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时间紧迫,那就下次来祭拜也是一样的。”锦叶候听了这话,沉思一下,道。
轩辕靖西摇摇头,道:“不,岳父。这是礼数,不能缺,不然,就会给有心之人留下把柄了。”
“那好吧!既然你坚持,那就去祭拜一下。”锦叶候闻言,不由的叹息一口气,但他望向轩辕靖西的目光之时,脸上却是充满了喜色。
有眼睛的人都能看的出来,对于轩辕靖西细致入微的周到,锦叶候很满意。
当下,三人便一起去了丁氏灵堂,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平日里大敞的院门此时却是紧紧的关闭着。
锦叶候诧异之下,立刻叫过一个侍卫来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回侯爷话,是世子吩咐人将院门关起来的,说是不孝之女与其夫婿,没脸进去祭拜夫人。”侍卫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转述古潇叶的话。
锦叶候登时便怒了:“荒谬!这是什么话!溪儿什么时候不孝了?他古潇叶算是个什么东西!凭什么这样说?”说着,他转过头去,冲着跟在自己身后的侍卫沉声道:“来人!上前去将大门撞开!”
“爹!这样不妥!”古若溪连忙出声阻止道:“这毕竟是母亲的院子,而且她才刚去世没几天,怎么能如此大动干戈呢?会惊扰了母亲的在天之灵的,还是算了。”
“算了?”锦叶候伸出手去,颤抖着朝着惊鸿院的大门望了一眼,怒道:“这个畜生刚刚跑去书房外头说出那样一番无礼的话,此刻却又将祠堂大门关上不让王爷进去祭拜,真是反了他了!不行!这样的不孝子,本候是一天也容忍不下去了,他今儿个就必须得要离开这里!”
“爹,您又说傻话了不是?”古若溪听了这话,当即叹息一口气,劝道:“母亲头期都没过,您现在就将大哥撵出府去,外头老百姓不定怎么议论您呢!”说着,她见锦叶候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当下便抢先劝道:“女儿知道您行的正,坐的端,根本就不怕这些流言蜚语,可是有时候,这些流言蜚语,却是最能伤人的,您听女儿一句劝,这个时候,不要与大哥硬碰硬。
锦叶候听了这话,张了张嘴,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他眼中的愤怒却是丝毫没有减少,瞧向轩辕靖西的目光里带了一丝歉然。
“岳父,您不用自责,本王知道这件事情原本就与您没有丝毫的关系,你无须介怀。”轩辕靖西微微一笑,打圆场道:“世子他也只不过是因为刚刚被拒之门外,心绪不佳而已,本王没生他的气,”
锦叶候听了这话,当即重重的叹息一口气,道:“你们俩这么懂事,倒是让本
侯越发的羞愧起来了。”
“岳父无须羞愧。”轩辕靖西微微一笑,转过头去朝着紧闭的惊鸿院大门望了一眼,沉声道:“侯夫人头七还未过,实在是不宜发生争吵,外人瞧见了也会笑话,今日既然无缘去祭拜,那就等下次好了,时间实在是紧迫,岳父,小婿就先回宫去了。”
“好!”锦叶候听了这话,当即点了点头。他与古若溪一起,将轩辕靖西送到侯府大门口,眼看着他上了马车,一路往皇宫方向赶去,这才松了一口气。
转身再回到侯府里去的时候,锦叶候心中的怒火再也无法压制,他气势冲冲的赶往惊鸿院,这次古若溪拉也拉不住。
“溪儿!你不要阻拦我!那个逆子若是不好好的教训一番,迟早有一天我会被他给气死!”
古若溪听了这话,十分无奈道:“爹,有什么事儿,您不能等母亲头七过了以后再说么?”
“你放心,我不会再打他,只是去与他理论理论!”锦叶候冲着古若溪摆摆手,沉声道:“我等不倒那个时候了!我现在就会被活活憋死!”
古若溪听了这话,只好无奈的放开了阻拦的手,任凭锦叶候去往惊鸿院,因为怕出什么事儿,她也一路都跟随在一侧。
很快的,惊鸿院便到了。
但令人意外的是,这一次,院门却是打开的,里面还隐隐约约的传出了哭泣的声音。
“这逆子又在捣什么鬼?”锦叶候看到这一幕,满腹的愤怒登时变成了诧异。
古若溪抬眸瞧了他一眼,沉声道:“爹,要不,咱们还是回去吧!”
“不行!这小子在里面故弄玄虚,今儿个我必须要狠狠的惩戒他一番!”说着,不等古若溪答话,锦叶候便迈开脚步,大踏步进了院子。
古若溪阻止不及,只好跟了进去。
“参见侯爷!二小姐!”院子里有看到二人的,全都跪下来请叶。
但锦叶候却是一概不理会,直接便抬脚进屋去了。
灵堂前的蒲团上却有一个人直挺挺的跪在那里嚎啕大哭,看身形与样貌,却是古潇叶无疑。
他一边哭,一边骂:“娘啊!你死的好惨!头七都未过,父亲却已经命人将府里的白绫全都撤下来了!小妹连一天孝都没有守,便要出嫁了,还是提前出嫁!他们都借着你当了踏板,为自己的前途谋划,却有谁是真正的为你伤心过呢?娘啊!儿子真是为你不值啊!”
这些话清清楚楚的传进了这院子里每一个人的耳朵里。琇書網
古若溪听的无语极了,她转过头去瞧了锦叶候一眼,果然看见他一张脸已经变
得铁青!
“你这个畜生!你在这里胡说八道做什么?你以为你颠倒了黑白,你娘就会认为你才是孝子吗?”锦叶候怒不可遏,冲进门去,狠狠一脚将古潇叶踹翻在地!
“至少我娘她临死之前,念念不忘的便是见我一面!”古潇叶胸口被踹,痛不可抑,他躺在地上,仰面瞧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锦叶候,冷嘲热讽道:“可是爹你呢?你可曾为了满足她的愿望,而去皇上面前求情让我早日回家见娘一面?你没有!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责我?又有什么脸面来见我娘?你不觉得羞愧么?”
“你住嘴!”锦叶候听了这话,登时勃然大怒,伸手狠狠的给了古潇叶一个巴掌,怒吼道:“就凭你这个连杀那么多人的恶徒,根本就不配我去皇上面前求情!我真恨不得你当初是直接死在大狱里,或者是死在边关!若是这样,世上还少了一个罪恶之徒!”
“父亲,你当真这么想?”古潇叶听了这话,眼中忽然泛出一丝奇异的光芒来,阴险恶毒。土大扑弟。
“是!”锦叶候充满厌恶的瞧了他一眼,冷冷道:“有你这个儿子,简直是我这一生最大的耻辱!我真后悔,当初我应该在你生下来就把你掐死的!”
“够了!”古潇叶听了这话,忽然神情变得比锦叶候还要愤怒:“你压根就没爱过我娘,与我与彤儿,也从来就不是真心疼爱!在你眼里,我们当然还是不够好的了,只有丁敏淑那个贱人生的孩子才是一块宝,不是么?”说着,他转过头来,冷冷的瞪了古若溪一眼,道:“小妹在背地里不知道玩弄了多少手段!可是爹你完全都看不见!”
回答他的,是锦叶候狠狠的一巴掌!
“你住口!谁允许你那么骂人的?”锦叶候听了这话,登时怒不可遏,他冲上前去,左一掌,右一掌,左右开弓,一连扇了古潇叶十几个巴掌才住手,怒道:“你这个畜生!畜生!”
“辩驳不过我,就只会骂人了?”古潇叶被揍成了猪头,青脸肿的躺在地上,可是此刻,听了锦叶候话,她还是冷笑一声道:“你又比我高贵到哪里去?妻子头七还没过,便准备嫁出小女儿,锦叶候,你难道就不怕天下人耻笑你么?”
“你激怒父亲,到底是想做什么?”就在这时,古若溪一把拉住了正预备冲上去再踹古潇叶几脚的锦叶候,冷然问道:“想让他愤怒之下杀了你么?那你就真的太弱智了,你都如此糟蹋自己了,那别人又怎么可能真的心疼你?”
“你惯会在父亲面前做好人,这次还想这么做么?”古潇叶冲着古若溪啐了一口,吐出混含着被打落的牙与鲜
血,冷笑道:“一个连为母亲守孝都不愿意去做的女人,你以为你当真嫁给了靖王就能幸福么?天下人都在看着哪!”
“你也说了,她不是我母亲。”古若溪冷然道。
这次却是轮到锦叶候吃惊了:“溪儿,你……”
“爹,你吃惊什么?你这个好女儿,她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了!”古潇叶听了这话,忽然间哈哈大笑起来,笑的眼泪涕流了满脸:“要不是她早就知道这一些,并且暗中做了手脚,母亲她怎么会……”
话未说完,古潇叶便已经泣不成声。
锦叶候则是面色有些复杂的瞧了古若溪一眼,关于当初的那个秘密,他一直都想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再与古若溪细说,可是没曾想,他还没说,她竟然已经全部都知道了。
“爹,这种挑拨离间的话,你也信?”古若溪听了这话,无奈一笑,道:“爹,母亲对大哥大姐,和对我的态度根本就不一样,简直是云泥之别!我万分困惑之下,自然会去调查这一切,知道这些原本也没什么可奇怪的,至于大哥所说的关于母亲的死,是我害的,爹,你有眼睛,母亲她到底怎么死的,您心里面一清二楚。”
锦叶候听了这话,定定的瞧了古若溪两眼,良久之后,他心中当即泛出一丝苦涩来。
是啊!他怎么就没想到呢?丁氏对这姐妹三人的态度根本就不一样,古若溪怀疑这一切根本就是迟早的事情,当年的那件事情也根本就隐瞒不住……“溪儿……”锦叶候面对古若溪,张了张嘴,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古若溪微微一笑,道:“爹,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我是您的女儿,只要这一件事情是事实。那就足够了。”
“不错!你的母亲死去这么多年,能得父亲记挂这么多年,你也能得父亲这般宠爱,的确是很值得。“就在这时候,古潇叶语气凉凉的插嘴道。
锦叶候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他转过头去,冷冷的瞪了古潇叶一眼,沉声道:“畜生!你就是因为知道这些事情,所以才与你母亲跟妹妹一起,沆瀣一气,处处针对溪儿是不是?”
“难道妹妹不是因为知道了当初她娘的死因与我娘脱不开关系,所以才报复我娘的么?”古潇叶冷笑着反问道。
“你说什么?”锦叶候听了这话,猛的一下子转过头来,冷冷的瞪视了古潇叶一眼,沉声道:“你说。敏淑当年的死,跟你娘有关系?”
古潇叶登时一呆,难道锦叶候一直都不知道这件事情?
古若溪登时便笑了起来:“说漏嘴了吧?”
“那你也别得意!”
古潇叶怒瞪她一眼,沉声道:“那又如何?反正我母亲已经死了,难道爹爹知道了那些事情的真相,还能下去找她算账不成?”说着,他转过头来,懒洋洋的瞧了锦叶候一眼,语气凉凉道:“没错!丁敏淑当年怀孕之所以早产血崩而死。那的确就是我娘背地里动的手脚!那个贱人死的实在是太早了!真是可惜呀!”说着,他啧啧两声,冲着古若溪不无遗憾道:“我娘当初不应该因为你是一个女孩儿,所以就手下留情的……”
“砰!”的一声。他话还没说完,便被锦叶候一个大力狠踢,而直接往前冲出好几步,直接就撞在了供桌上,桌子上的香灰炉子掉下来,刚好掉在古潇叶的头上,砸了他一个头破血流!
而供桌上的牌位,因为桌子摇晃,而“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你跟你娘,还真是一丘之貉。”锦叶候冷了声音道:“这些年,我一直都不知道这些,将你们母子当做了最亲的人来看待,我一直都在劝说自己放下敏淑。好好对待你们,可现在看来,我根本就错了!而且错的离谱!你母子,根本就不值得我去爱!”
“从今往后,你我父子恩断义绝,以后你休想踏入侯府一步!”说着,锦叶候面无表情的瞧了一眼掉在地上的丁氏的牌位,冷冷道:“你走吧!抱着你娘的牌位,离开这里!”
“爹,你是想将我与我娘一起赶出侯府了?”古潇叶用尽力气,才从地上爬了起来,他顾不得自己身上沾染的灰尘,而是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锦叶候。
“是!你们早就应该离开了!”锦叶候面无表情道:“我竟然宠爱了你母亲那个毒妇这么多年!要是当年我早就知道那些,我必定不会轻易的放过你们!早就赶你们离开了!今日你还有机会在我面前咆哮?”
“哈哈哈……”古潇叶听了这话,忽然间便开始疯狂的大笑起来,笑的眼泪都淌出来了。流在他那青紫红肿的脸上,显得他格外的狰狞可怖。
好一会儿,他才笑完,之后,便用一种轻蔑的表情瞧了锦叶候一眼,沉声道:“你真以为现在是当年?我还是那个嗷嗷待哺,没有丝毫反抗能力的我?我早已经长大成人了!告诉你,这侯府世子的位子只要一天是我的,这辈子他就是我的!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能改变!你也别妄想赶我与我母亲离开!休想!”
说罢,他便走过去,弯腰将丁氏那块掉落在地上的牌匾捡了起来,用衣裳袖子仔细的擦拭了一翻,重新放到供桌中央,然后面无表情的瞧了锦叶候一眼,冷声道:“爹,你还有别的事情么?没有的话,就请你离开吧!不要耽搁我为母亲
守灵。”
话音刚落,古潇叶便在供桌前的那个蒲团上重新跪坐了下来,闭上眼睛,双手合十,还真有几分祈福的模样。
锦叶候因为愤怒,手掌上蓄积了内力,正要依仗劈下去,不知道为何,瞧见这样的古潇叶,他忽然间就心软了一下。
“传令下去,这几日,没有本候的吩咐,世子只能呆在灵堂,哪里也不能出去!”锦叶候转过身去,面色威严的对着自己身边的侍卫长下达了一个命令。
“是!侯爷!属下明白!”
“溪儿,走吧!”锦叶候这才转身面对古若溪,沉声道。
古若溪点点头,面色复杂的瞧了古潇叶一眼,转身随着锦叶候一起出去了。
偶在外头,阳光刺眼,到处都是花红柳绿,一派生机勃勃的模样,与灵堂里那种令人感到窒息的绝望之感很不一样,古若溪当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下一刻,锦叶候便转头眼光复杂的瞧了她一眼,低声问道:“溪儿,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丁氏当年害死你母亲的事实?”
古若溪摇摇头,叹息道:“爹,你糊涂了,大哥知道这些,那肯定是夫人亲口告诉他的,当年的事情过去那么久,根本就没有任何痕迹留下来,我如何会知道这些?夫人自己,也绝不可能告诉我这些。我查来查去,也只知道自己的母亲不是她而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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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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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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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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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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