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命的路上根本没有什么时间概念,感觉没用多久,我与小刘就来到了二选一的洞口处。
我俩站在一大一小的洞口前,现在看起来这就好像两张嘴巴,正准备吃掉我们。
这次我们两个人相视一笑,就藏在了小洞口的边缘,用不着开手电,黑暗会成为我们最好的保护色。
经过一路狂奔,我心脏虽然跳个不停,但考虑到后面的追兵,那种紧张感始终刺激着我,所以并没有太在意身体因剧烈运动产生的不适,这也有可能是一种精神麻醉。
等了约莫几分钟后,后面就传来了阵阵脚步声,里面也掺杂了说话声,不过由于距离有些远,外加地下空间对声波造成的影响,我一直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
然而随着他们的走近,我逐渐听到了两个人的对话。
“你说这里发生了改变,跟你当年进来的时候不一样吗?”
“是有些不一样。”
“那你知道这里为什么会产生变化吗?”
“这个我怎么知道,我只是个领路的。”
“领路的?不过现在你也找不准方向了,不是吗?”
另一个人沉默不语。
“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呢?”
“嗯,让我仔细找找,一定会有所发现的。”
“那你看从这里开始找如何?”
“行,我看看。”
“你看吧,不过我要提醒你一下,如果有闪失,后果你是知道的!”
然后这两个人就不再交谈。
不过,那两个人的对话声音中,有一个比较耳熟,是那种带有地方特色的,不过眼下我还想不起来。
这时,小刘轻轻捅了我一下,我知道到这是准备行动的暗号。
我手里紧紧握着手枪,心想待会儿即使老子枪法不准,也能打死你们几个狗日的,然后就往洞里跑。
随着他们一步步靠近,我跟小刘计算着最佳射击距离,由于他们都打着手电筒,所以很容易辨认。
我只觉得再近一点,就可以开枪了,反正我们有掩体,就算他们发现我们,也是白白浪费子弹,而我们则很容易击中目标。
随着他们一点一点的靠近,我捅了小刘一下,意思告诉他机会来了。
正当我们要端起枪射击的时候,我觉得腰部一紧,好像被什么东西勒住,接着一股巨大的力量就迅速将我拽进洞里。
风在我眼前呼啸,我好像感觉到小刘也在我旁边,我只感觉到自己在以很快的速度在洞穴里移动着,然后不知道头部的安全帽碰到了什么东西上,“咚”的一声就什么也不知道了。wWW.ΧìǔΜЬ.CǒΜ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慢慢睁开了眼睛,但是发现四周并没有什么分别,因为无论睁开还是闭上眼睛,周围都是漆黑一片。
我凝视了一会儿四周的黑暗后,只感觉到头部昏昏沉沉的,所以我又选择闭上了眼睛。
当我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这附近终于出现了一点光亮,那是一个火红的光点,忽暗忽明。
我马上意识到那是有人在抽烟,当即叫了声:“小刘?”
可是第一遍因为嗓子太干,竟然没有喊出来声音,所以清了清嗓子后,我又呼喊出了第二遍,但还没叫出声。
但是,另一头却回应道:“你醒了?”
听到小刘熟悉的声音,我忐忑的心才算稳住了。
小刘搀扶我起来,他打开了手电筒,强烈的光线令我的眼睛暂时还不能适应。
十几秒后,小刘的脸庞出现在了我的眼前儿。
看来我们两人都平安无事。
不过问题也随之而来,回忆之前的场景,本来想给那帮人打个伏击,顺势将他们引进身后的洞穴,然而却发生了意外,我与小刘被什么东西拉入了洞内,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我昏迷了多久?”我记得小刘应该比我先一步醒来,所以才这么问。
但小刘的回答显然不尽人意,他说:“我也不比你醒多早,差不多刚点上烟,你就醒了。”
我还想问这里是什么地方,但又止住了,因为这根本就是个愚蠢的问题,这不就是那个洞内么?
我拿手电筒向四周照照,发现四面都是岩石,并未发现洞口的迹象。
小刘示意我朝上照,我这才发现,原来这个洞并不是直来直去的山洞,而是拐个弯儿然后垂下来的那种。
我又向周围照了一圈,这里墙壁光秃秃的,不过不都是石头,还有土,地面上也是土,不过我这一次是想找到将我们拽下来的东西。
小刘好像之前就检查过了,所以很容易就看透了我的心思,说道:“别找了,我在你起来之前看了看,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我有点不信邪,说道:“那你说是什么将我们弄下来的?”
小刘的回答倒也干脆:“不知道,不过现在我们没事。”
我开始担心起来,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生物将我们当做午餐?
但小刘的心比我大,他说有枪在怕毛线。
其实枪落在了哪儿,我们心里谁都没数。
想到这儿,我突然感觉有点饿了,也对啊,上次的饭还没吃呢。
我赶忙找了找身上,发现压缩饼干还在,小刘讨去了一半儿,我们便就着被压扁的水壶凑活了一顿。
而我摸着身上还没干透,这也就说明昏迷的时间不会太久。
抽完了饭后烟,我们两个开始清点身上的物品。
物品清点的结果还算如意:两枚打火机,两包抽了一半的烟,两把匕首,两枚水壶(我的水壶被压扁了),三块压缩饼干,两支手电筒,衣服包括头盔都齐全,枪也在附近被找到了,检查了一下还能用。
也就是说身上的东西基本都在,至于原来身上的物质在决定诱饵计划的时候都分给别人了。
不过弹药不是很充足,但也足够应付一些突发情况。
可悲的是我们缺少绳索,那样的话说不定就能很轻松的从这里爬出去。
但是在重新观察了这个洞穴后,我又推翻了之前的结论,墙壁并没有任何的着力点,也没有突起物,即使有绳索也未必派的上用场,而且这个洞是死洞,没有任何出路,也没有任何能用到的资源,眼下就是这么个情况。最新网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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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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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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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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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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