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太爷说到这里再次叮嘱:“你的身份除了紧要的人之外,几乎无人知道,所以你是独一无二的小四,你没有复制体,你看到的和你一模一样的人都是‘冯四’或者‘冯四’的复制体!”
“那我又是谁?”我问他。
周老太爷却说:“现在还不到问这个的时候,因为我也不知道,甚至即便洛阳四大家族,也没人知道。”
“包括朱家?”我问。
而周老太爷很肯定地告诉我:“包括朱家!”
接着周老太爷说:“你没有太多的时间,这是我要和你说的第二件事。第三件事,也是最为重要的一件事,也就是你手上的这个图案……”
周老太爷说到这里的时候,前面突然传来一阵“轰隆”的声音,似乎是什么巨大东西的倒塌声,在听到这样的声音之后周老太爷突然住口,我只听到他变了语气说道:“不好,有人已经率先进去了,小四,你快去,绝不能让人抢先一步!”
我不知道周老太爷说的有人指的会是谁,而且这墓室里究竟是有什么东西,所有人都这般要急着进去,但是听周老太爷的语气,仿佛这些人进去了就是很了不得的大事一样,我问周老太爷:“这些人究竟是谁?”
周老太爷说:“小四,这些人的身份我还不能说,你快去,去晚了,就什么线索也没了!”
线索,果然如我想的一样,里面有线索,可是究竟是蛇呢么线索?我只觉得这线索和我想的很不一样,说不一定,这是能让所有的谜团和真相更进一步的线索,佛足额周老太爷也不用这般紧张。
我担心周老太爷的安危,于是说道:“老太爷,那你……”
可是周老太爷却打断我的话:“小四,大事临头你要顾全大局,很多时候即使牺牲个别人也在所不惜,虽然我也不知道这场大谋划究竟是为何,但是小四,你现在是我们唯一的希望,所以你在不能出任何的差池!”琇書蛧
我知道周老太爷是不要让我为他担心,于是我说一声:“那老太爷你自己保护好自己,我先去了!”
说完我就往墓道的深处进去,在出去一段距离的时候,我听到周老太爷的声音从身后缓缓传来,就像是遥远的隔音,我听到他在说:“小四,他日你如果找到石头,发现他已经不再是以前的石头了,你一定要杀了他,到了那个时候,不是他死,就是你死!”
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的脚步停了停,我很想折回头去问个究竟,但是我还是压下了这个想法,我知道现在去墓室里面是更重要的事情,可是周老太爷的这番话像是一块巨石猛地压在我心上,让我有些喘不过起来,我和石头,真的会有这样你死我活的时候吗,变成了不是以前的那个石头又会是什么样子?
我努力不去想这件事,因为这件事让我觉得恐惧,我奋力地往墓道里面狂奔进去,这时我才发现,即便是在黑暗之中,我竟然能够这般丝毫不受阻拦,一路上甚至是连拐弯处我都没有停下,而身子自动就已经走了过去。
这样的情形我记得只发生过一次,就是在百色的血眼墓里,那时候我是在拼命地逃走,而且那还是我第一次下地,我还记记得灰叔和我说的话,他说正是因为我在黑暗中对方向十分敏感。
可是现在想想,也许从那时候开始就已经意味着之后的不寻常,我为什么会在黑暗中对方向特别敏感?只怕这只是一个幌子而已,更多的,其实是我很可能去过百色的血眼墓!
想到这里的时候,就连我自己都被自己的这个想法给吓了一跳,我为什么会觉得自己去过血眼墓里面?
而且那次我在误打误撞之下,竟然真的从黑暗中逃回到了地面之上,这让我越来越感觉到,冥冥之中,我似乎忘记了许多事,而且每当我想到这些的时候,我心里面总会觉得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划过,似乎是身体里有一个灵魂正在苏醒一样。
我甩甩头,将这些念头从脑海里驱逐出去,现在情况紧急,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而且就在这时,我似乎是感到了前面的墓道里躺着什么东西,我眼睛没有看见,可是脚下的步子却已经慢了下来,完全是靠着一种无法想象的直觉,我在这东西的面前停下,弯下腰去却发现是一具尸体,我探了探他的鼻息,已经没有了,可是他的身体还有温度,而且身上流了许多血,我摸了一手。看样子这人才刚死去不久,也就是说,这里刚刚很可能有过一场搏斗,但是是谁和谁的搏斗,目前我还不清楚。
但是这让我意识到一种很强烈的危机感,因为正如周老太爷说的,真的的有人先我一步进入了这里,只怕他们也已经发现了刚刚的墓室只是一个陷阱,真正的墓室还在深处,可是为什么我会有这种很不好的感觉我自己也说不清楚,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绝不能有人在我之前进入到墓里面去。
我于是不再在这里停留,继续往深处走进去,可是还没走出几步,突然感到脚下似乎踩到了什么软软的东西,我心里猛地一惊,就要将脚收回来,可是就在我收脚的时候,却感到突然有什么东西猛地套牢了我的脚踝,还不等我有所反应,我就被这股力量拉倒在地上,然后很迅速地被倒吊了起来。
这周围有人!我暗自责怪自己的大意,还好我手里还握着石头的匕首,于是我试着去割脚踝上的绳子,但是就在我弯起腰的这时候,却有一个十分巨大的力道捏住了我的手腕,这里到十分大,我手中的匕首“叮”地一声落在地上,与此同时一记重拳已经打在了我的腹部,我吃痛闷哼一声,只感觉胃中一阵翻腾,只觉得苦胆水已经涌到了嗓子眼,就要一口吐出来。
但我还是强忍住了,我缓过一口气来勉强出声问道:“你是谁?”
可是这人并没有出声,而且我感到这里并不只是一个人,在黑暗中我能感到最起码有三个人围在我身边,然后我听到一个声音说:“把他带进去!”
接着我就感到有人将我的双手被捆住,之后他将我的身子牢牢抱住,接着就有人在解我脚踝上的绳子。
抱着我的这人力气十分大,他的双手紧紧地扣在我的肩膀上,我被钳制得动弹不得,而且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他们三个人我一个人也不是他们的对手,我于是便不再做无谓的挣扎,心里盘算着找一个何时的机会以便逃走。
而且听刚刚那人的话,他说要将我带进去,应该就是带进墓室里面去,由此可以看出,他们也是要到墓室里面去,而我也正好借此和他们一起进去,看看他们带我进去究竟是要做什么。
这人把我脚踝的绳子解开,抱着我的人将我这么在空中一转,我的脚重新落在地上,但是腹部被打了这么一拳,疼得不能动,我强忍着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来,他们似乎也很赶时间,推着我就往前疾走。
我的感觉没错,他们的确是三个人,而且刚刚说话的那人应该是管事的主儿,而另两个应该是伙计之类的,但是从他们的身手来看,这两个伙计应该是有一身的蛮力,从刚刚那一拳就可以看出来,当时就像是一铁锤砸在了我腹部,疼得我眼冒金星,而且我知道,他还是留了一些力道的。
并且我还感到一点,就这这两个人都很牛高马大的,而这个管事的主儿可能个头要小上一些,估计和我差不离的样子,这让我有些怀疑她们的身份,我脑海里这两个伙计却像是两个蛮人。
这个管事的主儿在前面带路,我被两个伙计押着走在中间,自始至终他们都没有说一句话,我不禁暗暗奇怪,这个人会是谁,从他的声音来判断,我从来没听过,完全是很陌生的一个人,而且我并不认为他是我们这一边的人,目前从他们的举动来看,很可能也是为了这陵墓之中的东西来的。
走了一会儿,他突然在前面停住,这两个伙计也停住,他们走路的时候自始至终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来,现在停了下来更是一点声音也无,即使是呼吸也没有半点,若不是有一个伙计的手还紧紧地扣在我的肩上,我还当真以为我身边已经没人了,这也怪不得刚刚我会毫无防备地中招,在黑暗中,他们完全就像是隐形人一样。
其实我并没有听到什么,充其量就是介于有无的“沙沙”声音,而这种声音很多时候是可以忽略不计的,因为人在黑暗中或多或少地会产生一些错觉,就像是耳朵里的杂音一样,可是看他们的样子很把这声音当一回事,所以我觉得,前面一定有人,而且前面一定是一个岔口,否则我们早就已经被发现了。
我们这样站了一分钟左右,直到身边我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这时候前面那人才继续往前走,这回我特地听了听他们走路的声音,估计他们事先已经穿了专门的软鞋,走起路来果真是几不可闻的“沙沙”声音,我不禁在暗中感叹这些个人的老到,而且这越发让我肯定,这些人绝对是有备而来的。
而且我细细回想着刚刚的情景,他们在我来的必经之路上下了扣,很显然是在守株待兔地等我自投罗网,也就是说,他们早已经守候在了墓道之中来捕捉我,我越想越觉得不安,他们知道我会从这里进来,而且更重要的一点是,他们进来这个陵墓之中是要去墓室里找东西,可是抓我做什么?
我想我不能被他们就这样抓进去,否则真到了里面,我就是任人宰割的鱼肉,到时候只怕想逃也逃不了了。
我一声不吭地和他们走着,尽量不让他们察觉到我的异样,然后我突然停下,扣着我肩膀这个伙计推了我一把,我但是我尽量稳住身形,他这一推的力道不大,应该也没想到我会突然停下。
但我感觉他手上的力道在加大,我知道他这次没有推动,必定会再推一次,下一次就会加重力道,而我就要在他再一次开始推我之前将他们镇住,而且还不能让他们看出丝毫的破绽来,因为我在赌,赌我心里面对他们的揣摩。
只听黑暗中我尽量用冰冷的语气开口说:“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我的声音不大不小,但是在这安静的墓道里的确可以算的上是响亮,我只感觉扣在我肩膀上的手突然僵住,而且我耳边的“沙沙”声也在瞬间消失,我觉得这时候他们三个人的三双眼睛一定都停在我的身上,我知道这管事的主儿即便是在黑暗中洞察力也一定异常犀利,于是我稳住呼吸,不做丝毫的动作,即便是脸部表情也不泄露半点,而是再一次冰冷地开口:“你们要带我去哪,还不快将我松开!”
黑暗中没有一丝一毫的声音,整个墓道里寂静得就像是坟墓一样,我知道这时候他们都在揣测地看着我,这说明他们在不确定,只要他们不确定就好办了,也就是说,我这样做没错,他们虽然从一开始就这般暴力,其实是为了掩饰心虚,但是他们其实骨子里还是怕着我的,虽然我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怕我。
我只听到管事的那人轻轻地开口:“你说什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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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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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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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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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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