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嬷嬷看到陈婧的表情,瞬间也知道自己说的不行了,可是话语已经出口,不管怎么样,她都不适合再继续说下去了。只是,陈婧似乎也没有真的生什么气,过了许久,才淡淡地笑道:“当妾有什么好的,生下来的孩子,都不上台面的,锦妈妈怎么这么狠心。”
顿了顿,又郑重地道:“锦嬷嬷,其实我的意思,我以前也说过的,我是真把锦双当我姐妹看待的。若是她要出嫁,我便说她是我表姐妹,哪怕我们再怎么落魄了,让锦双当一家富户的表小姐正儿八经地嫁出去也是有能力的。只是我是这么想的,虽然说这婚姻大事,大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但是我想,这别人眼中好的,在她看来也未必好;要是看走了眼,那可是耽误了锦双一辈子。要我说,这事情还得慢慢考量着。最好的,我是想着,要是锦双自己有中意的人,且那人人品也没有什么不好,那还是让锦双自己做主吧。”
锦嬷嬷哪里还能再说什么?只得点点头,道:“好,还是姑娘做主吧。”
林墨一直都没有说话――其实他才是最尴尬的一个。眼看着锦嬷嬷已经出去了,他却还是有点手足无措。陈婧明显心情不好了,白了他一眼,却被他无辜又无措的样子逗笑了,不由得推了他一把,嗔笑道:“林大爷,有人给你提亲了,你到是说句话啊。”
林墨这才反应过来,又好笑又好气:“你知道我对锦双那丫头没什么兴趣。”说着,却是凑到她耳边,低声笑道:“有你在。我还哪里有心思去找别人。”
陈婧听着,不由得脸上一红。
毕竟是从现代过来的灵魂,虽然因为和原主记忆融合的缘故,多少会受到“古人思维”的影响,但是时间一久。就算是古人,有是会有风情万种的“狐狸精”的。更别说接受过现代思想的陈婧了。渐渐的,在床帏之事上,她也开始主动了起来。虽然大概是体能的缘故,她并不像林墨那么没节制。但是兴致来了,也免不了会主动挑??逗或者反挑?逗回去。
“你还有脸说我。每次不都是你……”
陈婧倒还嘴硬,林墨却开始不安分地在动手动脚了。她顿时臊了起来,赶紧阻止他:“别,光天化日的,外面还有人呢……”
他只是想恶作剧。听到这句话却更是不放过她了,低低地笑着:“你放心,她们有眼色得很,再说我们又不是没这么做过。”说着,便顺势将她压倒在床上,将温热的唇覆在了她唇上,一只手还不安分地伸进了她的衣服里面。陈婧顿时急了,左躲右躲地。最后却只能任由他占便宜,心里七上八下地担心会不会有人忽然进来。待他满足地收手,她才又是气又是笑地起来。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佯怒道:“你这混蛋,吓死我了。”
“只是逗你玩玩。如果你不高兴,今晚上大可以来真的。”他笑道。
“你……”她没奈何地撇了他一眼,赌气道:“我不跟你玩了。你一边去。”
说着,就起身走到书桌前。好像打算继续整理自己的书稿;但是想着,却又静不下心来。只得随意拿了本书,在那里翻看。却不是别的,是一本唐诗罢了。
林墨也走了过来,拉过一张椅子坐到她身边,笑道:“你看别人的书,我也看看你的书吧。”说着,拿起了陈婧放在一边的稿子,细细看来。
这些天,陈婧倒也没有闲着,一直都还在致力于她的“伟大事业”。只是她真的把这件事看得太重要了,就连每一幅画都要细细地画,所以这些天,也不过多画了十几幅罢了。而且,还没有把炮制方法、药物性状、注意事项等些上去。只是看着这些画,也足足可以当艺术品来欣赏了。
林墨不由得心里一动。
“陈婧,我有件事情想求你。你说你答应不答应?”
眼见林墨忽然这么郑重地跟她说话,她不由得一愣。
“什么事?能办的都好说,不能办的都不好说。”
这跟没说有什么区别……林墨不禁有些无语。
不过,他的要求又不是很过分吧!
“我想要一张你的画像。”
陈婧不由得楞了一下,随着好笑道:“为什么要我的画像呢?我现在就活生生地在你面前,还不行么?”
林墨却是固执地看着她,仿佛一个想要糖吃的小孩。陈婧终于笑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就给你画,就给你画。”
说着,便起身,找画纸画笔,林墨急忙出去让人打了水进来。陈婧刚要下笔,才想到要画的是自己,可是一想,在没有镜子的情况下,还真没办法把自己的样子给画出来。便又叫林墨拿了镜子过来,照着镜子画。这次倒是连几个丫鬟也都好奇地挤了进来看她画。她不由得好笑,画了没几下就搁下笔,道:“你们进来看啥?出去干活去。”
林墨也道:“真是呢,夫人在这忙呢。等画好了会给你们看的。出去出去。”说着,便把她们给赶出去了。
陈婧虽然不太擅长于画人物画,但是毕竟练了这么多年,画技总是有些长进的。加之在跟着绘画师父学习的时候也没少研究过,所以也很快地画出来了。只是她用的是偏进于现代工笔人物画的画法,自然细腻而真实,各种细节也是颇为讲究的。虽然是一刻不停地落笔,并没有稍稍的迟疑,画完的时候,却也差不多暮色四合了。林墨问她要不要先吃饭,她却摇摇头,笑道:“你们先吃吧,这画也差不多了,一口气画完才好。”林墨便点点头,吩咐房里的人先去吃了,依旧陪着她,看她画画。m.χIùmЬ.CǒM
不过一会儿,陈婧也终于画好了,林墨急忙叫人把晚饭拿进来,同时自己却不由得捧起了那幅画,细细一看,五官神韵,面容气度,真的就和真人一模一样,一时间竟放不下了,不由得道:“好,画得真好。”
陈婧看着他,却是好笑:“放下来先吃饭吧,我看你也是奇了怪了的,忽然就要我的自画像。是不是以后你就守着她,不要我了?”
林墨听着这话好笑,急忙放下了画,道:“哪里的话,我是觉得你画得好嘛。”一边说着,一边殷勤地拉着她坐到吃饭的桌边,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对外面道:“青儿,你吃完了饭把这画拿出去,跟张管事说说,叫他趁着天色还没太黑,赶紧送到裱画匠哪里去装裱起来。”
门外的青儿倒是也好笑了,应声道:“好。您等着,我吃完了就去找他。”
陈婧也不由得笑道:“都快大黑天的了,你这么急……”这时候,门外却传来一个匆忙的脚步声,过了一会儿,却是青儿迟疑的声音道:“老爷,外面来了两个人,说是知县老爷,有大事要商量。”
郁林的知县,怎么这个时候来拜访了?
两人不由得面面相觑。
“真的假的啊?”林墨不由得问。
“何管事说,是真的,锦嬷嬷在客厅陪着呢。”
陈婧急忙道:“林墨,你还是快出去看看吧,说不定真有大事。”
林墨点点头,只好放下筷子,走了出去。
来到客厅,果然看到客厅里坐着两个人,一个是四十几岁的中年人,一个是个花白胡子的老头。见到林墨,便礼貌性地起身行礼,林墨也急忙回礼,寒暄了一番之后坐下,林墨也不吞吞吐吐,直接便问道:“今日大驾光临,是有什么事情呢?”
那个县官名叫武思,这倒是个很熟悉的名字。只是叫这个名字的人大把,林墨也只当是巧合。只是,这武思一开口,倒叫林墨惊讶了。
“我就职郁林多年,虽然不是这地方的乡民,但也算是在这里长住的了。故此对于郁林,我也是希望能在这里留下些恩泽的。您虽然是新来到这儿的,但是买了这么多土地,也知道郁林这地方,水利不行,故此难以富裕……”
这武思,居然想要在全郁林凑钱,从贵港那边,挖一条河过来,给郁林多些水利灌溉。
这不是一件可笑的事情,而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而且林墨所知道的历史上,也正是因为一个叫“武思”的官员这么干了,郁林的水利才通畅了。
但是,乍一听到有官员说出这么宏大的志向,林墨的脑子还是有点卡壳。
这百年难得一见的好官居然叫自己碰上了。
“大人放心,既是百年利民之举,我自然不能落后。只是这挖河,恐怕要花上十几年的功夫呢。这钱是一直收,还是……”
武思面露难色,但是终究咬牙说了出来:“就收一次,我就希望诸多富户能尽可能尽力,多捐些,这对你们的土地,也是好事。哪怕这资金还是吃紧,官府也不能袖手旁观。”
林墨不由得好笑地摇摇头,这让这位武县令直接脸黑了。
但是……
“那这样吧,我们家这一次出两万两的银子,若是以后有需要,可以每年继续捐一千两。只是,这账目上不能明写这么多。我怕露白啊。”(未完待续)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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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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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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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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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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