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两翼散开,中路压前,反击……”
“反击……”
敌方率先攻击,各水师战舰的令旗挥来挥去,三百多艘钢舰梯纵配置,散的极开往麻逸水师四面包抄。
刹时间,只听声声呐吼,四下的令旗命令一道一道下达,呼呼寒风刮的军旗啪啪作响,中路舰群攻击敌帅将舰,左右两翼打击小鱼小虾,海量的弩弓咻咻破风,轰轰投石车呀呀轮转。一场极度阴险的自卫反击战,打开了。
砰砰砰……
卡擦,砰……
“叽里咕噜……”
“叽里咕噜……”
“叽里咕噜……”
钢铁军舰对木层甲船,圆盘投石车对单发投石车,弩弓对长弓。仅仅只是开始攻击,麻逸的木舰已碎了五六艘,掀翻了七八艘,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只听得大量的叽里咕噜嚎叫竞天价叫。
“大督都,麻逸喊停战。”懂麻逸话的将军,急速禀报。
鲁丫双手抱胸,左右观看流水作业的上千架投石车,咳出一口浓痰朝海面吐入,非常不爽对前呸骂:“扔石头是吗?老子的石头大你毛麻子一倍,而且还是七连发的,和老子扔石头?老子还没用大炮轰的你们个个躲娘胎里就怕了,跟老子玩石头?”
骂完,鲁丫见敌舰又沉了数艘,一群鸡鸭奔来跳去,四分五全裂不知鬼叫些什么,不是对手的游戏太乏味了,扬掌大喝:“停止攻击,返回大营。”
“停止攻击,返营……”
“返营……”
“返营……”
才进行了一轮反击,敌舰已七凌八落、伤亡惨重了,各千户、万户、总兵、将军们个个都大觉给力,猫于水寨训练了数月,处女头战,打出了个零比二十三,都不知道该说是自已水军太强,还是对手太弱。三百多艘吨位巨重钢铁军舰罢了火,尽数而来,一艘不少返回。
夏周,金陵。
殷银羞耻坐于他怀中,听得此话,急急道:“我……我要和你去。”
“乖乖呆在家里,我去去就回,回来后咱们去逛街,看戏,吃饭,过大年。”阿真嘴角勾勒一抹翘笑:“还有,银儿准备准备,好不好?”
“嗯。”殷银乖顺点点头,仰看他道:“那你早点回来,得带侍卫出去才行。”
“好。”两人正在习惯彼此,镜子看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出了房,白雪不知何时停了,四下白茫一片,虽然天宇阴沉,不过阿真心里却是晴空万里,哼着小曲跨入客厅,见到白风擘和一个甜美姑娘坐于椅上,有点意外,又不是很意外叫道:“白风擘你也来啦?”
白风擘和程妮见他出来了,急急从椅上站起,上前见道:“见过真哥。”
“甭多礼了。”阿真呵笑抬起白风擘作揖手臂,目光转向程妮,此女衣着武裳,背后背着一柄长剑,长的甜甜美美,好像在哪里见过。疑惑询问:“风擘,她是谁呀?”
白风擘赶紧介绍道:“真哥,她是我师妹,唤程妮。”
“程妮?”不仅长的熟悉,连名字都很熟悉。阿真叨念了两句,蹙起的眉头一舒,恍然大悟指着程妮惊讶道:“兴元府身份不明那一对保护我的师徒。”
半年前阿真在兰州遭人追杀,于客栈苦恼之时,聘着一对师徒护送自已,只是这对师徒诡异之极,他便欺骗这对师徒说肚疼,其间赶跑的马匹,自已骑马逃路。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意外碰见。
程妮和师傅第一次上当受骗,自然是刻骨铭心,程妮很不高兴,抱拳应喏:“阿真公子记忆真好,我就是兴元的程妮。”这个大骗子,那日她和师傅走的腿都酸了,这才走到城镇,还得一面担心他是不是会被人杀害,真是一个苦字说不完。
阿真见她满脸气苦,讷讷嘿笑了一声,转移话题对白风擘询问:“怎么?你们又尾随保护殷大小姐呀。”
白风臂正好奇小师妹对真哥这副气嘟嘟样,听得笑问,无辜摸了摸鼻头,双肩一垮道:“是呀,太师尊让我与师妹暗中保护,可是……”
“工程艰巨对吧?”他这副措败样,阿真就知晓殷大小姐把他们的头发搞白了,呵呵拍了拍白风擘弱肩,安慰道:“没事,殷大小姐正在我房里休息,今天被我禁足了,若你不放心可以让你师妹进去陪陪她。”
“禁足?”白风擘和程妮扬眉惊呼,如看怪物般看着他,随后白风擘脸上大喜道:“真哥不会与大小姐……”后话消失。
阿真微笑点头,“是呀,从此以后该得换我白了头发了。”
“恭喜姑爷。”白风擘大乐,打蛇随棍上地改口,事隔半年……终于解脱了,呜,不容易呀。
程妮脸蛋红红,也抱着拳恭喜道:“愿姑爷和大小姐百年好合。”
“承蒙吉言,哈哈哈……”阿真彻笑,对他们说道:“就在我家住下吧,等我把金陵这一团事搞定了,到时一起回杭州交差。”
“那就叨唠了。”白风擘抱拳相谢,这件天大的喜事自然得飞鸽去告诉太师尊,等太师尊发下话,从此以后就解脱了,他继续过他逍遥快乐的日子,以后打死也不要去自愿保护所谓的女人。女人个个都是骗子,看样子好保护,实实比男人更难搞。
阿真吩咐布哥安置两人,布哥应喏,命人领他们到厢房,客厅寂静下来,马上禀道:“少爷,早晨时杨副将说要去军营看看,说是晚一些再来。”
“嗯。”他轻轻点头,负手跨出客厅道:“跟来保护我。”
“是!”布哥应喏声略带兴奋,自昨夜事发,若是队长在,布哥这条命也算是完了,正想从今天起无论如何都得跟在他身边保护,不料少爷竟自然提起,那就再好也没有了。
出了家宅,阿真信步来到昨晚行凶之地转了转,地上的血渍与残肢皆被人抹的干干净净,他轻轻哼了一鼻子气,折转往天牢方向而去。
今日是除夕,所有人皆换上了崭新衣物,就连街角卖豆腐的矮子也换了一身补丁仅有一个的袄子。天牢位于北城,过了天桥就是了。天桥左右,都是卖杂货、杂耍、说书、等较贫百姓居住之所。
没到天桥,阿真先进了客栈,要了鸡鸭鱼肉,再打上两壶酒,布哥提篮跟于后头。靠近天桥,四下热闹非常,卖冰糖葫芦的扬声哟喝、卖豆腐花的嗓门自也是粗大、贬买人偶的被一群小孩子围住、余置的壮年们蹲于街角堵钱。琇書網
观看到这一幕新春气象,阿真嘴角漾着呵呵笑容,负手走到一间茶馆门侧,突然从里面闯出二十余名差役,一名捕头手拖铁链,锁拿着两名穿着儒雅的中年人,被锁两人声嘶力遏呐喊冤枉,然差役并不搭理,强锁着两人哄哄冲冲迅速离开。
阿真大为侧目,驻步于茶馆门旁,眺看风风火火的差役,正不知怎么回事时,跟出大门的掌柜摇头对身边的客人叹道:“相爷被革职,连说书的都有罪,这故事怕没人敢再讲了,客倌们,都走吧。”
听着此话,阿真看着丧气离开的听客,心中极怒,原以为这个周锦煨是个阿斗,没想到他竟比阿斗还不如,拿阿斗与他相比,简直就污辱了阿斗。心中一番呸骂,气极过了天桥,来到了僻静的天牢牢口,守位天牢的是禁卫,一人上前大叱:“天牢重地,不得靠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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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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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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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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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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