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黄若虹到滨城一中的教室去做作业时,还跑到白莲的旁边坐一起。做完了作业,二人又一起回家了。
到了滨城的大街口,二人分手了。
黄若虹骑自行车到了家门口,还没进家门,就听见电话铃响了。
“爷爷,有电话!”
“噢,知道了!”
黄若虹的爷爷老伯走到客厅,拿起听筒。
“喂,请问,你是哪里?”
“你这是金梦丹的表舅家”
“对呀,你是谁?”
“我是金梦丹朋友。”
“金梦丹地朋友?怎么没听金梦丹过?”
“以前地朋友。”
“你叫什么?”
“潘一新。”
“噢。我知道了!你就是金地那个背信弃义地大学男友?你不是已经当了一名省城大享膝下地乘龙快婿。如今在省城当一家房地产公司地经理么?”
“这……”对方沉默了。
黄老伯问:“你怎么知道我家的电话?”
“金梦丹告诉我的。”
“真的是金梦丹告诉你的?”
“对!最近,我一直住在滨城,也是为了在城搞新的房地产开。金梦丹出事了,我想找你谈一谈。请问你有时间么?”
“你怎知道金梦丹出事了?”
“我……”对方支吾着。
“你直接去找金梦丹的父母吧!他们从省城赶来了住在滨城大学的宾馆。你去那边,问一下就知道地方了。我年纪大了,再说儿子媳妇都外出做生意了。”
“我知道,大伯。我现在很痛苦和你谈一谈。有些话,只有通过你转达,才能顺利地实现。”
黄大伯想了想,说:“那好吧,你什么时候来?”
“现在。”
“好吧!”
黄老伯放下电话。
黄若虹走过来,问:“爷爷个电话是谁打来的,怎么谈到了我表姑的事?”
黄老伯说:“这人是金梦丹大学时的男友,叫潘一近一直住在滨城说在搞房地产开。”
黄若虹跳起来:“爷爷,就是那个在大学里抛弃表姑的忘恩负义的家伙?怪不得,我听你在电话里说,他当了省城大享膝下的乘龙快婿如今还在省城当一家房地产公司的经理。”
“我也不知道他来要说什么。”
“他怎么会知道我们家的电话号码?”
“他说是金梦丹告诉他的。”
“我表姑?”
黄老伯点头:“他是这么说的。我要他直接去找金梦丹的父母,就住在滨城大学的宾馆。看来,他不敢去,也没有胆量去。他是做了亏心事,无颜见金梦丹的父母呀!”
“那表姑的死,会不会和他有关系?”
“难说呀!”黄老伯说“我老了,你的爸妈又去外地做生意我们两个一老一幼,心里没底。”
“爷爷叫我们班长白莲来。你知道,我找过她她帮助我们,协助查清表姑遇害的事。”
“你和她?”黄老伯摇头,“你们是中学生,又不是警察,能破什么案?”
“爷爷,我知道你不信。但是,我们班上的许多同学,他们的亲人被牵连到案件中。那些同学就找白莲,从亲人的圈子中,查找一些警察找不到的线索,结果真的就帮助白莲的姐姐把案件破了。
白莲的姐姐黑莲,是我们滨城公安局的刑警队长,那天不是和我们坐同一小车了?”
“我知道。”
“我们就是配合白莲姐姐破案的。”
“那你们只是帮助查找线索和证据而已。”
“查找线索和证据也是破案,你说是不是?爷爷!
“你别说,倒也是。”
“爷爷,那我打电话了!”
“”
黄若虹掏出手机,跑到一边查找白莲的电话号码,然后按了拨通键。
“班长,我是若虹呀,你赶快来一下,那个潘一新要来我家了!”
“就是那个抛弃金梦丹的原来的男友?”
“对呀!”
“不是说,大学毕业后,他已经和省城那个房地产大亨的女儿结婚了,还当了一家房地产公司的经理?”
“是的。但他说,找我爷爷有事,有话和我爷爷近,他在滨城搞房地产开,一直就住在滨城。他还说,我家的电话号码,还是金梦丹给他的。天知道,他说的是真还是假?班长,你快来吧!”
“好的,我马上到。”
不一会儿,白莲真的就来了。
白莲到了后,就进了黄若虹的房间。接着,那个潘一新就来了。这是一个如同冰雪一般的帅哥。他此时穿着一套白色的西服,雅致中透着高洁。他系着鲜红的领带,洁白的衬衣托着红领带,越显得风采迷人。他的方脸上,五官清秀,高高的鼻梁下,有一张能说会道的宽嘴巴。
“大伯,你好!”
潘一新走进门,就向坐在客厅的黄老伯问好。
“请坐!”黄老伯冷冷地说。
新看出来了,但他不动声色。
“大伯,我听金梦丹说,她还有个表外甥和你住在一起。”
黄老伯说:“是的,她和同学在她的屋里做作业呢!”
“噢,那不用打扰她们了。她念高中了?”
“高二年。”
“这么说明年要加高考,就更紧张了。”
“嗯。”黄老伯点点头。
“大伯,我听金梦丹说你是母亲梅的表哥,也是她家在滨城的唯一亲戚。这么说来,你就是金梦丹的表舅了。”
“对。你是怎么道金梦丹出事的?现在可以说了吧?”
潘一新点点头:“我是亲眼看到的。天下午,我去滨城大学的研究生院找金梦丹。我开车到滨城大学的研究生院问了大门口的保安。那保安说,金梦中就在科研楼,于是我就按保安指的路,将小车开到科研楼下。我正要上科研楼时,就听见有人喊出事了,接着保安匆匆跑过去。我跟着旁边的人到科研楼的后面,看见保安正在焦急地打电话,地上趴着漂亮一个美眉脸非常熟悉。我心里咯噔一下,再认真看一下,果然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喜欢的人金梦丹。我去研究生院,就是去找她的呀!因为我知道她恨透了我。我打电话找她,而她一听是我的声音,马上将手机关了。我没有办法,只好亲自去找她。我太想她了,出事的前一天夜里还梦见了她!”xǐυmь.℃òm
说到这里,潘一新咬住唇泪滚了下来。
黄老伯问:“你既然如此爱她,为什么在四的时候然抛弃她?”
潘一深深吸一口气,抹了一把泪水:“人生就是这样。当时,我遇上现在的这个妻子突然追我也很漂亮,家中非常富裕。她的父亲是省城一家大型房地产公司的董事长,并许若只要我和他的女儿结婚,就将他手下的一家房地产公司划给我们。我的老婆有房有车,又有了这家几百万资产的公司。我心动了,犹豫再三,就放弃金梦中。我不知道,生活原来是那么复杂。有钱的生活,并不一定就幸福。结婚后,我的老婆处处压着我,我虽然是公司经理,但公司里的人都知道,这是我的老婆的财产。我做了决定,她一句话就全翻盘了。我一说,她就吵。这家庭生活,两人一吵,就没好话。她火急了就说:‘你算老几,没有找到我,你还想当什么公司经理?要干就干,不干就滚!我有这么多钱,还怕找不到一个好丈夫?’我痛苦极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冷静地想一想,才知道我在人生的关键的一步时走错了。我不该抛弃金梦丹,更不该去当什么乘龙快婿,那我的生活虽然没有现在的富裕,但会很幸福!可是,这一步跨出去了,就收不回来了。我不能原谅自己,金梦丹不能原谅我。”
“当然。”黄老伯说,“你这一步不仅害了你,也害了金梦丹。她那么相信你,你们的事情说得亲戚全知道了,连她的父母都准备好了,在你们大学毕业后,准备给你们完婚。可是,就在毕业之前,你变卦了。你现在如果去见金梦丹的父母,他们不扒了你的一层皮才怪呢!”
“是的,我清楚,所以我不敢去见他们。我知道,我害了金梦丹。如果我不变心,金梦丹就不会死。是我害了她,是我害了她呀!”
黄老伯问:“金梦丹出事那天下午,你是几点钟去找她的?”
潘一新说:“事先,我打电话问过滨城大学研究生院,对方说金梦丹二点半的时候,开始去科研楼做实验。所以,我也是二点半从滨城大酒店出去研究生院的,到那边时,大约是三点钟。”
“这么说,你没有上楼见到金梦丹?”
“没有。我刚停下车,就听到周围气氛不一样,人群往科研楼后面涌,我也跟着去看了,才知道金梦丹出事了。”
“你开的什么小车?”
“宝马。我们集团公司里,都是这种好车。”
黄老伯说:“宝马的标志,就是那圆圈中间的有蓝白相间图案?”
“对,圆圈中的蓝白代表蓝天,白云和旋转不停的螺旋浆。”
黄老伯点点头:“那你今天来找我,是不是让我把你的这些话,告诉金梦丹的父母?”
潘一新点点头:“我还想知道,金梦丹什么时候办丧事。”
黄老伯说:“还不知道。公安正在破案,怀疑金梦丹是遭谋杀。”
“谋杀?”潘一新大吃一惊。
“对,公安正在破案呢!”
“噢,那没办法了。我过二天就要回省城了,又无颜见金梦丹父母。这里我带了十万元来,希望你帮我转交给她的父母,将金梦丹的葬礼办得隆重一些。
”
潘一新说着,掏出一张银行卡,说:“大伯,钱都在卡里,密码我都写在上面了。谢谢你,我走了,大伯!”
说毕,潘一新噙着泪匆匆走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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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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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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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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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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