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鳌拜番外)
一舞惊艳浮生,再舞倾国倾城,叁舞动魄惊心。
鳌拜坐在大牢里,长歌进来,看见鳌拜闲适的样子,忽觉得眼熟,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先太皇皇太极在的时候,皇后也是这样把苏茉儿囚在牢房,苏茉儿当时就如鳌拜一样闲适。wWW.ΧìǔΜЬ.CǒΜ
“主子”长歌说着。
“苏姑娘,喝过毒酒,已经三天还没清醒。王太医和太医院的太医都束手无策,皇上要你去看看呢。”长歌说着。
鳌拜睁开眼,愣了很久,连身上得尘土都顾不上拍,就冲了出去。
她怎么可以也喝毒酒,死亡的事情让他一个人面对就好,她在做什么,怎么可以喝下毒性那么大的酒。
鳌拜冲出大牢,门口有长风的马车,鳌拜上了马车。
“主子,这样回宫,要是大臣们看见你还活着怎么办?”长歌问。
“苏茉儿,昏倒了,大臣看到我很重要么?”鳌拜说着,他到如今是为了茉儿,如果苏茉儿都有了事,那么别人又算什么?
鳌拜记得,苏茉儿的第一支舞那是穿着红裳,惊为天人;苏茉儿的第二之舞是在他家的桃园林,那时苏茉儿就像下凡的仙女一样,不染纤尘;而她的第三只舞,水袖长衫,却为了掀起一场杀戮,当苏茉儿在那年为蒙古部族跳舞时,第二之舞间,蒙古部族族长**挥刀刺向苏茉儿,杀战开幕。拼杀过后,鳌拜倒在苏茉儿身边,他的身后插着刺向苏茉儿的匕首,他为苏茉儿挡了一刀。他忘不了苏茉儿当时流着泪的痛心表情,一如很多很多年,他们还在一起时的关心,那种发自内心的关心与痛心。鳌拜想,就算死也值了,苏茉儿原来还是爱他的。
马车颠簸驶进了紫禁城,停在了景阳宫,门口站着等待鳌拜的豪格。
“怎么了?”鳌拜问。
“苏茉儿知道一切了,她知道了,先皇对你的密旨,就昏了过去,至今还没醒。”豪格说着。
“密旨是谁告诉她的?”鳌拜问。
“是先皇。”豪格回着。
鳌拜不知是怎么进的殿,一旁有太皇太后和皇上,鳌拜坐在苏茉儿身边,苏茉儿躺在那里,闭着眼睛,脸色苍白,肤色透明的就像会随时离开,或者是睡着了再不会醒来一样。
苏茉儿,鳌拜说着,你醒醒啊,你醒来啊,这回我可以答应你和你离开了,我什么都不要了,我们一起离开,一起去你说的江南,云南,好不好。我们一起骑马,一起捕鱼,我们生好多孩子,我们一起教他们认字,我们一起为他们换尿布,好不好,苏茉儿,求求你,醒醒吧。
就在鳌拜说话的时候,一旁的太皇太后和侍候的宫女们都抹起泪。
“鳌拜,是哀家不好,都是我,我以为你有歹心,是我让苏茉儿喂你毒的。谁知道,你有秘旨,苏茉儿不知道你安好,在知道真相后,昏了过去。她,她也服了毒。”太皇太后边哭边说。
鳌拜握着苏茉儿的手,对太医说,“毒清了么?”
王太医跪在地上说,“毒清了,但苏姑娘体质太弱,所以,还是危在旦夕,是老臣无能,老臣无能啊。”
一直陪在茉儿身边的姑姑若尘说道,“格格自从离开鳌拜府回了宫后,就经常夜不能眠,后来蒙古大汗险些害死鳌拜将军后,格格那以后睡觉更加少了,身子一直都很弱。”
鳌拜愣在那里,仿佛身体里有东西被抽离了一样,鳌拜良久才木然的挥挥手,所有的人都退了出去。鳌拜坐在床边,手拨弄着苏茉儿的头发。
苏茉儿一定是不能原谅自己,是那天,在武英殿,苏茉儿叫来了鳌拜,身着一袭粉红的霓裳衣。两个人共饮,两个人聊起了曾经美好的种种,曾经怨恨的种种。当苏茉儿和鳌拜共饮的时候,鳌拜就察觉有毒,所以边喝就边在解毒,还又叫来下人为苏茉儿换杯,是怕苏茉儿和他一起服用,可是她还是喝了。
苏茉儿没有错,他喝了苏茉儿的毒酒也是自愿,哪个皇太后,皇上喜欢底下的将军掌握了可以改变国家的军队呢?一朝天子一朝臣,他也是懂得。
而福临,让他在玄烨够大的时候把兵权交给玄烨,鳌拜也觉得这个时机很好,交还以后,鳌拜就可以过苏茉儿说的那种知山乐水的生活了。
可是,苏茉儿不知道,当苏茉儿知道福临的密旨之后,谁曾想,她是一起服了那鸩毒的。是抱着共死的决心的,鳌拜看着熟睡的苏茉儿,说,“苏茉儿,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我都这么不堪了,你却不放弃我还要和我一起死?”
鳌拜头靠在墙上,手拉着苏茉儿,忍不住的留下眼泪,“我娶莞尔,我骗你,是因为瓜尔佳的势力太大,我必须掌握权力效忠福临。我之后为什么冷落你,是我以为你和多尔衮有私情,嫉妒他,嫉妒你在他身边总是笑得灿烂美好。之后我完成了福临的交代的任务后想和你一起,你却再不愿和我一起,那时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你不是不愿和我一起了么?为什么还要和我一起赴死?我是死有余辜,那你呢?为什么要陪我,你,你是傻瓜么?苏茉儿,苏茉儿。”
鳌拜说着,泪顺着脸落下,究竟江山和美人哪个重要?多尔衮去逝后给鳌拜留下的话中,说着:善待茉儿。那时鳌拜真的想过,冲进宫带走茉儿。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站到苏茉儿面前想好说的对不起,却说成了,放过莞尔。
然后鳌拜记得苏茉儿就跑呀跑,等鳌拜再去看时,只看见范文程抱着苏茉儿,苏茉儿的手在范文程脸上。那时,他,瓜尔佳鳌拜,真的知道什么是打击,什么是耻辱。
可是后来,更让他痛心的是,那天他的一句话,让他和苏茉儿的孩子,没有了。
那天,茉儿在鳌拜说放过莞尔的那天,失去了孩子。
而那天,鳌拜也和今天一样,没出息的哭了。
他爱苏茉儿,他的爱有太多牵绊,他的爱太过于沉重,终于,苏茉儿也受不了了。
鳌拜握紧了苏茉儿,苏茉儿的手越发的冰凉,鳌拜看着苏茉儿说,“你知道,你第一次在我面前有多好看么?你穿着男装,小小的个子,在盛京城里救人,站起来倔强的表情,就像星星一般闪耀,让我的目光,我的心再不能离开你。是不是,在最初,我不让你回来,不回宫,不和庄妃他们一起走,让你去江南过你爱的生活,你会比现在快乐得多。”
“苏茉儿,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太自私。”鳌拜握着苏茉儿的手,泪顺着手留下。
只是,苏茉儿的手忽然一震,鳌拜一愣,忘却了开心。
“你在做什么?”苏茉儿缓缓睁开眼问。
“你是谁?”苏茉儿又问着,一脸无辜的茫然,还有迅速的把她的手抽离开鳌拜的手里。
鳌拜愣在那里,这样的眼神,这样陌生的感觉,就像鳌拜初见的苏茉儿,是无畏的,勇敢的,执着的那个苏茉儿……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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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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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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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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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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