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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爆蛇王,第三十五章养伤

  到饷午时,冬阳照的正斜,楼子中来了一群看诊的人,韩歪歪在楼下忙碌地替人把脉,开方子,下银针……

  隔着帘帐,一个狭窄的房中,有茉莉茶,有糕点,有瓜子,还有些包银两的红『色』布帛……其中,隐隐约约是韩歪歪的大概轮廓,一把小木椅,坐直了身子,替眼前这位走进翩翩公子把脉……

  “公子,你没有病吧?”

  韩歪歪狐疑问道。

  眼前的公子,从脉搏看,正常的很,根本不中毒,不体寒,比常人都健康……帘帐外,传来趁『乱』『摸』鱼的卡晟挑逗般的嗓音:“你就是那个倾城美人儿――霓裳?”

  “正是小女子……”

  “听闻,你是扬州城第一美人儿,在下特地前来一探姑娘庐山真面目……”

  “好奇心杀死猫,公子还是别探了,这庐山真面目,怕是会让公子失望……没病的话,请公子速速彻离,免得耽误其他病者看诊的时辰……”韩歪歪冷眼拒绝,心想,又是一个登徒子,折扇一敞,人模人模,殊不知,骨子中全是污秽……

  “姑娘,我是诚心来和你交个朋友。”

  卡晟斯文有礼地抚上韩歪歪的手,却被她一手拍开,接着,不太友善的氛围积成,韩歪歪开始下狠岔……

  “公子,是来勾引我的?”

  “怎么能叫勾引?”

  是试探!

  试探她好不好骗,好骗便骗到他怀中,替不悔扫清障碍,不好骗就挑拨一二,叫他大哥回天乏术……

  “我对你这型,不感兴趣……”

  “姑娘对谁感兴趣?”

  她的两句,噎的卡晟有些吃不消,这还真直白,开门见山,将他撅到二万八千里,“刁”字名不虚传……

  “想嫖娼到门口排队……”

  “嫖……”

  卡晟被她这一句话哽咽住,话说的如此难听,这叫什么女人,根本不能称之为女人,该称冷面魔心的母老虎……

  “姑娘,何必拒在下于千里之外?我对姑娘,可景仰有加,不如……”

  “公子请让开!”

  “啊……”

  “别扰了我的干净地方。”韩歪歪对登徒子向来刻薄,尤其自动不要脸找上门的,一律扫清,哼,想揩她的油,问世间没几个有这本事……

  “你果真……”

  “门口排队,萧嬷嬷替你找姑娘快活,滚!”

  “滚?”

  她叫他滚?卡晟那副好脾气,被折腾的已然吃不消,习惯不悔那般客气有礼的话,被韩歪歪哽的已连连吃哑巴亏……大哥喜欢的就是这个母夜叉?有没有搞错?难怪他偷偷『摸』『摸』喝酒,那都算胆大的,倘若是他,得永远忌酒……既然,暗话说不通,勾引行不通,他只有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我是卡斯的弟弟,卡晟……”

  “是吗?”

  卡斯的弟弟,根本不像,一个暴君,一个登徒子,说他是莫邪的弟弟,倒是有些谱……

  “我真的是卡斯的弟弟……”

  “那又如何?”

  天王老子的弟弟,也照赶不误,这般的劣根『性』,便是欠收拾,不好好给他几分颜『色』,便得登鼻子上脸……韩歪歪撇撇嘴,隔着帘帐,对着卡晟一顿羞辱……“像公子这般自以为是,自命风流,自恋自爱,自私自利的登徒子,我们楼子日日有见,霓裳早已习惯……不过,像你这般吃满鼻子灰,做了糗事,却敢搬出来谁名字的,可真少见,也不怕连带着把他也羞辱进去……?”

  “你这丫头!”

  他两千多年的道行,被他黄『毛』丫头教训,而且,教训的这般惨……本便来阻挠,现在更没有好印象,倘若她做他的嫂嫂,他莫不如自尽了断来的乐呵……“果真刁蛮不讲理,看样,我是吃不消你这绝『色』佳人,再绝『色』,也抵不住你的『性』子……你句句带刺,没一句好听的,真怀疑大哥如何看的上你?”

  “承蒙他爱戴,日日唤我奴隶……”

  “不论如何,我来此的目的,就是告诉你,我大哥已有个门当户对的未婚妻,而且有爱深爱的女子,更有个贤惠懂事的红粉知己……像你这种既无钱财,又无身份,更无修养的‘三无’女,麻烦让让路……”

  闻言,韩歪歪甚为气愤,喊她“三无女”?倘若他果真是卡斯的亲弟弟,那所有的帐全算他身上……

  倏地,从怀中抹出一根银针,“咻”『射』向卡晟,他以折扇轻松抵住,拔掉银针,扎向帘帐,逗趣道:“何必动气,说的尽是事实而已……你若别再纠缠我大哥,我倒可以收回我先前的话……”

  “是他纠缠我,好不好?”

  “我不管谁纠缠谁,我只管你碍了不悔的好事……”卡晟微微凑上前,将一盒的宝物,从帘帐目递进去,甚为鬼魅建议道:“倘若你能从这里离开,并且,答应不再和我大哥见面,这些,全归你……满满的一盒宝物,够你花十辈子花不完……”

  “你想和我做交易?”

  “没错!”

  一笔砸银子的交易!能令卡斯如此在乎的,不得不成为他的眼中钉,为了不悔的幸福,他誓死也得破坏,况且,这个女子不懂三从四德,『性』情乖张跋扈,比母后更甚,他可不想有个暴躁母后,再有个刁蛮嫂嫂……将来,他的小日子,可真不好混……

  “果然,好多的宝贝……”

  “知道便好。”

  聪明的女人,识相便好,免得再和她多生枝节,可转瞬,却听到韩歪歪一声嗤笑:“但是,给我做什么?”

  “自然是让你离开我大哥……”

  “离不离开他,是我自愿!我向来不贪财,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不过,我会替你兑成粮食,发给贫困区的流浪儿童,谢谢公子的豁达……”

  “你!”

  这女人,无法言语!

  “你若想打什么鬼注意,麻烦冲着你大哥,别来麻烦我!他和谁一起,和谁好,和谁不好,全不关我的事,我仅负责替他治病,顺带听听他的使唤,其他,一律不过问……公子若能把这尊瘟神从楼子中请出去,我谢之……”

  “你……”

  “不送!”

  韩歪歪一撩衣袖,帘帐飞起,盒子“啪”撇回卡晟的怀中,此般挫败,令卡晟对这位可能成为“嫂嫂”的眼中钉,愈之厌恶一分……他发誓,绝不能令她得逞,即便不能收买她,他一样有办法,令她不能如愿……

  “有什么法子使吧,我等着。”韩歪歪暗暗嘟哝一句,眯起眸,嫣然一笑……

  那日傍晚十分,天『色』已暗,湖边的树影摇曳,冷森森的风狂『乱』刮作,薄薄的雪踩在脚下,传来长靴的“咯吱”响……

  已冻结的湖,迎面皆是皑皑白雪,沿着冰走两步,便颤颤发抖,卡斯和阎不悔并肩散步,甚为沉默。

  阎不悔端庄秀气的脸上布满红晕,略显羞涩,双手纠缠相扣,别扭却兴奋,偶尔瞥向卡斯,脸愈红了……

  “不悔丫头……”

  卡斯走向一颗沧桑粗壮的树下,颀长的身子,庸懒倚上树干,双臂环胸,血眸微微凝视阎不悔……

  “恩?”

  “这样和我散步,有意思吗?”

  “即便散步,不悔也觉得很满足……”

  “可我觉得很无聊!”

  卡斯话锋一转,便摩挲着树干,显得焦躁不安,而且极不耐烦,依他的『性』情,这般散步简直无聊透顶。

  瞥向阎不悔那羞涩的面颊,卡斯满眸难『色』,他如此绝情,她却如此执著,再这般,烦都得烦死,再不收场,将来等着下崽啊?索『性』,此时,便将话挑明,桥归桥,路归路,友归友,免得这傻丫头再为情所困……

  “卡斯公子……”

  “你向来很懂事。”

  卡斯意味深长地说一句。

  “恩?”

  “所以你该知道,我心中只有蠢女人,不能再爱上谁,即便想找个伴,也绝不会是你――阎不悔……”

  “为什么?”

  闻言,阎不悔面『色』顿时转入苍白,仿佛恢复病怏怏的模样,难道韩姐姐不在了,她不能代替“她”照顾卡斯公子?这份沉甸甸的情感,她本打算潜藏一世,可如今,物是人非,她不想卡斯公子孤独一个……

  “因为本王对你不感兴趣……”

  “公子……”

  “像你这种端庄贤惠,善良体恤的女人,不合我的胃口。”卡斯话下狠茬,不顾阎不悔那刺痛的表情,继续嘲讽道:“动不动便会病怏怏,便会掉眼泪,像伤不起的千金大小姐,我烦……”

  “公子说的真伤人,不过,不悔承认,我没有韩姐姐的个『性』……”

  “所以,别对我抱希望!”

  “我只是想照顾卡斯公子而已……”阎不悔忽然激动地走向卡斯,轻柔扯住他衣袖,嘶哑而疼痛道:“你不爱我没关系,你不对我好也没关系,只要你肯让不悔照顾你,我什么怨言都没有……”

  “本王不需要丫鬟!”

  卡斯冷声回绝道。

  “不悔不会觉得委屈,我愿意替韩姐姐为卡斯公子做任何事……”

  “包括死吗?”

  卡斯挑起眉,邪魅反问,那无情的意味,越来越深邃,令阎不悔万般的疼痛,哽咽于喉中,舌尖打了结,半响,才勉强回道:“是……”话落,她转过身,走向湖中,欲跳那湖中那冰窟窿中……

  “就算你死,也改变不了本王的心意……”

  “卡斯公子!”

  他为何如此伤人?为何如此血淋淋地揭穿她的疼痛?她认识的他,可爱,真挚,霸道,风趣,对待她,从未如此的无情……她卸下所有的自尊心,卸下本该的骄傲,却换得他的羞辱和戏弄……

  “我只把你当成妹妹……”

  “不悔不想听!”

  阎不悔将双耳一捂,拒绝他愈无情的刺伤话语,够了,她的心脏承受够了,倘若爱他有罪,那么,她已罪孽深重……

  “本王不想和你散步,不想听你诉情肠,亦不想欺骗你……是卡晟那混小子威胁我,必须和你约会……”

  “是义兄?”

  “那臭小子爱你爱到无法自拔,几乎变态的地步,连他老哥都敢威胁,能眼睁睁看着你来找我,替你的追求铺路,不管以往他多风流,至少现在,他对你是一心一意,掏心挖肺,你该接受他……”

  “我……”

  阎不悔微怔半响,泪痕悄然滑落,微扯住他衣袖,轻盈的身子,踉跄落入他怀中,趴入他怀中黯然神伤……

  “不悔为何会爱上你?”

  她喃喃自语道。

  “不悔为何不能爱上卡晟?不让义兄伤心?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已经无法忘了卡斯公子……”

  “傻丫头!”

  卡斯微微抚着她柔顺的发丝,这平日安静端庄的姑娘,此时,却是满面泪痕,饱满风霜,情义两难,夹于两兄弟中,徘徊于爱与不爱中,心力憔悴,已伤的遍体鳞伤……树阴下,两抹交织的身影,一幕黄昏下,凄凉之景……

  “破瘟神,跑哪去了?”

  韩歪歪拎着『药』箱,四处找寻卡斯的身影,已到黄昏,说好替他看诊针灸,不知他又跑哪鬼混?刚抬起眸,忽然瞄到树下那相拥的一对男女……

  本欲转身离却,却惊觉,那男子竟是……卡斯……

  “是他?”

  韩歪歪脚步微微停滞,『药』箱夹于掖下,夹的很紧很紧,本是红扑扑的妩媚娇颜,却有刹那惊讶的苍白……

  她倒是以为他正咳的吐血,惨绝人寰,孰料,他倒和那小美人儿花前月下,耳鬓厮磨,好不快活?

  早知,这隆冬腊月大冷天的,谁穿着单衣出来管他死活?撇撇嘴,翻起白眼,韩歪歪转身便逃离……

  可惜,天不遂人愿,越想逃越羁绊,“啪”脚下一滑,被根树枝绊到,刹那绊个人仰马翻,衣裙“嘶啦”被撕坏一块……

  “奴隶?”

  卡斯倏地一惊,将阎不悔推离身子,走,几乎是跑上前,将韩歪歪强势扶起身,替她扑了扑满身的雪……

  “哈、哈哈……”

  韩歪歪直觉尴尬,满面通红,狼狈地瞥向阎不悔,看清她眸中的泪痕,狐疑瞥向卡斯,不解他们是何关系……

  “你丫的走路不用眼睛呀?”

  卡斯猛斥一句,斥的韩歪歪莫名其妙,只有一个劲道歉,过半响,才反过神,绊倒的是她,他跟着急个什么劲?

  “那个,你们继续,我看你身体挺好,今儿个暂时不针灸了……”

  “不行!”

  “啊?”

  “咳咳……咳……”卡斯故意咳了两声,用肺腔地咳,吓的韩歪歪忙替他把脉。“刚不是挺好,怎么又咳起来了?”把着把着脉,卡斯便勾起韩歪歪的纤肩,诡异走向阎不悔,在那颗树下,一字一句清晰说道:“就算我想找个陪我的伴,有我的奴隶就够了,不悔丫头,醒悟吧!”

  “卡斯公子……”

  “我只需要这一个奴隶,不需要再多个丫鬟……”

  “你喜欢她吗?”

  阎不悔将韩歪歪上下打量一遍,并未像平常人那般敌意的眼神,而是噙起泪,坚强而赞赏地补道:“长的很美,比不悔美……”

  听她这一说,韩歪歪心中都觉得不好受,多好的姑娘啊,贤惠端庄,通情达理,不要岂不可惜?“其实,我就是他的奴隶……你别误会……”

  “恩?”

  “你丫的,给我后退!”卡斯一把将他扯回怀中,禁锢入胸膛间,冲着阎不悔冷情说:“她是我的奴隶,也是我的女人,没有蠢女人,我会让这个奴隶陪我做伴……”

  “我?你的女人?”

  他不是吃错『药』了吧?

  韩歪歪浑身打个哆嗦,不解和卡斯凝视,从他的眼神,她仿佛看到了一抹的真挚,接着,便被朦胧掩饰……

  “我喜欢她……”

  卡斯口不痴,眸不闪烁地说道。

  “我知道……”

  从那日,他挣开她的钳制,而去追她开始,她便知,即便韩姐姐走了,他的心亦不会飘到她身上,而,她却依旧执『迷』不悟……

  “我会和我的奴隶在一起……”

  “不悔会放弃。”

  阎不悔纤细的指,微微擦干泪,从粗壮的树边,走向韩歪歪,擦过她的肩,残余一抹凄凉的嫣笑。

  那是个豁达的女孩,亦是坚强的大家闺秀,即便得不到,她也不会去摧毁,会忠心地挤开一抹笑,即便再难过……“祝你们幸福,不悔不会再说这些有的没的,『乱』七八糟的梦话,呵呵……”

  “我……”

  “希望姐姐好好照顾卡斯公子,他为韩姐姐,已伤的太深,再也不能伤他,外表粗暴,他的内心,却是柔软的一碰便痛……”阎不悔一直冲着她眉眼含笑,得体大方,潇洒的放开,无论多不舍……迈开莲步,和他擦肩而过,从始到终,她从来和他仅是擦肩而过……“忘了不悔的胡说八道吧!”

  “你说什么了?”

  卡斯反问。

  阎不悔如春风般笑曰:“呵呵,不悔也记不得了,得回去替义兄沏杯好茶,免得让他过度劳神……”

  看着阎不悔离去的纤瘦背影,韩歪歪不由觉得心疼,转过身,恶狠狠剜向卡斯,刁蛮斥责道:“你这个妖孽!祸害!伤人狂!瘟神!”

  “你『乱』吠个鬼。”

  卡斯冷哼,长臂一卷,将她圈到粗壮的树干边,粗壮的身子,抵住她的娇躯,血『色』的眸,深深凝视她红扑扑的面颊,黑『色』的绸缎,随凛冽的寒风飘逸,显得那般的英挺而跋扈,桀骜不逊,邪魅无情……

  他压迫『性』的脾气,吹拂向她的樱唇,娇躯的背抵着冰凉的树干,身子被卡斯倾轧向后仰,形成弯曲的玲珑曲线……“你、你到底要干嘛?”他的眼神,灼热,喷血,诡异的神秘,令她怯懦……

  “我在想如何叫我的奴隶,别再『乱』吠,别再发疯!”卡斯庸懒耸起肩,将身体愈倾轧向她,瞥向她眸中的惧『色』,嘴角,扬起邪魅而俏皮的一抹诡笑。

  “你……”

  “你实在够聒噪!”

  卡斯冷哼一句,『揉』『乱』她柔顺的发丝,在他压迫的气息吹拂下,『药』箱悄悄从腋下滑落,砸中她的脚……

  “啊……好痛……”

  “你这里?有长脑子吗?”卡斯戳了戳她的头,气愤地以脚将『药』箱抬起,向旁边一抛,身子半倾,和她相贴,侧着脸盯着她不自在的的表情……“如果没长,干脆割下来,省着占用空间,头重脚轻根底小……”

  “你才没有长脑子!”

  “你这是在和谁说话?”

  卡斯倏地凝起眉,粗糙的指钳起韩歪歪的下颌,盯着她透着挑衅光芒的眸,杀人般的视线纠缠不清……

  “别跟我说奴隶主子的,现在,我替你把脉,你就是我病患,得听我的命令……”

  “你这不知死活的死丫头!”做奴隶,做的也这般逍遥,早晚得挫挫她的锐气,免得她上房揭瓦,给他闹造反……

  “她那么好,你为什么不接受?”

  “不喜欢!”

  卡斯的理由很简单,因为不喜欢,所以不虚伪,免得两败俱伤……

  “你为什么不喜欢?像她这种好女人,你渐渐就会喜欢吧?”

  “不会!”

  卡斯冷飕飕回一句,胡『乱』『揉』着她的头发,瞧她穿的那么单薄,便伸开长臂将她纳入怀,和她并排依靠,他黑『色』的长袍微敞开,包纳下她娇小的存在……“我只有一颗心,只有一个位置……”

  “恩?”

  “就像本大爷的一双手,只能牵你的左手和右手,我的心,也只能容纳你一个……”

  “你!”

  闻言,韩歪歪脸“唰”一下躁红,脑海中,这句话,是那般熟悉,化作优美的旋律,萦绕不散。

  “我只是打个比方,你别自作多情……”

  “你……”

  可恶!她刚被他惊到,震撼到,他却反手一推,将她推的离老远,撇撇嘴,韩歪歪不甘地反驳道:“你也别自作多情,我才没有误解,只是觉得你很可爱,幼稚,天真!男人都会说甜言蜜语,可谁能真正做到,不左拥右抱,不见异思迁,不喜新厌旧?”

  “我……”

  “听你鬼扯,信你才有鬼。”韩歪歪冷哼一句,心中,却对他肯定,只是嘴上和他拗气。“你也别对我有非分之想,我只有对麒麟,才会脸红心跳,对莫邪,才会『迷』『惑』不清,要喜欢,我也不会喜欢你这个暴君,他们两个比你好百倍,千倍……”

  “那你去找啊……”

  卡斯箍住她纤肩的力道加重,隐隐透着丝怒气,却故作不屑道:“我看你这种奴隶,能找到谁?”

  “你!”

  “你找莫邪那个人妖,会生不如死,找麒麟,会死不如生,我劝你,乖乖做我的奴隶,听我差遣,免得被伤成猪头……”卡斯瞟了瞟她,近似无赖般,庸懒地箍住她,尽情打击她的自信心……

  “你这个鸭霸,无赖,欠扁,该踹,可恨的神经病,我看你就是嫉妒,你嫉妒我和他们比和你关系好……”

  “屁,我心中只有蠢女人!”只有她一个,不可能再有其他,卡斯在心中,一直催眠自己,再像也不是,不能动心,不能被表象欺骗……他嘴一撇,拍拍她粉嫩的妩媚脸颊,邪魅命令道:“闭嘴,是你最好的选择,奴隶……”

  “我偏不闭……”

  “你还真叫聒噪!”倏地,卡斯将头压向她,一张耐看的樱唇贴近她的嘴唇,低沉沙哑地问道:“我该怎么封住你的嘴呢?”

  “你、你想做什么……”

  “想……”

  他那优美的唇瓣一寸寸靠近,直直压迫她的气息,令她的心脏狂跳,半响,似被蛊『惑』般,韩歪歪微微闭上了双眸。

  “噗嗤”

  耳畔传来卡斯戏谑无赖的邪佞笑声:“哈哈哈,你以为我要吻你吗,奴隶?”

  临近深夜,一盏烛台,半熄未熄的死气沉沉,斜卧于瑰『色』的被褥中,莫邪把玩着胸前包扎的绷带……

  烛火愈燃愈微弱,昏黄而『迷』离,他却半丝困意亦没有,邪邪勾起饱满的唇瓣,等待她甜美的晚安吻。

  等了许久,他却迟迟未归,他勾魂的眸,一直紧盯着门板,半响,才微微『揉』『揉』太阳『穴』,喃喃邪语道:“果真这场戏演不下去了……”这般坐以待毙,博得同情,和他莫邪的做事风格大相径庭,不仅未收到预期效果,反倒落的被动,令卡斯占了先机……推开棉被,『露』出修长妖娆的身子,波浪的卷发缠绕精腰,如尊贵而妖媚的男狐……

  “砰”“砰”

  门外传来敲打声,莫邪那森冷的似笑非笑,倏地化作妖娆魅笑,转过身,背对着门,他淡泊应道:“进来……”

  细微的脚步声,缓慢靠近。

  屏住呼吸,等待咫尺时,莫邪倏地伸开修长的双臂,勾住她纤细的腰身,『逼』的她倾起身向床铺……

  “啊……”狐狐惊呼一声,一碗热汤撒上被褥,瞥向那俩双禁锢住她的修长大手,气息逐渐紊『乱』起来……

  “是你?”

  莫邪倏地松开她,眸『色』变邪,变冷,刚刚的柔情似水全复不再,只剩下危险的气息和勾魂的冷瑟……

  “你、你、你没事吧?”

  “你关心我?”

  莫邪缓缓将身子靠近,扯掉脏了的被褥,凑近狐狐,盯着她水蜜桃般粉嘟嘟的小脸,一抹似笑非笑神秘变幻……微微勾起她下颌,一把将她勾向床铺,压住她颤抖的娇躯,将她的刘海撩向一边……

  “恩!”

  狐狐颤巍巍回道。

  “你三更半夜来本王房中,只为……关心?”

  “我……”

  “难道不想献身?”

  莫邪修长的指,挑开她的腰带,褪掉她白裘的马甲,饱满的红唇隔着布帛亲吻她的胸前,那般的轻佻风流,难怪,卡斯哥哥说他来者不拒,果真,他的风流名不虚传,一只纵横床场的妖精……

  “狐狐没有!”

  “女人,全是口是心非的动物。”

  “呜……你欺负人……”他森冷而不屑的眸『色』,那妖娆勾起的冷笑,令狐狐感觉浑身颤抖,想起身推开他,却被压制的狠狠,根本回天乏术……

  “你想让本王,好好欺负你吗?”

  “不要……”

  “嘘!”

  莫邪骤然以指抵住她的嘴唇,“不知道吃了蛇王卡斯的未婚妻,是种什么滋味?”

  “你不要那么坏……”

  “哦?”

  “坏的好讨厌。”狐狐扁起了小嘴,瞪圆骨碌的大眼睛,一副受虐小气苞的可怜模样……“想揍你一拳……”

  “你想不想知道,什么才叫坏?”莫邪的眸倏地变作猎人般的危险和森冷,妖娆中透着杀机,吓的狐狐忙禁口……“我、我……”

  “本王向来,不拒绝送上门的猎物……”

  “你真花心!”

  “但是,对你,我兴趣缺缺……干瘪的豆干,哈哈哈~~~”邪佞的笑声,回旋于房中,刺激的狐狐满脸通红,愈像棵惹人采摘的水蜜桃……

  “你又侮辱狐狐?”

  “况且,我对卡斯吃剩的食物,没有兴趣,除非我的小丫鬟,其他,一律,从我的门,滚出去……”

  话落,莫邪一改勾引之『色』,一把将狐狐拎起来,撇向床,伸开中指,门“咯吱”敞开,阵阵的寒风刮入……

  “亲爱的小豆干……”

  “好痛喔!”

  狐狐踉跄爬起身,忙向门外爬,她也不懂,为何她如此花痴?她『迷』恋他的病为何如此严重?看样,她真得需要看大夫,因为不止会身体痛,心……好象也在微微作痛耶……奴起小嘴,泪眼汪汪瞥向美丽倾城的他……她忽而勇敢地挑衅道:“我不会放弃的,狐狐不会被你这个坏蛋打倒的……我、我喜欢你……”话落,她匆匆逃命,一眨眼便消逝于门口,只剩下冷飕飕的风,和莫邪刹那呆怔的森冷妖眸……

  “哈哈哈……”

  爽朗英气的笑声,传进房中,一身金缕衣般的麒麟,饶有气势降落,踏起长靴走入其中,笑的诡异而爽朗,却亦有骨子邪气……“我的九王弟,你果真越来越有魅力了,连蛇王的未婚妻,也向你表白……”

  “麒麟!”

  “像她这般可爱的小妹妹,你如何狠的下心叫滚?你如何能拒绝?”

  “麒麟,你管的越来越宽了……”莫邪拢起眸,庸懒躺回床铺,仿佛依旧难以消化狐狐那句“我喜欢你”,她那可爱的小脸上,布满的固执表情,那泪眼汪汪眸中的坚定,像只打不死的蟑螂,依旧顽强不屈固执地被他『迷』恋……或许,很可笑,或许,是找死,不过不得不承认,这个小花痴,令他抿起唇,真心笑出了声,嗤笑,嘲弄……各种情绪搀杂而生……

  “我以为你会接受她。”

  “我,有那么滥情吗?”

  “你,比这还滥情!”麒麟铿锵回一句,便敛起笑倚在门口,笑意滋生……“反正你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何必伤那个小妹妹的芳心?”

  “哈哈哈……”

  莫邪仅邪笑不语!

  “难道是为霓裳?”

  “倘若是我的霓裳,为兄坚决反对,因为,她是我的!”麒麟毫不认输般的姿态,令莫邪的邪笑加深,这场游戏很有趣,连从不和他争的麒麟,也开始抱着必胜的心态,哈哈哈,岂一个“『乱』”字了得?

  “麒麟觉得,我莫邪,能为一个青楼女子而洁身自好?”

  “能!”

  像从前的小丫鬟,他同样为她而不碰其他女子,一旦动情,莫邪绝不输任何人,而且,爱的同样艰辛……因为从不见真心,所以即便再真心,也不会有谁相信,这便是他的悲哀所在……

  “所以,我确定,这场游戏先被偷心的,估计是你这个太子爷……”

  “是吗?”

  “没错!”麒麟不顾莫邪那危险杀人般的紫芒眼神,径自阐述道,半响,他的皮靴,从门槛跨出,缓步离开房间……“麒麟,你去那?”莫邪扯掉纱布喃喃问道。“自然是去找我的霓裳,做能赢赌注的事……”

  “你还真敢说……”

  “哈哈哈,我向来敢说,也敢做。”话落,麒麟便一溜烟消逝,伴着他那爽朗魅力的笑声,和金灿灿的摄眸光芒……

  二楼回廊中,静悄悄。

  该安歇的亦早安歇,韩歪歪替卡斯针灸好,便浑身疲惫回到房间,整日和他斗嘴,亦是一项流汗的体力活……“咯吱”推开房门,刚点燃烛台,侧目一瞥,“啊”一声尖叫,吓退到墙角……

  “别叫,是我!”

  麒麟从暗处影出,双臂环胸,状似逍遥,那傲人的光芒,即便在暗夜中,依旧有增无减,将烛台的光芒比的微弱不堪……

  “麒麟?”

  “楼下找不到你,只有蹲守于你的房中了。”

  “你吓我一跳。”韩歪歪猛翻了翻白眼,深呼吸,缓解先前的畏惧,本以为又是哪个登徒子,闯她房中意图不轨,看到麒麟,所有的疑虑皆打消,心情亦放松不少,和他一起,没有和卡斯的热血澎湃,亦没有和莫邪的心惊肉跳,仅觉得浑身被光环包裹,气势凛凛,却没有对她的威胁……

  “我九弟,等你了很久……”

  “哈,我把这茬给忘了,现在便去看看他的身体如何。”韩歪歪刚欲推开门去看莫邪,一双粗壮的臂,却倏地缆住韩歪歪的纤腰,将她推回墙角,借着烛光,看清他英俊深邃的面颊上,布满邪邪的浅笑……

  “你这是……”

  “不必了,九弟他休息了,你现在只需要和我独处。”麒麟的手臂,有礼的从她纤腰下松开,接着,和她面面相觑,眉宇中的和谐『荡』漾而生……“怎么?你怕和我独处吗?”麒麟忽而好奇地问道。

  “哈哈,不怕,我这么会怕麒麟呢?你是我的恩公,替我赎身,让我有好日子过,还特地过来看我,我若怕你,那我的心肝得长的多歪……”

  “那便好。”

  麒麟宠溺地轻拍她粉嫩妩媚的小脸,眸底多了丝柔情,他这般有男人味,亦正亦邪的男子,从内而外的魅力,只需一句铿锵爽朗的话,便体现的淋漓尽致……和他近距离接触,韩歪歪的脸不由发烫,他依旧和那时一般英俊,眉眼很开,五官深邃,肌肤偏黝黑,却恰倒好处,自然而然的不怒而威……琇書蛧

  “呵呵,麒麟,我们这个姿势……”

  不免有些尴尬!

  和卡斯搂搂抱抱的,那是主子和奴隶,她早已习惯,而和他,总芥蒂于男女的礼教,不自觉的羞涩,也许,从内心中,她便景仰他,倾慕他,对他钦佩……麒麟给他的,是那般的高不可攀,像兄长,亦像为天的夫家……“不如,我替你沏杯暖身茶吧,晚上天凉,暖暖身子……”

  “不必了,我不喝茶,和你说话,我便觉得很暖和……”

  “真的?”

  她有那么大魅力,媲美暖炉?韩歪歪嫣笑一抹,在他允许她的狭小空间中,极力地找寻正常呼吸……

  “霓裳……”

  “恩?”

  “别把我想得那么君子!”麒麟忽然一反常态地勾起她下颌,盯着她诧异的桃花美眸,慎重其事地劝告道:“我和莫邪是亲兄弟,我身上流着和他相同的血,某些脾『性』,我们是共有的……千万,别把我看的太君子……对待我感兴趣的女子,我从不会过分君子,而会……像这样……”麒麟忽然俯下身,在她的面颊上亲吻一下,接着,抿起薄薄的唇瓣,在暗灰『色』的视觉中,审视韩歪歪那可爱的反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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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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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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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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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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