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石头又为什么要给火叔吃这东西,摸金手又为何要让我也吃,难道说我想错了?
这样想着,只见这根细线一般的根须朝着血蛇缓缓延伸过去,血蛇极是惧怕这东西,它的整个身子已经逃到了血棺里头,根须跟着爬进血棺里,我看见血蛇在血棺里剧烈地挣扎着,似乎是在承受着极大的苦楚,它这样挣扎了约莫一分多钟就不动了,我确认它不再动了这才来到血棺旁,惊讶地发现血蛇竟然真的死了。m.xiumb.com
而且令我诧异的场景不仅仅只是血蛇的死亡,而是血蛇身上遍布的根须,只是这么的一点功夫里,刚刚还如丝线一般的树根转眼间就已经变成了指头粗细,而且这根须已经生长了密密麻麻的一片,从血蛇的身体里生长出来,就像是网一样覆盖在它的身上,而且还正在不断生长。
我见了打了一个冷战,我的身体里也有这样的根须,不知道它在我身体已经生长成什么模样了!
我看见血蛇原本壮实的身子转眼之间就已经瘪了下去,这些根须就像是吸血鬼一样贪婪地吸食着血蛇的血液,我忍着全身的疼痛,然后横了横心就上前去拔插在它触手上的摸金符。
这些生长的根须完全忽视了我的存在,竟然没有阻拦我,我轻而易举地拔出了摸金符,将上面的血迹在衣服上擦了擦收起来。
我在想这血棺是如何出现在这里的,这么大一件东西总不能说出现就出现吧,这墓里头的机关巧妙精湛,我想这里头是不是也有机关?
我在血棺四处找了找,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惟一特别的就是血棺旁边石头刻着的“救命”两个字!
刚刚情况紧急我没来得及细想,现在却对这两个字出现在这个位置奇怪了起来,这两个字是朝着血棺方向的,也就是说如果真是石头刻的,那么他应该是在血棺位置,可是血棺里头不是他。
那么如果石头是处在和我一样的位置,他没有必要刻两个倒置的字出来!
想到这里我脑袋里灵光一闪,于是趴下身子就去敲地板,我将周围的地板都敲了一遍,果然声音不一样,刻着字的石板这一片声音明显要沉闷一些,说明下面是空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石头他们应该是中了机关掉了下去,在紧急情况下,石头在石板上刻了这两个字。
虽然细节之处我依旧有些想不通,但是这无疑是最可靠的说法,想到这里,我用手试着去抠石板,发现石板根本没有能够移动的痕迹,既然用手抠不开,那么这里一定有控制石块开闭的机关,我于是再次环绕着整个不大的空间走了一遍,然后将视线突然集中子在了石门前的青铜人身上!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这里头的机关一定与这几个青铜人有关,而且这块屏风很明显是一块墓碑,那么下面应该是貔貅眼墓,只是现在不知道该如何下去!
可能是出于对行业的本能,看到青铜人脸上的黄金面具我就想把它们全部摘下来,好歹下地一场,而且我也想看看这些青铜人和黄金面具究竟有何古怪。
这样想着我已经来到了青铜人的面前,伸手就摘下了青铜人的黄金面具。
我原本以为青铜人的样子都应该是一模一样,可是摘下黄金面具之后我才发现这个青铜人根本没有脸,除了头的形状,脸根本就没有铸造出来,这时我才知道为什么它们要戴着黄金面具,因为黄金面具已经铸成了脸的形状。
可是我又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铸造,为何将脸铸在黄金面具上,而不直接铸在青铜人上?
这个黄金面具制造得精美异常,而且在周代对于黄金的冶炼似乎还并没有到达这般精湛的地步。
我疑惑地看着这个黄金面具,突然发现,这个面具上的脸有些眼熟,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的心理作用,越看竟然越熟悉,就像这张脸我真真切切地看过一样!
而且更加诡异的是,黄金面具上的脸竟然越看越像我自己!
我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摘下了另一个青铜人脸上的黄金面具,拿来和这个黄金面具细细比较,起初不一样,可是只是摘下来不一会儿,就变成了两张一模一样的脸!
我不相信地摘下第三个,第四个……
直到我把八个青铜人的面具都摘下来,才发现都是一模一样的情况,这些铸成了不同外貌的黄金面具,在取下来之后,统统变成了一模一样!
这每一面黄金面具都薄如纸张,我将八张面具统统重合在一处,竟然就是一样的脸庞,而且赫然就是我自己的脸庞。
我百思不得其解,这八个无面青铜人在黑暗中煞是吓人,我不敢直视,只好看向青铜人的其他部位,却惊奇地发现每一个青铜人的左手上都戴着一道铁环,因为这里阴暗潮湿的缘故,铁环已经生锈,而且腐蚀的很严重,好多地方都已经被镂空了。
我伸手摸了摸这铁块,却是惊人的冰凉,完全不像是普通的铁块,就像是冰一样,我诧异,可是因为光线阴暗的缘故,我无法看得仔细,我逐一地摸了摸每个青铜人手腕上的铁环,都是一模一样,上面刻着字,可是因为锈蚀的实在太严重,已经无从分辨。
在摸到最后一个的时候,我不知道是因为我用力太过还是这铁环本身锈蚀的很厉害的缘故,它竟然“咔嚓”一声断了,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这铁环已经落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余音久久不绝。
在这清脆的声音响起的同时,一个沉闷的声音也响了起来,却是石块转动的声音,我看见静止的石屏风忽然朝石门这边移动起来,它移开了一段距离之后停下来,只见一个黑洞洞的入口呈现在我眼前。
我咽了口吐沫,想着要不要下去,但是一想到石头他们可能随时存在危险,我便毫不犹豫地走到了入口边上,就在我走到入口旁往下瞧的时候,我只看见昏暗的入口下面有一个影子很快地移动着,只是这么一晃眼的功夫就消失在了下面的黑暗之中,同时我看见里面莫名的光一闪,就又重新归于了黑暗。
我琢磨着下面有人,可是却不知道是谁,但我能肯定绝对不是石头他们,因为如果是石头的话不会见到我就拔腿逃跑。
我几乎是想也没想就跟了下去,我才进入到里面,就又听得一阵闷响,石屏风已经重新堵死了入口。
登时里面变成了完全的黑暗,我几乎看不见任何东西,只是依靠自己下来的时候看到的样子摸索着前进。
走了十多层台阶之后,我的脚落在了平地上,我试图摸索到墙壁,然后贴着墙壁前进,可是我在周围摸索了一阵,却什么也没有,这里完全就是空的。
我一时也不知道自己来到了什么地方,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侧耳细听这里头的声音,如果说有人的话应该有声音传过来才对。
可是里面是异常的安静,除了我的呼吸声什么也没有,我于是才又摸索着前进,我走的极为缓慢,而且我脚下似乎有什么东西,踩上去“咯吱咯吱”地响。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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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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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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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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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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