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胖的脾气要是真上来了,我们也都见识过,那可是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所以我们还真怕闹出什么人命来。
不过我也说了,老胖的脾气真不是那么轻易挡得住的。
接下来,我跟小刘像哄小孩似的,说什么都是同甘共苦的兄弟,闹出人命来多不好啊。
这时,大胆儿突然指着地面,说:“快看,雾气好像变淡了。”
我起初以为是这熊孩子转移我们注意力,但是我下意识的瞄了一眼地面,果然和刚才相比较的话,淡了很多。
就这样没用多久,雾气竟然自己散开了。
虽然眼前儿的麻烦被摆平了,但是我们还得去忙活正事儿,这鬼地方就不知耽搁了我们多少时间呢。
大胆儿拍了拍屁股起身,可以看出刚才被吓得惊出一身的冷汗,此时也朝我们尴尬的笑了笑,我们也没理他,全当没看见。
接着我们沿着来时的路还得去隧道口确认一下,指北针此时也恢复正常,四人加快了脚步,不大一会儿的功夫就到了指定地点。
可当手电筒灯光照射进去的时候,我们全都傻了眼!
原本是隧道的地方现在只有光秃秃的石壁,也就是说没路了。但我们并没有就此放弃,又在周围找了一圈儿,可现实情况证明这里分明就是个死胡同。
老胖十分懊恼,“当初再往里深入一下就好了,也不用再回来确认了。”
我拍了拍老胖的肩膀,安慰着说:“未必,有哪些扰乱感官的迷雾,我们就算往里走也就是感觉走不到头儿而已,事实上还是在原地兜圈子。”wWW.ΧìǔΜЬ.CǒΜ
小刘摸了摸下巴,问道:“你们说那些雾气是从哪儿来的呢?”
大胆儿这时候冒出来句:“鬼晓得,把我们搞的迷迷糊糊的。”
这回答令我们一度陷入不愉快当中,被雾气给弄的晕了头,这传出去还不被人笑话死?
我问老胖:“胖哥,那现在咱们原路折返?”
老胖叹了口气,点着头道:“也只能这样了,不然还能怎么样?”
我们四人就这样原路返回,到了那个一大一小的洞穴岔路口时,我们三人都等着老胖的指示,但他也迟迟未动。
老胖想了一会儿,说道:“路只有两条,我们走了一条,用排除法的话,那另一条就必然是正确的了,算上之前折腾的时间,这大半天就过去了,如果我们再深入的话,可能会碰到其它怪事,你们说是不是?”
这分明就是半命令的语气,我们哪里敢说不是,但这话也挑不出毛病,二选一,排除了错的,剩下的只能是对的。
不过小刘认同之后,发表了个人观点:“我觉得这另一条洞也不太对,我也说不清楚,直觉吧。”
老胖抽了口烟,问道:“那你认为还有其它的路吗?”
其实这话的意思已经显而易见,就是否定小刘的言论,只不过比较委婉。
但小刘的回答却吓了我一跳,说道:“有啊,还有一条,瀑布下面,走水路。”
这句话一出,我们脑子里顿时有了个大概印象。
那条水路或许真的可以走,就在断层下方,固定好绳索就能下去,但我不是很确定的是那下面走不走得通。
老胖严肃的问道:“你确定下面有路?”
小刘本来观察事物就比我们要仔细,所以他有底气,回答道:“当然。”
老胖再度陷入沉思,估计他是在想究竟该不该再去侦查一番。
既然知道了还有另一条路,那就没有不去的理由,否则这样回去后怎么给彪叔交代?
最后老胖一咬牙,拍了下大腿,说道:“好,就下去看看,绳子咱们也不能白背了。”
这一路上我们走得飞快,由于走过一遍,对许多地方都有了熟悉的感觉。
到达那断层的时候,我们相互对视了一番,算是最后的认同。
其实我们几个心里想的都差不多,反正来都来了,也不差再多走一条,就算不走这里,回去向彪叔将情况一说,彪叔也会要求再去看看。
因为哥儿几个都是老手,一会的时间,绳子就被固定好了。
为了确保安全,我们一人腰上又系了一条,这爬绳索可不比走路,但是这个对我来说难度还不算很大。
不过在湿气淋淋的地方,还是头一次,但仔细想想也没有什么不同,只不过是换了个环境。
老胖走在最下面,依旧因为资格最老,身先士卒。
我紧跟其后,然后是小刘,大胆儿在最后。
不过,这也正巧验证了一个最简单的哲学道理,只有实践了才有发言权。
我们几个人顺着绳索爬下去,却发现下面根本没有想象的那么难攀爬,因为四处都是被凸起的岩石挡着。
老胖看了看情形,说道:“把绳子都解开吧,下边估计用不着了。”
等脚踩在岩石上,我才知道原来这岩石刚好很平整,而且一块一块的,正好形成了一个天然的阶梯,也不知道这地势是怎么形成的。
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四个的手电筒又向下照了照,确定稳妥之后,就开始顺着石阶向下方攀爬。
其实这比起坑洼的路面要容易多了,让我想起了小时候翻墙头,不过比那还容易,也许是老天开恩,几分钟的功夫我们就下到了底部。
到了这里,水声变得更吵,说话都要大声的喊。
不过我们没急着下水,因为水流并没有想象中那样覆盖了整个道路,况且深浅未知,还不知道里面有没有障碍物什么的。
两旁的岩石都充斥着水汽,摸上去湿漉漉的,弄得一手水,我挺讨厌这种感觉的。
沿着水流旁边的小路,我们继续向前走了五六百米,由于没什么障碍物,步伐也很快。
这过程中其实就是最后的收尾任务,只要了解情况就立即原路返回,所以谁也没提吃饭的事儿。
越往里走,我们就感觉前方的空间越大,似乎有点正确道路的眉目。
也因为这个原因,我们走起路也特别有力气,如果真让小刘说着了,这次他可真成了大功臣了。最新网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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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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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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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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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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