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伯尼·博尔特同情的看着城门下的运输兵,“这些倒霉的家伙肯定是刚才被中国人的散兵袭击了,脸上还全是血哪!”
“我说队长,”,身边一个意大利兵惴惴地问,“我们今天能攻下中国人的最后据点吗,那些家伙真是太凶狠了。”
“我很想告诉你能,但是哥们,”,伯尼·博尔特苦着脸说道,“我有个很不好的预感,那个该死的汉尼拔,他是绝对不会象条沙滩上的鱼一样干等着被晒死的。”
……
运输兵的大队,黑暗中人影模糊难辨,偶尔传来一两声蛙鸣,这稀松的运输队队形,好像更加单薄了一些。
草丛中传来悉悉索索的响声,一声压低声音的意大利语响了起来,“赞美耶稣的足迹!”,一个更低的话声传来,“赞美圣母的眼睛!”
草丛哗啦一分,十几个人影窜了过来,领头的正是满脸涂血的华一兵,老华笑嘻嘻的朝坐在地上的秋少拱了拱手,“秋大,我这队来齐了!”
“嗯。”,庄秋亮点点头,不再说话,老华连忙带着自己的十来个部下依样坐下。不一会,潜伏出城的十几队弟兄陆续聚拢,众人一到集合点,立刻或坐或蹲,保持安静,只听得远处城内喊杀声不断传来。终于,半个多小时后,黄洪低声道:“秋大,齐了,兄弟们全到了!”
“嗯!”,庄秋亮还是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坐在草地上一动不动。
华一兵有点心急,轻轻溜到秋少身边,低声问道:“秋哥,什么时候行动?”
庄秋亮淡淡道:“你们收集的铠甲,扔了没?”,华一兵忙道:“没呢,准备一会混进敌营用的,秋哥,现在干啥?”
秋少冷道:“从现在起,出声的,杀了。除了哨兵,全部躺在地上,待令!”
老华两眼一翻,无奈的滚倒在地。其余三百多老匪,连忙趴了一地。只见草丛一阵晃动,复又平静如初。远处的意大利军营,依然是篝火通明。
……
老道拼命挥舞砍刀,好歹也是打过百来仗的人了,可是最倒霉的貌似也是这次了,以前守城,好歹也有城墙为依托,可这次只有矮矮的三米高的土垒,杀了不到一小时,土垒前已经被战死的意大利人和中国人的尸体填成个斜坡,后续的意大利人踏着斜坡,更加凶猛地蜂拥杀来,密密麻麻砍过来的兵器密集得就如秋天地里的高粱杆子,苦战的双方士兵象割麦机收割的麦子样不断折倒,耳边的呐喊声震得老道分不清东南西北,只好凭着一股狠劲乱砍。
老道正杀得头昏眼花之际,忽然听得一声呼哨,身前两个意大利盾手齐齐一退,老道压力一松,还没待喘一口气,一个身材高大的意大利兵吼声如雷,挥舞一杆巨大无朋的连枷,跳出阵来,狂呼一声,狠命把手上那杆大连枷劈头盖脸朝老道砸了下来,只听风声峻急,连牛都可以拍死的凶器呼啸砸下,老道吓得大声怪叫,正要掉头逃跑,忽然对方阵中一弓手飞身跳起,狠命一箭射来,老道本能的横刀一挡,叮地一声那只长箭从刀面弹开,在老道脸上划出一道深深的血路子,又飞上天空。老道还来不及惨叫,那连枷已经及顶。就在老道以为自己必定呜呼之时,膝弯忽然被人重重踢了一脚,大骂声中身不由己朝后仰倒,连枷依然凶狠砸下,意大利士兵见敌首将要毙命,齐齐欢呼。就在此时,身边一声怒吼,三个汉军士兵凶狠跳出,符世怒吼之中,纵身飞起,一矛全力朝连枷手掷去,人未落地,五只长矛呼啸飞来,把符世当即射死。沈安怪叫声中,手持盾牌,全力迎上,只听啪啦一声巨响,沈安连人带盾,被那连枷打得血肉模糊,那重达百斤的凶器依然砸落,车季芳大骂声中,飞扑到老道身上,只听噗嗤一声大响,血肉横飞,汉兵不禁齐齐惊呼,意大利兵大喜过望,欢声如雷,鼓勇前冲,那连枷手双臂一抡,抽回大铁枷,再横一甩,噼啪声中,一个冲上来的汉兵被抽得腰骨中折,脚还在站立,上半身诡异的倒下,众汉兵不禁大惊。意大利军更是士气大振,一时杀得汉兵招架不住。忽然地面一具无头尸体猛然立起,一个杀至近前的意大利兵唬了一跳,正待细看,劈面一刀凶狠剁来,这个意大利兵惨呼声中,仰天栽倒。
鏖战双方齐齐扭头看去,只见老道猛地抛下车季芳没有脑袋了的尸体,双目圆睁,刀指那个目瞪口呆的连枷手,狂叫道:“杀了他!给老子杀了他!”
众汉兵士气大振,老道喊声未毕,怒气冲天的举着战刀,吼声如雷的大步朝那连枷手冲去,临近十步,飞身跃起,全力一刀,凌空剁下,那连枷手毫不示弱,怒吼一声,巨大的连枷如儿童版的玩具,呼啸着向空中横抽过去。
地面双方士卒齐齐怒吼,轰然对撞。
……
本书首发。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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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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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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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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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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