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摸金手:“你们是在哪里找到这东西的?”
摸金手告诉我这副铁棺就被铁链锁着,悬在湖里,挂在石壁边上,听了摸金手的话我松了一口气,他们没事就好,摸金手说把棺木弄到岸上去,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也好确定这里究竟是个什么地方。
于是我们四个人推着棺木从湖里往岸边靠,可是我觉得这里面那里有些不对劲,于是回头去看了铁链断裂的地方,就在这时候,我却看见在在石壁水下不深处,有一个阴影,像是一个人。
我不太确定,因为水有些犯黑,我眨了眨眼睛再看时,那个阴影已经不见了,我盯着仔细看了看,果然没有,心想难道真看错了,不禁有些发悚。
我们费了很大劲才把这口铁棺从湖里弄回了岸上,我和赖皮全身都已经湿透了,不得不把衣服都脱下来拧干了再穿上,摸金手和赖皮穿好衣服已经在琢磨着这口铁棺,他们琢磨一圈之后却发现这口铁棺没有棺盖,因为整口铁棺都是铸成一体的,是一口密封的棺木。
我们横竖看了看,要打开它只能硬生生地把它给锯开了来,可是我们并没有工具,于是只能将它放置在一旁,忙活了一天,这时候天色也逐渐暗了下来,大家肚子都有些饿,于是坐下来吃了一些干粮,倒也能饱。
只是我和赖皮的衣服没干,又加上山里面湿气重,风也冷,于是不禁有些瑟瑟发抖,摸金手见了,让我和赖皮留在原地,他们到林子里找些柴火,生一个火堆,一来可以在这里过夜,二来也可以烤烤衣服。
摸金手和刘正很快消失在林子里,我和赖皮坐在草地上,过了一会儿,赖皮突然站起身走到了铁棺旁,我看了看他,突然觉得他有些不对劲。
赖皮的表情很阴沉,他看着铁棺像是看出了什么究竟一样,带着我看不懂的眼神。
我正奇怪,他突然别过头看着我,看到我的表情之后他愣了下,然后脸色迅速恢复过来,挂着笑容问我:“小四,你怎么了?”
我知道他明知故问,于是也不说透,只是说:“有些不舒服。”
其实我的身子确实有些不舒服,之前只顾着摸金手他们的安危,竟然忘了自己身上还有伤,当时没察觉,现在休息下来小腹的伤口一阵火辣辣的疼,而且越来越剧烈。
赖皮看到我不舒服的表情,变了脸色,他来到我身边,问我究竟怎么了,我把衣服掀起来,伤口已经裂开了,血又开始流了出来,而且被水浸过之后,伤口明显有些溃烂的样子。
赖皮见了,立刻骂道:“你小子真是不要命了,往湖里跳得那个猛劲拉都拉不住,却不知道自己身上是有伤的!”
说着他去翻背包,但是我和他的背包都湿了,药都进了水,赖皮找了些勉强研碎了敷在伤口上,然后找了绷带给我缠上,做完这些之后林子已经彻底暗了下来,而摸金手和刘正却并没有回来的意思。
我想他们会不会在路上遭遇到什么,可是赖皮一直看着铁棺在发呆,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些,我不禁有些疑惑起来,赖皮对这口铁棺怎么这么感兴趣?
但是我终于没有问出口,我坐在地上也看着铁棺,它就像一团阴影一样与夜色重合在一起,我很好奇这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
等了好些时候,摸金手和刘正还是没有回来,赖皮这时候才从呆滞的表情中回过神来,他看看天色,骂了一声:“他们是去找柴禾还是玩失踪!”
我明显感到赖皮的语气里有些怒意,而且还有些抑制不住的烦躁,这有些不大像他,果然,他说完之后就站了起来,在原地打着转,明显不对劲起来。
“赖皮,你怎么了?”我终于试探着问了问。
赖皮听到我出声立刻停了下来,他看向我,似乎感到我问的有些突然,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于是又重新坐下,可是还没坐稳,他突然开口对我说:“小四,你有没有觉得刚刚在湖里发生的事有些不对劲?”
我的心忽地一跳,难道赖皮也有这种感觉,我不动神色地问他:“有什么不对劲?”
赖皮想了想,说道:“小四,你有没有觉得铁链断裂的有些莫名其妙,只有摸金手和刘正两个人,他们怎么可能把铁链给拽断了,而且,你也看见了,摸金手下去之后这铁链晃动得如此剧烈,根本就不像是被摸金手给摇的。”
的确,我也觉得这里面有古怪,赖皮似乎适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而且刘正和摸金手出来之后竟然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接着赖皮又问我:“小四,我们从这里游到湖对岸要多少时间?”
我算了算,说:“估计要一分钟左右。”
赖皮又问:“摸金手从潜进水里到出来用了多少时间?”
我觉得这个问题是赖皮故意问我的,他没说什么,可是我觉得他已经在暗示我,可是究竟暗示什么,我却不敢去想。
我咽了口唾沫,说:“大概有七八分钟的样子。”
赖皮不说话了,他的意思已经非常明显,摸金手和刘正,最起码摸金手是在水底下出事了,可是为什么摸金手和刘正上来之后却谁都不说?
我正在疑惑,突然听到一阵剧烈的水声,似乎是什么巨大的东西落进了湖里,让我和赖皮立刻站了起来看向湖里。
湖里头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惟一只能看见有波浪隐约地在荡漾着,其他的都隐没在了黑暗中,赖皮从背包里取了手电筒打开照上去,除了波光粼粼的波纹,什么也没有。
赖皮又照了照上面的石壁,依旧什么也没有,我的心已经揪了起来,特别现在还是夜晚,万一有什么变故出现,我们当真没有把握可以全身而退。
来回照了一圈,依旧什么也没有,我们这才不死心地转过身,可是转过身我就吓了一跳,只见那口黑色的铁棺上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具尸体,转过身来的赖皮的手电筒刚好打在尸体身上,这是一具干涸而黝黑的干尸,但是它的全身都在滴水,很明显刚刚才从水里爬出来。
而且更恐怖的是,它的眼睛是睁着的!
它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我,我看到这双眼睛的那一瞬间,我脑海里想到的是火叔,这一双眼睛和火叔的眼睛一模一样,只有眼白而没有瞳孔。xiumb.com
赖皮的灯照在它身上,它丝毫不怕,反而沿着铁棺往我们身边爬,我吓得往后退开,赖皮将手电筒抬高了一些,我才发现这具尸体并不是白天我们看到的蒙古铁骑,它身上没有丝毫的铠甲,反而身子上长着许多腹足,尸苔爬了满满一身,就像一只绿色的怪物,而且更加恐怖的是,它全身的骨头都从皮肤下长了出来,从脚、腿、脊椎和头上突出来,俨然已经变成了一只怪物!
它从铁棺上逐渐爬下来,我和赖皮已经退到湖边,我拔出了摸金符,在心里盘算着若是这东西真扑过来我要刺它哪里才好!
可是我还没想好,我的脚踝却突然被什么东西抓住,我低头去看,只见不知何时从湖里又爬出来一具,正拉着我的脚踝。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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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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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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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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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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