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带回杨府见何将军!”孟瑞祥道。
杨府外,孟瑞祥才蒋受伤的雪姑娘带到杨府大门处就见杨忠、何玉天。早在孟瑞祥发现了雪姑娘就有人立即先行回府禀报何玉天,所以杨忠、何玉天接到消息后就一直在大门外等着,并派人请了最好的的大夫在府上等着。见到士兵用担架抬着昏迷的雪姑娘,玉天激动的上前抱着雪姑娘:“玉云?你是玉云吗?你怎么受的伤?”杨忠过来拉住了玉天,说道:“速将姑娘送至客房内,有请大夫诊治!”
不一会,大夫来到大厅。玉天迎上焦急的问道:“大夫,请问,她的伤势如何?”
杨忠咳了一声,说道:“大夫,请坐!我这侄子性子急了一些。有什么话,您尽管说。”
大夫笑道:“杨老爷,我能理解,想必这姑娘是你们的至亲之人才会让你们如此着急的,否则你们也不必深夜请我过来。”
杨忠附道:“是!是!是!请问她伤势?”
大夫:“唉!我已给姑娘处理了伤口,但姑娘身子弱,目前又在发烧,能不能醒来就看她自己的了,如果能挺得过六个时辰那就无大碍了。我已开了些药,已交与穿淡青色衣服的公子,只待天亮抓了来每隔一个时辰喂一次即可。”
玉天一边听着大夫的话,一边气的浑身发抖并紧紧的捏住了拳头。大夫才说完,就听“啪”的一声,大夫旁边的桌子立即四分五裂,接着就听到玉天愤怒的声音:“你说什么?什么叫看她自已,她自已能治,要你大夫有何用?什么叫即可,你就这样不管了嘛?我告诉你,如果玉云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也不要活了!”
大夫闻听,吓得说道:“你……你这话……是……是何意思?”转向杨忠道:“杨老爷,您也知道,我……我在俞州这么多年……从……从没有见死不救者,但……但是,我也……绝不会为了诊金而……而说些诓骗别人的话语。”
杨忠安慰道:“大夫莫见怪,我这侄子就是这火爆性子,军人就是这样,发发火就没事了,我送你。请!”
杨忠将大夫送出大厅,孟瑞祥进来对玉天说道:“这姑娘交与我吧,你先去休息吧!”Χiυmъ.cοΜ
玉天回头看了看孟瑞祥,什么话也没有说,扭过头走了出去。但是孟瑞祥还是看到了何玉天眼中的表情:那是一种失而复得但是又担心会失去的表情,是一种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恐惧。
第二天下午,杨忠、何玉天、孟瑞祥三人在书房。
杨忠看了看何玉天,对孟瑞祥说道:“瑞祥,昨晚那姑娘的身份可查清楚了?”
孟瑞祥点点头道:“今晨就派人查明了,昨天入夜只发生一起打斗案。详细情况是这样的……”
何玉天听了详细的经过,气的吼道:“又是齐王佑!”紧接着又一声“啪”,又一张桌子坏了。
杨忠听后眉头皱了一下:“这么说,那姑娘是‘姝斋’的雪姑娘?”
何玉天看了一下孟瑞祥说道:“‘姝斋’是什么地方?可有她的详细身世?”
孟瑞祥道:“‘姝斋’其实就是专挑些才艺皆有的女子对她们进行训练,然后为朝中大臣或是地方上有权有势的人进行表演。但她们只是卖艺不卖身。至于雪姑娘的身世目前只知道她是六年前自己找到‘姝斋’,当时只向管事的提前预支了5俩银子,说是家中亲人已故无钱安葬,需要急用,其它的……包括姓氏不祥,且她从不主动与别人说话,因此也无朋友。”
“那昨天救她的公子呢?是什么人?”杨忠问道。
孟瑞祥:“此人来路不祥,可以肯定的:一、是此人武功不弱;二、他既不是雪姑娘的朋友也不是齐王佑的人;三、他不是本地人。”
杨忠:“这么说来,他也不是个坏人。”
孟瑞祥:“那姑娘真的是……”
何玉天:“你们商议,我去看下她。”说完迈步离开了书房。
客房内,2名丫环才将药喂完,正在帮雪姑娘擦试嘴边的药迹。看见何玉天走了进来,起身道:“将军……”何玉天忙摆摆手。2名丫环点头退至一边。何玉天走到床前,将被子往上拉了拉,对着床上的人命令道:“你一定要挺过来啊,一定要活下来。知道吗?一定要活下来!”
雪姑娘在迷糊中似乎又听到“一定要活下来!”,这句话是那位白衣公子说过的话,是的自己一定要活下来。自己不能死,她还要找到爹,完成娘的遗愿。一定要活下来,一定要活下来。想到这,雪姑娘的眼泪流了下来,嘴里喊道:“爹……”声音虽不大,但是玉天还是听到了,心下一惊,赶紧问道:“姑娘你可姓何?”
雪姑娘迷糊中答道:“你怎知我姓何?我从没对别人说过我姓什么。”
“你是玉云?”
“我……”还没说完,雪姑娘又沉沉的睡去。
何玉天见雪姑娘刚还能说话,现在又昏过去,急的叫道:“快请大夫!”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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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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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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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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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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