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可不可以说“我不叫冯琦曼”？

　　（1）

　　本来学校对校服的穿戴不是很严格的，后来学校发生了捅人事情以后，发现社会青年很容易办成学生进学校犯案，于是学校规定不穿校服不让进学校，每天在学校必须穿校服和佩戴校牌，我们艺术班哪管这个，不断地惹毛老师不断请家长，经过两个月严格管制终于见到了成效。

　　成效就是我们班的人穿校服进来以后在教室不顾周围有谁马上换上自己的衣服，出校门的时候再换上。这样的换衣场面让班级里的人相互更加的不忌讳行为和言辞。

　　专业课我上回来的时候本来想回教室拿画板，进门的一幕我着实让我不知道怎么评价。一进门就看见魏锦锦把手伸进卫冕和蔡娇娇的胸罩里面，很高兴的评价了一句：“我最大，哦也！”祖国的花朵逆天了！

　　相对于学音乐的来说我们学美术的相对保守一点，姚明明看见后对我挤了挤眼，嗯，看来她也心里受到了冲击。

　　我们各自拿着画板急忙就离开了教室，上楼梯的时候姚明明和我显得很是默契，不约而同的谈论刚才看见的东西。姚明明说：“学音乐的就是开放哈，咱们美术生就是比不上哈。”什么比不上？他们有他们不要脸的所谓的人体艺术，我们也有我们的人体艺术吗！

　　上专业课的时候专业老师又在辛勤的“批斗”我，不给我留脸，你好吧，我不会静物了还不行？我看了一眼身上被铅抹得黑黑的衣袖，突然我灵光一现，哈哈，我虽然没有勇气整天在教室换衣服，我可以不换嘛，也不用跑厕所去换了，有时回来晚了还要罚站。

　　我挥起了比在校服上开始即兴创作起来，越画越带劲・・・嘎嘎・・・周围的人也不画画了，都围过来看我在画写什么。

　　（2）

　　我挺喜欢苏州刺绣的，喜欢碎花相关的东西，所以我把校服的被后边还有衣袖上画上了碎花，早上我们艺术楼还没有开门，我在门口碰见了吴浩楠。吴浩楠拽了到他身边，仔细的看着我画的东西，他说：“不错啊，你画的啊？”我说：“啊，不然你以为呢！”说的语气有点小骄傲，小自豪。

　　我穿着去过专业老师的办公室，她看见了还挺高兴的问我是不是自己画的，嗯，我专业老师是画国花牡丹出身，她这样问看来引起她的兴趣了，应该是画的不错？自己还高兴地笑出了声。

　　渐渐地我觉得自己出去的频率多了起来，变得稍微开朗了一点点。有时候班里会有人拿着自己的校服让我帮他们画他们喜欢的图腾。过了一个月学校里很少看见有白湛湛的校服了，多少都会在自己的校服上画上点东西，

　　校服上的花纹和图案成了我们看人的兴趣，对于我引领的这一“潮流”我很是自豪，走路的时候老觉得我身后出现了光环，当然，我这个创始人很少被人熟知，只有我自己当个事儿。

　　有事出校门买东西，卖东西的会问，你是一中的吧？看来，这都成我们学校的标志了。别的学校还在长相模仿中・・・

　　吴浩楠是学播音的，他每个星期都会跟着我们班主任学播音主持，我会懒得脱校服去班主任的小区找吴浩楠，其他几个高中的学生有时候会和我搭讪啥的，吴浩楠学完了以后都会和二中的一个男生一起回家，我也见过几次。

　　看着他们出现在楼道口我迎上去：“今天下课挺早啊！看我给尚尚买的必胜客，走，去你那里吃吧。吴浩楠还没有说话的那个他身边的男生说话了：“我可不可以也去呀？”从他的眼神里我看出了不一样的情愫，不过我“身经百战”，就当做不知道的更好。

　　午饭吃完以后那个男生说要把我送回家，魏尚尚捂着嘴笑了，吴浩楠还是当做什么事情也不知道。我真是给跪了，怎么说好歹也是哥们加前情人是吧，好歹帮我挡一下是吧，明明知道我不想在高中谈恋爱。

　　回去的路上很尴尬，我对不喜欢的人或者陌生的人很是冷，我一直听歌不想搭理他，他说话我也当听不见的，似乎他生气了，他说一把拽下我的耳机竟然搂住了我的腰，我靠，现在的小孩子真是不学好，看着电视剧就学，没看过屏幕警告语“请勿模仿”？他非逼着我看着他的眼睛，长的像李准基的狐狸眼。

　　我推了一下他，可是没有推开，我生气了，说：“你怎么回事，我和你熟吗？”

　　他看着我的眼睛说：“你对我不熟，但是我了解你，信不信？”整天和吴浩楠混在一起当然多少也会知道一点我吧，可别拿那些皮毛来骗我，我可不傻。看我没有想问的**，他又换了一个话题，他说：“我喜欢你，你记住我，我叫刘向阳！”说完轻轻放开我，骑着山地走了，我还在路插口在回忆刚才他在说的话，他叫刘向阳？二中有名的花花公子？呵呵，我还真是走的狗屎桃花运。我一向对不专一的男的没有好感，虽然我也不是什么很专情的人。

　　（3）

　　我有时候会想为什么人就是怎么不太如愿，我想谈恋爱的时候就没有适合的男生出现，我想单身的时候吧又蹦出来三个。都不是什么省心的主。xiumb.com

　　刘向阳家里有点钱，和赵同的家都在郊区的复式房里，他们有点交情我是可以理解的，不过他们竟然没交情，有时候刘向阳在校门口开着他爸爸的保时捷在学校门口等我的时候见到赵同也没有见过他们打招呼。

　　真的不想理刘向阳，一副浮夸样，他以为我跟别的女生一样喜欢他的那样儿？我可不想让他填充我的青春，我的青春绝不华丽，绝不饱满，倒是绝对清净，这才是我想要的。

　　刘向阳跟我的话题就是他小时候怎么样，他说他想带我去他小时候，他最幸福和最纯粹的时候。吴浩楠有时会调侃我，他说：“呦，不像你风格啊，拿出你初中玩我的劲儿，刘向阳准像我以前一样想哭，呵呵・・・・・”真是够小心眼的，已经年少不经事，还记这么久！其实吧我不得不承认刘向阳的出现让我觉得自己的角色不是那么的孤独，至少在我的生活环境里让我获得一点点小自尊。

　　当魏锦锦在深蓝色的百叶窗前发呆的时候我朝她看的方向看了一下，是楼下还没有开车走的刘向阳，魏锦锦回头瞅了我一眼，我又招谁惹谁了又？

　　姚明明的嘴很漏风，不过因为她的嘴我知道了很多我不想知道的事情，原来魏锦锦在初中的时候追过刘向阳，还有好事者拍的视频发到了网上。一个背着米奇背包的女生一点一跛的跟在一个男生的身后，女生似乎在祈求这什么，男生回头说了一句话然后把她推在了地上，上了一辆黑车走了。

　　不管现在的魏锦锦被卫冕和蔡娇娇那些人捧得多天花乱坠，恐怕以前的丑闻是她永远想隐瞒的过往。我听过的版本还有很多，魏锦锦什么初中就出来和卖啥的，不过这些一听有点假，魏锦锦的爸爸是大学教授，自己女儿素质再低也不会做的太过分。

　　女人就是这样，每时每刻都有嫉妒心，魏锦锦一撮人又开始给我和刘向阳胡编乱造了，什么包养什么开放之类的，哈哈，我都没有做过他一次车，哪来的车接车送还开房？我有时候把这些事情说给吴浩楠说，他也觉得很可笑，问我是不是女人都这样。当然不是，我就不会那样，何时见我胡说八道过？

　　（4）

　　从以前的路人甲升级为话题人物还真是不适应，一走到某处就看见几个女生指指点点，我心态开始不平和起来。我开始频繁经过阳光照射的地方，希望可以涤荡心境。慢慢的我总结出，一个女生或者男生想出名就是要拽着早已经有名气的人，借着他的名气获得更多的关注，明星老制作绯闻的原因也不过如此吧。

　　我以为我的青春再也里凌乱不起来了，还为此怅然失措，突然出现的事情却又让我身段无从安放。我不适应看见熟知的人，不适应看见陌生的人，不适应再混入复杂的人群。

　　平安夜快到了，我爸爸的生日也就是那一天，爸爸提前给我打电话给我说想和我吃一顿饭，本来不想见他，可是好不容易得到一个可以出去清净的机会了也不想放过，上着英语课班主任来班上叫的我，吴浩楠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他好奇地问：“什么事情啊？”我开了一个玩笑，我说：“我辍学。”我还真以为吴浩楠会挺惊诧的说不出话来，他竟然笑了，他说：“别开玩笑了，真是辍学你还不得哭？”还真不愧认识这么久哈，挺了解我。

　　爸爸过生日，但是他却给我买的东西，陪我吃饭陪我逛商场陪我去游乐园。和妈妈没有离婚的时候他从来没有这样花时间陪我过，我很好奇他是怎么想的。那天爸爸竟然一直牵着我的手逛街，这让我很是不适应，不过那是我最有安全感的时刻，对于获得父爱很少的孩子这竟成了一种奢望变为现实的激动，我的手心一直冒着汗。

　　他在饭席上问我要不要跟他走，去北京，他的工作调动到了北京，他说他会跟我最好的生活。我很讨厌我自己的物质，我竟然犹豫了。我没有同意，当初走的时候他只带上了行李箱都没有问我要不要跟他走，现在却想把我从一无所有的妈妈身边带走。我为了气他说：“怎么，阿姨得了不孕不育？觉得自己会绝后啊，现在想起我了？！”他的反应是我意料当中的，他就是很容易就动怒，这点我以前很像他，不过我一直努力克制自己不要遗传他的任何东西，angthing。

　　他当着服务员的面摔了杯子，服务员惊愕的看着我和爸爸的对持很自觉地走了，这饭吃不下去了，我提起包包踹了一脚桌子说了一个字：“操”。我知道这样会更激怒他，从小我不会骂人，他和妈妈也不让我说一个脏字，其实我真不会骂人，但是当时我就想说给他听。我留着他一半的血，我知道他和我一样都讨厌不被尊重的感觉。

　　或许在他生日的时候不应该这样，但是我确实无法忍受他的自以为是。我没想多看周围人是否还在注意刚才的一幕，我反正把他自己留在了尴尬的小角落里夺门而去。其实我心里挺难受的，虽然爸爸在我印象当中和我相处很少，但是听姑姑说过很多爸爸对我的好。还记得小时候我的胃不好，可是喜欢吃雪糕，爸爸就骗我说：“你不要吃它，你想想大热天的你热雪糕也热，你吃了它它就觉得更热了，让你是雪糕你愿意吗？”我小时候很纯真，觉得爸爸说的很对，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吗！所以乎，我就自己直接钻到冰箱去了，半条腿漏在了外边，结果就是挨了爸爸一顿狠打，被苍蝇拍打过的屁股留下了一条条红红的印，肿的很高，我哭着哭着就睡过去了，隐约听见爸爸的哭声，帮我揉着我的小屁股。还有一次我吃了过期的火腿肠・・・・・

　　我越想越想哭，出了门口就哇哇大哭起来，每走过我身边的人都会看我一眼，谁会想到会碰见刘向阳和他妈妈，他从他妈妈的车上下来看见我，和他妈妈打了一声招呼就径直走向我。我哪有那么厚脸皮，我还没有当着外人的面哭过呢，当然不想让刘向阳看见，我扭过身去刘向阳站在我的身后。

　　刘向阳把我扳过来，问我：“眼里进沙子了吗？我给你吹吹吧。”不得不说刘向阳的贴心，我哭得脸都花了他应知道我可能发生了什么事情吧，给我找了一个可以依靠他的借口。他一边给我擦眼泪一边说一些冷笑话逗我玩，我又想哭又想笑。

　　这些场景好像赵同一直都看进眼里去了，我回了一个身，就看见赵同在饭店的大厅柜台那里站着，似乎时间不短。我又不能像吴浩楠一样很熟络的说话，只有回过头继续和刘向阳打闹，也不知道怎么了，我竟然背对着赵同和刘向阳异常的打情骂俏，很不正常，一般我都是想和刘向阳说话的。

　　回宿舍以后我把爸爸给我买的首饰都扔到了垃圾箱里，我从不需要这些，他一直不知道我真正喜欢的是什么想要的是什么，还不如一个我刚认识的李向阳了解的多。

　　（5）

　　我多想某一天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坐在小学的教室里，一睁眼老师的粉笔头正好打在我的额头上啊。可是我睁了无数次的眼还是坐在高中的教室里，黑板的右上角写着“天道酬勤”四个大字。

　　直接让班里的女生的流言蜚语说的我崩溃了，不知道谁又传的消息，我被50左右的老男人包养了，还请吃饭买东西给大把钞票。是不是一天我找不上个对象他们就一天编一个？我咬着笔头咯吱咯吱的响，实在听不下英语老师讲的课。我们班的英语老师是我课外请的辅导老师，和我交情还算不错，上课看出我的不专心但是给我留了脸没有直接点我名字，下课请我去了一趟办公室。

　　教导的内容就是想象之中的那几点呗，我也没想往脑子里进，心里哪有心情听老师说这这些一套一套的东西。出了办公室的们正好是女生厕所，我一出去就碰见魏锦锦他们，他们好像故意说给我听一样说比我们低一级的女的，说人家看着清纯可爱，其实就是个荡妇。我心想，好歹人家还装装是不是？他们不是连装都不装了，直接骚气外露！

　　吴浩楠也不看眼色儿，非逮着我和他说话，我挺烦的，就说了一句：“我又不是天桥上算命的，唠不出那么多你想听的磕，pleasestop!。”哎，再过三天就月考了，都考试了也不让我安心。

　　有一句流传已久形容考试的话是这么说的，整个学期荒废，临近考试心碎，一周时间没睡，考试之前全背，走进考场崩溃，拿到卷子流泪，背的东西不考，考的东西不会！我就是这种心态，每次考试都指着编是不靠谱的，我有预感，这次考试我会挂。果然我就不能这样心里暗示自己会考不好，哇~真的没有考好！我考了班里的第七名，第一名竟然是魏锦锦！是谁不行，非是她这个小贱人，恨死了！当然魏锦锦变得更显摆了，老喜欢在班里的走廊上晃荡，看着就像踹一脚。

　　班长马忠兵就是个墙头草，以前做政治练习题都会跟我要试卷对答案，现在人家看不上我了，整天屁颠屁颠的跟在魏锦锦身后要练习试卷对答案。不知道怎么了赵同和魏锦锦的关系变得好了起来，这么大的人了竟然下课没事会踢毽子？闹腾的一下课想学习的不能学习了，想睡觉的睡不着，我是心里万爪闹心啊。哪能怎么办，我就下去到艺术楼的五楼闲逛看画呗，这样清闲一点。

　　几个低年级的女生从我身后经过，指着我说：“你看到没有？就是她，被五十的男人和二中的刘向阳一起包养的女的！”“恩恩，看见了。呦，那女的挺厉害的哈，你看我也试试去？我比她差不了多少吧？”“呵呵，你想像她一样伺候两个男人？累不死你！哈哈！”

　　我真想上去撕烂他们的嘴，我忍不住了，刚想上去扇他们个大嘴巴子，后边有人抓住了我的胳膊。是吴浩楠。

　　吴浩楠说：“怎么，这样就忍不住了啦？谁和我说的自己看破红尘了？”什么？红尘？我回到红尘打个逛再回去不行？

　　我说：“你放手，他们都没影了！”

　　他放开了我的手，轻轻拍了我的头，他说：“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啊，不是说把我当好哥们吗，这点委屈都不会跟我发发牢骚啊？也太不把我当回事了吧。”我怎么说，怎么开口？说我和他们口中的老男人和刘向阳没关系？刘向阳的事情他又不是不知道，他们口中描述的场景和那个老男人明明就是我和我爸爸过生日那晚。

　　我也在想到底是谁造的谣，那晚我就见了刘向阳还有・・・赵同，难道是赵同？没理由啊！到底谁这么欠抽！

　　（6）

　　我都不想出去教室门口了，有一次在后门小吃店吃拉面，后桌的两个女生不知道听谁说的“哎，你不是艺术班的吗，认识冯琦曼吗？我听说・・・”（内容就不写了，反正越传越离谱）“我怎么认识啊，我高一，不和她一个艺术楼，我一个姐们认识，都在宣传部。”

　　老板娘听得很是津津乐道，我付钱的时候还很打趣的跟我说：“你们现在的小孩真是开放哈，换做我们那时候早被批斗了！哎，这世道弄得孩子不学点好！”我当时的脸可以腌茄子了！

　　不想出去不想出去了，我现在看谁的眼神看我我都好好琢磨一下那眼神的含义，我都快神经病了！魏锦锦还给我起了一个外号，冯大浪！贱人！

　　实在是没什么姐们可以分担我的心事，实在没办法和吴浩楠议论这件事情，魏尚尚吧更不行了，她自己的事情还满头虱子没出拿。我只有自己排解了，每天别人吃晚饭的时间我就去艺术楼下的小花园溜溜散散心。

　　好吧，我不想在这个环境里再待了，快疯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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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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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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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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