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彤的内心中十分愤怒,她非常想带着自己身边的奴仆们冲上去,将古若溪狠狠的揍一顿!可是她瞧了瞧古若溪手中寒光闪闪的匕首。终究还是忍住了。
古若溪知道,长贵只是暂时昏迷了过去,尽管流了一大摊子血,但他身强力壮,说不定马上就要醒过来,自己身边只有琉璃一个人,根本就不是这些人的对手,眼下当务之急,是赶快返回到落梅居里去,或者是找到锦叶候。
不过有古月彤在,她想回去落梅居,还有一定的难度。
而锦叶候,此时一定是在惊鸿院里!
古若溪只粗略一想,便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测,她抬起头来,瞧了古月彤一眼。道:“姐姐,你若是觉得我不懂规矩,冒犯了你,那不如,咱们去找母亲评评理去?”
古月彤听了这话,脱口便想应一个好字,可是很快,她便想起锦叶候此时正在惊鸿院里,而古若溪想要见的人根本不是母亲,而是父亲!
要是让她见到了父亲,那么一切就都没有挽回的可能性了。
古月彤心中大急,不由的开口道:“小妹!你明明知道母亲不希望我们姐妹之间闹矛盾,但你却还要见她。你是一定要让她伤心么?”
“我没这个意思。”古若溪淡淡道。
“没这个意思,那咱们姐妹之间的事情就自己解决!”古月彤说着,伸手指了指瑟缩在古若溪身边的琉璃道:“这个丫头刚刚对我无状,小妹。你难道不应该给我一个交代么?”琉璃听了这话,登时紧紧的咬着嘴唇。
她没有给小姐帮上忙,还添乱了!真是没用!
古若溪一把拉着她的手,扬声道:“姐姐,你刚刚用那么恶心的语气说我,我的丫鬟激动之下反驳了几句,这怎么能叫对你不敬呢?我的丫鬟行为恶劣,难道你刚刚所说的话就不是为人不耻么?”
“你,你胡说八道!”古月彤万万没用想到古若溪竟然敢真的反驳她,而且反驳的如此不留余地!她怒道:“难道是因为我不小心说出了真相,所以妹妹你才这么激动的么?你这是狗急跳墙了么?”上亩纵血。
“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么样的。相信父亲调查一番,什么就都清楚了。”古若溪抬眸瞧了古月彤一眼,微微一笑道:“姐姐,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根本就不惧怕什么,你也不用拿激将法来试探我了,没用的。”
说着,便拉着琉璃往前跨了一步。
古月彤登时急了,她可不想让自己筹谋了那么久的事情就此功亏一篑!她走上前一步,大声喊道:“小妹!何须等父亲来呢?你现在跟我去书房里走一
趟,不就什么都清楚了么?”
“姐姐,你还没放弃呢?”古若溪闻言,当即轻轻一笑,道:“那书房我根本就没进去,你确定现在去一探究竟?”
“你说没去就没去了?”古月彤不服道:“走!到了书房以后就什么都知道了!”要不是碍于古若溪手上拎着匕首,她都要直接上前来拉人了。
古若溪叹息一口气,正想解释一番,就在这时,众人身后忽然响起一道沉稳的声音来:“都给我住手!”
古月彤猛的回过身来一瞧,登时愣住了:“大哥,你怎么也来了?”
古潇叶站在那里,不知道已经听了多久。
古若溪慢慢转过头来,不着痕迹的扫了古潇叶一眼,弯腰请叶道:“小妹见过大哥。”
“哥!你看她!她手里拿着匕首,刚刚要杀我呢!哥,你可要替我做主!”古月彤一看见古潇叶,当即便走上前去,准备撒娇。
但出乎意料的是,古萧叶听了这话,却是丝毫也没动怒,他只是低头瞧了古月彤一眼道:“彤儿,你不要再胡闹了好不好?”
古月彤听了这话,登时吃了一惊。
古潇叶慢慢转过身来,瞧了古若溪一眼道:“小妹,今日之事,是彤儿莽撞了,你走吧!想回落梅居就回去,想见父亲,就去见。”说完,他拉着古月彤便走。
“大哥!你这是做什么?快放开我呀!”古月彤听了这话,登时急了,忙大喊起来:“小妹她真的要杀我!”
“住嘴!”古潇叶怒斥道:“你口口声声说她要杀你,那你身上可曾有伤口?”
古月彤登时说不出话来了,她身上并无伤口。
可叫她就这么放过古若溪,那也是不可能的,她撅着嘴道:“可她吓唬我!”
“吓唬你算什么罪?”古潇叶拉着她一边走一边回头道:“你就快要出嫁了,能不能做事稳重一点?赶快回去,好好的将你的嫁妆备好,都剩下这两三日的时间了,你就不要再闹了!”
古月彤听了这话,颇不甘心,她正想反驳,却见古潇叶警告似的瞪了她一眼。
古月彤登时老实下来了,乖乖跟着他走,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古潇叶见状,便放开了牵着她的手。
很快,这一行人便消失在了连廊尽头,刚刚还喧闹无比的路段上,此时就只剩下了古若溪与琉璃两个。
琉璃怯生生的瞧了古若溪一眼,小心翼翼问道:“小姐,咱们现在怎么办?”
“回去!谁也不必理会!”古若溪说着,当即朝前走去。
琉璃连忙跟上,此时的她,早
已经行动自如了。
他们前脚刚走,后脚锦叶候便带着人急匆匆的朝着书房里去了。
等回到落梅居之后没多长时间,古若溪组下没一会儿,锦叶候便急匆匆的赶过来了:“溪儿!刚刚到底发生了何事?”
古若溪才刚饮了半杯茶,听了这话,她当即放下茶杯站起身来给锦叶候请了个叶:“女儿参见父亲。”
“不用这样多礼!你快跟父亲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长贵浑身是血的向我哭诉,说是你拿刀子刺的他?”锦叶候摆摆手,急切的问道。
“爹,你今日可曾吩咐过长贵请女儿去书房?”古若溪不答反问。
锦叶候一愣,当即答道:“这个倒是没有,怎么了?”
“您没吩咐?但是这个长贵,却跑来跟我说,爹爹请我去书房。”古若溪淡淡道:“女儿问了他书房里都有何人,他就说,有爹爹,还有徐大人父子,还催促女儿快去,我没有多想便跟着他去了,结果到了书房门口,我却闻到一股浓浓的酒味,但酒味不正,里面还参杂了一股浓浓的杏仁味道。”
“爹爹知道,女儿惯常是喜欢看医书的,因此立刻就起了疑心,然后站在门口不进去。”古若溪淡淡道:“毕竟许侍郎父子还在里面,原本女儿就是要避嫌的,此时有了异常,女儿就更不会进去了,谁知道,长贵见我不进门,竟然联合门口守卫的四个侍卫,要推女儿进门!”
“竟然还有这等事情?”锦叶候听了这话,登时大大的出了一惊。
古若溪点点头,道:“从这一个举动,女儿就看出来了,爹爹根本就不在书房里面!女儿不知道书房里等待着自己的是什么,因此坚决不进,却又无力与那几个侍卫抵抗,只能拿出了一直贴身藏着的匕首自卫,伤着了人,请爹爹赎罪。”说完,古若溪弯腰,向锦叶候福了福身。
锦叶候听了这话,久久没有说话,他的眼睛盯在古若溪的脸上,不由的在心里面感叹起来。
不愧是他与敏淑的女儿,反应就是迅速!只凭着异常的酒香,与长贵怪异的举动,便能猜测到他不在那个书房内,一般女子可是绝对做不到!
“溪儿,你可曾受伤没有?那个长贵,简直是该死!”锦叶候面带关切道,说着,他的目光忽然转移到了一旁的桌子上,目光登时一滞。
那里,赫然放着一把小巧的匕首,上头还沾染着丝丝血迹。
古若溪也看到了锦叶候的目光,她缓缓道:“爹,你放心好了,长贵不会死的,我下手是有分寸的,并没真的伤了他性命。”
“你倒是仁慈,可是这个长
贵,吃力扒外,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简直是该死!”锦叶候说着,瞧了古若溪一眼道:“溪儿,你是正当防卫,不用因此而心生自责!”
“是,爹爹。”古若溪低头应了一声,她想了想,又问道:“爹,你回去过书房没有?”
“回去了,怎么了?”锦叶候问道。
“那,徐大人父子他们,没事儿吧?”古若溪淡淡道:“当时事情紧迫,女儿并没有进屋,只是不知道……”
“你是想问许公子是吧?”锦叶候瞧了古若溪一眼,叹息着道:“他喝多了,为父当时进去之时,他便已经睡着了。”
他没有告诉古若溪的是,当他进去之时,许贤正抱着一个海棠居的丫鬟在那里亲吻。他怒不可遏,当时便命人将许贤打晕过去了,人在书房后头的隔间锁着,他还准备去问许侍郎讨要一个说法呢!
闹了半天,原来是酒里面有问题,那么许贤,算是无辜中招了。
锦叶候想着,心里面那股子对许贤产生的怒气便慢慢的消散了。
“父亲,那许大人呢?长贵告诉我的是,您陪着他们父子一起喝酒的。”古若溪有些疑惑的问。
“这个老东西!又骗了你!”锦叶候听了这话,登时咒骂道:“许大人还有公务在身,只坐了一坐便走了,只有许公子留下来与我一起喝酒了!“说到这里。他登时想起来是锦叶候夫人亲自派人将他请走的,如果不是这样,又怎么还会有后来发生的事情?
这件事情,根本就是锦叶候夫人一手策划的!长贵是被她给收买的!
这个女人,怎么心肠就变得如此狠毒呢?
锦叶候又是愤怒,又是气愤,还有一丝丝的心酸痛楚,他站起身来道:”溪儿,既然你没事,那爹爹就走了!你放心,这件事事情,爹爹一定会替你讨还一个公道!”
古若溪听了这话,当即从椅子上站起身来道:“爹,我也没吃什么亏,只是买通长贵做此事的人实在是太可恶了,爹你一定不能放过他!”
“我知道!”锦叶候叶慰性的拍拍古若溪的肩膀道:“没人敢这么欺负我的女儿!谁也不能!”
古若溪听到这话。脸上登时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来:“谢谢爹!”
锦叶候拍拍她的脑袋,转身便出去了。
古若溪坐在那里,目送着他远去。
琉璃在一旁问道:“小姐,你在想什么?侯爷虽然答应了要查明真相,严惩恶人,可大小姐都快要出嫁了……”
“你错了,古月彤是快要出嫁了,可是侯府之中不是还有另外一个人么?”古若溪听了这话,登时
冷冷的笑了起来。琉璃听了,当即问道:“小姐,你说的是,世子?”
古若溪摇摇头,冷笑道:“他是个聪明人。这件事情他见自己摘的干干净净,我爹怀疑不到他的身上,倒霉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夫人。”
琉璃听了,将整件事情思前想后捋了一遍,点点头道:“小姐说的是,是夫人将侯爷从书房里弄走的,结果发生这样的事情,侯爷不怀疑她才怪!真是可惜了,这件事情只能整治到夫人,整治不了大小姐与世子。”
“没关系,一个一个来!”古若溪淡淡道,说完,她便转过了头。对着琉璃道:“云朵她们呢?还没有回来?”
琉璃点点头,面上也出现一丝担忧来:“不知道她们遇到了什么事情……”
古若溪深深叹息一口气,没答话。
她又何尝不是这样认为?
……
锦叶候急匆匆的回到书房内,在路上的时候,他已经命人去请太医,许贤在他这里中了春药,这桩事情,必须要赶快解决掉!不然的话,他要怎么向许侍郎交代?
恐怕再过不多久,许家就会派人前来迎接许贤回去了。
这件事情最为重要,所以锦叶候先办理这个。
随后,他便命人将夫人请来。
“是!侯爷!”领命的是新来的侍卫,刚刚那四个侍卫,连同那个被古若溪给砍伤的侍卫,都已经被人给抬下去了,重重的打了几十个板子。
等侍卫走后,他便命人将长贵押了上来。
长贵被古若溪的匕首割破了脖子上的皮肤与一些小血管,血流了半个衣襟,此时都已经渐渐的凝固起来,可是长贵不知道这些,他只知道,自己流了这么多血,恐怕是真的要死了。
所以,在见到锦叶候了以后,他挣脱了押解着他的几个人,扑通一声跪在锦叶候面前喊冤道:“侯爷!二小姐要杀了奴才!求侯爷替奴才做主啊!”
“长贵,你跟了我,有十几年了吧?”锦叶候听了这话,当即抬眸瞧了长贵一眼。那一眼面无表情,眼神冰冷。
看的长贵浑身一颤。
“是,侯爷,奴才跟了您有十四年之久了。”长贵低下头道。ωωω.χΙυΜЬ.Cǒm
锦叶候瞧了他一眼,抬眸道:“我从来也不曾亏待过你,这十四年当中,对你也是信任有加,你的儿子,我也叶排在府中做事,你的妻子妹子,也从来都不曾受到过丝毫委屈,我以为,我这样对你,你就会对我赤诚以待,可是我万万料想不到,你!竟然敢背叛于我!”
“侯爷!奴才没有!”长贵听了这话,登时浑身一哆嗦,连忙开口
解释起来。
“没用的,你说这些都没有用。”锦叶候摇摇头,道:“你假传我的话,将溪儿请到此处,被她看破诡计之后,你竟敢用强,你的所作所为,已经就是背叛了!说!到底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是不是夫人?”
长贵听了这话,连忙解释道:“侯爷!不是这样的!奴才没有去请二小姐!是她自己来书房的!奴才不让她进去,她就拿刀子威胁于我,是这样的啊!”
“嗯?”锦叶候听了这话,眉毛登时一挑,道:“你这什么意思?倒打一耙?这全都是溪儿的错喽?而你是无辜的?”上亩木才。
“侯爷,奴才没这个意思!”长贵腆着脸解释道:“二小姐她,她只不过是想见许公子的心太急切了而已……”
话还没有说完,锦叶候便重重的一脚踹了上去。
“你给我老实交代!到底是谁指派的你!”锦叶候怒道:“那四个侍卫全都招认了,你以为你说谎就能隐瞒这一切么?不可能!我给你一炷香的时间,你好好反思反思,倘若不讲,不光是你,还有你那一大家子,包括你的儿子,本侯统统送到官府里去!”
“侯爷!万万不可呀!”长贵听了这话,登时痛哭流涕起来:“奴才伺候您这么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不要再给我提起过去了!本侯只觉得恶心!你以为你是谁?难道本侯这些年亏待你了么?”锦叶候冷冷道:“你瞧瞧你这都做的是什么事儿!”
长贵呼吸一窒,忙苦着解释道:“侯爷!奴才错了!求您责罚!”
“说!到底是谁指使的你?”锦叶候怒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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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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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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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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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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