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时脑子里根本没别的想法,听了摸金手的话拔出金剑对着爬过来的尸体就刺了下去,他似乎惧怕金剑,身子扭了扭,金剑刚好刺在了水草堆中,我看见金剑刺下去,水草顿时枯萎变成黑色,而且只是眨眼的功夫就已经碳化,露出下面的肌肤,我这才发现金剑刚好刺在他的脖颈处。
而且这一剑刺下去无头尸也不动了,接着我看到了熟悉的一幕,尸体立刻开始萎缩,原本不腐的肌肤迅速失去水分,贴着骨骼塌陷下去,变成一具干尸。
它变成了干尸,身体萎缩,黄金铠甲像是一个笼子一样罩在他的身上,我这才发现这件铠甲是套在尸体上的,根本不是穿上去的,这越发肯定了我对黄金铠甲不是他原来穿在身上的猜测,而是在他死后防止尸变给他套上去的!
我不敢把金剑拔出来,摸金手和刘正走上来,摸金手蹲下身子细细看了套在无头尸身上的黄金铠甲,终于说:“这估计就应该是镇塔的东西,我不知道我的猜测正不正确,努尔哈赤进入西拉木伦也许就是来找这黄金铠甲,只是不想在这里遇到了意外,可是我一直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意外,可以让一支这样骁勇善战的铁骑全部折在了这里!”
说着摸金手看向湖里,我知道他的意思很明显,这个湖就是答案,说不定楼阁本来就建在一个湖上也说不一定,只是湖被掩盖了起来,才让人误以为这是地表下陷的缘故。
随着这个大胆的猜测,我突然觉得这个楼阁之所以没有通往地宫的路,会不会下面本来是一个湖,而这个湖就是地宫,只是我不会认为这口铁棺是地宫里的棺木,因为这所楼阁最起码也是几千年前的东西,那么地宫里埋葬的人也应该是更为古老的才对!
想到这里,我似乎有些有了一些头绪,而且那个人在嘴边呼之欲出,只是现在一切尚未找到确凿的证据,全都是我的凭空猜测!
我看得出摸金手从昨晚就有要下去湖里一看究竟的想法,他和刘正都确定湖里除了蒙古铁骑的尸体,一定还有更让人无法想象的东西,只是却不想今早才起来,整个湖里就长满了水草,先不说这水草的邪气,就算湖里长满普通的水草那也是要命的,因为水草极容易将人缠住,从而发生溺水,可现在一切谜团都指向了湖里,不进去,我们根本无法找到这一系列谜团的真相。
正不得解决的方法的时候,我感觉左手心猛地一疼,直到看到的时候我才注意到一直被我忽略的事情,我左手心的血红图案从来没有消失过,现在不知什么缘故再一次在左手心显现了出来,而且伴随着一阵阵针扎一般的痛感。
这种剧烈的痛楚立刻让我的左手麻木起来,我用右手紧紧握着左手的手腕,同时可以感觉到左手手腕上在剧烈膨胀的血管,同时也能感到血管里有什么东西在游走。
我倒吸一口凉气,那根须一般的东西果真还在我身体内,只是为什么这么长时间都好好的,却在这个节骨眼上却突然发作?
我看了一眼插在尸体上的金剑,难道是因为它的缘故?我不是左撇子,可是刚刚情况紧急,我的确是用左手拔剑刺了无头尸,难道仅仅只是这样就诱发了我体内的神秘东西?
我百思不得其解,摸金手眼尖已经看到了我手心殷红的图案,他问我道:“你没事吧?”
我咬紧了牙关,根本说不出话来,我只感觉整只左臂都像是灌了铅一样地沉重,而且正一点点地失去知觉,这模样竟然和在血眼墓里的情景一模一样,我艰难地用右手托着整只手臂,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细的汗珠。
摸金手见到我这样脸色已经大变,他扶住我问:“小四,你没事吧?”
我依旧说不出话来,我想张口,可是却发现根本张不开嘴巴,我的心剧烈地跳动着,难道石化的情形又出现了?摸金手似乎已经意识到我发生了什么,他突然取下背包剧烈地翻弄着,可是他翻了一阵却什么也没有翻到,只是焦急地自言自语:“我明明记得我带了的,到哪里去了?!”
我明显感到摸金手已经慌了,我这时才发现刘正目不转睛的看着我,眼光深邃而揣摩不透,他发现我看他,立刻别过眼神,去帮摸金手找,摸金手却突然出声:“这是赖皮的背包,他把我和他的调换了!”
摸金手看向湖里,然后将背包狠狠地砸在地上,他过来扶住我一遍遍地问道:“小四,你感觉怎么样了?你没事吧?”
我无法说话,身体僵硬而没有知觉,只能紧紧地盯着摸金手,摸金手见我这个样子,突然松开我,对刘正说:“你照顾好他,我到湖里去找赖皮!”
说着他头也不回地就往湖边跑,而且毫不犹豫地跳进了湖里,我在心里说不要去,可是嘴上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眼睁睁地看着摸金手消失在湖里。
刘正看着摸金手跳进湖里,终于什么也没说,只是带着揣测的眼神看我,我见他从地上拔起金剑,低着头看了一会儿,然后突然将金剑对准我,厉声问道:“你不是小四,你究竟是谁?”
我不想刘正突然翻脸,惟一能活动的眼睛愣愣地看着他,想张口说话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只能盯着刘正的眼睛说——我就是小四!
可是刘正的眼神逐渐变得凌厉而带着杀气,他一字一句说:“在百色墓里我就问过你,你当时也说你是小四,我就很怀疑,那时候你一个人从盗洞里爬出来,我在你身后,你还记得吧?”
这是我后来才记起来的画面,紧随我身后从盗洞里爬出来的的确是刘正,他也的确在和我说话,可是说的是什么,我却忘记了。
他继续说:“我没有信你,可是却想不到他会出现,而且将你带走,你说,小四在血眼墓里究竟出了什么事?”
我不知道刘正说的那个他是谁,但是我隐隐觉得这个人是石头,而且我希望刘正说下去,我想知道在盗洞外发生的全部经过。www.xiumb.com
刘正将金剑指在我的脖子上,继续说:“我一直怀疑你,从进入西拉木伦我一直在注意你的一举一动,虽然你模仿的很像,但有些东西始终是无法模仿的,你根本就不是小四!”
我感觉我已近越来越成了一个连自己都无法知道的谜,刘正这么肯定地说我不是冯四,那么我又是谁?冯四又究竟是谁?
正在这时候,我看到从树林里突然窜出来一个人,落在刘正身后,刘正听到响动回过头,可是却猛地变了脸色:“又是你!”
石头站在刘正身后,他的神情变得更加冰冷,我不知道他最后是如何从血眼墓里逃出来的,我只听到他对刘正说:“他就是小四,也只有一个。”
刘正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石头,良久,他终于问:“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石头看向我,只说了一句——因为我相信他。
说着他从背包里拿出石眼珠子和水袋,走到我身边,把石眼珠子喂到我嘴里,然后混了赤泉水给我吃下去,做完这些之后他看了看地上套着黄金铠甲的尸体,又看了看远处的铁棺和满湖的水草,已经明白了一些。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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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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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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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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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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