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医院的一位值班副院长,热情地接待了她们。他听完片警的介绍,就带着她们来到男性科。
男性科的两位医生,正好都在。副院长向医生交代了一下情况,就回头去忙碌了。
小王说明了情况。
老医生听了,说:“你说的这位患者,是我看的,名字叫刘佳男。我记得他是跳舞的,猫步走得特别好。听说办了一家新世纪礼仪文化公司,他是老板。”
黑莲点头:“对,就是这个人。”Χiυmъ.cοΜ
老医生一边在电脑上查资料,一边说:“近年来,这个人好象很少来看病了,也不知什么原因。”
“离婚了。”
老医生点头:“怪不得。”
小王问:“这个刘佳男,来看的是什么病?”
老医生一边查病历一边说:“我记得,他第一次来看病的时候,带着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因为他走路和常人有点不同,所以我的印象很深。那时,他的老婆讲的比他多,主要就是想要生一个孩子。可那男的,阴部让人打伤太厉害了,性功能都出现障碍,怎么可能有孩子呢?”
小王惊讶地:“不能正常性生活?”
“对。我记得,当时我给他开了药。他过性生活时,都要靠药物帮助才行。后来,他来看时,连药物者不起作用了。”
小王口瞪目呆:“那么严重?”
老医生说:“要怪。就怪那打人的。别的地方不打,怎么就打阴部呢?阴部是男性的弱点,最经不起攻击。最近。我有一个病人,老婆和他吵架,一气之下用脚踹向阴部,这下完了,丧失功能不说,一到阴雨天,就疼得不能动。”
小王嗫嚅着:“男人也有这个弱点。”
“当然。***”老医生说,“这个人地病历我找到了。近年来,刘佳男找我看病的病历都在这里。第一次。已经在五年前了。我记得,他那漂亮的老婆也不忌讳,一直问我,她地丈夫这种病情。什么时候能够有孩子。我告诉她,要经过治疗,慢慢来。他就告诉老婆,要听医生的。后来,他不看病时,有时候就不带老婆了。我为了缓解他看病的心理,就夸他老婆漂亮。他说,这是他的第二个老婆。我问,第一个老婆呢?他说,离了。当时我想。这男人长得又不帅。年纪也不小,怎么离了婚还找到这么漂亮的老婆。就问他干啥工作的,他说开了家新世纪礼仪文化公司。我一听,怪不得,是老板,有钱。”
小王又问:“那他的病,为什么难治?”
老医生说:“我们的症断是,伤到了性神经。我问过他,什么人打的。下手这么凶残?他不答。我就猜想。他说过离婚,可能跟这有关吧。”
小王说:“依你地观察。当时他们夫妻关系怎么样?”
“很好呀!”老医生说,“来的时候,漂亮老婆挽着他的手,就好像一个焊在另一个的身上。一看呀,就知道是恩爱夫妻。”
“那病情生到严重,大概多长时间?”
“有二、三年吧!”
小王又问:“后来,这人又找了一个更年轻地老婆,你见到么?”
“见到。这个刘佳男不好意思说,其实我心里明白。演员嘛,其实就是在人生的舞台上演戏而已。当刘佳男和这个老婆后期看病时,根据我这里的病历记录,已经完全丧失性能力了。老婆越来越年轻,他的性能力就越来越差,直到完全丧失。”
黑莲和小王将老医生那边关于刘佳男的病历,打印出来后,就离开了省医院。
小王开着警车,问:“黑队,我们现在去哪?”
“回滨城吧!”
“黑队,我们努力了几天,这下子线索又断了。刘佳男连性能力都没有,不可能是彭玉霞肚子里孩子的父亲,凶手也就不是他了。”
“但是,不等于他就没有问题了。你想,彭玉霞除了上学,就是在学校。租房也是几个月前的事情,她的生活内容单一。出现这种问题,可能就是她被选上礼仪队员后。”
“那刘佳男,都四十岁了,胖胖的一点也不好看。我不理解,小女生为什么就崇拜这种人呢?”
“你没听魏智荣说,猫步走得特别好。也就是说,他的舞蹈基本功好,跳起舞来特别有魅力。”
小王摇头:“不能理解。黑队,那彭玉霞肚子里孩子地父亲究竟是谁?第一次,我们努力抓捕了魏智荣,结果不是他。这次追到省城调查刘佳男,结果也不是他。”
黑莲说:“现在只能说,刘佳男不是彭玉霞肚子里孩子地父亲,但彭玉霞当时失魂落魄地迷上他,也是事实。谁知道,这里面还会不会有其它的猫腻呢?”
“你是指刘佳男和彭玉霞的关系?我想,刘佳男既然不是孩子父亲,应该不会展到丧心病狂杀人的地步。”
“现在,我们还有很多问题无法解答。白政委那天提的三个问题:第一,那个只露背影的中年妇女是谁?第二,那个出事那天上午和彭玉霞网上聊天的人,网名暗夜独侠是谁?第三,那就是谁是彭玉霞肚子里孩子的父亲?那个中年妇女,确有其人,共有三个人见过,房东老太太、王志鹏和宾馆的连晓薇。那个网名叫暗夜独侠地,你通过p地址,不也没查到么?”
“没法查,他使用地是移动p上网。”
回到了滨城。黑莲和小王到局长办公室。
程局长听了她们关于省城的调查汇报,沉思着。
黑莲说:“程局,我们下一步。计划将重点放在市宾馆。从前一阶段地调查看,凶手不是魏智荣,也不是刘佳男,那就是还有更隐蔽的人,只是我们尚未现。”
程局长点头:“这两天,我和白政委一直在探讨这个问题。他去参加省厅的会议了,两天后才能回来。政委是老刑警了,建议你们必须尽快弄清楚那几个问题,这是破这个奇案地关键。我想。关键是那个中年妇女,有新的线索吗?”
“程局,还没有。”黑莲说,“我想。关于那个中年妇女,一定有这个人。她出现在三个地方被人看到:一个是死者彭玉霞出租房门口,被房东老太太看到;再来是滨城国际会展中心边的黑礁嘴跨海桥上,被滨城一中的男生王志鹏看到;最后一次是在市宾馆,被宾馆服务员连晓薇看到。最后这一次,连晓薇由于是服务员组长,告诉了保安。那些保安怀疑是小偷,就开展搜查。结果什么也没现,中年妇女也在宾馆那边蒸了。”
“这点很重要。人嘛,又不是针。怎么可能一下子找不着呢?依我看。这里面有猫腻,要查下去。要说市宾馆,地形我非常熟悉。我记得拐弯前是房号32o以后,拐弯后房号是32o以前。这个要查,特别查那房号32o以前,那天夜里住的是什么客人。”
“据说那一夜他们保安查过了,房号32o以前的房间,没有住中年妇女。”
“这就怪了!”程局长说,“这事生在什么时候?”
“二个多月前。”
“怎么现这个情况的?”
“通过一个小女生。”黑莲说。“滨城一中的一个小女生连小惠。也是彭玉霞的同学,当时也租住在出租房。彭玉霞出事那天晚上。她急于去看电影,撞上了前去找彭玉霞地魏智荣。彭玉霞出事后,她非常焦虑。她有一个表姐,叫连晓薇,几年前考上宾馆服务员,现在是服务员组长。她就是去找这个连晓薇了解的。”
程局长问:“她是你妹妹白莲班上的,你妹妹白莲一定也参加了吧!”
黑莲点点头。
小王插上说:“程局,白莲为我们提供了很多重要线索。”
“是吗?警察世家呀!”程局长说,“我也很看好白政委这个女儿。可是,白政委说,她从小不像黑莲一样能吃苦,加上她母亲的偏爱,没有学成武功,这对当警察地条件有欠缺。但明年高考,一定得动员她考公安大学,我们也帮着推荐才行,这才是对白莲最好的奖赏。”
黑莲说:“我姨不会同意的。她说当警察太苦,想让她搞科研。”
程局长说:“嫂子那边,我来做工作。别忘了,还有白政委,他可会做你姨妈的工作呀!”
小王插话说:“程局,白莲对案件的推理能力,是一流的。”
“你怎么知道的?不会是偷偷带她去破案吧,那是违反纪律的!”
黑莲赶快圆场:“程局,小王是我的搭档,自然常到我家。白莲对破案特别兴趣,常表看法,所以小王才知道的。”
“是这样地。”程局长点点头。
黑莲继续说:“程局,刘佳男出国演出过两天就回来了。目前这个人虽然没查出证据,但疑点很多。彭玉霞地生活圈子小,这个学期才租房离开学校公寓,在外头时间最多的就是礼仪训练后,常跟着她所崇拜的教练刘佳男到宾馆,而且呆到半夜。我认为,这个时间是最可疑的,与刘佳男有牵连。”
“这点分析,完全正确。彭玉霞是学生,她的生活单一。她的男友魏智荣一到她那边,出租房的同学连小惠就现了。这说明,大家的眼睛还是雪亮的,只要我们深挖下去,一定会让罪犯现出原形地。”
“那等刘佳男出国演出回来,我们准备传讯他。”
“可以。刘佳男在任我市建市一千周年礼仪队教练时,与队长彭玉霞关系最好,至少他能提供一些有用地线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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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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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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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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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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