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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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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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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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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