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石头重新回到队伍中,他将照明用的枪支收起来,看了看我说道:“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有尸蛰子重新找上来,我们还是快离开这地方。”
我们五个人沿着台阶往下面继续走,这个洞井很深,而且直到去到下面,我们才发现这的确就是一口井,剩下的台阶蜿蜒没入水中,可是,在井的水面上却浮着一口棺木,棺木依托在一个石台上井里的水刚好淹没石台,石台由一根两抱粗的石柱支撑着,一直没入水底。
这一口棺木是白玉石的,从这里看过去还可以看见上面刻着的环纹,竟然是龙!
我惊讶,一般在棺木上纹龙的只有一种人——皇帝!
可是纵观我所知道的历史,却并没有那一个皇帝是葬在这里的,而且又有哪个皇帝会把自己葬在这里?!
而且这口棺木这样立在井的正中央,四面都没有可以攀爬的地方,除了能从水面上过去之外,根本就没有别的办法。
这水应该是地下水,清澈透明,能够看到往下螺旋而去的台阶,我不禁想地下水是季节性的,现在正值雨季,地下水位应该是最高的时候,从这里不难看出设计者对地形的掌握应该非常精到,而且掌握的丝丝入扣!
如果棺木里头的果真是皇帝,那么应该是倾全国之力来建这座墓,自然不会出丝毫的差池,可是我却觉得奇怪,既然已经挖空心思来建了这座深不见底的井,而且已经将棺木悬在了中央的石台上,为的也应该是防盗,可是却让地下水涌了上来,这不是让人轻易地就能游到石台上去吗?
这样想着我走到台阶下,伸手就去要去碰这井里头的水,可是我的身子却被石头一把拉住,只见他面色严肃,厉声说道:“别碰!”
难不成这水里也有古怪不成,我愣愣地看着石头,石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虽然已经湿了,可是石头还是将它展平了放在水面上,我看见这张纸几乎是立即就沉入了水底!
“现在你应该知道为什么棺木会这样放置了吧?”石头似乎知道我的想法,他说:“所有掉到水里头的东西都会落下去,这井里头的水面是飘不起任何东西的,即便是最轻的羽毛!”
可是说到这里的时候石头却顿了顿,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东西,他又补充道:“除了一样东西!”
“是什么?”我的好奇心被激了起来,问出声。
也就是在我说话的时候,我看见石头的眼睛一直死死地盯着水里头,我看见原本平静的水面突然荡漾了起来,而且这样子是从内而外的在波动。
接着我就看到没入水中的石柱上有什么东西正在往上窜,只见水底突然出现了一片阴影,我一时间还不敢肯定是什么东西,直到它的身子冒出水面,看到了纯白的触手,我才惊呼,是角蛇,冒出水面的正是它的触手!
但是冒出水面的这一截触手就有一人多粗,那么它在水底的身子最起码要有四五人合抱才对,角蛇出现整个井里面的水迅速上升,我们赶紧往台阶上走,角蛇伸出了一截触手之后就不再动了,飘在水面上一动不动。
石头说的惟一能浮在这水上的东西说的应该就是角蛇了,有这样一个东西守在这里,别说是不能飘任何东西的水,就是能游过去,又有谁敢下水?!
而且我见识过角蛇的厉害,不但速度快,而且它能把一个人变成孵卵的巢穴,只是想想我就已经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心想这么大一条,它要真发起威来我们五个人谁也逃不掉。
我正这样想着,只见水面上又是一阵翻涌,大大小小的角蛇从水里头浮出身子来,而且爬上石台,看样子已经发现了我们!
我们退无可退,也在这时候,只听“轰隆隆”的一声巨响,井口已经重新合上,也就是说我们唯一能够出去的路已经没有了!
现在我们五个人真正变成了瓮中之鳖,虽然我们并不是鳖,但是现在很明显是只有待宰的份,我不知道这么大一条角蛇是否还会惧怕石头,我看向石头,他还是那样的一副表情,手中紧握着匕首,一阵阵地泛着寒光。
这些角蛇还是忌惮石头的,丝毫不敢妄动,我奇怪的是这条超大型的角蛇,它的触手出现之后就一直浮在水面上,而且就再没有动过一下,让我怀疑它是不是本来就是一条死蛇!
这样的安静更加让人心惊胆战,火叔重新将地图拿了出来,他说我们现在的位置还不在正中央,也就是说我们在的这个地方并不是地图的最中央,然后他将赫蹄上拓印的地图也拿出来,两幅地图在他的手心,他问我:“小四子,你快看,我们现在的位置,在赫蹄地图上的哪里?”
我看着这两幅地图,脑海里却是一片空白,这根本就是两幅截然不同的地图,又如何能够融合成一张,火叔的意思难道是在说这一张地图是赫蹄地图上的一部分吗?
我按照这个念头去想,然后再在赫蹄地图上寻找,可是却依旧找不到,确切地说应该是我没有一点思绪!
我看不出来,只能如实地与火叔说,火叔听了也是一阵惊讶,然后他就说道:“这地方不在地图里!”
他话音刚落,只见原本静止的水面突然又开始涨了起来,我们只能往台阶上走,可是这回水涨得厉害,一刻都不曾停下地在涨,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淹没了数十层台阶,我们只能一步步往上,然而奇怪的是水虽然在涨,石棺却并不曾没入水中,它竟然和我们初见时一样,水依旧只淹没了石台,难不成这石柱也在随着水面伸长?m.χIùmЬ.CǒM
而且我们爬多高,这石棺始终就在和我们相同的位置,要不是石阶的数目在减少,我们还真以为自始至终我们都没有动过。
水始终往上面不停地涨着,井的出口已经被封住了,等水涨到了井口,不管这井里是什么水我们都会被淹死,还不说对我们虎视眈眈的角蛇。
这时候我突然想起了我们之前看到的那个骷髅架,我心想,被这水淹死之后该不会变成那样子吧,那样的话这水真比火葬场还来得利索,直接就成骨灰了!
水在涨,我们往上面退,就像在玩猫抓耗子一样,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往上涨的水面突然停止,而且马上就开始大幅度地往下落,但是这回石柱和石柱都没有跟着往下落,而且水落的速度十分快,几乎是以上涨的数倍数十倍在落下去。
而且在水落下去的那一瞬间,我看见这些角蛇突然纷纷潜入水中,那一条浮在水面的巨大触手也一缩,就重新回到了水里头,然后和水一起落了下去。
我几乎是瞪着眼看着这些角蛇,难不成它们的出现就是为了吓吓我们?
“我们下去!”说话的是石头,而且他的语气很紧急:“我们时间不多,马上水位就会再次回上来,下面有入口!”
看石头说话的样子对这里似乎很熟,但是现在情况紧急,几乎没人问他其中的缘由,他在前面带路,我们紧跟着他下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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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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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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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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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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