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说:“黑队,从今天谢恒春的交代看,是说了实话。也就是说,滨城大学研究生院的科研楼,那天下午二点半到三点钟,生了很复杂的事情。先,是谢恒春在隔壁实验室,跑去金梦丹的那间实验室,向金梦丹送求爱信,被金梦丹拒绝,从而引了争吵。这个争吵是严重的,导致金梦丹怒不可遏要打他的巴掌,结果被谢恒春抓住了手,留下了指纹。金梦丹在挣脱手臂时,被谢恒春的指甲划破皮肤。这之后,谢恒春逃回了自己的实验室,由于生了争吵,谢恒春心情不好,没有注意听到隔壁的说话声,这是正常的。但现在他想起来了,他走之后,金梦丹又和别人说了话。这人是谁呢?由于金梦丹的突然去世,这个神秘的人就无人知晓了。”
黑莲说:“从目前我们查到的资料分析,最大可能就是于立成教授。其次,是那个潘一新。于立成教授的办公室在二楼,从二楼到四楼,也只是一会儿的时间。关键是,下午科研楼的人少,很难被人现。我们还没有调查到于立成教授,先前把重点放在了谢恒春身上。假设于立成教授和金梦丹关系不正常,也有可能他上四楼去找金梦丹。二人说了话后,对方将金梦丹推下窗去,然后悄悄地溜回办公室。另外,我们还要查一下那个潘一新,是否真的和金梦丹没有见面?案时,潘一新是否在省城?”xiumb.com
小王说:“我同意黑队的分析。如果相信谢恒春没有杀害金梦丹,剩下的可能,就是黑队说的这二位了。”
老赵说:“那就要看你们下一步调查的结果了。”
小王问:“黑队,我是不是立即传讯于立成教授?”
黑莲摇头说:“我们还是从围下手吧!目前,我们的心里,对于立成教授没有一个底。他是金梦丹那个研究生班的班主任,又是导师。对金梦丹来说,是一个很重要的人物。这样吧,我们马上赶省城,从于立成教授的前妻和女儿那儿查起。待我们心里有个底,再来面对于立成教授。”
老赵说:“黑队个方法好。假如于立成教授是嫌人,接触时我们心里没底,就容易打草惊蛇。而且我们这次面对的是高级知识分子,他们能搞科研,说明思维能力不亚于我们,行动还是慎重为上。”
黑莲问:“小王,那我们现在手里有方面的资料吗?”
“有。”小王说,“我们去滨城学研究生院的时候,这些情况我都了解了。于立成教授,今年五十九岁,带完这个研究生班,他就退休了。
三十五年前。他二十四岁地时候。从省地华海大学毕业。分配到滨城大学任教至今。他二十八岁结婚。娶地是滨城大学地老师黄静雅。五年后。夫妻感情生危机。办理了离婚手续。”
黑莲:“什么原因产生感情危机?”
小王说:“于立成地档案里面。没有写明是什么原因。据研究生院地蔡院长说。于立成教授聪明。年轻时又很风流。离婚后。他和几个女地谈过恋爱。只有同居。但一直没有结婚。直至现在。他原来地妻子黄静雅。离婚后不久。就调往省城地华海大学任教。他们夫妻育有一个女儿。叫于晓莹。离婚后女孩子判给了黄静雅。黄静雅调华海大学任教时。将于晓莹也带走了。于晓莹高中毕业后。考上了华海大学。毕业后留校当了教师。因为黄静雅小于立成教授三岁。今年应该是五十六岁。退休也有一年了。”
老赵问:“小王。你刚才说地。于立成教授年轻时也很风流。这个风流。指地是不是拈花惹草?”
小王说:“可能吧。档案里面没说明。我也没问。”
老赵说:“这点很重要。常言道:狗改不了吃屎。如果说。于立成教授年轻就有这个坏毛病。只能增加我们地怀。”
小王点点头。
老赵又问:“黑队,那个潘一新,你们打算如何调查?”
黑莲说:“如果我们去省城,就一并找了。潘一新,主要是查他现在和金梦丹究竟是什么关系。金梦丹案那天,他在什么地方?是否有人证明。”
“很好。”老赵点点头,若有所思了。
黑莲和小王立即出,赶赴省城了。
将近二个小时后,她们到了省城的华海大学。
黑莲和小王没有冒然前去找黄静雅,而是先到华海大学的校长办公室。校长听了她们的来意,就说黄静雅的情况,副校长陈倩慧最了解,就让陈副校长接待了她们。陈副校长听她们说明了来意,很有女性风度地扶了扶眼镜说:“你们找到我,可算是找对人了。因为我和黄静雅是校友,关系很好,许多事情她都找我征求意见,当然包括她和大名鼎鼎的于立成教授离婚的事。”
雅是主修语文的,以前在滨城的大学也是教语文基础她能调到这儿,就得益于她的学友陈副校长。几年前,黄静雅和于立成的婚姻闹得焦头烂额的时候,有一次到省城开会,碰上了校友陈倩慧。询问家庭情况时,黄静雅就诉说了苦恼。是省城的华海大学陈副校长伸出了友谊之手,一张调函将她从滨城大学调来省城的华海大学。在大学时,她们俩学的是同专业,特别是在省城华海大学求学的最后二年,住的是同一宿舍。二年的同宿舍,结下了深厚的情谊。
黑莲说:“由于案情需要,我们很想知道黄静雅的这一段历史。”
小王顺水推舟地说:“这么听来,是在你的支持下,黄静雅才离开滨城大学的?”
“当然,可以这么讲。一个人的婚姻,一旦到了死亡,唯一出路就是分手,否则会搅得双方都崩溃。黄静雅其实非常优秀,她出身于农家,大学毕业后,她一心钻研业务,在大学生语文基础理论教育方面表了许多有独特见解的论文,高级职称也通过了。论长相,也说得过去。当然,她虽然是高级知识分子,但和普通女人一样,自己对丈夫忠诚,也要求丈夫对她忠诚。她们的婚姻死亡,主要原因应是丈夫另找新欢,于立成教授要负主要责任。她和丈夫婚后第三年开始争吵,其争吵的内容,是为了一个漂亮的小女生。那个小女孩子年轻漂亮,是于立成那个班的学生。我记得黄静雅告诉我,于立成疯似的迷上她,对黄静雅自然就越来越冷淡了。女人总是悲哀的,放不下家庭,男人一回来,她就念叨,男人受不了,免不了火,于是矛盾升级,婚姻在这种状态下慢慢就死亡了。”
黑莲问:“那个小女生叫什么名字?”
“忘了,都二十多了!”陈副校长摇头。
“当时,黄静雅是怎么现?”
陈副校长说:“个很简单。因为于立成有他的好友圈子,黄静雅也有她的好友圈子。是她的好友告诉她的,要她去捉奸。黄静雅才不干,只是等待丈夫回来责问。当时,于立成是讲师,又兼班主任,那个漂亮的小女生是他班上的学生。有什么事情,在学校不能谈,而且非要夜间到外面的宾馆谈一夜?好几次,于立成到外面宾馆包下房间,约那个小女生去,目的不是一目了然么?对于妻子的责问,于立成无话可答。并在黄静雅的面前,誓誓旦旦誓要改。黄静雅原谅了他,这事没有闹出去。可不久后,黄静雅的好友又告诉她,于立成又在外面宾馆包房约见那个小女生了。黄静雅火了,就问于立成。那于立成做了亏心事,自然无话可答。黄静雅抱着小女孩子黄晓莹,就向校长反映了。那时,学校对师生恋要求很严格的。结果,学校对于立成行政记过处分。那个小女生吓坏了,也不敢再和老师再谈恋爱了。对于这种情况,于立成无法接受,回来就和黄静雅闹,结局就是闹离婚了。”
黑莲说:“那时,他们结婚没有几年间哪!”
“是的。但出现了这种问,无法调解。有时,我到滨城去开会,就去找一下这个老校友,她非常悲伤,以泪洗面,还接了她的母亲前去帮忙管孩子。我就劝她,婚姻如果死亡了,就离婚吧!她告诉我,这种事,是于立成对不住我,背叛了我。可是,那于立成还好象是我错了,一回来就没有好脸色,跟他在一起,连一天也熬不下去了。所以,她就说,要我帮她调回华海大学任教。我当时任华海大学的校长办公室主任,常和校长在一起。回来后,我就对校长说了,校长很同情。我说,我们华海大学正缺基础部的语文老师,是不是将她调来?校长通情达理,就点头了。于是,我就给黄静雅打电话,要她递交调动报告。就这样,她离婚后,就调到我们华海大学来任教了。”
“这么多年了,为什么黄静雅没有再婚?”
陈副校长摇头说:“这叫‘一朝被蛇咬,十草绳’。黄静雅来到我们大学任教后,追求她的男人倒不少。可是,她要求太高。
长得好的,她不要。离过婚的,她也不要。文凭太低的,她更不要。人生就这样,事情一拖再拖,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她去年刚退休,现在和她的女儿黄晓莹住一起。黄小莹毕业留校,在我们学校的基础部教英语,很不错,学生和老师反映都不错。”
“黄晓莹成家了吗?”
“还没有。但是,已经有男朋友了,也是我们华海大学里的讲师。”
黑莲点点头。
陈副校长说:“这样吧,我带你们去她家。她家就住大学里面的公寓,不远。我想,有些事情,你们要面对面谈一谈,效果会更好的。”
“谢谢你!”
“不客气,走吧!”
陈副校长带着莲和小王走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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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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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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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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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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