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城西侧,一个叫莲花村的小村庄里,三个十来岁的小男孩正在小溪边玩耍。一个年纪稍大的小孩在水里钻进钻出,玩得甚是开心。
不一会儿,这孩子全身僵硬,静止不动。溪边的另一个小孩看到了,赶紧呼唤:“浩然哥!浩然哥快来!快下去救覃箫!他溺水啦!”
“不不,你们快来帮我,我用腿夹住一条鱼!哎哟,鱼跑了!”那个在水里的小孩说道。
“你这家伙,老让人担心!看你又把子轩吓哭了。”一个皮肤黝黑的男孩边说边朝溪边走来。
刚才叫唤的小男孩正坐在溪边的圆石上哇哇大哭“我,我以为,箫哥要死掉啦!”说完哭得更厉害了。
“呸呸呸!尽胡说,我才不会死呢!”在水里的小孩撇着嘴说道。
在小溪里玩水的男孩叫覃箫,十一岁的年纪,长相极其英俊,身材健美。
那个皮肤黝黑的少年叫田浩然,十四岁,身材也甚好,长相虽非俊美,但一双眼睛英气逼人。
而那个坐在圆石上的小男孩叫黄子轩,年仅十岁,一张脸蛋清秀俊俏,若是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个女孩儿。
这三个男孩是莲花村的村民,除了他们三个,还有四个男孩也经常和他们一起玩耍。七个人非常要好,好到打架也是七人同上,村里的小孩都被他们折腾了个遍。
他们七家十几年前才搬到莲花村,他们的爹娘都还是年轻夫妇,男的俊朗,女的美貌,除此之外,到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这几家住户平日里对人有善,日子过得也都安稳。看似如此,实际上这几家都是修道之人,平日里都收敛真气,不露分毫。只是偶尔会在家中教授自己的孩儿,但也告诫孩儿不得在外人面前显露。
至于为何如此,这几家人都是绝口不提,这七个孩子也就无法知其缘由。不过这群孩子到是非常听话,这么多年过来,也没有让人发现他们的不同。
此时正值春季,山里春意盎然,动物繁多,另外的那四个男孩此刻正在山里打猎。
田浩然对覃箫说:“还好小海不在,不然他肯定要跟你一起瞎搅和。对了,小海他人呢?”
“他已经跟威哥到后山瞎搅和去啦。还有惊鸿哥和小云哥也去咯。”黄子轩说道。
覃箫说:“他们是去打猎啦,不过小海应该是瞎搅和。要不我们一起去给他们帮忙?”
田浩然道:“你这小子是想去玩吧?”
覃箫满脸堆笑地说:“啊哈哈哈!我真的是想去帮忙。有浩然哥看着,我哪敢顽皮。”
黄子轩也在旁边哀求道:“浩然哥,我也好想看打猎,你就带我们去吧。”
田浩然想了想说:“带你们两个家伙去倒是可以,但你们要听话。山上常有猛兽出没,你们年纪小还没学过道法,一定要跟紧我。”
覃箫和黄子轩听了,甚是开心。拉着田浩然,一起朝后山走去。
此时后山上,那四个小男孩正藏在草丛里,静悄悄的等待着猎物的靠近。两个年纪较小的男孩躲在两个大男孩身后,紧张地盯着草丛外。不远处,一丛草堆边上放置着一颗大白菜。
那两个年纪稍大的男孩,一个叫陆展威,是他们中最年长的,但也不过十五岁的年纪,身材颇为魁梧,神情温和自然,处世不惊,颇有将门之风。
另一个叫雷惊鸿,十四岁的年纪,长相平凡,面色古井无波,只有那双偶尔闪过一道冷电的双眼,才显示出他的与众不同。
躲在他们身后的两个小男孩,一个叫张小云,十一岁,身形修长,看似弱不禁风,脸上却显出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似乎并不害怕,反倒有些兴奋。
最后一个小男孩叫周辰海,和黄子轩一样不过十岁,虽不及黄子轩那般俊俏,一双眼睛却甚是聪慧灵动,漆黑的瞳孔如夜空般深邃。只有这双眼睛偶尔泛起的狡黠才会让人知道,他和覃箫一样,又是一个顽皮的孩子。
“小海,看你出的馊主意,哪有用白菜来捕猎的?”雷惊鸿说道。
周辰海道:“你们要捕的不是头猪么?猪不就是拱白菜的嘛。”
雷惊鸿道:“扯你爹的蛋,你见过一头小象般大,满嘴利齿的野猪拱白菜么?”
周辰海回道:“你怎么知道它不拱白菜?你跟它是亲戚吗?”
陆展威开口说道:“好啦,都别拌嘴了,再等等,眼下我们也没有别的东西,碰碰运气也行。小海你也学学小云,安静一些。”
此时的小云虽没有说话,心里却犯嘀咕:“你爷爷的,我也以为野猪是拱白菜的,还好没说出口。”
陆展威又说道:“小海小云,你们两个待会不管发生什么,都只许看,不许动。听明白了么?”xǐυmь.℃òm
话才说完,草丛外不远处便传来了咚咚地踩踏声,一头巨大的野山猪渐渐出现在孩子们的视线中。
这野猪体长八尺,高逾五尺,身躯甚是雄壮,背上的鬃毛又黑又长,两颗长长的獠牙让人望而生畏。
周辰海从未见过如此巨大的野猪,惊得差点叫出声来,好在陆展威反应极快,赶紧捂住了辰海的嘴,辰海才渐渐安稳下来。陆展威对雷惊鸿使了个眼色,雷惊鸿便猫着腰,悄悄地朝野猪靠近。
此时的野猪也渐渐靠近了草堆,但它似乎对那颗白菜没什么兴趣。野猪正要离开之际,突然,正前方一颗飞石射来,直打野猪面门!
那野猪大怒,狂叫着朝石头飞来的方向奔去,岂料正好踩在放白菜的草堆上。野猪连同草堆一起陷落了下去,一个八尺多宽的圆坑暴露出来,只是这野猪实在太大,小半个身子仍卡在坑外。
陆展威见状,赶忙抽出背后的长剑,纵身而出,大喝一声朝野猪猛刺过去,那剑尖竟隐隐闪出微芒。而方才飞石打出的地方,雷惊鸿也是一跃而出,双手紧握两把一尺长的短剑,朝野猪劈去,剑术虽然简单,但出剑之快,却是同龄人所不及。
趁着野猪还未爬起,两人几次纵身劈砍挥刺,竟是将野猪打得渐渐瘫软了下去,不消片刻便将这头野猪制服。
两人都松了一口气,却听到不远处响起一阵掌声。原来是田浩然带着覃箫和子轩到了。“恭喜威哥鸿弟狩猎成功!今晚咱们几个有野猪肉吃啦。”田浩然说道。
雷惊鸿笑着说:“浩然哥你们怎么来啦?”
田浩然说:“这两个家伙想要来看看你们打猎,我就带过来啦。”说着用手指了指覃箫和子轩。
陆展威在一旁说道:“来得好,帮忙搭把手,这么大的野猪,还得大家一起弄下山。”
小云和辰海也从草丛跑出,来到他们身边,七个人都为这来之不易的胜利欢呼雀跃。
谁都没注意到,身后一个更大的身影正在缓缓靠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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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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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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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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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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