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人处于这种姿势,而且带着眼罩,无疑是看不见前方的东西,但那前方如雷贯耳的怪异声响确实让人头皮发麻。各个都是大汗淋漓。
我拉下眼罩的瞬间,瞄见我身边的小刘,他并未带眼罩,依旧紧紧握着手枪,处于抵抗状态。
我是没那个胆违抗彪叔的命令,就拉下了眼罩。
没多久,任凭天崩地裂的声音从耳边穿过......
大概过了七八分钟,声音逐渐小了许多,我略抬起头看了小刘一眼,这就发现这货不对劲了,他竟然一直看着车厢外面!
至于外面是个什么情况我不得而知,但小刘的神色显然已经变了,目瞪口呆的看着外面,浑身发颤,甚至整个脸色都发绿了!www.xiumb.com
我用腿碰了碰他好几次,这货才缓过来神儿,然后就大口喘着气。
我悄悄地问他看见了什么?
这货双手捂着脸,一言不发,像是吓傻了。
半小时后,怪异的声音随着狼群一并消失。
彪叔手下的一个伙计在汽车发动机前面捣鼓了好久,表示可以开动了。
当汽车再次启动的时候,我总算是长叹了一口气,这条命算是捡回来的。
至于那些东西到底是什么,没人敢问,也没人知道。
就算小刘这样当时没带眼罩的人,这都不愿说起,总是支支吾吾的说自己没看,叫我别问了,到时候彪叔知道了,又要被罚了……
天亮的时候队伍做了最后一次休整,吃了几口饼干,填充了一些弹药。
后来,彪叔将他自己的手枪硬要塞给我,要我防身用。
我呵呵笑道,说不要,三枪叔的那一把在我身上,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用它,因为我也不怎么能用的好。
临出发前,彪叔再三询问有没有人当时看到什么?
我们都表示没看,而我也不会出卖小刘,也是一个劲的摆头。
最后,汽车又缓缓的开动了。
黄昏的时候,范平咧着嘴,问我们怎么样?有没有被吓着?
我骂了一句:“傻逼!”
顿时,大家都哈哈的笑开了,车上又充满了轻松的气氛。
小刘这时叫大家打住,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地图,确切的说是一张军事地图。
这种地图是由等高线制作而成,标注有任何地方的地名,而且在密集的等高线上标注一些阿拉伯数字和一些奇怪的符号,一般人是很难看懂的。
小刘先是笑着发了几支烟,然后说辛苦各位了什么的客套话,然后指着一个标高说这是我们现在的位置,然后指着另一个标高,说这是目的地。
当然他说完,我们没一个人懂,但也不敢做声。
范平倒是一手甩掉那张地图,说小刘瞎几把乱说,谁听得懂你那个什么标什么高,然后从包里找出一张普通地图,叫他重说。
等小刘说完,我才知道,我们所在的位置完全和小沟背扯不上半点关系。
之前彪叔说经过经过王屋山,然后往西面向驶入小沟背村,差不多就能到达目的地,而这会儿,小刘却告诉我们在往北方前进!
带着我们遛弯呢?
简直就是南辕北辙!一个在北,一个在南!
最关键的是我们根本就没察觉到!
我不知道彪叔还有多少事瞒着我,心里有一种被欺诈的感觉,要不是小花在场,我是绝对不可能忍下去的。
之后的三小时,车里无一人说话,都处于沉思的状态,只有小刘像是傻了一般,死死的瞪着窗外,似乎在回想昨晚看见的那一切。
黄昏的时候,彪叔跳下车,说是前面没法儿开车了,要求我们下车整理装备,轻装上阵,带足十天的干粮就足够了,至于笨重的装备全部放回到汽车上。。
难道这次和黄牛岭那次不同?
记得在黄牛岭时,彪叔的装备可是让我大开眼界,什么橡皮艇、医药箱、工具箱等等可是一应俱全,这次为什么却截然相反,要我们轻装上阵呢?
这时一个念头突然涌上心头:什么情况下会让一个人带极少的东西出门?
答案只有一个:熟悉的地方!
彪叔一定是曾经来过这里?
再结合小刘曾经给我讲过的那个传闻,我顿时又想到一点:如果能确定彪叔曾经来过这里,那极有可能的是,我父亲曾经也来过这里!
这时小花蹲在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问我在想啥呢。
我苦笑了两下,谎称不知道选哪些装备带。
小花冲我笑了笑,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没事儿,就一蹦一跳的去彪叔那里了。
我依旧蹲在地上,望着小花一蹦一跳的背景,内心当中瞬间百感交集,说不出是伤感还是羡慕。
假如没有迁坟这事儿,假如梁子没死,那么没那么多秘密,那么天天和小花在一起是多轻松愉快啊?
这时,彪叔喊了句出发。
大家伙儿就机械性的站起来,背上双肩包,一步步的开始了一场徒步之旅。
我突然间回过神儿来,快步跟上独自行走的小刘,低声问道:“我们现在什么位置?现在正在朝哪个方向走?”
小刘估计是被我的问的有些措手不及,张着嘴看着我,半天竟然没有反应过来。
我用胳膊肘碰碰他,低头小声继续问道:“你他妈倒是说呀!”
小刘四处看了看,估计是在确认些什么,然后低声说道:“我估计现在又回到王屋山附近了,现在正朝北走。”
听到这句话后,我傻傻的站在了原地。
我去......
什么情况?
这你妈绕了一大圈又绕回来了?
这时,山上跑下来一个人,我仔细一瞅,那不是彪叔手下的伙计吗?什么时候跑前面去了?
只见那个伙计气喘吁吁的跑到我们这里,然后一手扶着膝盖,一手指着前面,有些结巴的说到:“彪......叔,前面......有......情况!”最新网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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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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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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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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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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